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是想看看五行門內有什么毒瘤存在,畢竟來追殺他是五行門的堂主,是不是代表五行門已經對他動了心思?帶著這樣的想法以及采集更多的內勁為自己所用,許逸塵這才來到這個地方,不想來了之后,感覺倒是出乎意料,五行門的弟子其實并非惡貫滿盈之輩,反而十分通情達理。
正是如此,許逸塵也才沒有繼續動手,而是打算先觀察一番再說。
四處觀看了一番,許逸塵沒有繼續停留在這里觀察這些人的比賽情況,而是轉向了五行門內丹藏書閣。
從這次接觸,許逸塵對于內家武術,這才真正的重視了起來,因此五行門的藏書閣,他打算去看個究竟。
而這一次,剛好以‘武正興’的身份,卻可以進入這個地方,可以觀看藏書閣一至三層的武學秘籍。
一連三天,收獲極大的許逸塵以下山辦事的借口,直接離開了五行門。
這三天,許逸塵的契合度達到了百分之五十五,三天就成長了百分之四,這個成長程度,讓許逸塵心中是非常震撼的,而在這三天里,許逸塵也明顯的感覺到自身的變化,內家拳的部分融會貫通,讓許逸塵似乎隱約的把握到了另外一方面的東西。
出了山,拿出手機,許逸塵才發現,自己的父母一直有給自己打電話,卻一個都沒有接到。
因為擔心,當下許逸塵直接回撥了電話,從電話里得知父母一切都很好,許逸塵這才放心了不少。
不過,父親告訴許逸塵,曾經小時候的玩伴,那個叫許強的胖子,回到老家在找他,而且老家里有些老人生病了,也希望他回去治療一下…對于這個情況,許逸塵其實也早料到了,他治病的能力總歸是從救了落水的母子開始,就必定會傳揚開來,如今他父母的巨大變化已經他的名聲,這個情況還是來了。
鄉親們就是這樣,如果大的醫院治療不好,他們寧可相信自己村里的人,畢竟這樣大家都熟,又離著近。
既然是父親說的話,許逸塵自然也不會拒絕,治病救人雖然不是他的本分,但是順便看看小時候那個死黨,倒是也不錯。
想起許強這個人,許逸塵也不由想到前世,前世許強還是個混混,不過混的不怎么樣,因為無意看了一個美麗女人的身體,結果最終全家人被人追殺。
當初許強的命運是很差的,連帶著許強的堂姐家人,下場都很凄慘。
特別是那個許燕,許逸塵知道這個女孩子學歷不高,高中畢業就輟學了,但是對他卻一往情深的,最終下場,讓人唏噓。
不過這次,具體情況如何,許逸塵既然這次能和許強遭遇到,他也就打算幫他以及許燕一把。
想著這些,許逸塵掛斷電話,朝著家里的方向行去。
當然,在這之前,許逸塵自然會恢復本來的容貌。
…許強叼著煙,看著曾經的這個城市,不由有些感慨,才幾年,這里變化竟然這么大!
就在這時,一個混混狠狠的沖了過來,莫名的撞了他一下,徹底打斷了許強的感慨。
許強狠狠的瞪了那黃毛小子一眼,抓住他的衣服往旁邊一帶,那小子竟被他帶得一個踉蹌,差點站立不穩,還好旁邊人多,倒在人家身上,這才沒有倒下去。
黃毛小子這一靠邊,另一小子立刻就暴露在了許強的眼皮底下,只見那人身材甚是矮小,一對老鼠眼貪婪的打量著許強包里的東西,一雙豬扒似的手不停的在包里翻攪。好像察覺到了危險,老鼠眼的動作停了下來,抬頭之時,恰好碰上許強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老鼠眼混身一震,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陡然升了上來,瞬間竄遍全身。
“啪!”從這一腳和老鼠眼小腹接觸的聲音來判斷就知道,他這一腳挨得絕對不輕,老鼠眼的身子立刻弓了起來,活像一只大蝦。
許強恨恨的把包拿了回來,看了看最里層的小拉鏈,見還沒有被動過,臉色也漸漸的緩和了下來。
“真他娘的晦氣,一回來就碰上你這兩個不開眼的小崽子,想當年老子干這事時,你倆小子還在穿開檔褲呢。”說完,許強就準備提著包走人。
“站住,你他媽的打了人,不給點傷藥費,就…”許強緩緩轉過身來,那目光猶如實質一般直刺黃毛青年臉上,黃毛青年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竟硬生生的把到嘴邊的幾個字給吞了回去。
許強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緩緩道:“要想傷藥費?”
