其實,薛向先前還真就猜對了,柳鶯兒有此選擇,確實是受了那訪談節目的影響,芳心暗忖:薛向伯父之所以對自己冷淡,還不是認為自己家世慘淡,配不上薛向。是以,小妮子暗暗咬牙,必須自己努力,拉近和他老薛家的距離。
柳鶯兒要念書好辦,反正決定留港,辦一張當地的身份證也就是移民,是必須的。話說當時移民港島,極其容易,就連偷渡客過來,都可以直接辦理,更不提薛向這持有數百萬有價證券的富豪,給柳鶯兒辦理移民更是無有半點阻力。
念書是容易,可要開店就麻煩了,薛向倒不是怕虧損,而是二人都無經營經驗,更不知從那行下手,最后還是瘸老三看不過去了,出了主意,說做生不如做熟,不如開家古玩店。
此言一出,薛向茅塞頓開:是啊,誰還能比自己更有優勢干這個么!四九城的老物件兒,自己就這么領著一幫人,扒拉了幾個月,就收集了數百件,若是真的成規模地干,那得搜出多少。別人把東西往港島運困難,可自己的伯父就掌管著嶺南的部隊,偷摸運幾口箱子,還不跟玩兒似的。
這下,薛向算是打定了主意,要倒騰古董!
當然,他心中到底還有一桿秤,青銅器、帶字兒的銘器、古籍等,是萬萬不會往外弄,在他心里,這幾樣玩意兒,才算是記錄著這個民族的歷史滄桑,至于那些壇壇罐罐、紫砂壺、寶劍、文房四寶之類,說白了也不過是個老物件兒,正是因為有人喜歡,才有價值,不然就是一簡單用具,他心中對倒賣這些。沒有一絲負罪感。
本來嘛,這會兒,這些物件兒在共和國。都被老百姓作了簡單家庭用具,平日里。砸也就砸了,有幾個人疼惜,薛向自忖不如自個兒倒騰了,換回錢來,有機會也好支援國家建設。
計較已定,薛向就和柳鶯兒說了開文玩店的事兒。柳鶯兒開店,主要是學習和積累經營經驗。對開辦何種店面并無異議,當下,就點頭應了。
開辦古玩店的事兒定下后,始作俑者瘸老三自然被薛向留在港島。畢竟柳鶯兒兩眼一抹黑,啥也不懂,而瘸老三祖上干古玩店幾百年,正是此道的行家里手。
卻說瘸老三對留在港島,是既無異議。也無多少心理負擔,這幾日,在港島,可真是讓他大開眼界,心也跟著野了。再說,他原本就孤身一人,在京城一個親人也沒了,自然沒有多少留戀。更何況,這會兒,見了資本zy的露脯子娘們兒,早把自己這社會zy的光榮工人的身份拋到了九霄云外。
這不,薛向剛說出讓瘸老三留下主持店面,他扭捏幾下,就拍著胸脯應了,說只一點要求,要薛向想辦法把李四爺也折騰過來,說是他一個人在這邊沒人說話不說,店里總不能靠他一個支撐,得多幾個老師傅。薛向為了讓他安心留下,嘴巴上自是打了包票,至于拖家帶口的李四爺敢不敢冒“叛國”的風險,薛向心中卻是沒底。
既然商定好了要開店,這些日子薛向自然閑不著,成日里,和瘸老三并馬達開了車滿港島轉悠,挑選店面,最后選定了銅鑼灣的一處轉讓店面,談妥了價錢六十萬。
薛向對港島的物價不太清楚,價錢是馬達幫著講的,薛向對這個價錢很是滿意,畢竟銅鑼灣乃是港島最繁華的地段,據馬達說世紀百貨前的那條大街是世界上最繁忙的街道之一,在這兒開店,保證生意興隆,就算賺不了,就當投資房地產也是有賺無賠。
雙方談好了價錢,說是六月十號付款,可如今已是六月八號晚上了,薛向帶來的三萬大元,如今還剩五千不到。而原來預計的長水工業收購合記黃埔的事兒至今也沒發生,且陸福時時打來電話通報股價,現如今,原來均價五塊六一股購得的合記黃埔已經跌倒了四塊九,跌破了五元大關,眼見著就要成斷崖式下跌之勢,進入慢慢熊途,再不斬倉,怕是要徹底套牢。
現在,就連薛向也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的穿越,造成了蝴蝶效應,長水工業不打算收購合記黃埔了,要真是那樣,那這回可真是自作聰明了。
晚上八點,吃過晚飯,柳鶯兒帶了大寶,上了馬達的車,去醫院復查,薛向獨自在賓館的房間內,翻看各大報紙上關于長水工業和合記黃埔的報道,妄圖發現些蛛絲馬跡,正翻得毫無頭緒之際,門外響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接著傳來焦急的叫門聲,聽聲像是陸福。
