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涵顯然也被葉凌天突如其來的行為嚇呆了,不可置信的看著葉凌天,沒想到表面斯文的葉凌天竟然這么暴力。
聽到葉凌天揚言要捏碎高小波的喉骨,她頓時清醒過來,慌忙勸道:“這位同學,你千萬不要沖動,這樣會出人命的!”
葉凌天沒去搭理柳若涵,目光仍然緊緊地盯著高小波,繼續說道:“你最好不要對我動歪心思,否則,不但是你,包括你的家人都會感到后悔的!”
說完,手一松,就像扔垃圾一般將高小波扔在地上,從兜里掏出一包餐紙,抽出幾張使勁擦了擦雙手,再將紙巾揉成一團扔在高小波臉上,轉身準備離去。
“這位同學等等,請問你叫什么名字?”柳若涵見葉凌天要離開,忙問道。
葉凌天轉過身來,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柳若涵,淡淡地說道:“你好,我叫葉凌天。你的資質挺不錯。”
看著葉凌天離去的背影,柳若涵黛眉微蹙,暗道:“葉凌天?就是那個文科狀元?資質不錯又是什么意思?”
心里暗暗想著葉凌天那沒頭沒腦的話,厭惡的看了一眼還趴在地上,雙手緊緊捂著脖子伸著舌頭大聲咳嗽的高小波,轉身離去。
葉凌天和柳若涵兩人離開后不久,高小波終于從地上爬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中射出一道怨毒的眼神,狠狠地說道:“兩個賤人,你們就給我等著吧!”
燕京西山一個戒備森嚴,大門外右上方掛著一塊銅牌,上面用紅字寫著“軍事管理區”的大院里,一個約摸七十多歲,腳踏千層底布鞋,神情肅穆,鼻挺口闊的老人正在屋中來回渡步。
片刻之后,老人停下腳步,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一個女孩,問道:“那個人還說了什么沒有?”
老人的聲音不大,卻充滿了威嚴。不過女孩似乎并不怕他,捧著下巴想了想,對老人說道:“他最后還沒來由的說了一句,說我的資質挺不錯,然后就走了。”
老人沉思了片刻,緩緩說道:“我知道了。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
女孩自然就是柳若涵,她起身關切地對老人道:“嗯,爺爺,你也早點休息。”
柳若涵剛出去不久,一個三十七八歲,一頭短寸,十分精干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老人對中年男子說道:“燕誠,燕京大學一個叫葉凌天的,調查一下。”
“是!”中年男子恭敬地應道,抬頭看了一眼老人,轉身退了出去。
清晨,一抹陽光從天際邊透灑,驅走了凝聚一夜的寒氣,讓這冬日的空氣中有了一絲溫暖。
“胖子,眼鏡,快起床,不然等會又要遲到了!”506寢室里,姚磊一把掀掉戴文亮和邵為杰的被子,大聲喊道。
戴文亮自然不用說了,這家伙不但是個吃貨,還是個天生的懶蟲,每天早上都是起得最晚的一個。至于邵為杰,那是被昨晚那半瓶茅臺醉的。
戴文亮十分不情愿的爬起來,閉著眼睛摸索著穿上衣服,嘴里嘟嘟喃喃的不知道說著什么,迷迷糊糊的向衛生間走去。
邵為杰臉色仍然有些蒼白,從枕頭邊摸起眼鏡戴上,一臉苦笑地說道:“老大,今后我可不可以用飲料代酒,你看每次一起吃飯受傷的總是我。”
看著邵為杰那為難的樣子,葉凌天心里也感到一絲愧疚,笑了笑,道:“眼鏡,你要多鍛煉啊,這酒量就是喝出來的。”
等胖子和眼鏡洗漱完畢,四人便下樓往食堂走去。快到食堂門口時卻被幾個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擋住了去路。
“誰是葉凌天?”領頭一個身穿耐克運動裝的男子趾高氣揚地問道。
葉凌天淡淡地說道:“我就是,幾位有什么事?”
耐克裝男子歪著腦袋打量了一下葉凌天,眼中盡是挑釁和不屑的眼神:“就是你?中午一點,跆拳館見。”
姚磊一見對方出言挑釁,身形從后面閃了出來擋住葉凌天,冷冷地喝道:“你算什么東西,你叫我們老大去就去?”
戴文亮和邵為杰見狀也閃過身形將葉凌天圍在中間,拳頭都攥得緊緊的,齊聲說道:“想找我們老大的麻煩,先過了我們這一關!”
此時正值早餐時間,來往的學生很多,見有熱鬧看,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圍觀。
葉凌天沒料到三人會為了他出頭,心底頓時涌起一股暖流。
耐克裝一臉不屑地說道:“沒看出來啊,你們幾個還挺仗義的嘛!”
“想找我們老大的麻煩就是找我的麻煩,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去什么狗屁跆拳館,一群垃圾!”姚磊緊盯著耐克裝,揚了揚拳頭說道。
“我日你老母!”聽到姚磊罵他垃圾,耐克裝明顯動怒了,“呼”的一個側踢掃向姚磊。
葉凌天并沒有動,自從報名那天跟著姚磊擠進人群就知道他會武術,進入練氣期后他就更加確定了,姚磊雖然不是高手,但也有一些根基。現在姚磊出面,如果能教訓一下耐克裝更好,可以讓葉凌天不暴露自己。如果敵不過耐克裝,以葉凌天的修為也絕不會讓姚磊受傷。
轉眼間兩人已斗了七八個回合,耐克裝的腿上功夫十分了得,加之下手十分毒辣,盡往姚磊要害招呼,姚磊左拆右擋明顯有招架不住之勢,漸漸落了下風。
耐克裝找準機會抓住姚磊一個破綻,轉身一記兇狠地側踢踢向姚磊襠部。
人群中傳出陣陣驚呼。這一腳要是踢中,估計姚磊這輩子就要做太監了。沒想到這個耐克裝這么狠毒,他這是要廢了姚磊啊!
不過有葉凌天在,又怎么會讓姚磊受傷。只見一道人影一閃,眾人只感覺眼前一花,姚磊就已經退開五六米遠。
耐克裝也十分驚訝,對于這一腳他有十足的把握,怎么到最后卻讓對方躲開了呢?
只有姚磊心里最清楚,當時他已經絕望了,最后時刻是葉凌天把他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