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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請把那個吻忘記

  記得簫滿麒第一次看到冷陌影時,并沒認出她是八公主龍墨影,或許他們曾在滿妃大婚時見過,可是已經過去六年,女大十八變,所以他才認不出。其實,像他這種正經的君子,自然不會將目光停留在陌生女子身上,更別說是公主殿下。

  “滿月,我是七殿下龍墨焱,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一只手伸了過來,在火光中閃耀。我瞥落目光,這算是想跟我重新認識嗎?不握,我更想聽一句對不起。

  “小月。”阿七發了急,轉到我的身前,單膝跪著,臉上是歉意和著急,“不跟你說我的身份,是想讓我們相處地更,更,更…”他一時間語塞,似乎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詞,我懶懶地抬眼看他:“舒服?”

  “對!”他雙眸閃出了火光,臉上是放松的笑容,“呵呵,你終于肯理我了?”

  我轉身再次面對火堆:“我現在覺得跟龍墨刑在一起更舒服,從來不用去猜測他的想法。”

  “喂喂喂!你不會真的喜歡他吧。”他緊挨我坐下,話說得有些沒底氣,“我二皇兄最擅長的就是贏得美人心,比如簫滿萱。”

  見他提起了簫滿萱,看看遠處還在陪簫滿月的簫滿麒,我小聲問:“簫滿萱當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不說,我就真的跟龍墨刑去,他有意收我為貼身婢女。而且有他做靠山,我相信我會更加平安地度過三個月。”我有意地說,其實龍墨刑從沒那個意思。

  阿七聽聞面色一緊,看了一眼遠處的簫滿麒,一邊撥我們面前的火堆,一邊小聲說了起來:“六年前,簫滿萱十五歲入宮獻樂,那時她的簫樂已是金宮首屈一指,造詣極高,但還未曾上殿獻樂。在一次中宮樂會時,焎皇兄對她一見鐘情,經常召她獻樂。那時簫滿萱也卻是閉月羞花,屢見我焎皇兄皆是含羞帶怯,漸漸的,大家都看出了他們之間的綿綿情意…”

  “也就是說,簫滿萱對五殿下的情是真的?”

  “哼,誰知道。”阿七冷笑一聲,“那時刑皇兄從未注意過簫滿萱,因為他那時身邊已是美人不斷。那次簫滿萱中宮獻樂,也未引起他的興趣。而刑皇兄與我們感情很好,時常一起游玩,尤其和焎皇兄的感情最好,時常一起打獵出游。每每出游之時,焎皇兄便會帶上簫滿萱。就在那一天…”阿七雙眉開始收緊,似乎那一天,讓他十分不悅,“我們出外游湖,焎皇兄和我在船頭釣魚,獨留簫滿萱與刑皇兄在船內,當我們釣魚回轉之時,就看見簫滿萱躺在了刑皇兄的懷中!”

  “咔吧!”一聲,他折斷了手中的樹枝,發出的聲音驚了全神貫注的我,他將折斷的樹枝扔入火堆之中,“那之后,簫滿萱就成了金宮太子的常客,焎皇兄也與刑皇兄越走越遠,只因這個女人,破壞了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不久之后,簫滿萱就成了父皇的女人,身懷龍種,貴為華妃!”他說完臉色陰沉,目帶怒光。我拉攏他披在我身上的衣衫,只覺得這故事聽得我瑟瑟發冷。

  所以簫滿萱接近龍墨焎是為了龍墨刑?接近龍墨刑又是為了皇上大叔?她才十五歲啊!而且她才十五歲簫技已經驚人,若干年后,大司樂之位說不定是她囊中之物。然而,她卻等不及,用姿容和美色,還有心機手段,直接成為華妃。從客觀上來看,她沒有做錯,而且,證實了她非凡的能力。

  然而,從主觀來看,至少,我是絕對不會這么做的。潛規則這種事,一直不是我所能。

  “誒,對了,剛才那個…說我是陽光小受是什么意思?”阿七突然想起了冷陌影對他的稱呼,我囧了囧,立刻倒地背對他:“不知道,我累了,別再跟我說話,我想睡覺。”

  “喂!”他壓上我的手臂,我趕緊閉眼睛,“我知道你知道,那到底什么意思?”

  不說,堅決不說。幸好我不是腐女,電腦里也沒腐女小說漫畫,不然被阿七看到,他說不定會摔了我的手機。

  是啊,我暫時不走了,那些東西又是我的了。哈哈哈。

  “那…既然你暫時不走了。剛才那個…呃…咳咳…”他壓在我手臂上變得吞吞吐吐,也不知道他想說什么,而且,他這樣壓著我好重!

  “咳咳…那個吻別…要不要還你?”

  臉,一下子燒紅起來,趕緊用他的衣服蒙住頭:“別說了!我悔死了!”

  “那下次還有沒有?”

  “你有完沒完啊!快忘了它!”

  “呵呵呵呵…”他笑著躺在我的身后,緊挨著我的后背,暖暖的溫度從他那里而來,我腦中開始發亂,他到底怎么想的?他到底有沒有喜歡我?還是覺得我是火星仙女有趣,想跟我玩玩曖昧?

  好煩,不想去想了。還是第一次這樣去猜測別人的心思。不猜了,反正我是要走的,如果把心留在這兒,走也走不爽氣。以后要跟阿七保持距離,總感覺他比龍墨刑更會收女人的心,而且女人還是在不知不覺中,把心交給了他。

  第二天醒來時,發現身上還蓋著簫滿麒的衣服。阿七躺在我的身邊依然熟睡,我起身找了找,在崖邊看到了簫滿麒。他孤零零地一個人站在那里,只穿著白色的內丹,盡管陽光開始灑上山崖,但是清晨的風依然冰冷。

  我急急起身,拿起身上他的外衣輕輕走到他的身后,給他披上,他回過神,轉頭看我,臉上憔悴地讓我驚訝。只一個晚上,他的眼睛就凹陷了下去,下巴也長出了胡渣。

  “簫滿麒,你真的不用太擔心。”

  他垂眸苦嘆一聲,將手里的手機放到我的手中,緩緩穿上了自己的衣衫。

  “你放心!我會在三個月內,把琴楚容做掉!”我擰拳宣誓。他卻驚然握住我的拳頭:“不,不…他畢竟是…那孩子的父親…”他再次變得垂頭喪氣,頹喪不已。

  心里也是可憐疼惜他,一時不知該怎么安慰他。雖然他這么說,可是不教訓琴楚容,難解我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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