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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9 未能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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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埃文-貝爾的嘲諷,希德-甘尼斯沒有生氣,他反而有些意外,“我以為這個提案你會喜歡。”畢竟“機器人瓦力”、“拆彈部堊隊”落選最佳影片的提名,這對于十一工作室來說可是巨大的損失。要知道,十一工作室在剛剛結束的這個頒獎季,六部作品都擁有超強實力,即使是呼聲最弱的“蕾切爾的婚禮”都不可小覷,最終也將影后小金人收入囊中。所以,如果最佳影片提名席位擴充,這對于十一工作室來說絕對是好消息。

  但埃文-貝爾卻不這樣認為。

  “希德,你要知道,奧斯卡最佳影片的提名席位之所以珍貴,就是因為它只有五個,所有的佳作都必須為了這五個席位打破頭競爭。這才彰顯出價值。”雖然埃文-貝爾對提名并不是那么在意,但這的確是事實,物以稀為貴,這句話用在奧斯卡上雖然不完全正確但也基本符合,“現在,有十個席位了,的確,有許多佳作不會被遺漏了。但你是否想過,如果沒有十部佳作出現呢?那么入圍的作品是否可能是被過譽的,又甚至是沒有資格入圍的作品呢?”

  希德-甘尼斯張了張嘴,想要做一番解釋,但卻被埃文-貝爾搖了搖頭打斷了,“同樣的,你想想,十部作品入圍最佳影片,就當做這十部作品都十分出色。但是最佳導演的提名呢?還是五個吧,沒有拿到最佳導演提名的最佳影片,那么又將如何呢?這就說明這部所謂的最佳影片并不是那么符合‘最佳,。完全就是空有一個提名!”

  說難聽一點,十個最佳影片的席位雖然看起來很是宏偉,但是最終展開競爭的就是贏得最佳導演提名的那五部作品,這也使得剩余五部入圍提名的作品成為一個笑話,甚至是一個空談。

  “的確,席位擴充到十個,紀錄片、喜劇、動畫片都能夠入圍了,但是學院會讓他們獲獎嗎?會讓他們的導演入圍最佳嗎?不會。”埃文-貝爾攤手說到,“你想象一下,‘機器人瓦力,入圍了,但是安德魯依舊無法贏得最佳導演提名,那對于瓦力這部作品的口碑又是否有任何正面影響呢?沒有。同樣,‘朱諾,這部喜劇入圍了,最終獲獎了,但前提是我入圍了最佳導演提名,甚至拿獎了。這一切,和提名是五個還是十個沒有關系,終究還是取決于學院對這些作品的態度。”

  說到這里,埃文-貝爾搖了搖頭,“希德,你糊涂了。”

  “不不,埃文,你錯了。

  ”希德-甘尼斯靜靜地聽完埃文-貝爾的闡述,他的表情也逐漸變得嚴肅起來,他略微做了一下完考,這才不疾不徐地開口說到,“你說的情況我自然是考慮過的,但重點并不在于最終得獎,而在于提名本身就是對作品的一種肯定。你想象一下,在今堊晚的奧斯卡上,紀錄片‘走鋼索的人,和動畫長片‘與巴什共舞,如果都能夠贏得最佳影片的提名,或者是類似于‘無憂無慮,、‘愛你長久,這樣國外出產的優秀佳作,入圍提名名單不僅僅是一個肯定,更重要的是,人們從提名名單上都可以看到這些作品,給予這些作品更多的關注,不是嗎?”

  希德-甘尼斯雖然和埃文-貝爾的思想產生了沖堊突,但他并沒有太過急躁,依舊不緊不慢地說到,顯然他對于產名席位擴充的提案也是經過無數次糾結的,“你應該比我清楚,獨堊立領域的佳作數不勝數,每一年都有一大堆,沒有十部也有五部。簡單來說,‘死亡幻覺,,在以前的話,只能是在影迷之間相互流傳,根本沒有辦法引起大范圍的注意,這樣一部佳作就要被埋沒的歷堊史的塵埃里。但是如果席位擴充到十個了,就可以有更多的佳作出現在人們的視線里,商業大作也好,獨堊立小品也罷,都是一視同仁的。作品至上,這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你說的十部作品里以次充好的情況,更是不必擔心。擴充席位的目的就在于的讓紀錄片、動畫片、外語片的佳作都能夠贏得最佳影片提名的機會。”希德-甘尼斯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看著埃文-貝爾,但很可惜,他并沒有從埃文-貝爾的表情上發現任何的改變,“當可以選擇的作品范疇變大了,佳作自然是越來越多,怎么可能出現不夠資格的作品入圍的情況呢?”