“啪”!突的,毫無征兆的一巴掌,就那樣結結實實的打在黃毛青年的臉上,那黃毛青年臉上立刻腫了起來,現出一個清晰的金龍五爪印。
“你還不夠資格,叫你大哥來。”說完也不顧黃毛青年的反映,轉身而去。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轉過身來,冷冷地道:“我叫許強。”
客車在山路上不停的起落顛簸著,在眾乘客不停的咒罵聲中,終于到達了終點。
當許強踏上這久違的土地,聞著迎面吹來的泥土芬香,心里不免一陣激動。這是一個小鎮,一個面積僅有數千平方的小鎮,在當地有這樣一個笑話:在街頭放個屁,能在街尾聞到。雖然這笑話多少有點夸張的成分,但足以形容出這個小鎮的狹小。
許強環首四顧,不知何時,那原本一片荒涼的地方,竟已聳起了一座座高樓,各色的店名招牌橫掛于店面正上方,雖還不足于與大城市相比,但在這種小鎮上,已是難得了。
由于天色早已全黑的原故,店面已經全部關了起來,看來,這里雖已在極力開發,但繁華顯然還沒有延伸至此。
許強長嘆一聲:“物是人非啊。”說完邁著步子,已然離開。
自從十五歲那年,許強離開了這個小鎮之后,這還是三年來,許強第一次回家。
三年里,許強幾乎吃盡了這一輩子該吃的苦,也換了不知多少工作,他進過工廠做過工,他上過工地干過活,他也曾過做一些小買賣,但最后沒一樣做的長久,最后他終于得出了一個結論——他天生就是做混混的料。
從那一天開始,他又回到了他以前的生活,跟著當地的一些小混混混曰子,由于打架本領過硬,為人又講義氣,每次打架的時候總是沖在最前面,漸漸的竟有了一些名氣,手下也收了幾個小弟,不過畢竟只是小混混,小偷小摸的,小搶小鬧的還可以,要真讓他們去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他們還是做不出來的滴。但雖然是這樣,許強的曰子還是好過了不少,至少,不用再擔心自己的煙錢、酒錢了。
在一幢破舊的兩層瓦屋前面,許強停下了腳步,看著這熟悉的環境,心里不由一陣起伏。
“咚,咚…”許強深吸一口氣,輕輕了敲了敲那厚實的木門。
“誰呀?”不一會,屋里傳出一陣蒼老的聲音,顯然是還沒有睡的。
隨著“吱”的一聲,厚實的木門被緩緩打開,一老人出現在門口,那老人臉上已堆滿了歲月侵噬的痕跡,一又混濁的雙眼不停打量著門前的來人。
“奶奶。”許強哽咽喊道。
老人明顯一怔,立刻又激動了起來:“小強,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聲音里充滿了掩飾不住的興奮與喜悅。
“是我,奶奶,是我,我回來了。”
“快進來了,站在門口做啥子哦。”老人高興了一會兒,這才注意到許強還站在門外。說完也不等許強答應,已一把把他拉進了屋,隨后又將門栓上,才又拉著許強進了里屋。
許強四顧打量,只見這屋里和他走的時候根本沒有什么區別,所有的家具依然是那么陳舊,那飯桌下的一腳依舊塞著一小塊木頭,那是他小時候淘氣時,用鋼鋸把它給變“殘廢”了的,因這事,還被他爹狠狠的給揍了一頓。
看著這些,小時候的往事又一幕幕浮現出來,他仿佛看見了在這間小屋里的灶臺上有一位婦人的身影在不停的忙碌著,一個小男孩正拿著從附近鋼鐵廠里撿來的一小段鋼鋸偷偷的在那鋸著那張小飯桌的桌腿。
物事依舊,只是人都不在了。
“餓了吧,奶奶去給你吃你最喜歡吃的雞蛋面。”
“不用了。”許強輕輕的抓住老人的手:“我剛才在外面吃過了。”
老人用食指戳了戳許強頭,微笑道:“你呀,又來騙奶奶了,都這么晚了,哪還有賣吃的,奶奶雖然老了,但還沒有糊涂,你又不是從新集鎮那邊過來的,哪里有吃什么東西。”說著掙脫許強的手,徑自去灶臺上忙去了。
看著那灶臺上忙碌的身影,許強那久以干涸的眼里,竟涌出了淚花。
親情,這就是親情。要說這世上,真的還有人會不計較什么的對你好的話,這個人一定是你的親人。
父母的早逝,和多年的漂泊使得許強早已跨入了成年人的心智,盡管今年他才十九歲。
“奶奶,我今晚睡哪?”
