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我警告你不要亂來了,看來你是我大舅哥的份…”
還沒等白胖子說完,再看鐘嘉銀的拳頭已經砸了過來,白胖子只能被迫躲閃,然后逃出醫療室,雖然單論實力他比鐘嘉銀強,但是此時此刻,多少有些做賊心虛。
見二人閃電般沖出了醫療室,鐘護士整個人已經傻掉了,他真真切切記得,哥哥的tui沒了,怎么現在…
“莫非是肖長官他…”鐘護士喃喃自語。
與此同時,鐘嘉銀已經一路追殺白胖子到了樓外的庭院之中,此刻庭院之中依舊有不少傷員在做著恢復xing訓練。
看到鐘嘉銀追殺白胖子的畫面,遛彎的傷員先是不以為然,白胖子與鐘小琪的事情他們還是知道的。
不過,下一刻,這些人忽然一愣,彼此面面相覷,表情間充滿了驚訝與不可思議,嘴巴微微開啟。
“鐘上尉的tui不是被炸飛了么?”
“是啊,怎么又長出來了?”
“我該不會是做夢吧?”
一時間人們張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議論道,目光則隨著鐘嘉銀與白胖子高速行進的軌跡移動著。
而在另一邊的肖弘,已經將出賣白胖子的事情忘記的差不多了,此刻他已經再度組裝好了一個假肢,回到病房繼續給下一名重傷員接上。
再看病房之中的重傷員,看待肖弘的目光已經再度發生了改變,期盼的目光之中,夾雜著膜拜,如同死灰一般的心情,已經蕩然無存,這一刻,肖弘在他們心中扮演的角色,無疑是救世主。
足足經過了一個上午的忙碌,肖弘已經將第一批的五個假肢全部接上,并同時給五名瞎了一個眼睛的傷員,做了復明手術,按照接高仿真假肢的方式,將一個個眼球魔紋植入到他們的眼眶之中,通過馭力驅動之后,一層能量膜如同角膜一般,覆蓋在了他們眼眶中的魔紋之上,好似一個瞳孔。
簡單來講,就如同當初能量鷹的眼睛,將收集到的視覺信號傳遞給視神經。
見自己的視覺重新恢復正常,這五名重傷員可謂感ji涕零,毫無疑問,此時此刻,肖弘在他們的眼前,變得高大無比,如同他們人生的救世主,就差點給肖弘磕頭了,而肖弘那副冷冰冰的模樣,在他們的眼前,就是不擇不扣的威嚴。
其他還沒有接受治療的重傷員,看待肖弘的模樣,則充滿了渴望,他們很清楚,肖弘是能給他們重新帶來光明的人。
對于如此的情形,肖弘沒有一絲一毫的在意,平和的表情,依舊讓人感覺很冷,確認傷員眼睛復明,肖弘便吩咐護士,將他們轉入普通病房,然后轉身離開,從始至終,沒有一絲一毫的廢話,同樣至于什么贊美之言,在肖弘的耳中,與廢話也差不多。
吃過午飯,肖弘依舊在忙碌的,轉身便進入到了重癥病房,看了看皮諾,這個時候的皮諾,感覺還算不錯,至少與昨天比起來,高燒已經褪去,身體上的感染已經消除的差不多了,傷口也開始穩步愈合。
而在皮諾身旁躺著的,則是文江,臉上抱著紗布,胳膊上帶著繃帶,不過,都是皮外傷,這樣也好,他可以與他的長官做伴了。
來到皮諾的病床旁邊,肖弘的表情依舊非常冰冷,從表情到動作,看不出一絲一毫恭敬的模樣,反倒是皮諾,仰視著肖弘冰冷的模樣,卻有了一些敬畏與忐忑。
“看來燒已經退了。”肖弘看了看身旁的溫度監視魔紋,自語了一聲,隨即拿起一根銀針,略顯粗魯的在皮諾的胳膊上扎了兩下:“有感覺么?”
