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胖子向肖弘報告的時候,艾爾文、諾林等人,便齊齊打開了秘密運送出來的金屬箱,只看到,黑澤森的寶物全部都在里面。
馭靈水、各種永久性戰紋、紋器以及超級名貴的材料,甚至還有一瓶半的變異金冠雕血,全部都在里面,琳瑯滿目的,讓人眼花繚亂。
“老大,這些東西該怎么處理?你拿個圭意吧”艾爾文向肖弘詢問道。
對于如此之多的寶物,肖弘怎么可能不動心,畢竟肖弘也是人,但是肖弘懂得什么叫適可而止。
很快,肖弘便將目光對準了一個裝有紋器類的金屬鑲中,目光對著了一把只有一扎長,通體烏黑的匕首上。
只從外觀看上去,沒有絲毫的特別之處,甚至連普通匕首都不如,但是有一點肖弘很清楚,能夠放在黑澤森寶庫中的東西,又豈能是凡品?
伸出手烏黑色匕首拿起,肖弘只覺得這匕首,輕如羽毛,甚至都感受不到重量,一點一點將這并其貌不揚的匕首拔出。
肖弘神色才微微一動,只見這匕首的刀身,如同剔透的水晶一般,近乎完全透明,刀刃、刀身之上雕琢有無比玄奧的器紋,每一條都顯得無比的精細,尤其刀刃之上的,更是精細到讓肖弘咋舌。
“薦水?”
過去了好長時間,肖弘才發出了如此的聲音,仿佛辨認出了這把匕首的真面目,肖弘曾在藏書閣的線裝書中,研讀過關于這把匕首,風風雨雨歷經幾千年的流傳,只是現如今,刀刃還是以往的刀刃,但是刀鞘與刀柄已經不同以往了。
這也與之前主人的愛好有關系,有喜歡奢華的,有注重實用性的,最近一次出現,它是被上邦真義國當成了國寶,只是怎么會跑到黑澤森的手中?
而且肖弘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這若水匕首,百分之一百是真品。
轉身稍微的看了一下,肖弘便隨手取來了一根生銹的釘子懸在若水刀刃的上方,一松手,吧嗒一聲,釘子直接被削成了兩節,切面光滑無比。
看到這樣的情形,在場的人,神色齊齊微變,好鋒利。
不過,對于若水熟知的肖弘,深知若水之所以名貴,讓無數名流為之膜拜,性能方面,完全不止于此。
稍微調整了一下體內的馭力,肖弘便將體內馭力注入到若水之中。
就在肖弘將馭力注入其中之時,若水直接在肖弘的手中消失掉了,沒有普通戰紋那樣,在小臂處性能能量紋,也沒有其他不同之處,就那樣憑空消失掉了,唯一能夠顯現出來的,便是在肖弘的手心之中,多出一個大概只有十厘米長的完全透明刀刃,若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
緊接著,肖弘微微揚起手,透明的刀刃,隨即在肖弘的馭力引導之下,如同水中游魚,飛快的在四周穿梭,鋒利無比,甚至穿過木屋晶化玻璃之時,直接便將其穿透,沒有留下絲毫的龜裂跡象。
毫無疑問,這樣的一把紋器,看似沒什么,但是關鍵時刻,絕對可以保命的,尤其是在偷襲之時,若實力相當,很難躲避過去。
“好東西。”
簡單的試驗了一下,肖乒輕聲說道,然后便將透明的刀刃收回,并停止馭力調動,下一刻,烏黑的若水短刀,便再一次出現在了肖弘的手中。
“這東西,我留下了。”肖弘輕聲說道,然后便再一次將目光投向了眼前的數個金屬箱,并從中取出了無比名貴的霧煉魔紋,這正是與馭靈水相配套使用的魔紋,能夠被放在這里,顯然也絕非凡品,事實亦是如此,與馭靈水配套的魔紋有很多,霧煉魔紋絕對是頂級的。
這一刻,肖弘并沒有貪心,拿了這兩個東西,一個防身,另外一個為成就大馭師做準備。
只不過,就在肖弘剛想吩咐下去,將這兩百多件寶物分了的時候,肖弘的神色卻忽然微微一動,目光之中閃耀過一抹驚異之光。
無意間,肖弘從一個金屬箱的角落之中,發現了一個殘破不堪的雕紋刀袋,看上去老舊不堪,差不多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
小心翼翼將皮帶拿起,并且打開,肖弘的神色再度為之一變,臉上流露出無盡的震驚之色,只看到布袋之中,只有一把雕紋刀,筆桿殷紅,上面劃小痕無數,老舊的筆桿比磨得錚亮無比。
前端則是被一坨無比名貴的黑松油密封住了。
