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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九章 軍統在行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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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九十九章軍統在行動(上)

  江問元醒來的時候,全身的牡丹就躺在他的身邊。

  就記得昨天在沈國風家吃宵夜的時候,沈國風和牡丹拼命的灌自己酒,只是他們什么都調查清楚了,卻一直沒有調查到一件事。

  盡管江問元平時滴酒不沾,但他卻是貴州茅臺鎮上出來的,他的酒量大的驚人。茅臺鎮上的人終日都對著酒,江問元十歲的時候已經能喝四、五兩酒了。等到二十歲離開茅臺鎮的那一天,鎮上的人為自己送行擺酒,江問元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父親對自己說:

  “伢子,今天喝個痛快,能喝多少就喝多少,但出去了少喝酒,喝多了會誤事。”

  那天江問元喝了一大桶的白酒,有近三斤的樣子,但是自從離開茅臺鎮后,他始終牢記著父親的話,滴酒不沾。

  所以沈國風和牡丹在這一件事情上失算了。

  兩個人輪番灌著江問元,自己已經有七、八醉了,江問元卻還清醒得很,但江問元卻只當自己醉了。

  他還清楚的記得沈國風和牡丹強忍著醉意不斷的從自己嘴里套著話,但都被自己巧妙的應付過去了,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然后,他就和牡丹躺到了床上  江問元實在沒有想到,當間諜居然還有這個“福利”。自己這一輩子,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會和一個日本娘們,會和一個間諜上床。

  牡丹也醒了過來,看到自己的樣子,出于本能,或者是故意的驚叫了聲,一下蒙在了被子里,過了會才鉆了出來,“羞澀”的看著江問元。

如果江問元不知道牡丹的真實身份,真的會覺得愧疚和愛憐但是現在卻完全不一樣了  響起了敲門聲,江問元急忙讓門外的人稍等,自己和牡丹匆匆忙忙穿好了衣服。

  打開門,是拎著早點的沈國風。

  沈國風笑嘻嘻的走了進來,看了眼頭發凌亂的牡丹,眼中止不住的流露出了恨意和妒嫉,但隨即又換上了一副笑臉說道:“江教授,昨晚休息得還好吧?”

  “啊,好,好。”江問元“慌亂”地道。

  吃了早飯,沈國風拿出了一些資料:“江教授,這就是我的朋友讓我托您看下的。”

  “好,好,我這就看。”

江問元接過了資料,拿過一疊白紙和筆,在那認真的演算起來。沈國風和牡丹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牡丹“善解人意”的給江問元倒了一杯茶,接著搬過了一張凳子在邊上坐下仔細觀察著江問元。

  大約過了二十來分鐘的樣子,江問元忽然抬起了頭:“不對,這不是工程方面的!”

  沈國風面色略略一變,隨即道:“江教授,這的確是工程方面的。”

  “胡說。”江問元放下了筆,一臉嚴肅:“我做了那么多年的研究,什么是什么我還是能夠分辨得出的。這絕對和工程沒有任何關系,這個我在哪里看到過”

  他皺著眉頭想了一下,猛然失聲叫道:“我在丹麥哥本哈根大學數學研究所亨利爾.布斯寄給我的雜志上看到過,這是用在密電碼方面的一個公式!”

  猛然站了起來,驚慌的看著沈國風:“你究竟是什么人!”

  “坐下,教授!”沈國風收住了笑臉,然后把一枝手槍緩緩的放到了桌子上。

因為害怕,江問元渾身顫抖起來,他朝手槍看了一眼,艱難的坐了下來  “這就對了,教授。”沈國風也坐了下來:“你看的沒有錯,真不愧是數學大師,是,這就是密電碼研究的公式。之前那個的確是復雜的工程公式,是試驗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和傳說中的一樣厲害。現在這個是我們急需的密電碼公式,除了這個一共還有七個公式是我們急需解開的,我希望你能幫我們的忙!”

  “不,不!”江問元連聲說道:“我絕不參與政治,更加不用說什么密電碼了,國風,我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教授而已。”

  “那你和牡丹小姐呢?”沈國風譏諷的笑了一下:“昨天你和牡丹小姐上床的時候,可并不‘普通’。教授,你沒有選擇,必須要幫我們這個忙,不然的話,會對你的聲譽造成很大的影響。”

  “聲譽造成影響?”江問元沒有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沈國風朝他看了一眼:“昨天夜里你卑劣的強暴了牡丹小姐”

  “啊!”驚慌中江問元失聲叫道:“不,我沒有,我沒有,我們是自愿的。”

  “自愿不是你說了算的,而是我”牡丹微笑著道。

  江問元怔怔的看著牡丹,好像從來都不認得這個女人一般。

  牡丹風情萬種的朝他拋了一個媚眼:“我是一個弱質女流,大家都愿意相信我的話,你看,現在床上的痕跡還在呢。如果我一到云南大學鬧去,教授,您想您的名譽還會有嗎?恐怕你連一天都呆不下去了吧?”

