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斯特拉斯堡的比賽是球隊在2005年的最后一場比賽,從明天開始,球隊就將進入到圣誕假期了。馬賽隊本賽季開局不利,排名一度在十一二名徘徊,這讓俱樂部高層和球迷都很不滿,但是,最近兩個月以來,馬賽隊連連追分,打出了五勝一平一負的佳績,在聯賽積分榜上也殺回了歐戰區。
這是馬賽隊全隊的圣誕節晚宴。
當然了,即使馬賽隊依然表現不佳,這個圣誕晚宴也是保留節目的,只是,那樣的話,恐怕沒人會真正有好心情來參加晚宴的。
現在呢?拜張揚和他的隊友們這段時間的努力所賜,所有人的臉上都是高興的笑容。
里貝里和納斯里都是西裝革履的,兩人穿的是馬賽隊特意為全隊量身定制的西裝,上面還有馬賽隊隊徽。
“我討厭西裝。”里貝里嘟囔著,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西褲,“還是牛仔褲穿著舒服。”
納斯里撇撇嘴。
他的這個表情被里貝里捕捉個正著,“薩米爾,你是不是想說我是鄉巴佬。”
“沒,沒——”生性靦腆的納斯里立刻臉紅起來,“沒有。”
“沒有最好。嘿嘿。”里貝里也嘿嘿笑了,他可不是生氣,他就是喜歡逗弄納斯里,這孩子簡直就是一個奇葩,太靦腆了,動不動就臉紅。
看到納斯里不說話了,里貝里卻不打算放過這孩子,他伸手捅了捅納斯里,“薩米爾,那妞不錯,那個,很厲害吧,你行不行。”
看到里貝里臉上的笑容,一副你懂滴的意思,納斯里趕緊下意識的回頭去看,自己的女友正在和里貝里的妻子瓦希芭聊天呢,然后他撓撓頭,“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別裝了,哈哈,我敢說,你一定不行的,這妞肯定把你折騰的夠嗆。哈哈。”
“不!才不呢!”納斯里急了,事關男人尊嚴,趕緊辯解,“我很厲害的,我,我一晚上三次。”然后他看到里貝里在那里捂著肚子哈哈大笑,才知道又被里貝里捉弄了,頓時臉紅脖子粗的,“弗蘭克,我得離你遠點兒,我去找張,他是好人。”
里貝里依然捂著肚子,他是笑的肚子疼了,聽到納斯里這么說,也四處看了看,“是啊,張呢?這小子不會是生氣了吧。”他撓撓頭,“我可不是故意的。嘿嘿。”不過,看他那表情,就知道,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
剛才張揚來到晚宴現場,就被里貝里一頓取笑,因為張揚是一個人來的,他可不知道這樣的晚宴,球員們一般都是成雙成對的,帶著妻子家人或者是女友來的,像是他這樣獨自一人的幾乎沒有。
被里貝里一陣取笑,張揚頓時大囧,他確實是不知道,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還真的沒有女友。
里貝里這廝可不是什么好鳥,看到張揚囧樣,立刻追著問,不會是沒有女友吧?真沒有?哈哈,沒有就沒有嘛,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恩恩,當張揚臉紅脖子粗的承認沒有,里貝里立刻怪叫一聲,不會你還是處男吧?
張揚嚇壞了,趕緊捂住了里貝里的嘴巴,好在四周沒有其他人,幾個隊友也沒有聽清楚里貝里說的是什么,這還要拜里貝里的難懂的口語所賜。
然后里貝里就好像是個八婆一樣,在張揚身邊絮絮叨叨的,說要給張揚介紹女友,說保證漂亮,并且還嘿嘿笑著說,在床上也肯定生.猛的,這把張揚嚇了一大跳。老子還是處男呢,你找個虎狼之女給我,到底誰是攻、誰是受?