薛向起身,開門一看,果然是陸福,心中好奇他怎么這會兒找來了。
陸福面色潮紅,喘息不定,便急道:“薛同志,你發達了,發達了。”
陸福說得又急又促,薛向的粵語本就是二把刀,一時沒聽清楚,滿臉錯愕地看著他。
忽地,陸福轉身朝電視走進,打開開關,拿起遙控器一陣亂按,電視里閃出畫面,好像正在開一場新聞發布會,薛向的視線剛掃上電視,便凝住不動了。
“請問徐先生,本次長水工業收購合記黃埔,您是基于一種什么樣的考慮,眾多周知,您先前親自表態長水工業無意收購合記黃埔,現在看來,您之前的表態是不是有違誠信,有欺騙股民的嫌疑呢…”
“這位記者小姐,我不同意你的說法,眾所周知,商海風云變幻,豈有定勢?現如今,時移世易,我們的決策自然會相應發生變更,再說,長水工業的決策是董事局集體做出的,是深思熟慮后的結果。而你說的欺騙股民,貌似我們長水工業的股民這次會大賺一筆,我想若這是欺騙,大概股民朋友們該希望我們多欺騙幾次了,至于,購買合計黃埔的股民朋友們,在未發生收購前,不該由我們長水工業負責,現如今收購達成后,我同樣要對他們說聲恭喜,那現在,你說說,這種行為如果是欺騙,那到底侵害了誰,如果你還堅持認為這是欺騙,那這種欺騙是不是多一些好呢…….”
電視上一位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正對著一位女性記者的話筒,侃侃而談,言辭間鋒芒盡斂,卻是機智幽默,遮應得滴水不漏。這位中年男子正是長水工業的董事長、后世名震寰宇的徐超人。
薛向前世自然見過他的照片,不過那時他已是耄耋之年的老人了,沒想到年輕時候的徐超人竟是這般風流倜儻,一句妙答,引得那提問的女記者星目流轉,霞飛雙頰。
這會兒,薛向卻是沒心思八卦徐超人和這女記者是否會發生一段浪漫的愛情故事,此刻,他胸膛間已經被興奮和激動充塞得滿滿。,想仰天大笑,卻又顧忌隔壁,只得癲狂得將身子投上了綿軟的大床打起滾兒來。
好一陣折騰,薛向才想起眼前還站著別人,立時有些尷尬,起身笑道:“太激動了,見笑見笑。”
陸福笑笑,說:“哪里哪里,任誰聽了這好消息,都會難以自已,人之常情,就是我先前也高興壞了,要說薛同志還真是金融奇才,出手就擒住條大龍。”
其實,陸福心中還真嘀咕過薛向,先前還只當是大陸來的有錢凱子,可這會兒新聞一爆出,陸福徹底迷糊了,不清楚為什么會這樣,但憑借多年混跡金融界的經驗,有一點可以斷定,那就是薛向絕不簡單!
薛向揮揮手,客氣了幾句,又問出心中最關心的問題:“陸先生,以你的經驗,像這種收購行為,股價一般能漲多少。”盡管薛向隱約記得后世長水工業收購合記黃埔,股價是翻了番的,不過眼下,時移世易,不知道又該是怎樣一番形勢了。
陸福道:“這個不太好說,一般的收購和并購,股價多是會大漲,差不多有個百分之四五十的漲幅,不過長水工業的勢力雄厚,且徐先生做生意的本事在港島商界向來是有口皆碑,有他掌舵,自然能大幅提振股民的信心,我看這次合記黃埔的股價翻番也說不定,薛先生你真是…..”
陸福剛估了個數,又開始吹拍起薛向來。
要說這陸福的吹拍之術不怎么樣,可對港島股市的預估卻是極為精準。
六月八號晚間爆出收購消息,六月九號合記黃埔停牌一天,六月十號剛一復牌,合記黃埔的股價就由六月八號收盤當日的四塊七毛六,一躍竄升到九塊六毛七,翻了一倍還多,接著更是高開高走,直破十元大關,再破十一元大關,午盤收官時,股價就在十一塊七毛七上定住了。按薛向五塊六買入的價格算,也翻了一番有余。
因著陸福估測,剛完成收購,股價在未來幾天,還會迎來爆炒,說現在清倉恐怕不劃算。又因為今天是和賣家商定好的交付店面的日子,薛向急著用錢,遂讓陸福出了六十多萬的貨,留下大部分資金,再撈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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