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字文遠,雁門馬邑人,曹魏時有名的“五子良將”之一。曹操評價他“武力既弘,計略周備,質忠性一,守執節義”,可謂是文武雙全,能將能帥。
如果按照他原本的人生軌跡,他會在董卓死后追隨呂布,然后再追隨曹操,為曹操統一北方南征北戰,出生入死,立下了汗馬功勞。而今,由于尹曠等人的降臨,尤其呂布死于尹曠的連環設計,使得張遼的命運發生了偏轉。他更是在西遷途中救下了性命危急的董卓,一舉獲得董卓的信任,加封五品討逆將軍,于董卓軍中的聲望直追死去的呂布。
此時的張遼可謂是功成名就。可是,他卻并沒有功成名就的自豪與歡喜。因為給予他功名的人是董卓。一方面,張遼感激董卓的委任重用,出于為將者的操守他本應該盡力為董卓效力,無論如何“背主之徒”都是要遭人唾棄鄙視的;可另一方面,董卓在他的心目中卻并非明主,或者說董卓就是一個赤裸裸的屠夫劊子手,近期張遼更是聽了一些碎言碎語,說董卓正在籌備登基稱帝,這更使得張遼生出了異心。
是走,還是留?張遼遲遲拿不定注意。也就這個時候,張遼接到了董卓的命令,因“叛軍”攻破了長安城的咽喉函谷關,直逼潼關,形勢危急,受令秘密率軍入駐東門大營,以應不測。矛盾中的張遼不由得生出了一個想法:先替董卓阻攔諸侯聯軍,以報答知遇之恩,如果董卓真的稱帝,他便掛印下野,棄董而去!
卻不想,剛剛趁夜進入營地,還沒有等到天亮,東門大營便出了事故。不過這些事情自然不用他討逆將軍親自出手,下面的各級將領自會處理。不過隨后卻聽得探子回報東營騷亂,大火持續不滅,便由不得他不重視。可就在他準備親自出面主持局面的時候,賈詡的建議便由一個飛熊軍士卒傳來。賈詡是董卓的女婿牛輔派遣到張遼麾下的,任都尉,實際上是監視張遼。因此他的建議張遼想了想還是采納了,便領著一千人等候在東營外的平原上。本來張遼是想拉出高順來的,可是高順卻拒絕了。高順直言他只想為呂布報仇,其余戰事他不參與。張遼和高順有私誼,所以也沒有為難高順。尹曠如果知道了,或許應該感到慶幸。可是如果高順知道了呂布就是被尹曠算計死的,估計他要氣憤的吐血。
看著一百米開外黑壓壓的人群,以及那一個挺拔的立馬橫槍的身影,紫色的披風別夜風吹向一邊,夾在東南風中撲面而來的危險氣息,令尹曠心中泛起一陣苦澀。看張遼那架勢,顯然早早就等在了這邊。尹曠就納悶了,難道賈詡或者張遼能夠未卜先知?要知道東營現在已經是一片火海,是必死之地,“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這里根本不適用,如果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他們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會穿越火海,從東邊溜走?
“跑?還是戰!?”
張遼,絕對是一流的武將!而自己受到第五紀元世界的干擾,頂多就是二流武將的水平,稍微還有不如,能夠戰的過張遼嗎?跑?一看張遼屁股下面的高頭大馬就知道是寶馬,雖然尹曠也準備了幾匹不錯的馬,可是怎么也比不過張遼的那匹,又如何能夠跑得了?跑是跑不過了,只能一戰!
那就戰!
一流怎了?連超一流的呂布都因我而死,我怕誰來?
深吸一口氣,尹曠將如意金箍棒攥在了手中。不過在心里他已經有了計較。對付張遼,如意棒或許效果不大。就如同當初應對張飛一般。純粹的力量打擊對付這些變態的武將已經構不成威脅了。所以,他覺得等下和張遼交鋒的時候,便用呂布的方天畫戟!這方天畫戟別人用不了,可是他尹曠卻可以。方天畫戟內的慘絕紅龍之魂很容易就能被尹曠的紫龍魂之力鎮壓下去。
那邊,張遼并未出手,大手一揮,十六騎便從他身后飛奔而出,清一色的是飛熊軍。十六騎,四人一組,分前后,呈箭簇狀朝尹曠沖射而來。飛熊軍本就是精銳騎兵,沖鋒奔襲乃是他們的長項。一出動,尹曠便感覺到了一股血腥狂躁的陰冷煞氣滾滾涌來。
“嘿!”