  “卑鄙,卑鄙”江問元失魂落魄地道。

  “講授,不用太擔心了。”沈國風反過來安慰起了江問元:“只要你能幫我們這個小忙,什么事情都不會有的,而且我們會在外國銀行給你存上一大筆錢,再把你送到你夢寐以求的丹麥哥本哈根大學去,到那時候,誰都奈何不了你了。”

江問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國風和牡丹同時笑了,他們知道自己成功了,江問元已經被牢牢控制在了自己手里。

  沈國風看了一下黃歷:“我知道丹麥的哥本哈根大學數學研究所的亨利爾.布斯先生向你發出了邀請信,這樣吧,你有兩個月的時間,你會幫你請兩個月的假,這兩個月你就呆在這里仔細的做你的研究吧。”

  “太復雜了,太復雜了”江問元喃喃地說道:“一共八個如此復雜的公式,兩個月的時間怎么夠用?”

  沈國風早有準備,從一個箱子里拿出了厚厚的一疊資料:“這你不用擔心,之前已經有許多人對這八個公式進行了大量的研究,你要做的,只是把這些研究串聯到一起,然后最終給出我們答案就可以了。”

  在這點上沈國風并沒有瞎說。

  此前日本的大量數學家已經就這八個“東方式密電碼”中的公式做了大量細致而精確的研究,這將讓江問元的工作一下變得輕松不少。

江問元拿起了一頁資料,仔細的看了會,嚴重露出了學者才會有的,對知識的狂熱  “毛先生,您來了。”

  軍統昆明工作站站長唐嘯卿站起身來恭敬地道。

  毛人鳳走了進來,開門見山地道:“這次是戴先生親自把我調到昆明,直接部署監督的,情況怎么樣了?”

  “他們就在對面的屋子里。”唐嘯卿急忙道:“前天夜里他們進去的,這之后江問元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毛人鳳站在露臺上用望遠鏡看了下,隨即放了下來:“在那里有我們的人嗎?”

  “有。”唐嘯卿拿了一份名單遞給了毛人鳳:“高橋修平和秋山直子為了避免引人注目,特意租了一個龍蛇混雜的大院子,這反而給了我們監視的機會。在他的左鄰右舍,全部都是我們的人,尤其是他左面屋子的黃包車夫和右面屋子的裁縫,都是昆明站最優秀的特工。”

  毛人鳳沒有去看那份名單:“怎么才能知道他們的工作即將完成了?”

  “之前我們和江教授做了約定,如果工作行將完成,他就會讓高橋修平去買一份豬肝粥,這就是暗號了!”

  毛人鳳這才覺得滿意了些,和唐嘯卿一起從露臺上走了下來:

  “高橋修平和秋山直子都是日本的王牌間諜,警覺性非常高,我們的特工一定要謹慎再謹慎,不能出現任何岔子。”

  “是。”唐嘯卿小心地道:“這點我已經專門交代過了,像我們扮演黃包車夫的,每天都會準時出去拉生意,而且有幾次還特意讓高橋修平看到。至于那個裁縫,在加入軍統之前,本身就是一個真的裁縫。還有,在巷子外就有一個粥攤,也是我們的人專門扮演的,上面除了各種粥外,就有教授會指明要的豬肝粥。”

  “你們做得很好。”毛人鳳略略放心了些。

  這次戴局長親自把自己從北京調到昆明,專門督辦此事,可見戴局長對此次行動的重視。

  這次行動的核心內容沒有幾個人知道,毛人鳳也不例外,戴局長只是告訴他,這事關中國的未來,不同出現任何差錯。一旦失敗,那么軍統的家法會在呢里等著他們。

  想到“家法”,毛人鳳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一旦失手,戴局長是絕不會容情的,不管這人之前多么得到他的器重信任,他也會毫不留情的下狠手,沒有人可以例外。

  這次把自己調到昆明,是對自己的信任,也是對自己的考驗。毛人鳳同樣不容許自己在昆明出現任何的意外。

  軍統在行動,一個必然會讓日本人震驚的大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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