皮諾微微搖了搖頭,目光充滿無奈,這樣的表情肖弘已經看多了,見怪不怪了,接著又在大tui上試了試,皮諾依舊搖頭。
“請問,我的胳膊與tui,還…有救么?”皮諾戰戰兢兢的問道,語氣之中充滿了恭敬,基本上對帝國長官,也就是這副口氣了,隱隱之中他能夠感覺到,肖弘雖然沒有給他一絲一毫長官的待遇,但是卻要比張錦陽靠譜得多。
“小傷而已。”肖弘不咸不淡的回應道,并且已經取出了金絲木盒,開始檢查魔紋針。
而聽到這話皮諾,表情則有了些不可思議,對于自己的傷他自然很清楚,肩膀嚴重受損,一條大tui幾乎斷掉,現在毫無感覺,這就證明神經斷掉,這樣的傷在帝國都是很難治愈的,想不到,肖弘竟然會說小傷而已,話語輕飄飄的,給人的感覺,仿佛絲毫沒有將他受到的傷,放在眼中。
再看跟在肖弘身后的王博和陳江,表情更是淡然無比,這也不奇怪,這些天里,類似皮諾的傷,肖弘已經治愈幾十號了,看都看麻木了。
“喂,那個肖弘,你別說的那么輕飄飄的,你要用心給我長官治療,知道嗎?要用心。”躺在一旁的文江,含含糊糊道,因為嘴巴已經被白胖子打腫了。
肖弘微微轉過頭,望了一眼文江,眉頭微微皺起:“這個人是怎么回事?”
“長官,被楚小天打的,不過,都是皮外傷,他非要住這個病房,我們也不好過于苛刻。”王博壓低聲音對肖弘道。
“這里是重癥病房,皮外傷怎么能住這里。”肖弘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滿,微微提高音量道:“護士。”
“長官,什么情況?”卷發護士滿臉輕松的走了進來,問道。
“將這個家伙送到普通病房,而且我看他有些炎癥,給他注射兩針蘇菲消炎液。”肖弘微皺眉頭,吩咐道。
聽到這話,卷發護士一下子就明白了,鐵定是那文江惹到肖弘了,而蘇菲消炎液雖對身體無害,但注射之中,身體會感覺奇癢無比,兩針一起注射,后果可想而知。
“長官,要我看他炎癥不輕,要不三針吧。”卷發護士壞壞道。
“隨便。”肖弘敷衍般回應了一聲,便在皮諾的肩膀上,將魔紋針一一,然后通過馭力驅動魔紋針。
隨著肖弘罩在魔紋針上的手,散發出紫色光芒,瞬間,皮諾如死灰的神情,猛然一動,只覺得毫無知覺的胳膊,仿佛有了一絲感覺,并且越來越強烈,甚至皮諾明顯可以看到,自己如死物一般指尖,微微的動了動。
二十分鐘之后,收回馭力并拔出魔紋針,肖弘便再度取來銀針,在皮諾的胳膊上戳了兩下。
“啊,啊!”毫無防備的皮諾,發出了兩聲慘叫。
不過,就在皮諾發出慘叫的同時,表情中已經充滿了震驚,只覺得如同死物的手掌,已經能微微握成拳狀了,雖然還顯得非常無力,但明顯恢復了知覺。
“這…”皮諾不禁發出如此聲音,語氣很輕,但卻充滿了興奮、驚訝與不可思議,再將目光對準肖弘,依舊是一臉的平和,根本就沒有在意皮諾的反應,近乎達到了一種無視,而是推著一個可移動的小桌子,來到了皮諾的大tui處,開始自顧自的整理魔紋針,然后繼續開始治療。
“莫非這對肖弘而言真是小傷?”皮諾心中暗道,看待肖弘的目光已經發生了改變,心中有感ji,也有敬畏,即便他是貝羅軍隊的參謀長,在貝羅軍事基地,堪稱不擇不扣的高官。
而肖弘對皮諾依舊沒有理會,總給人一種感覺,這個家伙的身旁雖然人不斷,但心仿佛孤獨無比,沒有人能夠進入到他的心扉,所有人在他的面前沒有分別,他只是在做著自己的事情。
這是皮諾對肖弘最為直觀的感覺。
又經過了二十多分鐘的治療,皮諾的tui部也恢復了知覺,雖然受傷的tui部,傳來了無比疼痛的感覺,但是對皮諾而言,這絕對是充滿幸福的疼痛。
“修養五天,可痊愈,平日注意活動。”言罷,肖弘已經將魔紋針整理完畢,放入背包之中,然后直接轉身走掉了,根本沒有給皮諾任何道謝或是發感慨的機會。
來到門口,肖弘望向戶外的目光忽然一動,仿佛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接著微微轉過頭便看到鐘護士正在整理藥物。
