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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七章 玩幾P

  潘寶山決定借機對廖望來個勢大力沉一擊,把他徹底摧垮。不過在進一步安排辦理之前,郁長豐交給他一項任務,平息軍警交火事件的社會負面影響。

  這種事對潘寶山來說沒有什么難度,他馬上召開緊急會議,松陽市政府、警備區、武警支隊、公安局和宣傳部等主要相關負責人參加。

  “今天發生在公安局的事件影響十分惡劣,主要責任方是武警支隊。”潘寶山開場十分嚴肅,“當然,原因是有的,不過并不能作為開脫的理由。武警支隊接受雙重領導,地方的指示是一方面,不是還有省武警總隊嗎?如果察覺到地方領導指派的任務有問題,自己拿捏不定,為什么不向省隊匯報請示?”

  此時的向令發一言不發,他知道說什么都沒用,根本就沒法解釋,不會起任何作用。參會的支隊政委說話了,他態度很端正地認錯,表示回去以后將在全隊加強思想政治教育。

  “事情已經發生,影響無可挽回,但我們要盡力量地減輕程度。”鑒于時間緊迫,潘寶山不就事件本身多說,面色生冷地道:“眼下,需要采取的消除影響措施,需要宣傳部門大力配合。”

  “潘秘書長,請您指示!”許良庭立刻接話,江楠出事后,身為常務副部長他主持了宣傳部的日常工作。

  “你即刻讓負責外宣的同志召集駐松陽的各大媒體,就今天的事情發個通稿。”潘寶山道,“內容是松陽市軍地聯合,進行了實彈反恐演習。”

  “好的潘秘書長!”許良庭馬上起身走出會議室,吩咐守在外面的宣傳部辦公室主任,要他馬上和分管副部長聯系,把事情安排下去。

  室內,潘寶山繼續講話,他對王天量道:“王書記,等會我要陪郁書記回雙臨,事件的大局掌控就交給你了。”

  “潘秘書長,松陽給省委添了麻煩,我深感不安,接下來我一定盡全力讓省委放心!”王天量表態很堅決,“松陽警備區、武警和公安部門將積極配合,各自將人員排列整齊,有序離開市公安局,同時,安排影像記者現場拍攝,從中選取合適畫面進行報道,以達正面宣傳效果!”

  “嗯。”潘寶山點點頭,“那就這樣吧,我先走了,你安排一下讓各位趕緊分頭行動,時間不等人。”

  “好的!”王天量道,“潘秘書長,那審稿的問題…”

  “你們自己把握。”潘寶山露出一絲笑容,道:“這個就不用我過問了吧。”

  “我們把握也可以!”王天量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請潘秘書長放心!”

  “行,你們繼續。”潘寶山起身,離開會議去見郁長豐。

  郁長豐在通電話,澳洲一個下院長來瑞東訪問,他正在安排會見時間。潘寶山給他加了杯水,在一旁等著。

  沒多會,郁長豐打完電話,問潘寶山道:“處理得怎么樣?”

  “都已安排好了,以實彈反恐演練為由進行官方發聲。”潘寶山道,“現正在有序推進。”

  “嗯。”郁長豐滿意地點了下頭,“那我們回去吧,也不跟他們不打招呼了,穩妥地解決問題才是關鍵。”

  “好的郁書記。”潘寶山忙讓隨從秘書通知駕駛員做好準備。

  上車后,潘寶山問郁長豐各方面該怎么給個定論,畢竟事情的實質性問題很嚴重,應該有個說法。

  “我也在想這事,你認為怎樣合適?”郁長豐微笑地看著潘寶山。

  “拋開一些程序上的問題,我覺得應該表揚警備區和公安部門,武警方面需要嚴肅批評。”潘寶山道,“如果具體到個人的,應該獎懲分明,具體不到個人的,就集體記功或記過。”

  “哦。”郁長豐微微閉目,道:“個人處理還是合適的,集體記過就不要了吧,免得打擊一片。”

  潘寶山明白郁長豐的意思,于是道:“那武警方面的處分,就追到個人頭上,警備區方面,集體記功。”

  “嗯。”郁長豐點點頭,“武警的向令發,幫派意識太重,是不適合在目前的崗位上繼續干下去了。”

  “是的,那是個嚴重的問題,等到了雙臨我就跟松陽方面聯系,要天量書記開會研究建免向令發的武警支隊隊長一職。”

  “雷正堂呢,你怎么看?”郁長豐又問。

  潘寶山笑了笑,道:“雷正堂就不提個人吧,嚴格上講,雖然他起到了十分積極的作用,但在程序有一定不嚴謹的地方,所以最好避開個人,給他們警備區記個集體功勞就行了。”

  “很好。”郁長豐對潘寶山笑道,“很好。”

  “謝謝郁書記夸獎。”潘寶山一點頭,接著道:“至于公安局方面的表揚和獎勵,就交給天量書記定奪吧。”

  “可以。”郁長豐道,“那對天量來說是個小鍛煉,細節的拿捏到位,也是必備素質。不過,你要適時跟進,免得他做過了。”

  “好的郁書記。”潘寶山暗暗一笑,隨即又皺著眉頭道:“郁書記,廖望的問題該怎么解決?”

