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許逸塵!剛才,商量著動我妹妹?”
許逸塵目光冰冷,那種看死人的目光,看的黑狼心中一涼。
他媽的,該死的鄭友年!
這會兒,他聯想到了鄭友年的慘死,又聯想到了光頭蛇哥等人那死的慘不忍睹的模樣,這才知道自己真正的惹了個什么角色。
之前,他雖然有懷疑,但是絕對不認為許逸塵一個大學生能有這等本事,他認為光頭蛇哥的死,完全就是真正的狠角色干的,因為就算是他黑狼,也做不出把人砍的腦漿迸裂的兇殘事情來…只能說,那個殺人的,是個心理扭曲的超級變態殺人狂!
這是他的看法。
但是見識到了鄭友年死的那么凄慘之后,他心中咯噔了一下的時候,再聽到許逸塵自報家門,他的腿都不由有些發軟了。
光頭蛇哥的凄慘,道上的人真的是談之變色,完全成為所有混混心中的禁臠,完全是提不得的,因為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多少這些人都還講究點兒‘吉兇’。
這會兒許逸塵出現了,自報家門,黑狼就算是兇殘無比的人物,也不由膽顫心驚。
他不怕死,但是他怕被對方給虐的如同光頭蛇哥一樣,慘不可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這只是鄭友年的做法…再說…道上就是這樣,別人出錢我辦事…如果事先知道惹不起的話,又如何會接手給自己惹來麻煩?所以這次是我栽了!”
黑狼忍不住哀嘆道,落入這樣的兇人手里,他也無法。
現在就看對方怎么處理了,他也帶著家伙,真要動手下狠手,他也會拼個魚死網破。
他唯一的顧慮,其實反而是王德利這個草包,因為一旦王德利出事,那就真是完蛋了。
“這位兄弟,我叫王德利,我父親叫王金龍!父親和我說過,讓我不要惹上你。這次我其實也想和他們說不要動你妹妹,但是你來的快…這樣,給我個面子行不行,這事情就當沒發生…”
王德利雖然草包,但是卻也沒有叫囂‘我爸爸是王金龍’的話,他心中也明白,能敢把黑狼哥整成這樣,抬手間殺死了鄭友年的兇人,他再囂張,萬一對方沒顧慮殺了他怎么辦?這可不好玩。
許逸塵瞥了王德利一眼,對于他撒謊而不眨眼的話,完全不信,對于他的話,也完全無視了,態度比王德利曾經的態度都要狂不知道多少。
王德利雖然心中不忿,卻也很老實的沒囂張,沒有表現出半點兒不高興,只是訕訕一笑,后退了幾步,老老實實的站著。
而此時,因為許逸塵一分心,黑狼頓時就要摸槍,這時候許逸塵旁邊的堯鋼冷笑道:“你再動試試,看我敢不敢在你腦袋上開個洞!”
這讓黑狼頓時徹底的心涼了。
許逸塵對于這一幕宛如沒有看到一般,事實上黑狼瞬間的動作雖然隱蔽,但是他要動作最先反應出來的就是肩膀的肌肉的顫動,許逸塵的感應力極強,又如何不知道對方想掏槍?
但是他不在乎。
“兄弟,大哥,這次是我們栽了!鄭友年已經死了,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冒犯了你們二位,我黑狼在這里誠心道歉,同時一定會賠償二位的損失…”
黑狼只得低頭,形式不如人,這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哦?放了你,事后報復我們怎么辦?我可是很害怕的。”
堯鋼笑瞇瞇的道。
黑狼看了看堯鋼后,瞳孔微微一縮,再沒有半點兒僥幸的心思。
至于說身邊的四位分堂口的老大,這會兒因為關心黑狼,以及許逸塵手段太過于兇殘,四人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默默等待時機。
“不會,一定不會,你們放心,我黑狼在道上的信譽還是有的…”
黑狼抿著嘴說道,心中縱然屈辱,也只能屈服。
堯鋼之所以這么說,也是因為許逸塵沒有直接痛下殺手的原因。
許逸塵沒有痛下殺手,說明他并不是一定要將這些人全部斬草除根。
所以,他也沒有開槍,反而調笑起了對方來。
“你這么說了,那很不錯,給你看個東西,你就知道,你這次應該是在鬼門關面前轉悠了一圈了!”