看到小弟納斯里這小悶.騷也在一旁偷偷笑,他比納斯里大一歲,現在納斯里都有女友了,這讓張揚覺得很沒面子,他趕緊托詞要去洗手間,尿遁了。
“唉,真是無聊透頂啊…”張揚端著一個酒杯,在一個角落里無聊的呆著,不時的喝一口酒,然后嘆口氣。在球場上威風凜凜的‘中國張’此刻羞于見人啊。要是被那幫家伙知道自己沒有女伴,不知道該怎么取笑呢。
剛才馬賽俱樂部的主席迪烏夫以及其他的高管出來了,在一陣簡短的祝詞之后,這幫老大們各忙各的去了,他們還要應付馬賽市的名流政要們,這幫球員可不是他們今天關注的對象。
張揚覺得現在這個世界和自己有些不搭,以前也曾經幻想過有朝一日出人頭地,出入高等場所,在這種上流人士的酒宴上觥籌交錯,多么愜意,多么爽。
現在才感覺,這感覺實在是不怎么地,他覺得有些拘束,這倒不是說他怯場,只是不喜歡。是的,像這樣大家端著酒杯,站在一起彬彬有禮互相輕聲攀談的場面,對于張揚來說太難適應了。相信他的隊友們也大多是這種感覺吧!
這感覺遠不如在大排檔,喝著啤酒,和一幫哥們兒聊天打屁來的舒坦。這種一個個紳士、名媛淑女云集的晚宴,實在是不適合自己啊。
他立刻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也許天生就是個土鱉。哈哈。
想到這,張揚笑了,也不知道李強、劉猛、小白、四兒他們幾個怎么樣了。這幫家伙。如果上流社會的生活就是這樣特紳士,特淑女的,帶著假面笑容的話,他寧可在退役后回到家鄉,喝著啤酒,啃著豬爪和兄弟們吹牛皮。頭頂一彎明月,兄弟們盡情講述、吹捧你我的故事。不管生活多么艱辛,此刻,他們只有歡笑,唯有歡笑。
而且張揚也注意到了,這個晚宴規格很高,應該來了不少大人物。
不過,各自的圈子壁壘森嚴,這些大人物很少會和球員們交流,頂多是和隊長德胡聊了兩句,就倨傲的走開了。似乎抽出時間搭理這些踢球的,是某種恩賜。
這種氛圍,張揚不喜歡,他覺得很無趣。球員之間的宴會,來這么多大人物做什么?
一開始張揚還自我感覺不錯,他端著酒杯在那里閑逛了一會,以為以自己現在的名氣,應該有不少名媛貴女會過來搭訕自己吧,哪想到,壓根沒人過來搭理他,他像傻子一樣站在原地。
此刻,就躲在角落里,喝著悶酒,撫慰受傷的心靈。你妹的,不對啊,不是都說出名后,那些美女們會像是蜜蜂撲向糖水一樣黏上來的嗎,怎么回事?額,這笨蛋,今天的晚宴,來的要么是球員的妻子或者女友,要么就是那些大人物的情人小蜜什么滴,還真沒有多少單身女子,因為大家都知道球員們會帶著女伴來的。
此外,一些渴望攀上球星成名的女孩倒是想來,但是,沒有請柬啊。這也是俱樂部高層的意思,他們可不想這酒宴成為了球員和一些女人鬼混的場所。
額,綜合以上,所以現在就成了‘孤家寡人’的這個樣子了。
將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干,張揚揉揉太陽穴,他現在就祈求這晚宴早點結束,自己好回到公寓,玩幾把游戲,狀態還行的話就進入副本訓練,不行的話就和周公約會,也許還會有美女夢中相約旖旎呢。
一縷淡淡的香水味兒,張揚抽了抽鼻子,他抬頭,頓時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擊中了一下。
他以為自己看到了白天鵝,這是他的第一感覺。像白天鵝一般美麗的晚禮服,穿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女人并未濃妝艷抹,只是略施粉黛,但是,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種氣質,讓張揚怦然心動,這是公主的氣質,張揚同學在心里說。神啊,救救我吧,這妞對我放電了。
看到張揚的反應,梅麗莎.特里奧對于自己今天的打扮很滿意,任何女人看到男人為自己失神,心中的那種驕傲總是會得到小滿足的。立體花邊低胸設計蘊含著法國貴族中世紀著裝痕跡,裙擺中摻雜羽毛裝飾,達到飄逸與柔美相結合的視覺效果。優雅嫻靜的淑女裝扮。
張揚這個土包子自然不知道眼前這女子的穿著這么講究,他只知道,自己心跳加速,今晚的晚宴上的女人不乏名媛貴女,張揚在一旁觀察,但是,她們沒有一個人能和眼前的女人相比!不她們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張揚發自內心覺得真正是高貴優雅的只有眼前這一個人。
美麗的公主啊!