  等到希德-甘尼斯說完之后,埃文-貝爾卻還是搖了搖頭,顯然他沒有被說服,“希德,你將提名席位擴充到十個,其實很簡單來說,就是希望贏得更多的關注度,對嗎?或者更直接一點來說,就是收視率。”

  希德-甘尼斯沒有說話,但是他嘴角的笑容卻沒有否認。

  埃文-貝爾接著說到,“你忘記了,頒獎典禮上一貫要用視堊頻短片來介紹最佳影片候補作品,而且主持人開場秀上也必須調侃候選作品。十個名額也勢必將增加整個頒獎典禮的主持難度和控堊制時長的難度。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能否成為吸引收視的法寶,卻尚未可知。”

  希德-甘尼斯愣了愣,顯然他對這方面的考慮還是有所欠缺,不過他還是笑了起來說到,“那這就是下一任學院主堊席需要擔心的問題了。”

  埃文-貝爾撇撇嘴,“而且,最重要的是,當你為了收視率而將提名席位擴充到十個時,這也就使得奧斯卡的商業氣息再次回來了。且不說在提名席位擴充中獲利的到底是商業電影還是獨堊立電影亦或者是歐洲電影,單說你的這個出發點,就已經失去了你過去四年里的初衷。”

  有了第一次,就勢必有第二次。第一次是為了收視率而擴充提名席位,那么第二次誰又知道會出什么昏招呢?

  希德-甘尼斯聽到這樣的指責,也只能長長嘆了一口氣,“埃文,你不是學院主堊席,不知道我的壓力。”

  不要看過去四年時間里,希德-甘尼斯放出狠話,即使犧牲收視率也要將改堊革進行到底。但是奧斯卡頒獎典禮早就已經不是一個非營利性的晚會了,它的身上也有必須要考慮的商業利益,如果完全將商業利益放棄,那么奧斯卡居然滅堊亡估計也不久了。這一點,奧斯卡和柏林、威尼斯、戛納、多倫多、格萊美等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即使希德-甘尼斯沒有說,他的肩膀上所承擔的關于商業利益、關于收視率的擔憂,其實一直都沒有輕堊松過。今堊晚奧斯卡的收視率在這段談話進行的時候,還沒有出爐,希德-甘尼斯也必須擔憂,“朱諾”問鼎最佳影片之后對整個收視堊體帶來的沖擊,畢竟創造了北美票房新歷堊史的“黑堊暗騎士”最終還是落堊馬了,這對于大眾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希德-甘尼斯也只能寄希望于埃文-貝爾了,“黑堊暗騎士”是埃文-貝爾主演的,而“朱諾”則是埃文-貝爾導演的作品,這左右互搏術的結果,希望能夠讓觀眾滿意。

  擴充提名席位,最基本的想法,就是收視率。希德-甘尼斯花了四年時間在奧斯卡獎項審美的改堊革上,在他即將卸任之前,他也必須為奧斯卡留下一下關于商業利益關于收視率的噱頭。當然,至于究竟能否靈驗,就要看下一屆學院主堊席的運作了。

  埃文-貝爾聽到希德-甘尼斯的這一句無奈的話語,他就知道,估計希德-甘尼斯是不聽勸,一意孤行要這樣做了,在這件事上,歷堊史終究還是沒有任何的改變。埃文-貝爾露堊出了一個笑容,“呼,我必須慶幸,我不是坐在你那個位置上的。那個位置那么燙手,你確定沒事嗎?”

  希德-甘尼斯知道埃文-貝爾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的打算了,不由松了一口氣,然后也笑了起來,“的確很燙。所以我決定離開了,還剩下不到四個月,我還是可以堅持堅持的。”

  兩個人沒有再說話,而是雙雙舉起了手中的威士忌,隔空碰了碰杯,然后細細地品嘗起這美酒來。就在這時,更堊衣室的外間傳來了一連串碰撞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身堊體被撞擊到衣柜門上的聲音,這讓埃文-貝爾和希德-甘尼斯都愣了愣,隨后就聽到“不要那么著急”、“你確定這里沒人”、“寶貝,相信我”…之類的對話。

  埃文-貝爾和希德-甘尼斯都是在娛樂圈里打滾多年的老油條了,自然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奧斯卡之夜的更堊衣間、樓梯間、客房,一向是激堊情爆發的場所。只是,埃文-貝爾和希德-甘尼斯坐在里間,聽著外面這喘息和撞擊的聲音,著實讓人有些不自在。

  不過埃文-貝爾和希德-甘尼斯兩個人都很沉得住氣,都沒有動作。此時他們如果走出去,那才叫做真正的尷尬了。相反,兩個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動彈,依舊慢慢地喝著威士忌,在外間那人間最原始的交響樂伴奏之中,彷佛是修禪的和尚,慢慢地享受著這一個帶著激堊情的尷尬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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