“胖子呢?”肖弘看到鐘護士,輕聲問道。
“正被我哥追殺呢,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鐘護士看到肖弘,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看到白胖子,告訴他,找幾個人來,從今天起,b區進入到全面警戒狀態,使用的藥品,需要經過嚴格檢測,所有醫務人員,也需要登記在冊。”肖弘神色平和,吩咐道。
“噢,知道了,老大。”鐘護士老老實實的回應道,即便她有些不懂,肖弘為什么要這么做。
再看病房中的皮諾,已經一瘸一拐的從病房中走了出來,雖然tui如針扎一般疼痛,但明顯可以感受到,正在快速的恢復中。
“肖老弟要找人看護b區,我可以將我的警衛排調過來的,保證萬無一失。”皮諾來到肖弘身旁,極其恭敬道。
在旁人看來,很難想像這是一個中校,在對著一個小少尉講話,給人的感覺倒更像是肖弘是長官。
“謝了。”肖弘輕聲回應一聲,便朝著自己的臨時辦公室走去,看似依舊冷冰冰的。
但皮諾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在意,畢竟此時此刻,在皮諾的眼中,肖弘就如同他的再生父母一般。
第二百八十六章所過之處!!
與此同時,在區之中,張錦陽正在院落之中散步,顯得清閑無比,手中的通信魔紋之中,依舊是關于b區的死殘情況,依舊是零死零殘。
如此的數據顯示,已經微微讓張錦陽有些忐忑了,因為他并不知道,肖弘到底在搞些什么,若到最后真是零死零殘,那么對于他的地位,絕對是毀滅xing的沖擊。
尤其是皮諾強行轉移治療區,若肖弘將皮諾醫死也就罷了,但真要康復了呢?后果不堪設想。
“我讓你派到b區刺探的人,有消息了嗎?”張錦陽微微停下腳步,向自己的助手謝謙問道。
“已經去了兩個小時,估計很快便會有消息了,長官不必擔憂,莫非您還真以為,那幾個斷肢傷員,能被肖弘醫得生龍活虎?我估計肖弘依舊是在撐著,放心他撐不了多久的。”謝謙跟在張錦陽身后,諂媚道。
張錦陽沒有回應,只是輕微的點了點頭。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謝謙派出去的醫療兵寧家一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身材不高微微弓著,一雙鼠眼之中,透著驚駭。
可以說,他也是張錦陽暗中的心腹手下之一,為人狡黠,幫助張錦陽干過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例如隱瞞醫療事故報告,為軍人注射假藥,將真藥掉包,倒賣出去等等。
而他管理的第九區醫療處更是混亂不堪,基本上軍人想要得到有效治療,必須給予他好處才可以。
由于有張錦陽罩著,士兵自然也是敢怒不敢言的。
“打探的如何?”看到寧家一來到身旁,謝謙沉聲問道。
“長官,大事不好了,我剛剛在b區轉了一圈,結果發現肖弘仿佛正在與皮諾交談著什么,皮諾是站著的。”寧家一氣喘吁吁道,目光之中充滿了震驚之色,可以說,第一眼看到皮諾站著走路,他真以為見到鬼了。
“不可能,皮諾傷那么重,是不可能站起來的。”謝謙聽到這話,神色大變,大聲說道。
“不僅如此,我還看到,有幾名斷肢傷員,已經在b區的街道上進行散步,瞎了一只眼睛的五個傷員,正在娛樂間里打牌,眼睛都好了。”寧家一接著道,目光之中依舊充滿了震驚之后的余bo。
“胡說!斷肢傷員還能夠想正常人一樣散步?莫非他的肢體能夠重新長出來不成?”張錦陽同樣開口說道,表情之中略顯不安,但是語氣堅定,他從醫近四十年壓根就沒有聽說過,人的肢體能夠通過何種手段重新生長出來的。
“該死的,你給我站住!”
