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延發想要的轉機,一點都不存在。王涵告訴他,朱桂波在馮德錦的大盤子里,只不過是一片小菜葉,根本就牽不動什么,他早點晚點當副局,無所謂。
這一下梁延發徹底死了心,看來潘寶山到農業局去已經定弦。
但過了幾天后,梁延發再想想也不全是壞事,起碼能騰出個位子,可以把鄭金萍的問題給解決掉。
“金萍,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梁延發樂滋滋地鄭金萍撥了個電話,“把手頭的急事處理一下,其他的先放一放。”
鄭金萍聽了直皺眉頭,這話是個信號,梁延發讓她到辦公室極盡侍弄之事時,就會說類似的話。可是現在她的心態變了,面對梁延發甚至覺得他都有點惡心。
不過在沒出頭之前,還是得很聽話,而且憑直覺,她覺得梁延發這次喊她是有好事要說,而且很可能是提拔的事。
“梁鄉長,我馬上就去!”鄭金萍爽快地答應著。
梁延發放下電話很是自得,喝了口水點了支煙,手一撐辦公桌,把躺椅轉了個方向,以騰出大點的位置,好讓鄭金萍有足夠大的空間蹲下來。如今他喜歡上了鄭金萍的嘴,覺得那樣搞起來省事省力又過癮。
而鄭金萍恰恰相反,如今每次她蹲下來面對梁延發那黑了吧唧又小又軟的鳥玩意兒,都很反胃。她倒是想兩眼一閉頭一歪,只管屁股一撅或者兩腿一分,讓梁延發自己折騰去,完事后提褲走人。
其實梁延發何嘗不想積極主動深陷沙場,來個千進千出,一展雄風?可沒辦法,身體不行頂不住,腎虧了氣短了,活動幾下便氣喘吁吁,而且還軟溜溜的弄不起勁。這種情形只有采用被動式,不管怎么說先滿足自我生理需求,至于心理上的事,無非是個習慣,時間久了次數多了也無所謂,什么雄風不雄風的,到年齡了都差不多,圖個爽就行了。
早早地,梁延發就解開了褲腰帶,仰面躺著等鄭金萍到來。
“砰砰砰”門響了。
“趕緊進來吧,還敲啥門!”梁延發掀起衣服摸著肚皮,“都等你老半天了。”
“梁鄉長,你知道我要過來?”沒想到的是,潘寶山推開門呵呵地站在了門口。
梁延發大驚,慌忙放下衣服,使勁向下拉了拉,盡量蓋住已經松開的褲腰帶。“小潘,你,你咋來了?”梁延發抬起身子,兩腳一頂地,把椅子轉正,將下半身擋在辦公桌下。
“梁鄉長,我來匯報下洼窯村鮮切花的事,要朝基地化發展,就需要加強下硬件設施,需要投入一筆資金。”潘寶山說,“上次祁書記來調研,比較關注那個項目。”
“不是說這種事都找仲崇干的嘛。”受驚的梁延發有點氣急敗壞,不過也不好意思對潘寶山發作。
“那事仲書記做不了主。”潘寶山看出了梁延發的不高興,他也沒想到會碰上這么個茬。
其實匯報的事根本無關緊要,那事用不著來找梁延發,潘寶山過來是為了探探風聲。黃開建早就告訴他,祁宏益已經點頭他到農業局的事了,可梁延發這邊一直還沒什么動靜,好像很沉得住。
“真是個白吃的貨,什么事都做不了主。”梁延發把氣頭發到了仲崇干身上,“夾林可不是養老送終的地方,讓他仲崇干來吃啥白食!”
“梁鄉長,那我再找找仲書記,讓他拿決定,不能讓他清閑了。”潘寶山轉身要走。
“算了,就別給他出難題了,啥情況還是跟我說說吧。”梁延發喊住潘寶山,他想到了馮德錦已經調整戰略,既然不跟祁宏益搞剛性斗爭,那么在農業發展上也就不會有過多束縛。如此一來,他就可以關注關注夾林的這幾個項目,一方面馮德錦也不會介意,另一方面也能得到祁宏益的多一點認可,兩方面得好的事情憑什么不做?
“好的梁鄉長。”潘寶山說,“鮮切花基地的硬件投入,算了下,如果要搞得稍微像點樣,大概要投入五十萬。”
“五十萬?”梁延發一抬眉頭,“簡化點呢?”