  “他除了合謀誣陷,還有沒有其他問題?”郁長豐問。

  “有。”潘寶山毫不猶豫,“據目前掌握的情況看,他和女記者汪顏的命案有一定關系。”

  “那就查!”郁長豐面色冷峻,“一查到底!”

  郁長豐發話一查到底,潘寶山就吃下了定心丸,回到雙臨的第二天,他就打電話給彭自來,指示他想盡一切辦法撬開戴永同的嘴,把廖望給咬出來。

  彭自來肯定不會放松,他安排李大炮提審。

  李大炮早已卯足了勁頭,準備充分的他朝戴永同面前一坐,正色道:“如果不如實交待,就是死路一條!”

  “不就是個誣陷嘛,還死罪?”戴永同表現得很平靜,“真懷疑你是不是個法盲。”

  “你想激怒我,然后讓我把你揍得皮開肉綻,接下來你就可以找理由折騰,挑起社會影響,干擾我們破案?”李大炮笑了起來,“省省吧。”

  “省不省都一個樣,難道僅憑一個錄音就想如何如何了?”戴永同冷笑道,“我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又沒有具體行動。”

  “看來你很信奉坦白從寬牢底坐穿啊。”李大炮哼了一聲,“你覺得抗拒從嚴就可以回家過年了?告訴你,年才剛過,離下一個年頭還早呢!”

  “再早也不過就三百來天。”戴永同道,“還有,你們要是沒證據,沒準我三十天甚至三天就能出來!”

  “瞧你能耐的。”李大炮道,“我告訴你,就憑錄音完全可以定你個誣陷罪,至少判你三年。”

  “三年就三年。”戴永同全然不在乎,“三年后我還依舊風光無限,而且,我還要加大上訴力度,給自己平反!”

  “別那么自以為是,老是繞著誣陷判刑說事,告訴你戴永同,你重要的問題是殺人!”李大炮厲聲道,“那可是死罪!”

  “殺人?”戴永同瞬間一愣,馬上就笑了起來,“開什么玩笑?”

  “你怕事情敗露,就殺了汪顏滅口。”李大炮用低沉發狠的聲音震撼著戴永同的心,“那不是死罪又是什么?”

  “哼。”戴永同努力鎮定了下來,“你要是能拿到相關證據,我現在就可以撞死在你面前,一命抵一命!”

  “都到這個地步了,還逞什么能?”李大炮陡然笑了起來,“我問你,汪顏來松陽失蹤的前兩天,你去北京干什么了?”

  “這個問題好像你們彭局長問過我吧。”戴永同道,“我都說過了,見一個朋友而已。”

  “對,你是說過。”李大炮道,“你能說出見了誰、什么時間、在什么地方,甚至談了什么事也能說出來。但那又怎樣?那只能說明你事前有計劃安排。告訴你,在沒有特殊情況的前提下,你可以蒙混過關,因為對方可以為你打個掩護。不過,一旦問題嚴肅了,上升到命案的嚴重程度,你覺得人家還能為你遮掩什么?馬上,我就派出專案組,根據你說的去北京找人,看到底是真是假!”

  此刻,戴永同面露驚慌,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良久道:“好吧,我如實作出說明,那次我去北京,是見汪顏的。”

  “為什么見她?”

  “尋歡作樂。”戴永同道,“我老早就說過,她以前采訪過我,認識了,一來二去就熟了,我為了樂,她圖個錢,兩廂情愿。那不犯法吧?”

  “先不談你犯不犯法。”李大炮道,“去北京干什么了,你沒有說實話。”

  “實話,我說的絕對是實話,無非就是男女間的那點事。”戴永同道,“而且就發生在汪顏的租住處,當天下午和晚上她是上班的,夜里回來以后我們才開始玩。”

  “你們?”李大炮嘿嘿地笑了,“玩幾p啊?”

  李大炮此言一出,不但讓陪審的刑警大為驚訝,就連戴永同也極其詫異,他諾諾地說道:“什,什么幾p,你什么意思?”

  “我是說,你們是幾個人一起玩的。”李大炮板住了臉,“我們查過,你們公司保衛部經理肖龍進是和你一起去北京的,再晚些時候,副經理張池飛也去了。你說,你去找汪顏銷魂鬼混,還讓他們去干什么,站崗放哨、觀摩拍攝還是奮力參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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