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忘記了,天師剛剛寫好,新書還沒改變狀態,不能自動更新,所以晚了一會,見諒。}
“有問題嗎?”丹塵子一吹胡子,然后沒好氣地說道:“問題大了,他以為這樣是救你,可是卻不知,他這樣做反而是害了你。”
“啊,害我?這是怎么一回事?”張成張大了嘴吧,一副不敢相信的看著丹辰子。
“你現在的身體之所以會如此糟糕,最主要的原因是你的體內有一種毒素,而且,這種毒素應該是你在未出生之時從你的母體中傳過來的毒素,所以,這些毒素已經和你的身體血脈糾纏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這樣的情況很特殊,世俗中的醫師根本無法直接從脈象上察覺到這些,所以自然也就無法知道你的身體到底出現了什么狀況,自然也就無法癥下藥了,這才是你的身體無法治愈,以至于拖到現在的根本原因之所在。”丹塵子回答道。
“道長是說,我的母親生我之前身上就中了毒?”聽到這里,張成眼睛登時瞪的老大,滿眼不可置信。
他以前聽張放說過,小張成的母親是在生小張成的時候因為難產而去世的,可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是在身中劇毒的情況下生下小張成的。
這意義就變了,一個是天災,一個是人禍,其中的性質完全不同了。
既然是人禍,那就得用血來償還。
張成心中暗暗發誓,如果自己能夠僥幸不死,一定要幫小張成和他的母親報仇,以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可以說是的。”丹塵子點了點頭,回答道。
“可是,這和我父親往我體內灌輸真氣有什么關聯?”張成搖了搖頭,暫時將小張成母親的事情放到一邊,因為他知道,這個丹辰子也不可能知道到底是誰下的毒,只能在記憶后慢慢的調查。
“問題就在這,由于你的身體被這種毒素日夜侵蝕長達數年之久,早就已經殘破不堪,筋脈,丹田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原本按照你的情況來說,活個二三十年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錯就錯在你的父親自作主張往你的體內灌注真氣。”
“真氣是什么,那是武者通過吐納之法修煉得來的能量,狂暴無比,豈是你這脆弱的身體能夠承受得住的,所以,這就直接加速了你體內筋脈的破壞速度,要是再晚上一段時間,恐怕就是我,也無能為力了。”丹塵子回答道說道。
丹塵子并不關心張成在知道自己母親是中毒而死之后會做何感想,他只知道對方救了自己一命,那自己也救他一命,這樣一來,他們也算是扯平了。
突然,丹塵子又想到了什么,接著問道:“對了,你剛才說,你父親是從五年前開始往你的體內灌輸真氣的?那又是多長時間灌輸一次?”
“一般來說是一個月灌輸一次,不過,如果我突然昏倒了,就會提前。”張成不知道丹塵子問這個干什么,但是他知道應該和他的病情有關,所以也不隱瞞。
“五年前開始,每個月灌輸一次?”丹塵子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道:“如果按照這個頻率的話,也不至于讓你體內的生機衰敗的如此之快,不應該啊,真是奇怪。”
“道長我到底還有沒有救啊?”雖然丹塵子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但是張成的心里還是有些忐忑。
“自然是有救了,之前我也說了導致你身體衰敗的根本原因就是你體內的那些毒素,只要除去了你體內的劇毒,然后再經過慢慢的調養,你的身體應該就可以恢復過來了。”丹塵子按耐住心中的疑惑,回答道。
“那還請道長救我。”張成雖然之前已經看開了,但是之前他是沒得選擇,而現在能不死,那誰還想死!
“你救了我一命,所以,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就你一命,這樣我們就算扯平了。不過,我現在身受重傷,短時間內無法運力,所以,還需要調養一段時間才能幫你驅毒,你不要著急。”丹塵子回答道。
“這些小子自然懂得,這十多年都過來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的了。”張成興奮的回答道。
“呵呵,你倒是挺能看得開的嘛!”丹塵子聽到張成的話,眸子閃爍了一下,說道。
“生死都已經看透了,還有什么看不透的呢?”張成說了這么一句,然后又想起了拜師的事情,不由的看了丹塵子幾眼,然后問道:“敢問道長,小子的資質如何?”
