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因為歷練太少,臉皮沒有被磨厚。可是,《戒色》在拍激情戲的時候,像我們這種連龍套都演不上的戲場打雜人員,怎么可能看到。誰的激情戲,都不會讓陌生人圍觀。
尷尬地偷眼看龍墨刑,他卻是盯著那跳舞女孩目不轉睛,忽然之間安靜下來的他,面帶一分我無法相信的純真,唇角含著淡淡的微笑,目光從未有過的柔和。似是這跳舞女孩勾起了他兒時許多美好的回憶。
我呆呆地注視他,耳邊的呻吟也漸漸被八音盒輕輕的“叮咚”聲淹沒。無論誰,都有童年。龍墨刑,阿七他們都不例外。
放落目光之時,竟是看到了他背后微微隆起的疤痕,我赫然心驚,他的后背上不止有一條傷疤,而是許多許多條深淺不一的傷疤。難道是刀劍傷?征戰沙場,難免受傷。可是…它們看起來更像是…鞭傷。
那一條條像鞭傷的疤痕爬滿龍墨刑本該白皙緊繃的后背,有如一條條長長的青蟲寄宿在他的后背上,隨著他的呼吸起伏,貪婪地吸取他的生力,讓人望而生畏。那些傷疤雖都已愈合,但依然看得出新舊。
我無法相信地俯身輕輕摸上那些傷疤。它們是那樣地真實!為什么?他明明是金宮驕子,理應被人捧在手心地呵護,何來這些鞭傷?
那些鞭傷與周圍皮膚完全不同的顏色,微微隆起,不是我們化妝師的杰作,更不是我的幻覺。原來真實的傷疤,是那樣讓人心疼。即便,他不是你的親人,依然,會為他心疼。
感覺到一束牢牢盯視我的目光,我看向他,因為心疼而生起的憤怒涌上心頭:“誰做的!這么狠!”淚水濕潤了眼眶,讓我無法原諒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我明白,我的心里,已經將龍墨刑當做了好友,他的事,再也無法袖手旁觀!
他深深地盯視我,撫上我有些濕潤的眼角:“你在心疼我?”
惶然間,我立刻撇開臉,擋開他觸摸我眼角的手:“誰看到都會心疼。”就像我師父的臉,每次看到都心疼。
“嘩啦!”忽然耳邊傳來一陣水聲,回眸看他時,他竟是從水中躍起,瞬間壓住了我的身,吻上了我的唇!
后背貼上了堅硬卻溫暖的石面,我驚訝地撐住他下壓的濕漉熱燙的身體,緊閉雙唇拍打他的胸膛。
他撐起身體,壞壞地看著我,身上的衣裙被他映濕,潮潮地貼在身上。
“你在玩欲擒故縱。”他撐在我的上方,濕漉漉的長發掛落耳邊,水汽氤氳了他白皙的肌膚,將他健碩的胸膛染上了讓人無法觸目的粉紅。空氣越來越稀薄,心跳越來越快速。我不是完全態的色女,無法再面對一個出水裸男時,能夠保持淡定鎮靜。我是會害羞的!
心里好生氣,自己羞怯的一面讓龍墨刑看到了。我羞紅著臉不知道把自己的視線放在哪里。心急之間,隔壁傳來一聲痛呼:“啊!”短暫而短促的痛呼之后,是聲聲帶著哽咽的銷魂的呻吟,“恩恩恩啊疼恩嗚…恩…啊!”帶著啜泣的呻吟讓小冰聽上去很痛苦,但又被皇帝大叔帶起的情欲所俘虜。
灼熱的吻,落在我的頸項,我真的急了:“我心疼你不代表我喜歡你!”
吻,就此停下,我急紅了臉,迎上他熾熱的目光:“你命令過我,讓我做真正的自己。可是,可是如果今天,今天…”
“哼。”一聲輕笑從他鼻中而出,淡淡的冰霜將他眸中的火焰漸漸熄滅,他揚起了淡笑,那抹淡笑卻顯得如此無力。他抬手捏上我的臉蛋,帶出了調笑,“你這人,就是開不起玩笑,真讓人掃興。我哪次與你來真的了?”
我發了愣,呆呆地看著他在我上方溫暖地微笑。
有只手摸上了我的腰,心跳再次加快,他盯視我的眸中帶起了疑惑:“什么東西?這么硬?”
難道?是!
我慌忙去阻止他,他的手已經伸進我的衣衫,然后從里面抽出了那個硬物,我瞬間有種被俘虜的感覺:“別別別,那東西你不能!”
“不能什么?”他唇角一勾,伸高了手臂,將我的寶貝:我的愛瘋,高高拿在手上,我感覺我快哭了,就在這時,他應該是不小心碰到了按鍵,愛瘋的屏幕就此在這個昏暗的空間里亮起,照在了我的臉上。
“恩?!”這束光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轉臉向上,在看到閃亮的屏幕時驚詫地瞪大了他嫵媚漂亮的眼睛。屏幕上,是我用金宮風景做的桌面,慶幸自己沒用和阿七的合影,不然不知道會把龍墨刑驚成什么樣了?
“還我!”我立刻起身去拿,忘記他正壓在我的上方,起身之時,貼上了他赤裸的身體,顧不上那么多,只想拿回自己的愛瘋。可是,即便如此,我伸長手臂依然拿不到我的愛瘋。
“你現在算是在挑逗我嗎?”他只是略略低頭,壞笑的臉龐就出現在我的眼前,鼻尖相觸,熱熱的氣息從他的唇中而出,吐在了我的紅唇之上,“所以…”他緩緩俯下臉,紅唇在我的純前流連徘徊,低低啞啞的聲音讓你稍不留神就陷入他編織的情網之中,“你還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縱?”他吻了下來,在他貼上我的唇,留下讓人心驚的熱度時,我一咬牙,將他狠狠推開:“我沒有!”
“啪!”一聲,我驚然看向摔向池中的他:“我的愛瘋!”
他拿著屏幕已暗的愛瘋摔入水中,我傻傻地坐了一會,回神。立刻趴在池水邊尋找,他好像掉下去很久了。愛瘋到不擔心,防水的。
忽然,隱隱的亮光從水中而來,是我的愛瘋。然后,只聽“嘩啦”一聲,他從水中浮起,水簾隨著他而起,從他揚起的手臂上掛落,閃閃地落入池水之中。那一刻,他緊繃的赤裸的后背撐滿我的眼簾,那滿目的傷疤讓我觸目驚心。匆匆撇開目光,讓自己紛亂的心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