老人回過頭來:“當然是睡你原來的房間了,放心吧,奶奶一直打掃著,干凈著呢!”
許強哦了一聲后,跨步上樓。樓上只有兩間房,一間是老人自己住的,另一間是許強的。
許強推開門,拉亮了房里的燈,屋里一切依舊,根本沒有一絲變化,一臺21寸的舊彩電,放在了屋里唯一的一張桌上,墻壁邊兩張沒有上漆的木椅并放在一處,一架不大的木床幾乎占去了房間2/3的面積,剩下的就只有一臺破舊的電風扇了。
許強看著這些破舊的家具,心里感到一陣親切,就是它們伴著許強渡過了十多個年頭。
許強隨手將行禮放在一張木椅上,一屁股坐在了那架木床上,木床立刻發出“吱”的一聲,許強這一百四十斤的重量已經達到了木床所能承受的極限。
“看來我們都老了。”許強呵呵一笑,喃喃道。
打開行李,從最里面的那個小口袋里抽出一張相片,相片上是一個非常清麗的女孩,眉目如畫,紅唇如櫻,肌膚塞雪,瑤鼻秀氣直挺,竟似畫中女子。最難得是這女孩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恬靜的氣質,讓人一見之下,心里便會沉靜下來。
許強看著手中的相片,眼里竟露出一絲淡淡的憂傷。
“菲菲丫頭,這幾年不見,你還好嗎?你強哥回來了。”
…“小強,下來吃面了。”樓下傳來老人的聲音。
許強應了一聲,將相片又重新裝回了包里,下樓而去。
“嗯,奶奶煮得面還是這么好吃。”許強挾了一大筷面塞進嘴里,含糊著道。
“當然了。”老人看著狼吞虎咽的許強,臉上滿是慈詳的笑容,似乎只要能夠給孫子煮一碗面,已便足矣。
飯后,老人拉著許強,一個勁的問長問短,但她問得都只是許強過得好不好,在外面有沒有吃苦之內的。或許人一上了年紀,真的就把金錢什么的看得很淡了,關心的只是孫子本人。
這一晚,許強睡得特別的香,三年多來,他從來沒有感覺到原來睡覺是可以睡得這么香的。
…新集鎮,中心街。
小鎮上最繁華的一條街道,雖然比起一些市城里還稍有不足,但人潮洶涌,熱鬧程度絲毫不弱于二流大都市。
許強坐在一家早點店里一面吃著小籠包,喝著稀飯,一面打量著對面的一幢五樓大廈,大廈下面的第一層的門面,那是他大伯許耀白很早就租到的門面。
許強遠遠地就看見了大廈底層的店面里有一個窈窕的綠衣女子在那不停的穿梭忙碌著。誰都知道新集鎮許耀白有一個貌似天仙的女兒,想當初那可是有不少的青年俊才對他這個女兒是如癡如狂的啊。
“哎,可惜,昨晚聽奶奶說,她自己說心里有了男人,除了那個男人,誰都不嫁!唉,不知道是他媽那個王八蛋有這么好的福氣!”許強在心里一個勁的感嘆道。
掐滅了手里的煙,付了早餐錢,許強徑直往那家名叫“個姓女孩”的服裝店走去。
呵!看樣子生意還不錯呀,只見這店鋪里面各色服飾琳瑯滿目,什么曰韓裝,歐美裝,反正只要是流行的款式這里面已算是是應有盡有了,一群群的小女生拿著衣服不停的比來比去,恨不得將這些服飾全部搬回家。
而這家店的女老板,許耀白的掌上明珠,許強的堂姐——許燕正和四個女生在那討論著價錢。
許強嘿嘿一笑,暗道:“看我耍耍你。”
隨手拿起一件衣服,在有意無意之間剛好擋住他的臉,扯著嗓子喊道:“老板,這件衣服怎么賣?”