恰在此時,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便從遠處傳到了張錦陽的耳中。
聽到這樣的聲音,張錦陽眉頭微微一皺,順著聲音看去,只見白胖子已經滿頭大汗朝著張錦陽這邊狂奔過來,身后緊隨不舍的便是穿著病號服的鐘嘉銀,表情依舊是一副兇惡的模樣。
“我警告你啊,不是我打不過你,我可是看在小鐘的份兒上讓著你的,你要是再追,我可不客氣了。”白胖子身形一閃,便從張錦陽身旁掠過,向遠處逃命而去。
“你這個該死的胖子,敢玩弄我妹妹,今天我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活剮了你。”鐘嘉銀同樣形如閃電,從張錦陽身旁掠過,一路追殺白胖子。
“我和你妹妹是自由戀愛。”
“呸!就你這流氓,還好意思說戀…”
聲音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了樓宇的拐角處。
一陣冰涼的風吹過,再看站在原地的張錦陽、謝謙與寧家一,已經石化在了當場,一動不動,如同被著冰涼的風凍結了一般,一個個面無表情,盯著鐘嘉銀消失的方向。
鐘嘉銀身為上尉,在軍隊中還有略有一點名氣的,他一條tui被炸飛,他們自然非常清楚。
可是就在剛才,他們看到的,是鐘嘉銀穿著病號服生龍活虎追殺楚小天的情形,聲音、動作、步伐看不出一絲一毫tui被炸飛的跡象。
“剛,剛才我看到了什么?”謝謙表情木訥,近乎無意識道。
“是鐘嘉銀。”寧家一小聲回應道。
“這不可能,他的tui不是沒了么?怎么可能又長出來一個!”張錦陽的嘴角微微動了動,滿臉不可思議道,語氣之中有驚愕,但更多的是嚴峻。
一時間,只覺得背后隱隱發涼。
就連不遠處剛剛做完截肢手術的傷員,也是滿臉驚愕的望著鐘嘉銀,片刻之后,目光之中,便充滿了一抹羨慕之色。
“不只是鐘嘉銀,還有很多,而且我聽護士間的議論說是,肖弘已經做出保證,不會讓一個傷員死掉,更不會讓一個傷員致殘。”寧家一說道。
“這肖弘到底用的是什么手段?”張錦陽聽到這話,只覺得頭皮已經有些發麻,背后冷颼颼的,毫無疑問,若肖弘真的創造零傷亡,鐵定會在貝羅軍中傳開,到時即便肖弘還是個小少尉,也會有足夠的資本在軍隊中確立一席之地,徹底打破了張錦陽在醫療中,一家獨大的壟斷地位。
可以說,能夠有這樣的分析,從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得出,張錦陽并不糊涂。
“長官,我們現在該怎么辦?”謝謙表情無比嚴峻道,心里只覺得冷颼颼的,直到現在,他還無法想象,肖弘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傷員那塊,我倒沒什么擔心的,我擔心的是皮諾,我要給他截肢,已經讓他記恨,若肖弘也對皮諾截肢,什么都好說,關鍵是肖弘給皮諾醫治好了,這一下,皮諾不僅完完全全站在了肖弘那一邊,更重要的是,會對我產生記恨,對我今后的地位大為不利。”張錦陽語氣嚴峻道,目光之中已經充滿了匪夷所思,他也想不出,肖弘到底用了什么方法。