只從品相上看,這這一把雕紋刀,差不多也有至少兩千余年的壽命了,當然這并不是最關鍵的,關鍵的是,肖弘差不多一眼便認出來了,這柄雕紋刀的名字以及來歷,畢竟身為制紋師,肖弘對雕紋刀自然情有獨鐘,對于泰格宇宙中,傳說的、或是顯存的雕紋刀,自然是了如指掌。
這把雕紋刀名叫汲魂,相傳是在六大馭空鼎立的時代之前,一名馭空老怪用數名馭魂級人物的鮮血與馭力,煉化而成,不過,這雕紋刀成型之后,那馭空級人物也殞命,據說是汲魂也吸取了他的馭力,才最終形成了眼前這個模樣。
刀劍可以按照持刀人的馭力控制,隨心所欲的變化,拋去了多把雕紋刀的繁雜,相傳每一個變換的刀劍,都是拿一個馭魂級人物煉化而成的。
將雕紋刀前端的黑松油去掉,果然此雕紋刀沒有刀尖,前端只有一個黑漆漆的圓孔,看上去就跟一個暗紅色的枯枝沒有太大區別。
事實上,這東西甚至要比薩迦的陀指雕紋刀,還要好上一個檔次。
“喲,想不到我在黑澤森寶庫的石頭縫中摳出來的這個破玩意,竟然還是一把雕紋刀。”白胖子看到肖弘手中的東西,不屑一顧道。
想當初,白胖子看到黑澤森的寶庫,險些興奮的昏厥過去,至于搜刮黑澤森的寶庫,白胖子更是秉承的挖地三尺,也不放過一件的決心,生生從石壁的縫隙中,將它摳出來的,原本因為只是一個破爛玩意,隨手扔到金屬箱中的。
聽白胖子這么說,肖弘微微的搖了搖頭:“他很珍貴,我要了。
說著話,肖弘便微微張開了嘴巴,并且啟動了玉靈,下一刻,在肖弘嘴巴前方三十厘米處,便形成了一個空間裂口,緊接著肖弘便將若水、霧煉魔紋以及汲魂放入到了空間裂口之中,然后將空間裂口關閉。
“其他的東西,刺客盟就將其分了吧,記住要物盡其用,用不到的就暫存到獵手集團的寶庫之中,留作珍藏。”肖弘輕聲吩咐道。
然而就在肖弘剛剛做出如此吩咐之時,再看窗外,一艘印有加都聯合體押解標志的客運艇,便一點一點從天空浮現,然后徑直落到了木屋一側的山腳下。
看到這樣的一幕,洛雪寧、博山乃至所有刺客盟成員,神色齊齊一變,目光一種不禁流露出無盡的警覺之色。
他們自然清楚,這艘押運艇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想不到來得這么快,看來阿彌羅很心急啊。”肖弘望著窗外的押運艇,不禁發出了如此的聲音,表情雖然看似平和,但是在這平和的背后,卻流露出無盡的哀涼與滄桑。
“老大,我想我們還是逃吧,就算有人阻攔,我們也會殺出一條血路的。”艾爾文來到肖弘身旁,面露殺機,道。
“跑?往哪里跑?信不信帶著我,阿彌羅是不會放過我和你們的,就連山腳下的薩迦,咱們都未必能夠對付,我若走,你們還可以過上幾年安寧的休養生息,我若在這兒,我們索要面臨的,也許就是血流成河,我不想因為我一個人,搭上無數兄弟的生命。”肖弘輕輕拍了拍艾爾文的肩膀道:“記住,我離去,你一定要確保刺客盟的安危,若在獵手星呆著不習慣,可以回到安尼亞聯邦,這隨你們的喜歡。”
言罷,肖弘又看了看洛雪寧,接著便緩步走出了,洛雪寧、刺客盟成員緊隨其后。
看到肖弘帶著刺客盟的成員走了出來,薩迦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小臂處的戰紋,也仿佛本能的變得明亮起來。
與此同時,再看押運艇中,也快速走出了兩名加都帝國的士兵,看到肖弘,兩名士兵一臉的懼怕。
肖弘是什么人,他們自然清清楚楚,差不多給人一種毛口悚然的感覺。
“現在艾爾文,帶著刺客盟迅速離開,跟隨大部隊,與圣壇拉開距離。”肖弘望著走過來的兩名士兵,對艾爾文吩咐道。
“可是,老人…,…”艾爾文還是有些不甘心,有了尼洛,他們自然知道那魔裔星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
“不要有趣,快,這是命令,服從!”肖弘壓低聲音,果決道。
“是,老大。”艾爾文深深向肖弘俯了俯身,才轉過頭,帶著刺客盟成員,三步一回頭,進入到了空地遠端的空間裂口之中。
第七百二十六章離去“肖大人,多有冒犯了,沒辦法,在下也是職責所在,請吧。”
待兩名押解士兵來到肖弘面前,一名押解士兵恭恭敬敬對肖弘道,并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肖弘沒有應聲,平和的表情間,那一雙目光則流露出無盡的冰冷之色,然后便挺著胸膛,一步一步罩著押運艦而去。
“肖弘!”