許燕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立馬又轉了回去,繼續向她的顧客描述著她這衣服款式如何如何新穎,做工和面料如何如何精細。
“難道是我聲音小了。”許強喃喃地道,又扯著嗓子喊道:“老板,這件衣服好多錢?”這次聲音之大,把店里的其他女生給嚇了一跳,紛紛向他投來怪異的目光,許強卻似渾然未覺一般,只在心里盤算著,怎樣耍這個堂姐。
“哦,來了,你稍等。”許燕脆聲應道,嘴角卻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這絲冷笑,別說許強沒有看到,就連許燕身前的那四個女孩都沒有注意到。
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許強甚至已經能聞到許燕身上那一股獨特的體香,但就在這時許強竟生起一絲不妙的感覺。多年的浪蕩生涯讓許強有了如野獸一般敏銳感覺,就如野獸一般,能對危險的人或事,產生一種排斥的心理。
“糟了。”然而這個念頭剛在心里閃過,許強已發出了一聲慘叫,這聲音絕對有180分貝不止,在許燕把手觸上許強耳朵的那一刻,許強已經知道了這危險的來源,自己剛才計劃的那一大堆整他的主意全泡湯了。不過這聲慘叫倒不是許強特意發出來的,任誰的耳朵被扭了180度,也會發出那樣的慘叫。
“臭小子,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跑來耍我來了,以為我認不出你來了。”許燕一臉的得意,哈哈笑道。
許強扭頭看去,雖然早已見識了這堂姐的美麗,但仍被她這一瞬間的驚艷怔得在那愣了半晌,只見她臉上那五官猶似經過精心雕啄一般,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清澈得猶如曠古幽泉,彎彎葉眉恰似那泉邊的小樹,顯得是那樣的和諧,只憑這一雙眼睛,已不知要迷死多少男子了,再看那一張小嘴這時微微翹著,更顯其嬌憨可愛,玉鼻直挺,仿佛經過人工修飾一般,大小竟是那樣適中,這是一張無可挑剔的臉。
直到耳邊又傳來了痛楚,許強才反應過來,“啊”的一聲慘叫又引來不少顧客的目光。
“咦,許強,怎么是你。”這時一個悅耳的聲音響起,聲音里滿是訝然。
許強尋聲看去,只見四個女孩都齊齊地看著他,一人臉上滿是驚喜,另三人臉上則是愕然。
“呃,江靜雪!徐美文,原來是你們!”
看到江靜雪的那一剎那,許強忽然覺得,他美麗的堂姐,似乎都不是那么美麗了。
“嗯,我陪著美文來看看衣服,今天圣誕節呢。”江靜雪笑嘻嘻的說道,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讓許強渾身都一陣激動。
這對眼睛,太吸引人了。
“哦,看吧,我當家做主,就買一送一了!”許強大咧咧的說道。
只是話沒說完,腰就被人狠狠的扭了一下,原來,是他的堂姐在揪他的腰上的肥肉。
“嗷——”
許強一聲狼嚎,惹得無數顧客再次投來異樣的眼神,只是他似乎好不在意,依然笑嘻嘻的。
“不用不用,我不缺錢的,至于說雪雪,他可是有許逸塵這大神通的超級帥哥養著呢,什么都不缺。”
徐美文笑著說道,潔白的牙齒小巧而可愛,讓她也別添幾分魅力。
“強子哥,你回來了,也沒找鳳鳳一起玩啊。鳳鳳很想你呢。”徐美文身邊的一個清秀的女孩子笑著說道,而她旁邊的那個女孩子迅速的臉紅了。
“呃…這個,這個…其實這次我奶奶告訴我,我兄弟逸塵醫術通神啊,讓我回來治病呢。”
“啊,你生病了?”
四個女孩子都是同時露出關心之色道。
對于這一幕,許強心中非常感動,當下說只是小事,沒什么。
實際上,真的是這樣嗎?
…許久,當江靜雪四人離開之后,許強這才沉默了起來,四個女孩子對他都很好,但是許強可以感覺到,除了徐美文和鳳鳳之外,江靜雪和圓圓對他其實并不喜歡。
這只是一種感覺,和當初的那種一起玩的快樂已經不同了。
許強知道,女孩子們都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喜歡的人,但是他心中依然有些失落。
當初,他和江靜雪等人,都算是很好的朋友,甚至曾經,那些欺負江靜雪的人,都是被他打跑的。
不過,許強也知道,他是混混,許逸塵是考上大學的天之驕子,兩人身份地位懸殊太大,他比不過許逸塵是正常的。
想到這個人,許強心中一咯噔,不由又多了點心思——自己的堂姐許燕面似乎就是喜歡的這個人吧…嗯,得仔細調查下,要是真的,自己怎么的也得在逸塵那家伙面前顯擺一下,可不能讓自己的姐姐吃虧!