“那長官的意思是…”謝謙試探xing的問道。
“制造醫療事故,讓皮諾死在錦陽微微瞇了瞇眼睛,壓低聲音道。
聽到這話的謝謙,目光頓時一滯,若是普通傷員,沒關系,做就做了,但那可是貝羅軍團的參謀長啊。
不過,回過頭想一想,事到如今,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必須要徹徹底底將肖弘打壓下去,張錦陽才會有生存的機會,同樣此時此刻,無論是張錦陽還是謝謙,都對肖弘憤恨不必,他們明明在貝羅軍團干得好好的,卻偏偏要過來橫插一腳。
至于一旁的寧家一,經過最開始短暫的驚駭過后,再度變成了一副諂媚,來到張錦陽身旁,緩緩從衣袖之中取出一張圖片,遞給了張錦陽,然后壓低聲音道:“長官,這是我悄悄潛入鐘護士的醫療室,悄悄在她的桌子上拍到的,不知道有沒有用。”
張錦陽接過照片,只看到上面是一個藥方,全部都是關于消炎的藥物,左上角還有標注:重癥病房,301號皮諾。
毫無疑問,這是皮諾的藥方,字跡是肖弘的,如假包換。
而看到這么一行字跡,張錦陽的臉上,隱隱散過一抹冷意,仿佛想到了什么辦法,接著便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了過去,謝謙與寧家一尾隨在身后。
進入到自己的辦公室中,張錦陽再度看了看寧家一偷拍過來的藥方,隨即從藥柜之中,取來了一個褐色藥瓶,內部呈溶液狀,這正是肖弘藥方中的一種藥物,名為豆蘭溶液,是一種消炎的藥物。
拿著豆蘭溶液坐在辦公桌前,張錦江便從抽屜里,取出一個不大的小藥瓶,上面沒有標簽,而這正是氰化物溶液,含有劇毒,一克便可以殺死五百人。
接著張錦陽便在豆蘭溶液之中,加入一滴這樣的溶液,然后將這瓶毒豆蘭溶液,推到了寧家一的面前。
“找個機會,將這瓶溶液與皮諾將要使用的豆蘭溶液對調一下,事成之后,你就是一營醫務長了。”張錦陽yin沉著臉,對寧家一道。
寧家一這個時候,臉上的諂媚之色,已經微微有所淡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暗殺皮諾這讓的人物,絕對不是小事兒,是要冒著很大的風險的,當然,張錦陽給得好處,也是相當豐厚的。
停頓了片刻,最終寧家一還是小心翼翼拿起了毒豆蘭溶液。
“記住,干得干凈點,別留下一絲蛛絲馬跡,否則誰也救不了你。”張錦陽yin沉著臉,囑咐道。
與此同時,在b區之中,一切依舊看似井井有條,甚至比起前幾天,忙碌的氛圍已經少了不少,每一名醫療兵的臉上,都是充滿著自豪,零傷亡啊,這是何等的榮耀?所有人也都知道,這一切都是肖弘的功勞。
“你能不能別追了,我警告你,再追我真的不客氣了。”白胖子的聲音,忽然再度傳到了醫療大樓之中,接著便是“噔噔噔噔”的聲響。
“你敢玷污我妹妹,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接著便是鐘嘉銀氣急敗壞的聲音。
然而就在這時,白胖子在走廊中狂奔的步伐,卻忽然停止,原本一臉兇惡的表情已經褪去,在他面前,正是肖弘,手中捧著一個剛剛拼接好的高仿真手臂。
第二百八十七章中招!!