就在肖弘走出幾步的時候,身后的洛雪寧忽然大喊一聲,眼角略有些濕潤,因為洛雪寧很清楚,肖弘這一走,就不知道他日何時才能夠相見了,往日冷艷將軍的模樣,蕩然無存。
“不要難過,記住,只要活著,總有!天還會再見,我會努力的活下去,你也一樣,有朝一日,我肖弘會建立屬于自己的天堂。”肖弘微微轉過頭,對洛雪寧一字一句的說道,表情堅毅,沒有絲毫的怯懦。
洛雪寧沒有開口,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再看肖弘,看到洛雪寧點頭,微微的笑了笑,在陽光的照耀下,看上去非常陽光,然后肖弘便一點一點轉身,頭也不回,朝著押運艇走了過去。
“肖弘,抱歉,對不起。”
就在肖弘來到押運艦入口之時,站在肖弘身旁的薩迦,輕聲對肖弘說道。
“道歉?道歉有驅動著戰紋道歉的嗎?這下好了,你和阿彌羅都是好人了,你們圣賢清明,你們純潔的如同白紙一樣,但是當你們被人贊美之時,摸一摸自己的良心吧,我曾說過,天底下的人,都是魔,不同是的,是我肖弘勇于去承認。”肖弘微微一笑,表情中,不禁流露出嘲諷的味道。
看到肖弘如此的模樣,薩迦不由得開始回避肖弘的目光。
“不過呢,在此,我肖弘還是非常感謝你,這么長時間的教導,讓我受益匪淺。”肖弘接著輕聲道。
“不客氣,總之就算我和師父欠你的吧。”薩迦接著輕聲道。
“呵呵。”對于薩迦的話,肖弘只是淡淡的一笑,仿若嘲諷,又仿若無視,接著便直接轉身,進入到了押運艇中。
整個長度大概只有二十米的押運艇,空間面積并不到,只有主副駕駛兩個位置,后面是兩名押運士兵的作為,再往后,便是一個只有三平米大小的牢籠。
“肖大人,委屈您了,放心,奧托主帥有命,在加都聯合體的境內,您會受到絕對的優待,只不過,當行駛出加都聯合體,戰犯們都會被移交給高湘真義國的艦隊,到時候,就要靠您自己了。”一名押解士兵以及對肖弘恭恭敬敬道,并對身旁的座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多謝。”肖弘輕聲回應了一聲,也不客氣,便直接坐在了押運士兵的位置上。
反倒是另一名押運士兵因為失去了座位,自顧自的坐在了牢籠之中。
幾分鐘之后,押運艇便緩緩起飛,通過觀景窗,肖弘所能看到的,便是洛雪寧站在空地上,仰著頭,悲傷的表情漸漸開始變得模糊,緊接著,肖弘整整生活了兩年的萬尊谷,也開始一點一點變得模糊起來。
對此,肖弘的臉上,只有平和,仿佛是在宿命的長河之中,獨自前進。
大概經過了二十分鐘的高速航行,肖弘便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正前方一支押運艦隊已經開始浮現。
其中包括四艘有運兵艦改造而成的押運艦,以及十二艘魔紋戰艦已經護航。
其實按照常規而言,押運艦隊,四艘魔紋戰艦足矣,但是這押運艦隊中多了一個肖弘,就不得不讓加都聯合體多派出八艘了,因為沒有人敢確定,肖弘的部下會不會有其他的目的。
隨著肖弘與一號押運艦對接,肖弘便自顧自的踏入其中,并沒有攜帶任何的刑具,由于一號押運艦關押的都是重刑犯,差不多每一叮,人,要么罪大惡極,要么兇殘無比。
當然說歸說,這里的環境,也是相當不錯的,這也就是如今這個世道,殺一個人是殺人犯,必si,殺一萬個人那差不多就是一袋梟雄了,往往輕易是不會si的,甚至還會受到一定的優待。
因此一號艦防護規格是最高的,同樣環境多多少少也還算不錯。
緩步行進在一號押運艦的走廊之中,寬敞的走廊兩側,肖弘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合金鋼鑄造的牢房之中,一名名身著各式著裝的戰犯,就那樣靜靜的橫七豎八坐在那里,沒有小賊的哭爹喊娘,沒有痛苦的哀嚎,有的只有沉靜,只是平和的目光,隱隱散發這無盡的寒光。
聽到腳步聲,大楨百余名犯人,齊刷刷將目光對準了肖弘,目光之中,絕對談不上友善,對于肖弘在加都聯合體的驚人所為,他們并不知曉,畢竟這里的人,差不多都被關押了好幾年,最少的也是一年,對于外界的信息,近乎是隔絕的。
而這些人之所以不友好,并不是排外,而是從肖弘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氣勢,讓他們不禁覺得冰冷無比。
