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本小姐不是想追就能追的第七十九章本小姐不是想追就能追的 (苦讀書)
或許是因為我的話,龍墨焎準許孤心繼續為我醫治,對他的態度也好了些。至少不再對他放寒氣。但是,依然不準他再在我房內安睡,因為月宮已經都是他的人,無需孤心再貼身保護。
孤心還問我到底跟龍墨焎說了什么。我說:我跟龍墨焎說我把你當女人,你把我當男人,我們是知交。你這次任務結束回去要娶老婆,我回去嫁老公,不是他想的那種關系。
孤心聽完后撲哧而笑,笑容頗有點自嘲的味道,然后,跟我曖昧地說道:你說我娶老婆,你嫁男人,那么…不就是我們…他伸出手,兩只大拇指對拜,猶如夫妻拜堂。
我斜睨:我敢嫁,你敢娶嗎?
他沒聲了。心里很開心,第一次在嘴上贏了他。
之后,因為清早換藥,孤心才呆在了我的房里。看著擰眉沉思龍墨焎為何會留在月宮的他,忍不住問:“你倒是說句話啊,平日你不是很會分析?你說為什么龍墨焎突然要住下?他打算住多久?”
他不語,眉毛皺地更緊。忽的,他的胸膛大大起伏了一下,雙手拍落膝蓋倏然起身:“我去打探一下。”說完,他走了。
什么?他就這樣走了?把我一個人留在月宮對著那頭獅子?
果然,他才出門,龍墨焎就進來了。我立刻左手拿書,目光落在書頁上偷偷深呼吸,讓自己冷靜。
“藥換好了?”
“恩。”龍墨焎還不知道我這本書里寫的就是他和龍墨焱。哼哼,當然啦,龍墨沄將名字全改了。而且。他也對龍墨沄的書不屑一顧。
他靜靜坐了下來,我雖然看書,視角的余光全集中他身上。
只見他的手朝我衣領伸來,我緊張地看他:“你做什么?”
他目光溫和而透出關切之情,沒有絲毫攻擊性:“我想看看你的傷。”
“這怎么行?”
“怎么,孤心可以看,我就不能看?”他居然用孤心來說事,語氣顯得很不悅。
我放下書,正視他:“孤心在給我治傷的時候是大夫,他是江湖人。以前也給女人治過傷。他和你不同。”我在他略帶冰冷的目光里再次拿起書,“我不是那種你說幾句我愛你,我喜歡你就會動心的女人,也不是那種覺得男人不錯就會隨便跟他親熱的女人。不然,我早跟墨刑在一起。而不是愛上駿王。”心里再次劃過一絲痛,龍墨焎讓我想起了許多不想記起的往事,“出去。看到你,就想起他。他和我溫存之后,就把我…”心痛地閉上了眼睛,深深呼吸。就像我和我的前男友。難道,他們是同一個靈魂?不然。為何他們如此相像。最終,我是被同一個男人拋棄了兩次嗎?
“小月…”有人握住了我的手,語氣里帶出了心疼。
我睜開眼痛苦懷疑地看他:“你和他是兄弟,難道不會這樣對我嗎?”緊張和焦急浮上他的眼睛,我用力從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撇開臉,“別再對我說我喜歡你,我愛你。我被你們兩兄弟傷夠了。如果你想讓我開心,就少出現在我眼前,誰讓你們之前總是形影不離?”
深深地吸入冬天涼薄的空氣。自以為在孤心的關心愛護下傷好了。可是今天卻發現原來自己這次真的傷得很深,肩上的傷再過幾個月會好。可是這心里的傷,卻是一輩子。
龍墨焎真是可笑。他難道忘記他總是跟龍墨焱出雙入對?我每次看到他,就宛如看到站在他身旁的龍墨焱。這讓我怎么去忘記那個人?