尹曠呼出一口熱氣,然后狂奔起來。與其防守,不若進攻。自己雖然之后一個人,但是勝在靈活。施展出八分速度的尹曠比那騎兵還快一分。只要不是寶馬名駒,速度上尹曠并不遜色。幾息之后,兩方就撞在了一起。不過,在一桿馬槊刺過來的瞬間,尹曠就仰躺在下地,背后貼著地面滑行,等到前隊兩組八人越過之后,他猛的一拍地,一躍而起,就翻上了一匹馬,直接將一名野熊般的飛熊軍趕下了馬背,成功的奪得了一匹不錯的戰馬。戰馬剛要反抗尹曠,就給尹曠的紫龍魂力刺激了一下,便乖了下來。恰時候,身后的兩組八騎沖了上來。便有一名飛熊軍調轉馬槊刺向尹曠的后被。
尹曠直接一轉身,如意棒一甩掃出,“啪”的一聲,槊斷人翻。另外七騎沖鋒之勢不減,但此刻高速的沖鋒卻反而成了致命點。他們的反應速度自然不及尹曠,尹曠雙腿夾緊馬腹,如意棒連砸帶戳,當即有三個反應不及的飛熊軍給挑下馬。其余的則與尹曠擦身而過。不過,尹曠的左肩也給馬槊挑出了一道血口。型號G病毒的快速復原能力又給尹曠上了一層保障。
尹曠當即一轉馬頭。他沒有心情和這些小兵浪費時間,他的目標是張遼。只有搞定了他,自己才有活命的機會!一夾馬腹,一抽馬臀,那匹馬就駝著尹曠離弦之箭一般沖向張遼。
這一刻,尹曠并沒有因為今次似乎魯莽無腦的行為而后悔,有的只是一身沸騰的熱血——這時他第一次單人單騎,真真正正的直面一個一流的三國武將!
創造法則,在他身體各個要害出凝出了如意金箍棒材質的甲片。
死亡法則,死亡的氣息擴撒出來,增幅周圍生物的死亡幾率。
精神高度集中!一個個模擬的作戰景象,預測的進攻與閃避線路,張遼的可能應對方式,在尹曠的腦海中電光一般閃過。此時尹曠的雙眼并未隨著馬匹的狂奔而晃動,雙眼之中,除了黑夜,便是一身紫袍的張遼。
遠處,原本面無表情的張遼微微的闔起雙目,不知不覺的握著鎏金虎頭槍的手緊了緊。因為他從遠處那個人沖來的人身上干瘦到一絲絲不凡的氣息。是一個需要重視的對手!在他的身后,又有十多騎飛熊軍蠢蠢欲動。不過隨著張遼的一抬手,無論是人還是馬都全部安靜了下來。舉手投足之間,自由一番威勢。
“這個人交給我。”
中正平和的聲音落下,張遼便輕呼一聲“駕”,跨那那匹董卓賞賜的西域汗血寶馬便有感應似的沖了出去,竟然直接將速度提了起來。這加速度,只怕后世21世紀的極品跑車都比不過。很明顯,沖鋒的速度上尹曠就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張文遠!汝為何助紂為虐!真乃無君無父,不忠不義之無恥敗類!”
兩人相差二十多米,尹曠便大聲的喊道,聲震如雷。
“嗯?”張遼聽了,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意,眼中卻又有一絲無奈,然后“哼”一聲,渾身氣勢暴漲,一股淡紫色的氣焰卻勃發而出。仿佛有千萬鈞的力量的鎏金虎頭槍遠遠的對著尹曠刺出。看起來相距尚遠,但是正對槍口的尹曠卻仿佛胸口給什么錐了一下,臉色便白了幾分。
“死!”
借著怒吼將心中的憋悶岔氣發泄出來,同時如意金箍棒被尹曠用力的投擲了出去,直化作白光射向張遼的坐騎。張遼眉頭一挑,手臂一沉,長槍下壓,“當”的一聲正好砸在如意金箍棒上,然后一抖,如意棒化作金輪飛了出去。張遼想來對方是想以此來逼自己偏轉長槍。
這一刻,兩人相距五米,繼續向彼此沖去。
張遼第一槍被打斷,卻沒有收回長槍,甚至身子向前一探,長槍繼續刺向尹曠的心口。“哧”的一聲,槍尖未至,噴射出來的氣勁已經將尹曠的前胸衣物撕裂了,胸口的皮膚一陣陣割裂的刺痛潮水般涌遍尹曠的全身。鮮血已經滲透了出來。如果擋不下,這一槍必死無疑!但是尹曠咬著牙,念出了召喚如意棒的咒語。不遠處的如意棒便活了似的,化作一道金光朝尹曠這邊射來。張遼敏銳的感知到了身后的異常,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卻只能硬將長槍抽回來,身子不轉,手反轉掃向身后。
“等的就是這一刻!”
尹曠一彎腰,方天畫戟突顯,劈向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