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院落,清幽寂靜,花草凋零。
陣陣秋風吹起,卷起滿園落葉,寒風中透著幾分孤寂。
院子里,長亭幽寂,一個青色的身影坐在那里,不時發出哀怨的嘆息。
這是上午辰時,寒露襲人。
幽州的深秋,顯得特別寒冷。
微風中,發絲飄起,一張清秀美麗的臉蛋呈現出來,眉宇間含著深深的憂傷與苦澀。
這是一個青衣羅裙的美麗女人,看上去二十五六歲年紀,肌膚如雪,五官秀美,柔順中透著幾分幽靜的氣質。
就年齡而言,這是一個美麗少婦,白色的腰帶勾畫出動人的曲線,身材極其迷人。
坐在長亭內,美麗少婦一臉憂慮,迷人的紅唇不時顫動,嘆息之聲不絕于耳。
長亭四周,是一個偌大的院子,花草極多,但因為寒氣的關系,都已經凋謝。
整個院子里,就只有美麗少婦一人,她的臉上布滿了幽思,楞楞的凝視著西北方向,口中念念有詞,但聲音卻含糊不清。
又是一聲嘆息,美麗少婦似乎從沉痛的懷念中驚醒,扭頭朝著西南方看了看,那兒有一棟閣樓,少婦的眼神停留在二樓,似乎在聆聽什么。
片刻,美麗少婦收回目光,輕嘆道:“一晃十八年了,時間過得真快了。小姐,你囑托我的事情我已經盡力了,我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啊。今天,龍兒就十八歲了,可是…唉…他還是那個樣。為了龍兒,我已經犧牲了一切,小姐你知道嗎?”
苦澀一笑,美麗少婦臉上滿是悲傷,那種無盡蒼涼的神態,看得讓人心酸啊。
“這么多年了,我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小姐你知道我過得有多苦嗎?十八年來,這座秋韻別院就像是受到了詛咒一般,除了我和龍兒之外,任何下人、護院都活不過三個月,大家都把罪責推到龍兒身上,說他是瘟神轉世,是整個華府的恥辱,應當把他驅逐出去。”
滄桑一笑,美麗少婦滿眼憂傷,兩行淚水從眼角滑下,在寒風中顯得格外凄涼。
這時候,閣樓上傳來一道細微的聲響,立時引起了美麗少婦的注意,起身朝著閣樓看去。
美麗少婦個子不高,但曲線柔美,快速擦去臉上的眼淚,朝著閣樓走去。
穿過院門,美麗少婦進入閣樓之內,很快就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內,里面的一幕讓人無比震驚。
這個房間整潔干凈,一張木床上躺著一個全身赤裸的男子,看上去丑惡之極。
屋外氣溫寒冷,但屋內卻溫暖如春,那是因為屋頂懸浮著一顆閃光的明珠,散發出滾滾熱浪,讓屋內的溫度保持恒定。
快速走到床邊,美麗少婦臉上露出了親切的笑顏,柔聲道:“龍兒乖,小姨在這,別怕。”
坐在床邊上,美麗少婦輕撫著赤裸男子,眼中滿是憐愛。
床上,那個被美麗少婦稱之為龍兒的男子扭動著身體,口中發出若有若無的吼叫。
仔細看,這男子天生異相,丑陋、古怪,讓人見之心寒。
男子臉型扭曲,丑陋不堪,右眼細小,左臉上沒有眼睛,外加朝天鼻、兔兒唇、齙牙,整張臉看上去就像是惡鬼一般,讓人惡心無比。
此外,男子左耳還算正常,右耳卻又尖又細,就像蝙蝠一樣。
男子天生歪脖子,左手沒有小臂,右手只有三指,雙腿骨瘦如柴,彎曲無法挺直,乃天生殘廢。
并且還是駝背,這讓他看上去就是怪物一般。
因為赤裸著身體,男子下體也清晰可見,長的細小丑陋,竟有幾分天閹的架勢。
此刻,美麗少婦正輕撫著男子的身體,讓他扭動的身軀稍稍平靜。
片刻,男子逐漸冷靜,瞪著細小的右眼,眼神呆滯的看著美麗少婦,嘴唇大大張開,似乎在對少婦微笑,但看了讓人惡心。
男子抬起右手,抓住美麗少婦的右手,雙唇不停的開合,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美麗少婦保持著微笑,心中卻暗嘆一聲,玉手輕輕移到男子雙腿根處,溫柔的撫摸著他的小蛇。
男子似乎很本喜歡這種感覺,煩躁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
但不久之后,男子又一次焦躁起來,似乎想表達什么。
美麗少婦臉色古怪,輕嘆道:“龍兒啊,小姨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高興。但你如今已十八歲了,小姨只怕也護不了你多久了,你就不能爭口氣嗎?”
男子毫無感覺,似乎根本就聽不見,只是一個勁的扭動身軀,顯得很焦躁。
美麗少婦也不多言,因為她知道床上的華天龍天生殘廢,除了外表上的殘疾之外,還耳聾口啞,根本聽不見自己的話。
眼波微動,美麗少婦看了看華天龍的下面,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低下頭去,溫柔的舔弄起來。
床上,華天龍顯然不是這一次享受這種待遇,細小的右眼之中流露出一絲激動與興奮之色,身體微微顫抖,人體本能的反應讓他十分舒爽。
半晌,美麗少婦抬起頭來,隨即細心的為床上男子穿上衣服。
這一過程耗費了不少時間,只因男子身體殘疾。
弄好一切之后,美麗少婦將華天龍抱下床,放在一張輪椅上,眼神復雜的看著他。
似乎感受到了美麗少婦的目光,華天龍細小的右眼之中,那股呆滯與茫然之色中又多了一絲彷徨。
美麗少婦輕撫著華天龍的臉龐,輕聲道:“龍兒,今天你就十八歲了。十八年前的今天,小姐為了生下你,不惜丟掉了性命,結果卻給華府帶來了奇恥大辱。”
華天龍毫無反應,他不僅身體殘疾,還是一個先天腦癱患者,且不說他是否能夠聽見,就算聽見也根本無法理解。
這樣的一個人,天生就是廢人,整個華府除了這美麗少婦之外,從無任何一人關心華天龍的死活,甚至恨不得他早點死去,因為他是華府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