“也要二十多萬。”
“那就簡化點。”梁延發說,“即便這樣,也還得等財政計劃,現在鄉財政上沒有錢,不負債就不錯了。你看看其他鄉鎮,欠債多著呢,幾百萬的多的是,上千萬也有。咱們夾林還算可以,而且照現在的發展勢頭看,用不了兩年日子就會很滋潤。”
“好,那就等財政計劃,有方向就行,我回去跟洼窯那邊說說,讓村里準備好前提工作,該配合的要配合好。”潘寶山還是急著要走,他猜得出來,梁延發是在等鄭金萍。
“哦,等等,還有個事。”梁延發又叫住潘寶山,他覺得既然被驚擾了,干脆就順便談點正事,擋不住潘寶山去農業局,怎么也得賣足人情,“小潘,最近我一直考慮一件事,就是你的去向問題。”梁延發故作深沉。
“梁鄉長,你的意思是?”潘寶山一聽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只能裝作不知。
“就是你去農業局的事。”梁延發深深地嘆了口氣,“從個人情感上說,我真不愿意你去,畢竟有你在夾林,我就不愁地方發展,而且你到農業局去,也便宜了黃老邪那個狗東西。”
“我也覺得跟梁鄉長配合和默契,各方面都很順暢。”潘寶山笑笑,不多說,下面梁延發還等著呢。
“是啊,小潘,無論是在工作中還是工作外,我們配合得都很好。”梁延發笑嘆起來,“不過我不能太自私,只顧著自己工作順手,卻不顧了你的前途。”
“梁鄉長,聽你這意思,是要讓我去農業局?”潘寶山趕緊接話,裝憨要有度,現在梁延發的意思很明顯,不能再賣愣。
“對,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我覺得還是要忍痛割愛,放你走!”梁延發口氣很豪爽,手一按桌子要起來,但剛站了一半才想起褲腰帶還沒系,又坐了下來,順勢斜下身子拉開抽屜假裝找東西,翻了兩下后,拿出一盒外煙扔給潘寶山,“這煙是朋友出國帶的,嘗嘗。”
潘寶山伸手接住。
梁延發坐正了身子笑道:“接著剛才說,我之所以舍得放你走,是為你的前途發展考慮,畢竟去局后,面對的是全縣范圍的農業,好好努力是會很作為大的,比在夾林要好得多。”
“梁鄉長你真是…”潘寶山擺出一副言語無以為謝的樣子。
“不用多說了,好好干吧,要放開手腳,要不可就辜負了我一片好意!”梁延發道,“我已經跟組織部王法泰部長說了,只要有需要,隨時可以調任,我這邊綠燈大開。”
正說著,門突然被推開,鄭金萍一臉嫵笑闖了進來,嘴里嗲聲嗲氣地喊著,“梁鄉長我來啦!”
潘寶山一看,趕緊對梁延發說,“梁鄉長那我走了,剛好還要找老王商量個事。”
“好好,去吧。”梁延發掃掃手。
鄭金萍沒想到潘寶山會在屋里,一下很尷尬,而且也很懊悔。對梁延發表現出這股媚態,只不過是想迎合他一下而已,絕對不是她本意。可偏偏就給潘寶山遇到了,這與之前在他面前表現出的對梁延發的冰冷態度,差別太大。
會不會讓潘寶山覺得她一直在演戲?鄭金萍真的很沮喪,她不想給潘寶山留下虛偽輕浮的印象。
“潘,潘鄉長好。”鄭金萍在潘寶山經過身邊時問了一句。
“鄭主任好。”潘寶山很客氣地回應著,加快腳步走了出去。
梁延發看到了鄭金萍的局促不安,呵呵一笑,歪了歪下巴,示意她把門關好。
“金萍,瞧你慌的。”梁延發這時站了起來,離開座椅,褲腰帶耷拉到膝蓋上也不管,全然不顧形象,“放心,沒事的。”
“哦,那就好。”鄭金萍看著梁延發那丑態,又氣又惱。
“來來,抓點緊,等會有件喜事告訴你!”梁延發走到辦公桌前,他已不打算坐在椅子上享受。
現在鄭金萍已不能說服自己去那般伺候梁延發,本來她是一鼓作氣,如果中間沒有碰到潘寶山那個插曲,也許就蹲下來讓梁延發好好滿足一下。
“梁鄉長,我嘴里生了小瘡,有膿,很不干凈,弄不好病菌爬進你身體里,感染不巧就是不治之癥。”鄭金萍說,“你想想,感染到免疫系統也就跟艾滋差不多了,感染到血液,就是敗血癥。”
“說啥胡話!”梁延發聽了一哆嗦,“是不是不愿意?!”
鄭金萍走到梁延發面前一轉身,背對著他撅起了屁股,“梁鄉長,我不是不愿意,真的是有所不便,這個給你還行么?”
梁延發一看,兩手捂到上面按了按,和聲笑道:“金萍,剛才開玩笑呢,我知道你對我咋樣,放心吧,絕對虧待不了你。”
接下來沒幾分鐘,梁延發便赤膊上陣,無奈兵器不濟,老是不能契入戰場進行沖殺。最后,只得用手捏著朝里塞。
“梁鄉長你干啥呢,還要用手助推啊。”鄭金萍說得很調情,但其實是在取笑。
不過這會梁延發感覺不到,他正著急家伙不中用,聽鄭金萍一說,隨即嘆道:“唉,人老了,不服(扶)不行吶。”
鄭金萍咯咯地笑了起來。
梁延發更急了,一著急手上一用力,刺激就到勁了,忍不住啊啊兩聲,戰事告結。
地上,留下幾滴似清水鼻涕樣的液體。
“喲,不行,看來真的是不行。”梁延發嘆著氣,“都攢兩個多星期了,出來的還跟清水樣,哪像年輕的時候,一天都能成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