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徐默蠻橫地伸手一撥面前的緝私警,身高馬大的大塊頭警察馬上踉踉蹌蹌地仆倒在地。
“砰!”徐默一腳將海關緝私處小房間的房門踹開,房間內的情景頓時映入了他的眼簾。
喬納森雙手扶墻,被一個身體粗壯的白人緝私警壓在墻壁上動彈不得,另外一男一女兩個白人緝私警正在對伊芙進行搜身。
肥胖的女緝私警用力揪住伊芙的頭發,將她按在房間的審訊桌上,而另外一個男緝私警則冷笑著用手摸著,伊芙叉開的大腿內側。與此同時,三個白人緝私警無論男女,口中都是不干不凈地說著些淫褻的話語,極盡侮辱之能事。
妻子正在被人侮辱的喬納森臉部僅僅地貼在墻壁上,雙肩顫抖,顯然心情已經激動到了極點,只是卻不敢有絲毫的反抗。而伊芙則是默默地趴在桌子上流淚,無動于衷地任由男緝私警的雙手在自己的私處進行猥褻。
看到徐默突然踹門進來,房間內的五人都有了瞬間的愣然。那個正在對伊芙進行猥褻的男緝私警,慌亂地將手移開伊芙的私處,無法置信地瞪著不請自來的徐默。
“黃皮猴子,給我滾出去!”按著喬納森的粗壯緝私警終于反應了過來,張開蒲扇大小的手掌向徐默臉上扇來。
徐默眼中厲芒一閃,一把抓住緝私警的大手,用力一捏,“咯嘣!”這個身高馬大的緝私警馬上雙腿一軟,跪在了徐默面前,扶著自己的手慘叫了起來。
“白皮豬!如果這是在日本,我會讓你變成一具東京灣的浮尸!”徐默冷冷地說道。
“小林先生!”喬納森已經轉過了身,感激地看著徐默。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剩下的一男一女兩個緝私警,抽出身邊的電棍對準徐默,有點緊張地說道。
“FUCK.YOU!白皮豬!”徐默陰沉著臉說道,“他們是我的朋友,我現在要帶他們走,如果你們還要阻攔的話,我會打電話給我紐約時報的記者朋友,讓全美國都知道洛杉磯海關的種族歧視行為!”
“約翰,瓊妮!別放他們走!我已經叫了其他警員過來支援!”指骨骨折的那個男緝私警忍著劇痛站了起來,咬牙切齒地說道。
“哼,那好,我就不走,等會我要讓你們求我走!”徐默大大咧咧地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向懷特夫婦招了招手,懷特夫婦馬上知趣地站到了徐默身后。
徐默冷笑著拿自己的手機給黛娜撥了一個電話,然后便自顧自地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倒是把幾個緝私警弄得牙癢癢的。不過在他們心里已經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倒是沒有再對徐默三人動手動腳,一時之間,房間內的六個人便僵持在了那里。
徐默打完電話沒幾分鐘,房間門外便進來了一票人,領頭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美國海關高級官員。
“長官!”房間內的三個緝私警一驚,連忙立正敬禮,心中不妙地感覺更盛,他們是叫了支援,但是卻沒有想到,來得會是他們的上司。
官員叫做霍奇森,同樣是一位中年白人,進來之后,臉色陰沉地看了看屋內的眾人,便走向懷特夫婦放在角落的行李。
霍奇森對于房間里的三個下屬是什么德性,他當然一清二楚,知道這三個人大概又是抓住了眼前這對黑人夫婦的小辮子,便借題發揮,放大了自己的種族歧視。
一般情況下,被他們欺負的美國黑人,除非是達官貴人,否則基本上都會選擇忍氣吞聲,不敢惹麻煩,甚至還有可能會私下給這幾個人錢財,讓他們放過自己。
不過,今天的情況卻不同,他們不僅把事情鬧得太大,而且居然在剛剛還有一位紐約時報的記者給海關總署去電話,想要采訪洛杉磯海關的負責人,說握有他們種族歧視的證據。
想到這里,霍奇森便不由一肚子的火,美國社會無時無地都存在著種族歧視,但是偏偏這種現象不能見光。種族歧視事件一旦被媒體用真憑實據擺上臺面,那么就算對象是美國總統,也要被口水噴死,別說是一個小小的洛杉磯海關。
無論那個紐約時報的記者是不是真得握有這方面的證據,霍奇森都已經下了決心,這起事件一了,他就會讓那三個不斷惹禍的緝私警滾蛋。有種族歧視不是他們的錯,霍奇森自己同樣也看不起黑人,只是他卻不會如此幼稚地表現出來。
霍奇森重新仔細檢查了懷特夫婦的行李箱,從里面拿出了幾樣懷特夫婦從海外購買回來的小物品,便微笑著說道:“你們的這幾樣東西需要繳稅之后,才能帶進海關,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懷特夫婦唯唯諾諾地答應了一聲,接過行李正想出門,卻發現徐默仍然大馬金刀地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絲毫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
“小林先生,我們可以走了!”伊芙小心地提醒到。
“你們可以先走,我要在洛杉磯的這間房間里面過夜,我的記者朋友會過來接我的!”徐默眼皮都不抬一下,大大咧咧地說道。
“你個日本鬼子,老子的手還沒找你算賬呢!”指骨被徐默捏斷的緝私警憤怒地叫了起來。
“住嘴!”霍奇森終于忍不住怒氣朝那個緝私警吼道,“小林先生是嗎,我代表洛杉磯海關的失誤向您和您的朋友道歉,還請您不要再為難我的這幾個下屬了!”
