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緊帳幔只鉆出自己的頭看他:“所以在結婚前要好好審視自己的感情,你可以喜歡很多女孩,但總有一個是你最愛。”
“最愛?”他那雙睿智的眸子難得也露出了迷惑的神情,“最寵愛的那個?”
我差點暈過去,這里的男人都可以三妻四妾,只要愛的打包回家不犯法,也難怪他們都分不清楚愛是什么?
不過,阿七可是個太監,他還問愛情這么高深,這么不適合他的問題做什么?不過,我們不能剝奪一個太監的愛情。他也是有權利喜歡別人,愛別人的。
轉眸看向他不由得笑了起來:“沒想到你這個太監還挺多情。如果你是個正常男人,我看也很難有女人會讓你刻骨銘心。像你這么優秀,又看多了三千佳麗的男人,想要成為你的最愛的女人,還真得狐貍精不可。”
倏地,他俊美的臉欺近我的鼻尖,極快的速度讓我來不及反映,他笑瞇瞇地看入我的眼睛:“這句話你說對了。這三千佳麗我還真看不上。不過這幾天我看上了你。”
“哈!”知道他是玩笑,我當然不會臉紅心跳,我抱歉地,悲天憫人地看向他,將話語吐在他近在咫尺的紅唇上,“可惜,我對功能不全的男人…不,敢,興,趣。”說完,我退回床內,外面傳來他爽朗的笑聲:“哈哈哈,我們兩個還真像,我喜歡你,我們做朋友怎樣?我身邊的女人都對我動機不純。”
“哈,我也求之不得。你絕對放心,我對你絕對沒有非分之想。哈哈。”我開心地穿上肚兜,費力地系背后的紅繩,“哎,你說…如果那個公主好色點,她可以吃避孕藥讓自己不懷孕,然后招一個,休一個,再招一個,再休一個,經常換多好”
“噗!”外面傳來某人噴水的聲音,看來他跟我說地嘴都干了,“可以…是可以,但我們這里用來避孕的丹藥有很大的毒性,最后會導致徹底無法生育,甚至死亡。”
對啊,早聽說古代的避孕藥極不靠譜了。慢著,小娘有啊!低眸看到了床上的白包,立刻拉開,將里面的東西又唏哩嘩啦倒出,果然,哈哈哈!
撿起一盒得意地放出帳外:“我有!而且還是毫無副作用的哦,哈!不知可以賣多少錢了”
外面瞬間變得安靜,有什么落在我避孕藥的盒子上,可是,卻久久沒動。哈哈,是驚呆了吧。忽然間,有什么撫過我手腕的肌膚,立時那里的熱燙和酥癢化作一躥電流躥遍我的全身,心跳登時不受控制地加快。
我恍然回神,現在自己還只穿著肚兜,在這個女子體不外露的世界,我居然把自己雪花花,粉嫩嫩的手臂給伸出去了。還被一個太監,摸了!
我慌忙想收回手臂,忽然,手腕卻被他牢牢扣住,熱熱的手心,熨燙著他掌心下,屬于我的一圈肌膚:“我想…你在金宮里可能還要改一下生活習慣…”他的話語變得緩慢而深沉,宛如換了一個男人扣住我的手腕,那似不再是時而與我玩笑的阿七,而是比阿七嚴肅正經之人,那沉沉的聲音會讓人不由得肅然起敬,甚至有些害怕,“你們那里的女人,都這樣大方?”
我聽出了他口中“大方”的含義,那語氣里明顯帶著“隨便”的感覺。我用力收回手,先撫平自己的心跳,看落自己被他撫摸之處,是手腕以上柔嫩的肌膚,那里是女人敏感的區域,直到此刻,還依然留有他熱熱的痕跡,宛如在不斷回放他用指尖在那里緩緩撫過。他不是隨便摸摸,他懂女人!
快速穿好衣服,掀簾之時將ipad氣悶拿在手中,他正斜靠在北窗,單手叉腰,一手隨意地放在窗棱上,下巴微抬四十五度,遙望遠方天空。唇角勾出了竟似是有些輕蔑的笑。
我走下床,他轉回頭,目光幽遠而深沉。他似是有意盯視我的眼睛,宛如想從我的眼中讀懂我在那個世界的身份。
他見我也在看他,然后唇角勾起,帶出幾分玩意和風流:“我說你該不是青樓里的姑娘吧,怎么隨身帶的都是那種東西?”
果然,心里立刻悶了一口氣,沉下臉看他:“我們不是隨便,只是歷史在發展,人的觀念也在改變,自然衣著也會該改變。如果我說我不是青樓里的姑娘,而是我們家做那些東西,你信嗎?”
他揚起了唇角,轉過身,雙手環胸背靠窗臺,越發好玩地看我:“沒想到你們的那個世界會有女人做這些東西。所以你現在生氣是因為我說你是青樓里的姑娘,還有我…”他緩緩舉起右手,纖長的手指輕動有如彈奏鋼琴,“剛才摸了你?”
“當然!”我生氣地看他,他笑了起來,撇開臉舔舔唇,再次轉回臉笑看我:“好吧,對不起。”
生氣地低下臉,他那態度極度不誠懇,肯定還是認為我很隨便,即便不是青樓女子,和那種搭邊的女人也正經不到哪兒去。
不理他看著我輕佻的目光,開始打開ipad。他晃到我的身邊,學我剛才撞他的情景,用胳膊輕撞我:“別生氣,我還是很喜歡青樓里的姑娘的,至少她們很真,不做作,而且剛才一條玉臂伸在我的面前,你知道,我是個男人,實在忍受不住那對我的誘…”他的話語因為ipad的屏幕忽然變亮而停下,我瞥了他一眼,他的視線果然已經死死定在我的ipad上,終于,我也有取笑他的機會了,我毫不客氣地說:“土鱉,看著點,你即將看到的,將是未來!”
立時,我打開了照片集,瞬間,陽光,沙灘,一排白色沙灘椅,各色的比基尼,幾乎全裸的女人胴體華麗麗出現在他的眼前,映入他黑澈澈的眸中,他定定地站在那里,再也無法動彈。
任何一個土鱉,都無法抵擋一排比基尼,和一排高聳挺拔的山峰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