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術宗師,陸地真仙,師傅誠不欺我啊!”
看著滿地倒伏,顧長刀喃喃自語。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此前,他勸說薛向不要盲目自打,也不是不知道薛向早已經跨入宗師境界。
可宗師境界,華夏神州早已絕跡近百年,顧長刀也不過是從師門傳說中,知曉這等境界,威能無窮,可具體是怎么個無窮,顧長刀又哪里知曉。
在他潛意識里,不過是把這個無窮往他自己的境界上拔高了一個層次。
他哪里知道,這最后一重關隘打破,已然是看山非山,看水非說,種種奧妙,只在一心。
眼前這支利劍大隊,確實精干,放在這個時代,的確是支摧城拔寨,不可阻擋的勁旅。
可若單純以搏擊論,這種級別的戰士,上再多,對薛老三也是白給。
就好比一個成年人,放在十萬嬰孩大軍中,定能所向無敵一般。
場中這些戰士,雖然大部分都稱得上是國術高手,可這些人距離韓八極,以及當初警衛吳家大院的陳太忠,張衛東的境界,都差得極遠。
薛老三掃蕩這撥人,自然如滾湯潑雪,毫無窒礙。
“顧教官,康隊長,替我謝謝同志們,我時間緊,就先行一步!”
話音方落,薛老三的人影已經消失在了室內。
“三哥…”
康桐起身便要去追,卻被顧長刀伸手按住,“算了,如果老三都救不回來,也就沒人能救了,至于老三,這天下怕是再也沒攔得住他的東西了。我真替小鬼子發愁,惹誰不行,偏惹老三這犟驢!”
卻說,薛老三辭了利劍大隊駐鵬城基地。徑直朝鵬城赴港島的輪渡公司進發。
利劍大隊在鵬城的基地本就靠海。距離渡口不過十多公里,薛老三借助沿岸的山林隱匿。一路神行,三五分鐘,便在渡口五百米左右的一塊臨海山石上立了。
灰褐色的巨巖高出海平面十余米,靄暗云低。海風呼嘯,鼓浪生波,薛老三振了振獵獵衣衫,忽地,縱身一躍,跳入海來。
薛老三此行,除了救人。就是殺人,他身份特殊,自不能顯在明處,此赴島國。他根本就打著一路隱匿的主意,如何肯在各個關隘,登記身份。
一個猛子扎下去,再起頭時,人已經到了渡輪底下,瞅個空當,伸手在輪身一拍,人便躍了上來,這會兒,輪渡才開始檢票上輪。
借著周遭建筑,很輕易地,薛老三便尋到了船長室,手放在門上輕輕一震,暗勁勃發,叮當一聲,門鎖便開,瞅準一張頗為舒適的軟床,薛老三縱身便倒了上去。
他玄功默運,這會兒,衣服早就干得透了。
這種輪渡的船長室,一般只是夜間輪渡到岸后,作為船長的休息之用,時下正是上午,船長室多是空置。
薛老三料準這個空當,正好將此間辟作休息之所。
鵬城和港島隔得極近,七八十年代,大陸多有民眾抱了木頭,輪胎,泅水而渡,到達港島的,足見這一水之隔,到底有多近乎。
不到二十分鐘,輪船便在港島的土地上停泊了。
薛老三混在旅客中,緩慢朝關口挪去,這年月,港島雖然確定回歸,但仍在港英政府的控制之下,兩岸對立情緒依舊嚴重,是以,港島海關方便搜檢依舊嚴苛。
眼見著便要輪著薛老三了,他悄悄伸腳猛地頓在地上,霎時間,場中猛地搖晃,以至于安檢處的橫欄都被晃動了。
滿場瞬間騷然,有哭喊,有大叫,最多的卻還是大喊著“發地震”了,一時間,滿場亂作一團。
待得場面恢復,薛老三已在關外百十米開外了。
出得關卡,薛老三沒去盛世總部,時下距離小妮子出事不過兩三天,港島這邊未必知情,當務之急,他不是要澄清什么,因為往往越澄清越混亂,重要的是盡快把小妮子救回來。
他此來港島,不過是為赴日尋一個中轉站,畢竟島國和共和國時下仍沒通航,且為隱匿形跡,港島也是最佳選擇。
在這個自由港,能尋到世界上各個國家的人口,是最好的遮掩屏障。
上午九點,港島啟德機場購票大廳。
薛老三拿著壹份報紙,安靜地等待著第一班飛機。
報紙翻到最后一頁,抬手看了看表,薛老三站起身來,直直朝西邊鄰近可樂販售機行去。
他的目標,是可樂販售機邊上的年輕人,面目青白,五官清瘦,眼窩深陷,一身阿迪達斯的運動裝,背著個帆布斜挎包,歪在墻壁上,不住聳動著鼻子。
薛老三甚至不需拿眼去瞧,只輕輕一動鼻子,強大的嗅覺,便能定死這位年輕人癮君子的身份。
到得近前,薛老三伸手在年輕人肩膀上輕輕一搭,他便昏睡了過去。
薛老三提了年輕人,將他腦袋朝自家肩頭搭了,轉身便進了衛生間。
數分鐘后,年輕人竟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徑直奔著安檢去了,越過安檢,三號候機口,正在檢票登機。
“尹國勤,c艙,31座,朝內走!”
容顏嬌媚的空姐將撕去一半的機票,遞還給年輕人,“下一位!”
年輕人接過機票,微微點頭,便朝機艙通道行去。
不錯,這尹國勤正是薛老三。
如今的薛老三,國術無雙,搬氣血,伐毛髓,控筋骨,早已妙用于心,要通過骨骼,皮膚的變化,改換容貌,實在是等閑事兒。
這位尹國勤身材和他薛老三差不多,無非是臉型差異大,且一副體虛氣弱模樣,薛老三稍稍調整顴骨,抬高下頷,管控血管,轉瞬一個新的尹國勤便告問世。
四個鐘頭后,飛機在東京國際航空港降落。
出得機場,薛老三上了一輛計程車,矮小的計程車司機道,“hello,whereare誘going?”
國際航展樓的司機,做老了業務,皆業務干練,一口英文竟是地道的英倫風。
“靖國神社!”
話出薛老三口,竟是標準的日語,地地道道的東京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