“嗯?”丹塵子看著張成片刻,才明白張成的意思,笑了笑說道:“你的心性很好,但是你的資質,說實話,很一般。”
“那小子再斗膽問一句,像我這樣的資質可以修仙嗎?”張成正色的問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的資質雖然一般,但是也不是說不能修仙,因為,修仙有時候并不只是靠資質,有時候心性和毅力也尤為重要。但是我本人礙于門派的規矩,所以不能收你為徒。”丹塵子看出了張成的想法,先一步封死了張成的后話。
可是當他看到張成那副失望的神色的時候,有些于心不忍,又道:“不過,看在你就過我一命的份上,我可以推薦你到修真門派中去。但是,我要說明一點,我只負責將你推薦過去,至于你將來能達到什么樣的成就,就要看你自己的努力了,我也幫不到你什么。”
“多謝道長成全,小子張成如果將來有所成就,定會報答道長的知遇之恩的,有違此誓,天誅地滅。”張成當即跪地朝丹塵子叩了幾個響頭。
或許,這一個的推薦對丹塵子來說并不算什么,但是對張成來說卻非常重要,所以,他才發下了如此重誓。
“你也不用如此,我這樣做也是報答你對我的救命之恩而已。”丹塵子擺了擺手,他自然不會把這件事情當真了,又道:“對了,你這里可有紙筆?”
“嗯,有,我這就去取來。”張成點了點頭,然后起身到書桌前將筆墨取了過來,放到了老者的身前。
“我待會寫兩副藥,你明天叫人買來,我療傷要用。”丹塵子說著,執筆入飛,很快兩張藥方便寫了出來,然后遞給了張成。
“道長,這兩副藥需要分開來抓嗎?”張成接過藥方問道。
“不用,這兩張藥方上的藥材,本身的順序我就已經打亂過了,直接照著藥房買就可以了。還有,明天你買的時候,最好一次性各買十副,省得以后麻煩。”丹塵子說道。
“哦,我知道了。”張成點了點頭,說道。
“對了,你現在去把院子里的血跡擦掉,我不想讓人知道我在這里,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丹塵子問道。
“我父親也不讓知道嗎?如果他不知道的話,我怎么讓人買藥啊?”張成問道。
“這個你自己想個辦法,還有,這兩服藥一定要盡快買來,不然的話,不僅對我的傷勢不好,同時,你的病情也拖不了。因為,這兩副藥里,有一副是穩住你的病情用的。”丹塵子提醒道。
“哦,那我自己想辦法吧。對了,我現在可以出去了嗎?”張成問道。
丹塵子擺了擺手說道:“可以了,你去吧,注意點身體。”
“多謝道長掛懷。”張成拱了拱手,將兩張藥方小心的疊好收入懷中,然后托著稍微有些疲憊的身子出了房間。
走出房間之后,他找來鐵鍬,在花園里鏟了一些泥土過來,蓋上了血跡上面。
然后又用笤帚掃了掃,如此反復了幾次,當地上的血跡徹底消失之后,他才滿意的坐在一邊的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雖然干完這些,他的身體有些疲憊,但是此刻他的心里卻十分開心,也很輕松。
因為他從來到這個世界以來,就被身體所負累,一直都被死亡的陰影籠罩著,做什么事情都畏首畏尾,顧忌這個,顧忌那個的,活得很不開心。
現在好了,他終于可以拋開所有的枷鎖,盡情的呼吸這個世界的空氣,盡情的去享受本該屬于他的那片溫暖。
如果此刻不是深夜,害怕將別人吵醒,張成真的想大聲的喊兩聲,以表達他心中的喜悅之情。
張成抬頭看著天上漫天的星辰,沒有了死亡的陰影,他一時間是心潮澎湃,心里似乎有好多話想對老天說,但卻不知道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