堯鋼之前還嘿嘿笑著,這個時候卻直接掏出一個本子來,丟在桌子上。
許逸塵臉上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隨后也沒有繼續出手,而是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其余四位大佬見到這一幕,微微面面相覷,想動手,卻又遲疑了起來,準備見機行事。
黑狼微微遲疑,隨即拿起那個看似很普通的黃色的本本打開看了一眼,隨后他的臉色陡然一變,抿著嘴,直接對堯鋼躬身行了一禮,隨后又對許逸塵躬身行了一禮。
這之后,他才恭恭敬敬的捧起這不起來的本本,遞給堯鋼。
堯鋼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的笑容,伸手拍了拍黑狼的肩膀道:“弈城的**,好好看著,平時有些事情,不要做的太過。黃賭毒,可以避免就要完全避免,特別是最后一項。
還有欺男霸女的事情,就別弄的過分了。
至于說許逸塵的妹妹以及朋友,可以的話,老老實實的多照顧一下,幫襯一下。
不然,這個弈城,還是有很多人喜歡你現在這個位置的。”
堯鋼主動的代替許逸塵把話說完。
堵不如疏,再換個老大,也不見得不黑狼的心性好。這樣的人,畢竟沒有生死大仇,許逸塵也沒有變態的見人就殺。
如同光頭蛇哥,如同鄭友年,這等不可化解的矛盾,那是必定殺之而后快,不會有半點兒猶豫。
但是黑狼這個人,怎么說呢,前世許逸塵了解的也不多,但是之前的打斗,性子方面,還是很沉穩的。在弈城,許逸塵需要這樣一個人幫他辦事。
至少,有這樣的老大幫襯著,自己的朋友身邊的麻煩等等事情,就并沒有什么顧慮了。
以后一些混混騷擾什么的,也就能避免了。
抱著這樣的心思,踢了對方一腳懲罰之后,許逸塵也就沒有再動手。接下來,堯鋼的表現以及‘炫耀’那本證件的威力,無非也是存在了拉攏的心思,正好許逸塵要對方先開口,于是這一切,豈不就是水到渠成了?
“是,老大您說的是。”
黑狼可不傻,之所以能打,他曾經還當過兵,所以一些事情他更是心知肚明。
在看到這東西之后,他就知道,他沒有任何反抗之力。這樣的人,盯住你了,那么想蹦跶,就真的沒機會了。
國家,有些人物,就是站在法律之上的,掌握了普通人的生殺大權,這種人,對外言稱‘安管院的人’。
但是實際上,‘安管院’只是一個擺設而已,真正的掌握生殺大權的,就是那種真正的特戰員精英戰訓隊的成員,特戰員里的特戰員!
比如說一些真正的實權部門‘研魂’、‘精魂’、‘炎魂’、‘鷹魂’。
其中,明面一點的,就是‘研魂’、‘精魂’,深入一點的就是‘炎魂’,最為隱蔽的,反而是‘鷹魂’。
黑狼曾經有機緣知曉一點信息,所以對此很通透。
那個本本,表面上是‘安管院’三號領導,實際上,這種證件,只是拿出來明面上用的。前二十位,都屬于特令的存在,不會下發,只會給‘鷹魂’、‘炎魂’里面的客卿、特級戰員級別的強者頒發…
黑狼懂這些,所以他看的更通透。
但是即便他不懂,安管院三號的地位,對方也足以虐他到死而無壓力,誰都阻止不了,誰也解救不了。
正是如此,他此時則顯得極其恭敬。
“嗯,看樣子你也明白事理,這事情就這樣了。”
堯鋼淡然說道,接著看了許逸塵一眼。
許逸塵微微點頭站了起來,隨即看了看桌子上的那幾張照片,也不拿走,淡然道:“這個女孩子,你們看清楚,下次惹到了,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是,一定不會有下次了!”黑狼趕緊點頭哈腰的恭敬的道。
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狠,他實在是得罪不起。
好吧,那個拿槍的人很猛?看起來對這個人都更為尊敬,那語氣,那態度,就差沒明面上寫著‘我要討好你’這五個大字了。
知道那拿槍的叫‘堯鋼’的人的來歷后,再見他對許逸塵的態度,黑狼真心有種佩服鄭友年的感覺。
尼瑪這么猛的人你也敢得罪,真是不知死字是怎么寫的啊!
他心中感嘆著,卻沒有半點兒為之前被打而生氣。
他很清楚,有半點兒怨忿,他都不會活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