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陳晉元一笑,道,“今年快要兩歲了!”
趕緊捂住艾伯特的嘴巴,要讓這家伙再繼續說下去,恐怕小姑娘都要把他當成話嘮了。
“兩歲?”
幾乎所有人都看了過來,眼中充滿了驚異,實在想象不到,這小家伙還不到兩歲,居然說話就像個七八歲的小孩一般,這簡直比聽到小姑娘會兩門語言還要震驚。
感受到眾人那種羨慕的眼神,陳晉元低頭看了看艾伯特,胸中升起一股濃濃的自豪感,有個聰明的兒子,當爹的也跟著長臉。
“這位先生也是華夏人吧?”小女孩的父親這時與陳晉元低聲攀談了起來,以他的眼力,完全能夠看出來陳晉元氣質非凡,定是一位有身份地位的人。
“是啊,這是我妻子和兒子…”
陳晉元也與這位中年人有一句沒一句的交談了起來,在交談中得知這年青男人名叫盧靖,是巴蜀的一名商人,這次趁著女兒寒假有空,帶女兒去拉美轉轉。
從拉美帝都到華夏蓉城還得有幾個小時,許多人都蒙上了眼罩,蓋上毛毯閉眼養神,除開兩個小家伙還在時不時的說上兩句,艙內十分的寧靜。
“轟!”
就在這時,機身突然劇烈的抖動了一下,將所有人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還在聊著的艾伯特和盧靈也嚇了一跳。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是不是遭遇氣流了?”
“有恐怖分子?”
“有人打飛機?”
機身在劇烈的抖動,很多人都感覺有些坐不穩,機艙中立馬便喧鬧了起來,一個個臉上慌亂無比。
“各位乘客請注意,飛機出現一點小小的故障,工作人員正在排除…”
“出故障了?”
喇叭里傳來乘務員那甜美而又帶著一絲慌亂的聲音,聽在所有人的耳中卻像一顆悶響的炸雷,這可是在數萬米的高空,如果飛機出了故障,墜了下去。那肯定是死無全尸了,好些人已經被嚇得是面如土色。
“是不是要墜機了?是不是要墜機了?”
“唉呀,媽呀,我還沒結過婚呢,不能死啊?”
“吼啥?我他娘的才冤呢。我這次第二次坐飛機。還準備回去在我那群土包子親戚面前好好顯擺一下呢,尼瑪,怎么會攤上這樣的事?”
越來越激烈的震動,讓所有人都失了方寸。像是末日來臨了一般,恐慌的氣氛縈繞著整個機艙。
“各位乘客,現在離華夏大陸還有半小時路程,請各位將身份證等證件放在內衣口袋中,我們已經和地面取得聯系。準備在海面迫降,此次對各位造成的不便,本航班表示深深的歉意。”
半晌過后,那甜美的聲音再次從喇叭中傳來,有冷靜的人能夠聽出來,這個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將眾人心中唯一的生的希望澆滅,機身劇烈的一顫,所有人都能感覺到機身在急速的下墜。
“歉意。歉你娘個頭,老子的命,你賠得起么?”
“死了死了,這下可玩完了!”
短暫的喧鬧和失去理智的斥罵之后。所有人都反而冷靜了下來,許多人紛紛的掏出了手機,開啟視頻錄制,留下一段自己最后的影像和要對地面家人。親人,戀人要說的話。最后有序的將其與身份證件一起,放進了內衣里。
這樣做,如果飛機失事之后,或許家人還能憑借證件找到自己的尸骨,當然,前提是他們還能剩下尸骨,而不是葬身在那茫茫大海中,成為海中魚獸腹中的美餐。
“爸爸,這是怎么了?是要墜機了么?”小艾伯特看到盧靈縮在她父親的懷里,父女二人瑟瑟發抖的模樣,也忍不住向陳晉元的懷里縮了縮,“爸爸,我才一歲多,還沒活夠呢!”
生為大高手的陳晉元,是十分淡定的,輕輕的拍了拍艾伯特的后腦勺,安慰道,“放心,有爸爸在,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你…”一旁的杰西卡猶豫了一下,也開口道,“你救救大家吧!”
飛機失事,對于杰西卡來說,憑借她的斥力異能,也能很輕松的帶著艾伯特逃離,但是飛機上的人卻是要罹難了。
陳晉元嘴角劃起一絲微微的弧度,站起身來,向著駕駛室的方向走去,機身顛簸不已,卻無法讓他的腳步有任何的輕浮搖晃。
“大家不要慌亂,我們會沒事的!”看著機艙內或鶯鶯啜泣,或抱頭痛哭的眾人,杰西卡站起身來,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唔?”
少有的幾個人抬起頭來,看了杰西卡一眼,隨即又埋下頭繼續哭了起來,完全把杰西卡當成了不存在。
“我爸爸是一位超級強者,他會救我們的!”艾伯特見沒人理會自己的母親,立刻便奶聲奶氣的道。
依舊沒有人回應,畢竟艾伯特只是一個不到兩歲的小孩,他們心中想的,是自己在墜機之后會不會幸運的撿回一條命來,或者…留一條全尸。
“快往上拉,快往上拉,以這個速度掉下去,我們全都會死的!”
“把多余的燃料拋掉,快,快,快…”
“呃,你是誰,你跑到這里來做什么?”
陳晉元破開駕駛室的大門,走了進去,機長正和副機長緊張的忙活著,突然有一個人竄了進來,讓他們的眉頭都忍不住皺了起來。
機長是一個皮膚略黑的中年男子,長得很正派,而且也很健碩,而副機長卻很年青,二十五歲左右的男子,除了身材有些偏瘦外,看上去也是很帥氣的,因為陳晉元的闖入,讓他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把引擎關了,開門讓我出去!”看著面前這兩人,陳晉元不茍言笑,淡淡的吩咐道。
“什么?”機長一愣,開門讓你出去,你當這是公交車呢,要不再開窗給你透透氣?
心中腹誹,感覺到陳晉元身上傳來的淡淡威嚴,機長生生的將火氣癟了下來,“快出去,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否則我叫乘警了!”
陳晉元沒有說話,只是將遮在臉上的墨鏡摘了下來,“照我說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