聽到霍奇森低聲下氣地道歉,徐默這才翻了翻眼皮,看了看霍奇森,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帶著滿頭大汗的懷特夫婦向門口走去。
“一群白皮豬,垃圾貨色,呸!”徐默輕蔑地吐了口痰,故意用屋內眾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自言自語到。
“長官,真得要放那個日本鬼子走嗎?”霍奇森帶來的一個年輕警官低聲問道。
這幫緝私警對于這個屋內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心知肚明,知道錯在自己的那三個同伴身上。對于霍奇森放走懷特夫婦并沒有什么異議,但是徐默的囂張行為卻群嘲成功,讓這幫人對他的仇恨值達到了MAX。
“你們現在知道被別人歧視的滋味了嗎?”霍奇森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為我愿意看見那個日本鬼子那么囂張嗎?那個紐約時報記者要是真來了,日本人最多因為言語不當,被罰點款。洛杉磯海關卻要因為種族歧視,上紐約時報的頭版頭條,你愿意把自己的名字登在那上面嗎?”
聽著身后一群人傳來的磨牙聲和低聲咒罵,徐默帶著懷特夫婦施施然地出了洛杉磯海關。
“小林先生,這次多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們…”喬納森感激地說道。
“你們是我的朋友,我總不能看著你們受辱,感激的話就不用多說,有機會碰面的話,到時候請我喝酒吧!”徐默微笑著說道。
“當然,當然!”喬納森連連應到,只是他身旁的伊芙卻是一聲不吭,臉色憂郁地悶悶不樂。
等徐默走遠了一點,伊芙便開始對喬納森哭鬧了起來,那幾個緝私警對她的傷害還是其次,最關鍵的是她在受辱的時候,喬納森懦弱的表現讓伊芙十分地受傷。
徐默的高感知讓他將這兩夫妻的對話一字不漏地收入耳中,不過,這種夫妻之間的矛盾,他就沒辦法插手了。苦笑了一下,徐默加快了腳步,出了洛杉磯碼頭,叫了輛出租,讓司機帶他去找個賓館休息。
他在海上渡過了十天時間,距離他下次進入超弦空間還有兩天的現實休整時間,他打算趁這兩天將田中拜托他的事情給完成掉。
深夜,徐默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從賓館房間的大床上爬了起來,披上衣服出門而去。很快他就來到了洛杉磯碼頭,拜白天的事件所賜,他已經摸清了美國海關有關進出口集裝箱的待檢處。
田中一見拜托他的事情很簡單,田中組有一批貨物在美國出境的時候被扣押住了。這批貨物明面上是一批日用品,實際上在中間摻雜了大量的毒品,是田中組想要帶到東京販賣的。
這批毒品的數目很大,全部在一個集裝箱里面,但是田中一見卻要求徐默將這批毒品銷毀掉。原因是這批毒品雖然價值極大,但是田中卻不希望美國警方通過這批毒品將田中組的販毒線路給掐斷,那樣的話,他們的損失更大。
這批貨物被洛杉磯海關扣押是一個意外,原因就是田中組收買的一個海關官員被美國警方查出了受賄事件,導致這個官員檢查過的出入境貨物要全部被抽檢,田中組的這批貨物因為時間關系,現在還沒有輪到抽檢。
徐默展開身形,輕輕一跳就越過了美國海關設置在碼頭的鐵絲網,很快就進入了眾多集裝箱堆積的碼頭。正當徐默在各個集裝箱之間來回尋找屬于田中組的那個集裝箱時,遠處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一道明亮的手電筒燈光在集裝箱之間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