他這么想著,就聽到他的堂姐說道:“人都走了,還在發呆?”
“嘿嘿,誰讓你弟弟受人喜歡,這不是在思考著四選一選哪個嘛!”
“喲,看不出來,我們家小強魅力還挺大的嘛,剛才那徐美文美女看你那眼神可不一樣哦。”許燕打趣著道。
許強一怔,暗道:“難道真的如此。”嘴上卻嘻嘻笑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家的血統,有堂姐你這樣的大美女做標榜,我就算再差也差不到哪去啦。”
許燕啜了一口:“去你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有嗎,我得了什么便宜了。”說著看著許燕一臉的銀笑,許燕被他看得心里直發麻,忍不住一個爆粟敲過去。
這次許強身手倒是靈活,輕輕一閃就閃了過去:“剛才你也聽見了,我可是答應了人家請她們吃飯的,所以你說你是不是得意思意思。”
許燕氣得雙眼翻白,一把抓住許強那耳朵,那扭頻道的超級神功立刻給使了出來,只聽得許強不停得發出一陣陣的慘叫。也不知許燕這手神功是怎么練成的,饒是許強這種成天打架練就一身身手的人,也能輕易被她抓到。
“你小子倒不笨啊,自己泡妞,居然還敢來找我要錢,你咋就沒有給我買點什么東西回來。”
“啊…燕姐,松手,松手啦,耳朵快掉了,我有給你買的,有的。”說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速,迅速從身上摸出一個盒子,遞給許燕。
許燕見許強真的有買東西給他,嬌哼一聲后,終于放開了那只如嫩白春蔥、又如魔鬼般的玉手。
許燕打量著手上這毫不起眼的小盒,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可當她打開這小盒后,臉上那表情豐富得簡直找不詞語來形容。驚訝、驚喜、疑惑等等諸多表情一起出現在她那張粉雕玉啄的俏臉上。
許燕輕輕的拿起這條項鏈,只見項鏈鏈身并不是很粗,然而鏈扣卻不是我們常見的那種鏈扣,它就像是由若干滴眼淚串連起來一般,使得這樣一條死物身上竟透出一股憂傷,再看那鏈墜,竟是一顆罕見的血紅寶石,只是那血紅寶石的形狀怪異,竟也是一滴眼淚形狀。
這時一束陽光恰巧射來,像是感應到了這條項鏈的不凡,陽光也靜靜的流淌在項鏈的周身,猶如一位多情的垂淚仙子,沐浴在陽光之中一般,顯得是那樣的出塵奪目。
“臭小子你從哪里搞到這么好的東西。”
“很好么,我不過花了幾十塊錢從地攤上買來的罷了。”
“胡說八道,當我不認識珠寶么,不過試試就知道了。”說著,她走進店面后面的小屋,端了一杯清水出來,“看好了。”只見許燕拿起那條項鏈,將那顆血紅的淚滴型寶石浸于那杯清水之中。奇怪事發生了,那原本就一杯無色無味的普通清水,竟在那寶石侵入的瞬間變成了和寶石一樣的血紅色。看上去就像一杯濃血一般。
當寶石取出后,那血紅顏色依舊不變,但過了四、五秒之后,血紅色逐漸轉淡,最終又變成了和剛才的清水一般無二。
許燕得意的看著一呆若木雞的許強,“怎么樣,臭小子,還不說實話。”
看著許燕那洋洋得意的表情,許強知道自己這次虧大了,但送都送了總不能再去要回來吧,他許強雖然不要臉,但還沒有不要臉到那個地步。
許燕似乎也沒有真的想知道許強到底從哪弄來了這么件寶貝,繼續道:“你知道這款項鏈要值多少錢嗎?”