對于這些人的目光,肖弘沒有在意,二十二年的光陰肖弘的精力的太多太多了屠殺、生離si別、人情冷暖。
望著牢房中,那一雙雙如同野獸一般的雙眼,肖弘依舊是一臉平和,沒有絲毫波動。
“肖大人,您就暫時委屈在這里吧。”
待肖弘來到走廊的盡頭,押解士兵便將一號牢房給肖弘打開了不比其他牢房的簡陋,一號牢房堪稱“豪華。”獨立的洗手間干凈整潔的床鋪,甚至還有隔音屏蔽系統。
肖弘微微向里面張望了一下,沒有多言,也沒有抗拒,便緩步走入其中。
緊接著肖弘的身后便傳來的牢房上鎖的聲音。
隨著這樣的聲音傳入到肖弘的耳中,不禁讓肖弘的眉頭微微動了動,不過僅此而已肖弘沒有絲毫的反抗,因為肖弘很清楚只有自己離去,阿彌羅才會放心,從而放過與自己情同手足的部下,免于被圣壇群起而攻之。
沒錯,肖弘的勢力很大,但是只要阿彌羅一聲號令,圣壇十幾號馭魂,以及諸國對肖弘發動進攻,肖弘是扛不過去的,即便能,也會si傷無數、血流成河。
肖弘不想如此。
“肖大人您好好休息吧,這支押運艦預計三天后,才會駛出加都聯合體的疆域,將戰犯交給高湘真義國。”押運士兵輕聲囑咐一句,便緩步走開了。
并對一些牢房的欄桿敲敲打打,讓戰犯老實一點。
打量整個房間,十平米左右的樣子,肖弘便沒有過多的反應,微微轉過身,直接坐在了欄桿旁邊在地面之上,呆呆的望著前方的墻壁,靜靜的沉淀著自己的思緒,毫不夸張的說,經歷了這么多,肖弘也已經感受到了身心俱疲的感覺,肖弘真的很累。
吧嗒。
就在肖弘靜靜沉思的時候,一枚小石子,忽然被扔到子肖弘的腳前,順著石子丟棄的方向望去,肖弘便看到,距離肖弘大概有五米的牢房之中,一名大概只有二十七八歲,眼睛不大,帶有一臉痞氣的男子,正笑呵呵的望著肖弘,與其他戰犯不同的是,這充滿脾氣的男子,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嚴峻,看上去還算親和。
“喂,白頭發的,挺厲害啊,競然能夠住上一號牢房,使了不少錢吧。”痞子男小聲說道,顯然對肖弘非常感興趣。
肖弘微微望了打量了一下痞子男,頭發亂蓬蓬的,臉上也是臟兮兮的,顯然已經被關好久了。
面對痞氣男的話語,肖弘沒有回應,只是微微彎了彎嘴角。
“喂,喂,你是怎么被關進來的?”顯然痞子男是屬于耐不住寂寞的那種人,并對肖弘充滿了好奇,面對沉默寡言的肖弘,不依不饒道。
“你呢?”肖弘又看了看痞子男,隨口反問道。
“我呀?我呢,原本是埃默公國的陸軍上校,后來發現我老婆與我的上司有一腿,結果我一氣之下,將我的上司還有他全家都滅了,一個沒有放過。”痞子男語氣輕巧道,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說別人的事情。
“那你老婆呢?”肖弘略有些好奇的問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被我朵成的肉餡,強迫我的上司將她吃掉了。”痞子男接著語氣輕松道。
反觀肖弘,聽到這話,嘴角不禁動了動,接著微微轉過頭,輕言道:“你牛bi。”
“他們也這么說,因此這里沒人敢惹我,那你呢?”痞子男接著問道,顯然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家伙。
“我呀,在圣壇放了一枚魔紋黑洞彈,殺si了黑澤森。”肖弘也沒有什么隱藏的,隨口說道。
幾乎就在肖弘這話剛剛出口的瞬間,再看附近所有的戰犯,齊刷刷將目光對準了肖弘,目光之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尤其是痞子男,聽話這話,整個人頓時一僵,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圣壇是什么地方,黑澤森又是什么人,魔紋黑洞彈又是什么東西,痞子男自然心中有數,在圣壇這個加都帝國的核心,釋放魔紋黑洞彈,殺si了重拳在我的黑澤森,這樣的罪孽,痞子男踉其比起來,簡直就是大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