很顯然,咱們的張揚同學已經開始有淪陷的跡象了。
“張?”女子微笑著,一婉柔美的讓人心里發酥的酒窩。
“我,我是。你是?”張揚沒想到她是沖著自己來的,頓時來勁兒了,不過,又開始有點緊張,又覺得不能讓這妞看不起自己,不就是長得漂亮嗎,嗯,沒啥,哥們兒啥妞沒見過!不能讓這女人看不起。
“我是法國電視一臺的記者,梅麗莎.特里奧。”
“記者?”張揚一愣,這么美麗氣質的女人怎么可能是記者?因為他對記者的不好的印象,張揚那發燙的心稍稍冷卻,額,這是這小子對于記者的下意識的抵觸。
“是的。”梅麗莎.特里奧有些疑惑,因為張揚的眼神中那種炙熱似乎淡了不少,這讓她心里有些不服氣,自己這身打扮可是特別為這晚宴準備的,她對自己的美貌和氣質有信心的很呢。
“有事嗎?美麗的記者女士?”張揚挺了挺胸膛,說。
梅麗莎.特里奧顯然早有準備,她從兜里拿出兩支錄音筆,同時按下按鍵,一個錄音筆中放出聲音,嘈雜的狂熱的聲音,然后在巨大的歡呼中,一個男人的聲音吼著,“我.操!我.操!我.操!”
張揚皺了皺眉頭,他清楚這是什么了,這是自己在和歐塞爾的比賽中打入第一粒進球之后瘋狂的慶祝。讓他這么肯定的就是那句‘我.操。我.操、我.操’,這是中國話說的,張揚的標簽。
“什么意思?”張揚疑惑的問。
“張,你在進球后,喊才那些話,是你的母語中國話說的?”梅麗莎.特里奧微微一偏漂亮的腦袋,問。
“沒錯。”張揚點點頭,這是中國話,這沒有什么不可說的。
“能說說,你說的那句話的意思嗎?”梅麗莎.特里奧沒想到張揚這么配合,她可是知道這小子和媒體的不對付的,她眼睛一亮說。
看著這迷人的眼睛,張揚心里在叫喚,在呻吟,完蛋了,我的公主,你妹的,這眼睛太美了,他覺得自己要在這美麗的眼眸中溺水了,完蛋了,然后他聽清楚了梅麗莎.特里奧的問話,看著那美麗的眼眸,這個小子的心里的惡趣味頓時出來,這種想法一旦出來,就好像是被放出魔盒的撒旦一樣,再也揮之不去。
真的難以想象,面對這樣的美女,張揚此刻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這得是什么樣的心靈啊。
“你真的想知道,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張揚一臉認真的問。
“當然。”
“你確定?”張揚笑了。
“沒錯。”梅麗莎.特里奧微微皺眉,點頭說。
“FUCK!”張揚說。
“你說什么?”梅麗莎.特里奧眼睛瞪大大大的,她懷疑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句。
“FUCK!FUCK!FUCK!”張揚大聲且迅速的連說了三遍。
梅麗莎.特里奧驚呆了,淚水在眼眶里開始打轉。她何曾受過此種羞辱啊。
其他人也驚呆了。張揚的聲音實在是也太大了啊。
這章寫的費力,這一章用時間比別的章節多得多,這種情節是小七的短板啊,只因為俺太純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