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陜省委書.記的兒子?
葉凌天哼了一聲,難怪這家伙會這么張狂。
“磊子,讓他給陳寶華打電話,限他二十分鐘之內感到翠竹山莊,超過時間,就給他兒子收尸!”
看了一眼陳風,葉凌天冷冷地說道。
翠竹山莊位于西安市西郊,從市中心趕過來也要些時間,不過省委書.記的專車,二十分鐘卻是足夠了,葉凌天也沒那么多時間去陪他們玩。
十分鐘剛過,通往西安市區的方向便傳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和刺耳的警笛聲,不過來的,卻不是陳寶華,而是四輛警車。
不用問也知道,是翠竹山莊的人報警了。
車還沒停穩,“呼啦”一聲便涌下十多名警察,為首的,是一名二級警督。
看到倒在地上那二三十人,耳中傳來的,是一片鬼哭狼嚎,圍上來的十來名警察也是心驚不已。
媽的,這也太狠了點吧,個個不是斷手就是斷腳,要是幾個人也還說得過去,而這一片足足二三十人,究竟要多強大的力量,才能將這二三十人給整成這副慘樣。
“這里究竟怎么回事?誰報的警?”
略微掃視了一遍,二級警督目光停留在葉凌天、姚磊、戴文亮、邵為杰和祁軍鵬、小蝶身上,威嚴地喝道。
“喬所,是我,我報的警!”
二級警督話音剛落,翠竹山莊大門內便走出一人,遠遠地繞過葉凌天等人,特別是站在前面的姚磊,快步走了過去。
“陳經理,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你不會告訴我,是黑幫火拼吧!”
被叫做喬所的二級警督,正是西安市河西區竹山派出所所長喬海軍,在接到報警,說翠竹山莊大門口發生大規模斗毆事件,已經有幾十人被打傷之后,喬海軍大吃一驚,顧不上別的,帶上全所的干警匆匆趕了過來。
“喬所,是這樣的…”
陳經理湊到喬海軍耳邊將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遍,隨即又指了指一邊已經被嚇呆了的陳風。
“什么?你說他是陳書.記的兒子?”
喬海軍聽完不由得大吃一驚,趕忙走過去查探了一番,發現陳風身上并未受傷,只是受了點驚嚇,這才長吁了一口氣。
要是省委書.記的兒子在自己的轄區被打傷了,那不管什么原因,都要吃不了兜著走,這個所長,也別想做了。
微微沉思片刻,喬海軍心中便拿定了主意,大手一揮,沉聲喝道:“將他們全部帶會所里,打電話給醫院,讓他們派救護車來,把傷者先送到醫院救治!”
“且慢!”
聽到喬海軍的話,葉凌天都不用想,便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冷冷地說道:“再過幾分鐘,秦陜省委書.記陳寶華將趕到這里,有什么事,等他來了以后再說!”
喬海軍轉過頭,仔細地打量了一番葉凌天,片刻之后才開口問道:“你是什么人?公.安機關怎么辦案,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嗎?”
不過話是這樣說,喬海軍卻沒繼續命令手下的警察抓人,畢竟剛才陳經理也說了,似乎陳寶華還真會過來,到那時聽陳寶華的指示行動也不遲。
另外一點,喬海軍心里也有下顧慮,這幾個人,明知道陳風是陳寶華的兒子還敢對他叫來的人下這么狠的手,而且打了人還不及時跑路,反而讓陳風打電話叫陳寶華來,這里面,確實有些詭異。
如果這幾個人不是讀書讀傻了,相信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學生,那就只有一點,這幾個人,根本就不怕陳寶華這個省委書.記。
喬海軍做警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有些事,自然是一想就通,身手這么厲害的,還帶有燕京口音,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是中央警衛團的人,如果真是那樣,那么這幾個人的身份,就不會是那么簡單了,不是超級衙內,就是燕京的太.子黨。
所以說,在陳寶華到來之前,喬海軍卻也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陳寶華來得很快,還沒到二十分鐘,又是三輛小車快速地駛了過來,最前面的,是一輛掛著公.安牌照的國產越野車,車身被涂成了白色,上面“公.安”兩個黑字異常醒目。
跟在后面的,是一輛奧迪a8,從“秦a00001”這個車牌就可以看出,這是秦陜省委書.記陳寶華的專車。
車門相繼打開,從第一輛警車上下來的,是一名肩配一穗兩星,五十多歲的的二級警監,卻是秦陜省公.安廳廳長劉建平。
第二輛車上下來的,同樣是一名五十多歲,梳著大背頭,相貌威嚴的男子,跟在他身邊的,還有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不用問也知道,他就是秦陜省委書.記陳寶華。
而第三輛是一輛商務車,從上面下來的,是六名警察,級別最低的,都是二級警司。
“你是哪個局的,這里發生了什么事?”
