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誰敢。”
久未說話的肖云飛,陡然怒拍餐桌站起,威嚴地掃視著那些殺氣騰騰的持刀混混,大聲呵斥道:“全部給我棄械投降,要不然,我分分鐘都能把你們一個個關起來。”
作為特種兵出身,期間經歷過刑偵警察的肖云飛,縱然在上任了市委書記之后,也依然不失當年風范,說話間有一股凌厲的殺意蔓延,當場嚇住了那些持刀混混,以及鷹七。
“你他媽誰啊。”
由于對北明的人事不太熟悉,鷹七這會兒也不太敢叫人動手了,所以謹慎地詢問了一句。
畢竟,他看肖云飛的打扮,也知道不是東門的人,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向東流這東門老大的朋友或者座上賓了。
因此,一個東門老大的朋友或者座上賓,肯定來頭不小,也不會那么容易被搞定,如果在沒有弄清楚肖云飛的身份之前就貿然動手,那么萬一捅了什么大婁子可就不好了。
“你連北明市的市委書記,肖云飛都不知道,那還混什么北明。”阿彪好笑地揮了揮手,“趕緊滾蛋,回你的AM吧,免得出來丟人現眼。”
“市委書記。”
鷹七一聽,當場看著肖云飛目瞪口呆了起來。
雖然說,他是AM人,但對于大陸的官員分級還是很了解的。
所以,他當然能夠明白,一個市的市委書記究竟有多大的分量。
如果今天,他真的讓人把肖云飛給砍了,那么后果,恐怕就不是他所能承擔的了。
到時候,觸怒了國家機器,那么別說北明市的天煞門成員要受打擊,縱然AM那邊的,也極有可能會受影響。
因此,這種極有可能會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事情,鷹七是斷然不敢做的。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
向東流打傷了鐵拐四,他之前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向東流,如果現在不趁機動手,那么下次可能向東流就會有所防備了。
于是乎,鷹七當場閃現出幾分不甘之色,伸手一指向東流道:“只砍他一個人。”
事實上,鷹七盤算的很清楚。
雖然當著肖云飛這市委書記的面,去砍向東流會惹怒肖云飛,從而使得肖云飛會對北明市所有天煞門的成員造成影響。
但在道上混的,尤其是有些名氣的勢力,本來砍人就不怎么會計較后果,他們要的是出這口氣。
因此,鷹七哪怕明知眼下的局面會對自己不利,也還是硬生生下達了命令,讓手下只對付向東流一個人。
“怕不怕。”
眼看著一堆持刀混混,完全不顧肖云飛的震懾而沖殺上前,向東流不禁笑看慕凌倩道:“如果你怕的話,就先去阿彪那邊,我來搞定。”
“這一次,我要和你并肩作戰。”
慕凌倩粉拳一握,迅速擺出了拂柳功的架勢,看起來英氣逼人,卻也不失威懾。
畢竟,她剛才那一腳,可是把鷹七給踢飛,而且還砸進了木板墻壁之中。
這等威懾力,其實比肖云飛的拍案而起還管用。
所以,在慕凌倩擺開架勢,說要與向東流并肩作戰的時候,那些持刀混混反而還覺得,向東流更加容易對付。
“殺。”
“砍死他。”
“為四哥報仇。”
整整二十名持刀混混,就這么當著肖云飛這北明市市委書記的面,十分囂張地朝著向東流砍去。
“不自量力。”
向東流不屑地撇嘴,霎時抬腳一勾,腳邊一張餐椅便直接飛射了出去。
“嘭。”
“啊。”
一名持刀混混,就這么應聲慘叫著倒了下去。
一擊得手,向東流并未停留,下一刻便單手揪住一張餐椅的靠背,當做兵器般地掄了起來。
“咻。”
“咻咻。”
“砰砰砰砰。”
“啊。”
“啊啊啊啊。”
左右橫掃數次之后,一大竄的慘叫痛呼聲音,頓時此起彼伏。
要知道,這餐椅可不是尋常人吃飯所用的餐椅那么輕,每一張至少都有四十斤,所以被向東流輪起來打人之下,所能造成的沖擊力是非常驚人的。
哪怕那些混混,手上都拿了砍刀,也還是難以抵擋,根本連向東流的身都沒有近到。
“干,別讓他拿東西。”
鷹七在后方看得這翻情況,頓時又氣又怒,連忙指手畫腳地叫道:“上去抱住他的椅子,砍他。”
“殺,。”
被鷹七這么一呼喝,余下的持刀混混頓時照他所說的那般,拼命扒住了向東流手上的餐椅,不讓向東流掄動餐椅打人。
“呵。”
向東流本就沒打算從頭到尾地掄椅子,所以在見有人抱住他椅子的時候,頓時甩手一扔,連人帶椅子都給甩出了老遠距離。
而后,他就和慕凌倩迎戰了上去。
“嘭。”
“砰砰。”
“啊。”
“啊啊啊啊。”
對于這些基本上沒什么打斗章法,也沒有什么力氣的小混混,向東流簡直就好像狼入羊群一般,只要瞅準時機就是一腳或者一拳把人撂倒。
哪怕是慕凌倩,對付起這些小混混來說,也顯得非常輕松。
因為,自從練習過古武內勁之后,慕凌倩的眼力和敏捷,以及力道等身體素質全都有了不小的增長,所以看在阿彪和肖云飛的眼中,她就是一個靈活矯健的打架高手。
不出三分鐘時間,鷹七帶來的二十名持刀混混,就全數被撂倒在地。
暈死的暈死,躺在地上哀嚎痛叫的哀嚎痛叫,沒有一個人站得起來了。
縱然,有人可以站得起來,也還是礙于向東流和慕凌倩兩人的身手而不敢站起,否則就得挨打。
“就剩你一個了,打算是讓我們一個個上呢,還是一起上。”
向東流對鷹七勾了勾手。
“我…我他媽饒不了你。”
鷹七見局面不利,頓時就想著腳底抹油了,所以在說這話的時候,他便直接轉身就跑,想要從剛才被砸開的木板墻壁中逃脫。
然而,讓他涼氣倒抽的,卻是右側一道血芒閃過,“嘭”地一聲就讓他瞧見前方的木板墻壁上已經出現了一支通體血紅的匕首。
緊跟著,向東流那森冷的話音,也傳了開來:“你可以試著逃走,但我保證,下一次將會用匕首射穿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