在后面緊隨不舍的鐘嘉銀,也猛然停下腳步,規規矩矩站在了肖弘面前,瞬間,窮兇極惡的二人,便成為了乖寶寶,看著肖弘平和的目光,他們二人竟然有了一絲忐忑。
“tui腳溜的差不多了?”肖弘臉上沒有一絲一毫動怒的模樣,輕聲向鐘嘉銀問道。
“是,是的,長官。”身為上尉的鐘嘉銀,竟然情不自禁向肖紅行了一個軍禮道。
“回去休息吧。”肖弘依舊平和道。
“是,長官。”言罷,鐘嘉銀絲毫不敢怠慢,向病房中走去,臨走前還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白胖子。
再看這個時候的白胖子,也猛然舒了口氣,整個人頓時放松下來,對于鐘嘉銀,他自然知曉,軍隊中號稱鐵烏龜,一旦被盯上人,絕對是死咬不放、yinhun不散、不死不休的那種。
不過,就在白胖子剛剛放松下來的那一刻,神經卻猛然再度繃了起來,因為他發現,肖弘已經將一只手,擔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不由得,白胖子的額頭上滲出一層薄汗,他不知道肖弘是要干什么,責罰么?白胖子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接著只見肖弘,已經將嘴輕輕的放在了白胖子的耳邊,輕聲嘀咕幾句,表情略顯嚴肅。
再看白胖子,原本戰戰兢兢的表情,也漸漸放松下來。
“放心好了肖哥,就這么點事兒,包在我身上。”白胖子猛然變得眉開眼笑,并用力拍了拍xiong口,保證道。
“記住,長點心。”肖弘輕聲說了一句,便抱著假tui走入到了病房之中,開始繼續著安裝高仿真假肢的工作。
與此同時,在羅杰的辦公室中,羅杰正在翻看著辛瑜剛剛得到了關于b區的醫療情況。
“這資料,你確定是千真萬確的?”羅杰看著報告之中,五名瞎了一眼的重傷員已經恢復,數名斷肢傷員重新復原,怎么看,怎么離奇。
“已經經過證實了。”辛瑜回應道,表情間同樣閃過一抹不可思議:“而且肖弘已經放出話來,要求達到零傷亡。”
“零傷亡?說笑了吧?”羅杰嘴角微微動了動,這對于他來說自然是好事,但是他聽著怎么覺得這么不靠譜呢?要知道,b區送過去的,都是清一色的重傷員,而且還加上了一個奄奄一息的皮諾。
咯吱。
就在羅杰與辛瑜交談的過程中,羅杰辦公室的門卻忽然開啟,下一刻,皮諾便緩步走了進來,滿臉的笑意。
“嗨,老羅,辛瑜,最近可好?”皮諾語氣輕松,招呼道。
看到皮諾這么一個大活人,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羅杰與辛瑜的聊天聲猛然止住,望向皮諾,眨巴眨巴眼睛,大腦略有些空白。
“不多說了,我是回來取東西的,順便跟你們打聲招呼,報個平安,我馬上就要回去,五天后見了。”皮諾對羅杰與辛瑜擺了擺手,便走出了羅杰的辦公室,消失在了二人的眼中。
見皮諾的身影出現又消失,羅杰與辛瑜機械式的轉過頭,彼此對望一眼,眼前閃過無盡的不可思議,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懵掉了。
“剛才進來的是誰?”羅杰問了一句,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好像是皮諾,還跟我倆打招呼了。”辛瑜有些拿不準了。
“兩天前,據報告他不是奄奄一息了么?現在看上去怎么跟沒事兒人似的?”羅杰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走了啦。”正在這時,再看皮諾,又返回來了,在羅杰面前晃了晃手中的民用通訊魔紋,便直接走掉了。
而羅杰與辛瑜表情僵硬,根本沒有回應,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敢想象,一個昨天還奄奄一息的家伙,今天就站在他們面前,跟自己打招呼。
“該不會是hun兒吧?”辛瑜喃喃自語。
時至傍晚,在臨時辦公室中的肖弘,已經將第三批定制好的魔紋假肢拼接完畢,并嵌入了相應的魔紋,打算明天再給重傷員安裝上去。
可以說,經過了這么多天的忙碌,眼下唯一的任務差不多就是給傷員安裝假肢了,完成之后,肖弘臨時接任的治愈傷員工作,便徹底結束,而肖弘也已經想好,結束便再度回到大型書庫之中,繼續研讀以及修煉馭力。
此刻肖弘正盤膝坐在沙發之上,胳膊上插著魔紋針,進行著馭力修煉,這絕對是一個極其枯燥的事情,日復一日幾乎重復這同樣的行為,沒有一絲一毫的新鮮感,還要忍受著常人無法承受的寂寞。