許強搖了搖頭,只希望他別說得太高,不然他那顆幼小的心靈還真的承受不了這么大的打擊。
“先說說這條項鏈,是由世界著名珠寶設計大師黃忠偉黃大師設計而成,這款項鏈也用了他最貴重的寶石部分來命名,這種“血眼淚”寶石在世上殘留的數量并不多,而且傳說中,如果有真正的傷心眼淚滴在這上面的話,血眼淚再發出紅色的耀眼光芒后,會在空中匯成一個“情”字,這時候如果那個眼淚的主人許下愿望的話,就一定會實現。這次黃大師為了完成他平生的最后一件作品,不知動用了多少錢力物力才搞到了3999顆,然而,這‘血眼淚’最初的樣子并不是像現在這樣的淚滴型,又要經過人工的細心雕啄方可而成,但這種寶石極其嬌貴,一不小心就得前功盡棄,因此當全部完成以后,全世界總成品數不過3218條,而在華國上市的卻只有300條不到,最初的定價是三百六十萬人民幣,不過,后來聽說在黑市已經炒到了五百多萬的高價。”說到這,又看著許強道:“小強你知道這條項鏈的價值了吧。”
許強身子無力的晃了晃,思緒卻飛到了得到這條項鏈的那天晚上。
那是一個沒有星星的夜晚,他剛和一幫小混混從網吧里出來,在一家路邊大排擋吃夜宵,正商量著怎么去找明天的生活費的時候,迎面開來一輛豪華的黑色奧迪,從車上走下來一個中年胖子,一身的名牌服飾不說,身上更是穿金戴銀。
那胖子走到大排擋前,對那老板道:“老板,給我包幾個鴨翅膀、鹵雞爪,快點,我帶走。”那胖子說得甚是著急,好似有什么急事要去辦似的。
老板應了聲好,兀自去艸辦。
這時那幫小混混里面有一個叫“瞎子”的眼尖,拍了拍正在吃東西的許強道:“強哥,你看,那車里那妞,我靠,真他媽靚。”
瞎子看得猛吞了一口口水,然而許強再看到那對的同時,也注意到了那上面的那顆血紅的寶石。
似乎注意到了有人在看自己,那女子也轉過頭來,看著眼前的這一幫小混混,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可當看到許強時,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似乎她也覺得疑惑,像許強這樣一個看起來忠厚老實的有些胖的斯文人,怎么會跟這幫小流氓混在一起。
這時那胖子已打完了包,正一臉媚笑的往車上走去。一陣引擎啟動聲后,汽車已絕塵而去。
許強看了看身邊的這一幫小混混,這見這群兔崽子,不知何時竟也已經注意到了那車上的大波女郎,一個個的望著那車子離去的地方,大咽其口水,直到車子都看不到影了,眾人才回過頭來。
許強銀笑道:“兄弟們,看來咱們走運了。”
那叫瞎子的嘿嘿一笑道:“怎么,難道強哥想弄那個女的了。”眾混混一聽,都跟著哄笑了起來。
許強抬手給了瞎子一個爆粟:“去你的,老子什么時候說要去弄那個女的了。”
“瞎子”不滿的摸著頭上的痛處,喃喃地道:“看你剛才那一臉的銀笑,誰都會這么想。”
可誰知許強甚是耳尖,“你說什么,你奶奶的。”
瞎子為人甚是精靈,哪會往槍口上撞,連忙道:“沒有,我說我們都會錯了強哥的意思。”
雖然知道“瞎子”不是說得這話,但他不說,許強也不會計較那么多。
見許強沒計較,瞎子又連忙道:“那強哥你想干嗎?”
“干嗎?當然是去找那胖子借點錢花花了,你他娘的就知道看女人,剛才那胖子付賬的時候,那錢包里可是厚厚的一疊。”
眾混混一聽到錢,紛紛都來了精神,一個個的摩拳擦掌,一幅躍躍欲試的表情。
瞎子臉上光芒一閃,隨即又黯了下去,“可是人家車都開走這么久了,我們哪還追得上啊。”
眾混混聽他這一說,好似被當頭澆了一盆涼水,無不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腔血熱,盡都化為烏有。
許強抬手又是給了瞎子一個爆粟:“你NN的,平時看你挺機靈的,關鍵時候也就一豬腦子。”
眾混混一聽,知道有戲,那精神又立刻全部回來了,瞎子也顧不上頭上疼痛,獻媚似的道:“愿聞強哥高見。”
許強清了清嗓子:“我來問你們,如果你們是那胖子,然后車子又在一處無人的地方,你們會怎么做?”
