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步、十六步、十七步。。。
道道玄黃色的愿力不斷飛出,不停的保持陳晉元的思想清明,愿力珠子從乒乓球大小,很快就變成了彈珠大小,而且還在繼續變小,在玄龜那急迫的目光中,陳晉元一步一步的下橋,終于走過第十七步,石臺近在眼前。
而此刻,陳晉元腦海中的愿力珠子只剩下了芝麻粒大小,愿力的恐怖消耗速度,讓陳晉元不得不停在了第十七步上,因為他知道,這最后一步極為兇險,這點愿力恐怕難以解救自己。
“小子,還有最后一步了,加油,我看好你!”
身后傳來玄龜的聲音,陳晉元回頭無力的白了玄龜一眼,“你真站著說話不嫌腰疼,你來試試看!”
“就最后一步了,你小子可別半途而廢,我要是能過去,還用找你么?”玄龜也看得出來,眾生橋把陳晉元折磨得不輕,剛開始他還能在陳晉元的腦后看到濃郁的功德金光,可是現在,那金光已經被磨滅得十分暗淡,幾乎微不可查。
陳晉元無語,轉過身來凝重的看著腳下那最后的一步,渾身已經被汗水濕透,就像是剛從水里打撈起來的一般,站在原地良久,才慢慢的將那最后一步踏出。。。
百花谷。
“每天都到這里來轉悠,你不嫌煩么?”慕容茗打理著藥草,時不時的抬頭看看無精打采的坐在藥田邊上的林依蓮。
“這都多少天了,他怎么還沒回來呢?”林依蓮抬頭看了看谷口的方向,臉上有些失落,似是在期盼什么人的出現。
慕容茗莞爾一笑,“我看你這丫頭真是春心蕩漾,無可救藥了!”
“師父,什么是春心蕩漾啊?”鵲靈抬起頭來,一臉好奇的看著慕容茗。
“小孩子瞎問什么?”慕容茗還沒答話,林依蓮便兇巴巴的瞪了鵲靈一眼,嚇得鵲靈吐了吐舌頭。
“呵呵。春心蕩漾就是你師姐這副模樣!”慕容茗揶揄的笑道,鵲靈聞言,仔細的看了看林依蓮,立刻恍然大悟。
“哎呀,五師叔。你就知道取笑人家!”林依蓮滿臉的哀怨。半晌道,“五師叔,你說他被玄龜前輩抓走,會不會有危險啊?”
“‘他’是誰?”慕容茗佯裝不知。
“討厭。人家可沒跟你開玩笑!”林依蓮的嘴厥了起來,俏臉紅的像要滴血。
見的林依蓮的窘狀,慕容茗笑得一陣,道,“放心吧。你就算不相信他的實力,也要相信他的運氣,玄龜前輩可是不世出的高人,豈會對一個毛頭小子耍手段,耐心等著,很快他就回來了!”
“師父,你們是在說陳大哥么?”鵲靈看看這個,看看哪個,忍不住插嘴。
“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林依蓮聽了慕容茗的話,心中稍微放了些心,見鵲靈插嘴,卻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鵲靈癟了癟嘴,“就知道你們在說陳大哥。師姐春心蕩漾,喜歡陳大哥,羞、羞、羞。。。”
“好你個小丫頭,居然敢說我的壞話。看我不打你屁股!”林依蓮臉都綠了,一下子跳下藥田。欲抓住鵲靈,好好收拾收拾一番。
“呀”鵲靈驚叫一聲,轉身就跑。
“師姐,你這么潑辣,陳大哥怎么會喜歡你啊?”
“小丫頭,你還說,這下可抓到你了吧!”
“師姐,童言無忌,你就饒了我吧!”
“你們兩個,別把藥草給我踩壞了!”
太上劍宗。
仙君殿。
“一鳴,你的境界可鞏固了?”祝玖靈低頭看著面前這個小弟子,心中莫由來的充盈著強大的成就感,先天境界便結成金丹,這等聞所未聞的逆天之姿,可以說是萬年難遇,而這個天才卻是自己的弟子,傳將出去,他祝玖靈也足以名垂千古了。
“師父,弟子境界已經鞏固,不過弟子覺得呆在這山上有些無聊,想下山行走一番,也好見見蓬萊大陸的風土人情,好好歷練歷練!”鄧一鳴道。
祝玖靈錯愕了一下,隨即展顏笑道,“也好,閉門造車難有所成,想去便去吧,不過江湖險惡,蓬萊大陸比你強的大有人在,凡事要三思而后行,不要輕易惹事。”
“弟子明白,多謝師父教誨!”鄧一鳴嘴角微微的一彎,對著祝玖靈躬了躬身。
祝玖靈點了點頭,從腰間解下來一個布袋子,遞給鄧一鳴道,“上次未能取到靈劍,為師便上老君山,給你求來一件靈寶,此寶名叫混元一氣袋,可收人納物,便給你傍身用吧!”
“謝師父!”鄧一鳴上前將祝玖靈手中的口袋接到了手里,這口袋不過巴掌大小,看上去像是麻布縫制的,上面繡著一個八卦圖案,看上去普普通通,就像一個裝錢的荷包,鄧一鳴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然而待到祝玖靈給他講明用法,鄧一鳴的眼睛卻慢慢亮了起來,忙將那混元一氣袋給收入了懷中。
“公子,掌教真人可準你下山了?”鄧一鳴回到自己的小院,那兩名跟班便圍了過來。
鄧一鳴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已經準了,明日我們便下山去吧,先去落伽,再去普陀!”
說到普陀二字,鄧一鳴的眼中更是帶上了萬分的寒意。
“公子英明!”
眾生橋。
在那下九步的最后一步上,陳晉元渾身瑟瑟發抖,眉宇緊緊的糾結在一起,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上滴落下來,灑在眾生橋上,陳晉元急促的呼吸著,像是遇到了什么讓他憤怒無比的事情。
“晉元快救我們!”
“哈哈哈哈,陳晉元已經是個廢人了,你們還巴望著他來救你們,簡直就是在做夢!”
一個紅袍男子站在院中張狂的大笑,手中的長劍不停的往下滴著血,地上橫尸無數,殷紅的鮮血將院子變成了一片汪洋。
“劉道玄,你住手!”陳晉元驚恐的發現,自己的父母妻兒都跌坐在血泊之中,渾身浴血,對著劉道玄苦苦哀求。
“呵,原來是你這個廢人,來得正好,待我殺光他們,再來結果了你!”劉道玄聞言轉過身來,用他那詭異而嗜血的眼眸掃了陳晉元一眼,眼中竟然帶著萬分的漠視。
“廢人,什么廢人,我怎么可能是廢人?咦?我的內力呢?我的古武空間呢?”陳晉元一愣,臉上的憤怒瞬間化為了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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