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的人表示各種傷不起啊。
大家再次停下,都惡狠狠地瞪我,我低下頭,忽然間,一把鋼刀再次抽到我的臉邊,寒氣劃過脖頸,發絲隨著寒光而落。
“龍墨刑的軍營到底在哪兒?!”惡狠狠的聲音響起耳邊,脖頸傳來一絲刺痛,我驚然摸向那里,當指腹感覺到一片濕滑之時,腦中登時火山爆發,氣血上涌!小娘居然被劃了!
“尼瑪的!”大小姐我要發飆了,“你們他妹的有本事早把龍墨刑趕回去了!跟我這個宮女叫什么勁?!”我狠狠推開身邊劃我的男人,甩臉瞪他們,“你們還算是兵將嗎!不在沙場上決一生死,死而后已也就罷了,玩什么偷襲?有本事挖地道出來,就自己去找龍墨刑的營帳啊!威脅我也就算了,還劃花我!手里拿著鋼刀卻欺負女人!難怪你們要亡國,你們一個個都是狗熊,都是縮頭烏龜王八囧囧蛋!”
我的話讓他們的表情越來越難看,越來越憤怒,憤怒之中,還有一種被我說中了的憋屈的神情。
他們當中有人憤怒地揚起了鋼刀,他們的少將軍一揚手,鐵青著臉用劍指向我:“這個小人就讓我來做,說!龍墨刑的營帳在哪兒?!”他瘦削的臉在月色下更加蒼白,一世蓋世將軍,最終用劍指著一個宮女,想必也是他所不想的。
“不!少白,我是女人,我來!”一直挺他的女人挺身而出來爭做這個小人,少將軍咬了咬牙,萬分糾結地放下手中的劍,撇開了臉。凌亂的長發有一束從額頭落下,越發增加了他的滄桑。
那女人朝我走來,我昂首等她,脖頸里一束熱流緩緩而下,在夜風中染上了涼意,如同一條青蟲在我的脖子里蠕動。
她拿出之前的匕首,我冷笑:“哼,不用你們威脅,我想,就算我告訴你們正確的方向,你們還是會被龍墨刑擒住!”
“好大的口氣!”女人拿起了匕首要來威脅我,我揚手指向軍營的方向:“那里就是軍營,你們往那里走兩百步,就能看到,龍墨刑的營帳并不在正中,而在正東,到了正東,營帳上是金頂的,就是龍墨刑的營帳,你們可以去了!”我雙手環胸,他們將信將疑,我想,瑯琊應該已經通知了龍墨刑,他一定做好了準備,“如果你們帶上我,我一定會大吼大叫暴露你們的!”
“哼!”美人冷冷一笑,“你以為我們會讓你有說話的機會嗎?”
納尼?難道要滅口?糟了,沒料到這一招。可是,在看到美人拿出帕巾時,我安了心,順便笑道:“美人,你不如用你的肚兜塞住我的臭嘴啊!”
剎那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尷尬地撇開臉看向別處。少將軍也立刻轉過了身。不過,他們身上帶著的沉重氣氛,倒是被我這一說,給說沒了。
美人整張臉都漲紅起來,又氣又怒地她咬牙切齒:“本來還想優待你,看來不用了!梁子,把你的襪子拿來!”
“好咧!”
嘎!!!這次,我真是臭嘴了。55555內牛滿面,倫家什么時候能改掉這嘴賤不服輸的毛病啊,難怪我這種人到宮里不說還能多活兩年,一說準gameover。
我被塞上臭襪子的時候,我腦子里完全掏空了,如果大腦不是自動與臭豆腐聯想起來,我想我整個人會徹底當機,阿七可以來直接給我收尸。
他們用幾個人的褲腰帶把我給捆了起來,推著我一起前行。但是我的靈魂已經完全處于脫殼狀態,所以他們又不得不騰出兩個人來駕著我走。與其說走,其實是腳底拖地地拽行。
這次我沒指錯路,所以他們很快就發現了龍墨刑的軍營。軍營里依然兵士巡邏,一如往常。
他們躲在林中,小心翼翼地靠近,然后那位少將軍揚手停下,他們立刻圍到他的身邊,我被擠在他們當中,無處可逃。
“看來她這次說的是實話。”那少將軍簡單地說了一句,然后開始部署,“老梁,你帶胡子他們七個從左邊進去,我和剩下的人從右邊進去,大蟒你留下看住她!”
“我?!”我可算知道砍我的人叫什么了,狠狠橫白他,找機會就剁了他。不過,此刻,他對這個安排很不滿意,“為什么不讓林姑娘看住她?!”
就蹲在少將軍身邊的那個女人回看他:“少白做出的決定你有什么意見?而且,你的功夫比我強嗎!”
那大蟒立時沒了話,看來那姓林的女子武功不弱。
部署完后,他們轉身準備行動。可是就在這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不知何時,整個軍營里的兵都不見了。宛如就在他們說話那功夫從世界里徹底消失,整個軍營靜的可以聽見夜風經過火堆帶起的“呼呼”聲,和旗幟飄揚的“簌簌”聲。
“不對勁!”那叫少白的少將軍和他的人立刻警戒起來,他們紛紛起身,看向那少將軍,少將軍劍眉緊擰,卻是做出一個后撤的姿勢。
就在這時!突然,空中傳來“嗖嗖嗖!”的聲音,無數繩套竟是從天而降。一下子就套住了他們當中外圍的幾人,他們根本來不及掙脫,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拽離地面,拖入黑暗之中。
“啊!啊!”的驚呼在黑暗中響起,少將軍用劍挑開要來擒他的繩套喊了起來:“快撤!”
立刻,大家一邊閃避繩套一邊后撤。我趁亂撞開捉住我胳膊的大蟒,往軍營方向跑!少將軍他們這幫人自顧不暇,哪里還顧得上我?與此同時,一個繩套落在我的身上,我心中一喜,只要能獲救,我不介意自己被圈套。繩套滑落我身體,在我腰間立時收緊,動作快如閃電。就在我被拽飛,飛向黑暗的獲救的天堂的那一刻,忽然一把匕首飛來,一下子割斷了我面前的繩子,我從空中,直接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