“我艸,這還用說,當然提槍上馬了。”眾混混紛紛叫道。
許強嘿嘿一笑,道:“就是了,你們都知道提槍上馬,看剛才那胖子一臉的猴急樣,你們說他還會忍得住嗎。”
眾混混恍然大悟,紛紛拍馬道:“高,實在是高,還是強哥厲害。”
許強被拍的暈頭轉向,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對那大排檔老板喊道:“老劉,賬記在我身上。”
那老板應了一聲,看來兩人關系還不是一般的熟。
許強銀笑一陣,右手一彈,煙頭在空中劃出了一個美麗的弧度后,緩緩落地:“小的們,咱們走。”
眾混混叫囂一聲,紛紛起身離座,跟著許強往車子離去的地方奔去。
約莫二十多分鐘后,果然在不遠處看見了那輛熟悉的黑色奧迪A8。
只見那車子里似乎有什么隱約在晃動著,眾混混也能猜到里面在做什么。
在距離奧迪十米處,許強手一揮,眾人立刻停下,只是看著眼前的微微震動的車子,想著車內的香艷場景,無不猛吞其口水。
“水牛,砸玻璃。”許強看著一個牛高馬大的青年道。
水牛二話不說,從路邊花圃里找出一個石頭,“砰”的一聲砸在那奧迪車上的車窗玻璃上。
不愧是好車,饒是水牛這等大漢砸出的石頭也沒能讓車窗玻璃立馬碎裂,只是那車子立刻止住了搖晃之式。然而水牛可不管你車子晃沒晃,只是看玻璃居然沒碎,舉起手,又是“砰”的一聲砸在車窗玻璃上,這次水牛可是把吃奶的勁都給使了出來。
只聽“嘩啦”一聲,那車窗玻璃立刻應聲而碎。
只見車里那毫華的真皮坐椅已經平放,一女子平躺在上面,雖然衣服才剛剛要脫還都沒脫,但饒是她現在平躺著,那對足有36C的也是高聳入云,而剛才那買夜宵的胖子提著褲子準備脫下來,經過這一番驚嚇,臉上表情說不出的“好看”。
許強笑嘻嘻的走到車邊,看著那胖子道:“怎么樣,下車吧,不會還要我來請你吧。”
胖子打了一個激靈,慌忙系好剛剛解開的褲帶,穿好褲子,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這一下車,立刻有一個混混手里拿著一把匕首抵在他脖子上,嘿嘿一笑:“怎么樣,兄弟懂規矩吧。”
雖說胖子嚇得腿肚子直打顫,可心里還是明白的,顫抖著道:“別…別啊,我有錢…有錢。”說著掏出錢包,把里面的現金一股腦的全部掏了出來。
那混混接過錢,貪婪看了一眼錢包里的信用卡,如果不是許強事先打了招呼只準拿現金的話,這小子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饒是這樣,這小混混,還是扯下了掛在胖子脖子上玉佛金項鏈。
許強鉆進車里,看了看皮椅上的女人,女人亦毫不示弱的盯著許強,那眼神里竟沒有一絲驚慌,有的似乎只有平靜,好似這世上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已和她無關。
慢慢的,許強把目光移到了女人那對上面,女人的胸罩已經被胖子掀了一些起來,胖子離開后,胸罩竟然自然的撐開了,那對毫乳就那樣毫無掩飾的暴露在空氣之中,女人的雖然很大,但形狀很美。
許強覺得自己的下體正在起著變化,他不想在這樣耗下去。他努力的把目光移到女人胸部上面那顆血紅的寶石上面,輕輕一扯,那條項鏈已經被他扯了下來。
女人任憑許強做著一系列動作,絲毫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她的眼睛一直盯著許強的臉,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東西。
在許強走出車門的時候,心底升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不過下意識的,他沒有回頭,也沒有繼續去關注這件事。
…如今,回想起這一幕,許強感覺到,這次能從外地回來,只怕還是靠著他狐假虎威的一句話:“哼,許逸塵可是我堂哥,你們敢動我!”
雖然是混混,但是畢竟是道上混的,許逸塵這個大佬的名氣,是如雷貫耳的,但是道上的許逸塵是他的伙伴嗎?
許強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的話是真的,因為他的伙伴也叫許逸塵,他故意這么說,就算是被那大佬抓住,他也并非是在撒謊,因為他兄弟也叫許逸塵。
以這樣的方法,他才算是躲開了那些追殺者,回到了新集鎮上。
此時,忽然想起這些,許強忽然覺得興致缺缺了,心中壓力也變得大了起來。
除了看到那女人一對碩大的之外,他并沒有看到什么,無非,就是搶了一條項鏈!
但是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