掃了一眼地上還兀自嚎叫的那群混混,劉建平眉頭微微一皺,隨即目光威嚴地看向了喬海軍,沉聲問道。
“報告!我是河西分局竹山派出所所長喬海軍,二十分鐘前,我們接到報警,說翠竹山莊大門口有人聚眾斗毆,便迅速趕了過來,不過等我們趕過來的時候,現場已經是這樣了!”
喬海軍小跑到劉建平面前,敬了個禮之后大聲說道。
說完之后,喬海軍又往前湊了湊,放低聲音將陳經理跟他說的一切講述了一遍。
而陳寶華此刻已經走到了陳風面前,拉著陳風擔憂地問道:“陳風,這是怎么回事?”
一直等到陳寶華搖晃了好幾下,有些發傻的陳風才似乎從回過神來,看到面前站著的陳寶華,嚎啕大哭道:“爸爸,救我,那些人要殺我…”
陳寶華看到兒子沒多大的事了,才將他交給身旁的秘書,轉過身陰沉地看了一眼葉凌天等人,道:“剛才就是你們說,如果我二十分鐘內不趕到翠竹山莊,就只能給我兒子收尸?”
“不錯,是我說的!”
葉凌天坦然直視著陳寶華,淡淡地說道。
“哼!”
陳寶華臉色陰騭,轉身回到車邊,與劉建平低聲交談了幾句。
兩人交談完,劉建平往前走了幾步,沉聲道:“這個案子省廳接管了!喬海軍,命令你的人,協助省廳刑警總隊將那五男一女拿下,押回省廳刑警總隊!”
“是!”
喬海軍心里卻是松了口氣,他早就在懷疑那幾個年輕人來頭不簡單,現在省廳接管了這個案子,那也與他無關了。
不過想到要將那幾人拿下,喬海軍眉頭又微微皺了一下,這個差事,委實不好做!
要知道,對方中的一人,可是在眨眼間放倒了二三十名混混!
即使那些混混都未接受過正規格斗訓練,可人家也是三天兩頭就打架斗毆的,而且手中還都持有各式各樣的棍棒道具等武器!
想到這里,喬海軍與省廳刑警總隊的領頭人對視了一眼,隨即都掏出了自己的佩槍。
任你功夫再高,還能擋得住子彈?
后面的警察自然不是傻子,看到喬海軍的舉動,紛紛快速掏出自己的佩槍,慢慢地往葉凌天等人圍了過去。
“慢著!”
就在喬海軍等人圍上來之時,葉凌天開口了,隨即掏出自己公.安部警務督察局副局長的證件往劉建平扔過去,沉聲說道:“陳書.記,劉廳長,你們身為華夏高級領導干部,難道就是這么辦案的嗎?讓他們把槍放下,否則,后果自負!”
劉建平眼看著一個東西向自己飛來,本能地就想躲,不過還沒等他移動身子,那個東西已經快速準確地飛到了他手中。
定睛一看,竟然是公.安部門的證件,劉建平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趕忙打開一看,眉頭迅速皺了起來,臉上,也露出了極為震驚的表情。
“老劉,怎么了?”
察覺到劉建平的異常,陳寶華也是微微有些詫異,開口問道。
“陳書.記,你看!”
劉建平將手中的證件遞到陳寶華面前,道:“公.安部警務督察局副局長,我查看過了,證件是真的,但這個任命日期是五年前,這五年來,我還從沒聽說過部警務督察局還有個叫葉凌天的副局長。”
聽到劉建平這么一說,陳寶華也不由得沉思起來,他倒并不是怕了公.安部警務督察局副局長這個職務,一個副局長,充其量也就副廳級,如何能跟他這個正部級的封疆大吏相比。
他心中擔心的,是事件是由兒子陳風挑起的,地上倒著的那二三十人,可都是陳風叫來的,如果是普通人,早已經按黑.社.會團伙定罪了。
如果葉凌天真的是公.安部警務督察局副局長,那么只要他咬定兒子陳風與那群混混是一伙的,那么陳風絕難逃脫串通黑.社.會團伙襲擊公.安部警務督察局副局長這個罪名,最起碼,也是勾結黑.社.會團伙。
省委書.記的兒子串通勾結黑.社.會團伙襲擊公.安部警務督察局副局長,這要是傳出去,不但兒子陳風要面臨牢獄之災,就連他這個身為省委書.記,極有可能在幾個月之后的黨代會上當選中央政治局委員的老子,即使能摘清與兒子陳風之間的干系,也無臉面見人了。
一番沉思之后,陳寶華一咬牙,做出了他一生中最關鍵,卻也是最愚蠢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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