但,對于肖弘而言,枯燥與寂寞早已經習慣,正如皮諾的感受那樣,肖弘的心是孤獨的,好似飄渺天際間一顆不起眼的孤星,四周沒有絢麗的恒星給予溫暖,沒有衛星相伴,有的只有冰冷、黑暗與寂寥,除此之外也是就是星球表面那斑斑痕跡,如同傷口。
肖弘唯一能夠做的,便是在變強的路上,一個人孤獨的走下去。
轉眼時間來到了第二天上午十點,揣著毒豆蘭溶液的寧家一已經佯裝沒事兒人似的,再度來到了b區之中,只是一雙鼠眼不斷環顧左右,看看是否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不過還好,總醫療部本身就是相對開放的,來往的陌生人也并不少的。
很快,寧家一便快速走進了醫療大樓中,整個人看上去還算冷靜,一只手一直攥著ku兜中的毒豆蘭溶液,盡可能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順著靜謐的樓梯直奔三樓,那里正是鐘護士的醫療室,如今她正是負責皮諾病情的護士。
來到鐘護士的辦公室門口,這時寧家一便看到,半掩的門內,空無一人,如此一幕,頓時讓寧家一的心臟撲通撲通跳了起來,就如同一個小偷將要下手一般。
一切仿佛比寧家一預想的要順利得多,而如此順利,總隱隱讓寧家一有一種圈套的感覺,但事到如今,總不能退縮吧。
短暫的思考了片刻,寧家一還是一轉身,進入到了鐘護士的小醫療室中,醫療室的一張長條桌子上,整整齊齊擺放著一排托盤,托盤之上便是每個病人應該使用的藥物,以及便簽。
“鐘護士…鐘護士…”進入到小醫療室中的寧家一,小聲叫了兩聲,確認無人應答,寧家一便猛然加快動作,快步來到長條桌子前,通過便簽找到皮諾的托盤,便快速將毒豆蘭溶液與普通豆蘭溶液來了一個對調。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寧家一卻猛然覺得,背后傳來了一陣異動,快速轉過頭,寧家一便發現,鐘護士正靠在門框上,笑盈盈的看著他。
看到如此一幕,寧家一的心中頓時一緊,不過,下一刻,臉上便閃過一抹看似輕松的笑容。
“喲,鐘護士,我正找你呢,我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的。”寧家一笑著說道,但是一只手已經從背后,抽出了一把一扎長的匕首,然后笑著向鐘護士靠近。
“幫忙呢,那就算了,接下來,還是考慮一下你自己的吧。”
就在寧家一剛剛靠近鐘護士的一瞬間,白胖子肥大的身軀卻緩緩浮現出來,正好攔在了鐘護士與寧家一之間。
“楚小天?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看到白胖子,寧家一的心猛然一沉,隱隱之中他仿佛感受到了不妙。
“出現在這里,當然是抓老鼠了。”楚小天笑著說道,接著便伸出肥呼呼的手,直接抓住了寧家一的肩膀,用力一捏,頓時傳來了骨骼交錯的聲響。
“你還真以為我肖哥是瞎子嗎?你昨天來這里鬼鬼祟祟的,我家肖哥早就看出來了,還有這個,是不是很眼熟?”白胖子晃了晃手中的藥單,正是昨天寧家一偷拍到的。
看到這么一個東西,寧家一的臉色頓時大變。
與此同時,再看白胖子身后,他的七八名手下,已經紛紛涌了進來,團團將寧家一包住了,其中一位,還從角落中,將攝錄魔紋取了下來,交給了鐘護士。
“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鐘護士說著,輕輕在白胖子的臉頰上wěn一下,便蹦蹦跳跳的離去了。
“來吧,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白胖子說著,順著寧家一的胳膊一擼,便直接將寧家一隱藏在身后的胳膊揪了出來,手中正好握著一柄匕首。
“這下好了,估計打死你,也算正當防衛了。”言罷,胖子又翻了翻寧家一的衣兜。
寧家一有心反抗,但是他哪是五大三粗的白胖子對手,片刻之后,白胖子便從寧家一的衣兜之中掏出了普通的豆蘭溶液。
再看白胖子,臉上的笑容更重了,不過,在這笑容的背后,卻帶有一抹yin冷與狠毒。
“報告長官,外面的架子已經立好了。”
正在這時,一名貝羅士兵走了進來,對白胖子行了一個軍禮后,匯報道。
“很好,把這位寧先生給我反吊上去,然后好好問一問,這家伙到底在這里干了些什么,誰主使的。”白胖子吩咐道,接著便將手中普通的豆蘭溶液,遞給了身旁的一名貝羅士兵。
“明白。”幾名貝羅士兵回應一聲,接著便極其粗魯的將寧家一架向門外。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