“你…還沒忘記他,是嗎?”他輕輕地,低沉的問。
我看著書:“當然,不然就不是愛了。否則,你為何會恨簫滿萱那么久?”心終于平靜下來,抬眸看向他,他微斂雙眸,抿唇不言。
輕輕的,帶入一陣帶著梅香的風,窗外梅樹一兩枝,陽光瀲滟晴方好,很久,沒有出去走走了。如果孤心在就好了,可以讓他扶我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一晚上馬車趕路,腰酸背痛的,想起來活動活動。而且,我被搬到這個房間還沒好好看看這座修建齊整的月宮。也不知它到底是何模樣。
“攝政王,月宮督造大人琴楚容琴大人請求探望大夫人。”門外宮女通報。
琴楚容來了嗎?沒等龍墨焎說話,我說道:“讓他進來吧。”
“是。”
我看向龍墨焎:“我見見琴楚容你沒意見吧。”
他揚起了淡淡的微笑:“你想見誰就見吧,只要你高興就好。”說罷,他緩緩起身,在琴楚容進來時,他轉身走向外。
一身淡青棉袍的琴楚容看見龍墨焎匆匆行禮,龍墨焎將他扶起,淡淡地說:“多陪陪她。”
琴楚容略顯遲疑,還是領命:“是。”
在龍墨焎走后,琴楚容看到我也有些激動,我們也是許久不見。我想,更讓他激動的,應該是兩個月后我終于可以跟他的小月換回來了。他為此可是在這里日夜守候。
我讓他扶我出去走走,走在冬季少有的晴空之下。溫暖的冬日之下,白雪皚皚。雙腳踩在雪地上,留下自己的腳印。
到處都是宮人掃雪的身影,這座我曾經穿越而來的茂云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精美的宮殿將這里曾經的樹林與懸崖遮蓋。若非琴楚容帶路,我想我已經不知道簫滿月掉下去的懸崖在哪里,我又是從何處而來。
站在臨崖而立的小屋里,窗外就是曾經簫滿月墜落的懸崖。現在,崖邊是這間別致的竹屋,可觀日出,可看星辰。竹屋內家具也是一應俱全,可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之后,琴楚容又帶我前往登仙臺。上次看到的堆在路邊的鵝卵石已經鋪在了腳下,圓滑的石塊在陽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亮。想必到了晚上,這里又會是另一番迷人景色。
“駿王真是有心,這座月宮造的非常美,有如仙宮吶…”琴楚容站在已經修建完畢的登仙臺上感嘆,口中的呵氣在冷冷的空氣中化為白煙飄散。
或許,他是無心感嘆,然而,我心底卻生出了冷笑:“男人說愛你的時候,甜言蜜語,一切都對你言聽計從,還造什么宮殿說來思念你。可是一旦不愛你,就將你棄如衣物,再也不看一眼。”
琴楚容變得有些尷尬:“對不起…”
“沒關系。”我站上登仙臺遙望遠處林立的宮殿,“月宮是不錯啊,以后駿王可以經常帶女人來這里避暑。他們在快活的時候,怎會想到這里曾有人跳下去,被他們逼死!”我憤憤不平地望下懸崖,墨刑墜崖的那一幕再次浮現眼前,故地重游,卻讓我更加清晰地想起他們當初是如何對待墨刑的。
抬腳,一步,一步走向登仙臺的末端,腳尖踏出了邊緣,右臂無法舉起,我抬起了左臂,撐開了一側的斗篷,山風鼓起我的斗篷,宛若左邊有一只翅膀正在慢慢展開。
身體在風中輕輕搖曳,墨刑明明跳了下去,為何,他會平安無事?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讓自己可以在空中飛翔。
真的,好想知道,因為,我也想飛。
如果可以,真希望能在這里,重新開始。如果當初第一個遇到的人不是墨焱,而是墨刑,我會不會…愛的…是他?
忽然,有人緊緊抱住了我的后腰,將我用力抱起,大步后退。這熟悉的畫面讓我想起了當初在這里遇到墨焱的景象。當時我也正站在崖邊看消失的簫滿月,然后墨焱就在那時出現,將我抱離懸崖。
而現在,應該是琴楚容吧,因為只有他站在我的身后。
“你瘋了!”忽然,孤心的怒喝從頭頂而來,我怔怔地站在他的懷中,聽他的怒語,“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如果山風一大,你就會被斗篷拽下去!你到底在想什么?!”
不知為何,明明被他訓斥,心卻變得越來越溫暖:“我在想…墨刑…是怎么飛的…”
抱住我的人身體因此而發了怔,我抬眸看向了天空:“他走的那天…我仿佛看到他長出了一對翅膀,在天空飛翔。他…真的自由了…”
他倏然將我圈地更緊,低頭埋入了我左側的肩膀。我笑了:“你這樣,被龍墨焎看到,他又要吃醋了。”
“呵…”他輕笑起來,緊靠在我后背的胸膛因此而發顫,他放開我,我轉身看他時,也看到了站在一旁有些發懵的琴楚容。似乎孤心出現的很突然,讓他大吃一驚。
我向琴楚容介紹孤心,琴楚容緩緩回過神,繼續帶我們一起參觀月宮。我問孤心消息打探地怎樣。他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瞇眼笑。看他那副不正經的神情,我心底隱隱產生了不祥的預感。曾幾何時,每每情況越是糟糕,墨刑的笑容卻越是嫵媚。
走下登仙臺時,我想往東面繼續前行,西面是回月宮的路。因為腳下的鵝卵石一直延伸往東,而到底也可以看見一座精致的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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