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人一幕出現了!
只見黑衣青年驟然被一層蒙蒙黑光罩住,黑光所到之處,身上傷口飛快彌合,轉眼恢復如初,右臂傷口處肉芽涌動,不斷生長。身上氣息波動更是一截截的暴漲起來,很快沖破了金丹瓶頸,來到了元嬰期,并好似還未到盡頭,一路繼續狂漲下去。
“不好,此人正借助真魔之氣恢復傷勢,強化自身,若是被他將這些真魔之氣徹底吸收消化,即便我們這些人聯手也再沒有取勝之機了。”
見到此驚人情景,天鳴子臉色一變,轉首沖著眾人飛快說道。
“道友的意思是…”陳揚自然也留意到了黑衣青年的舉動,心念急轉下問道。
“必須設法將此魔吸收煉化真魔氣的進程打斷,諸位道友,到了此時,大家各有什么底牌也別藏著掖著了,與其等此魔修為大漲后坐以待斃,倒不如奮力一搏,還有一線生機。”
天鳴子一邊說著,一邊雙臂一抖下,又是無數銀色符文連串飛出,凝聚成十余根寒光閃爍銀槍,輕輕一顫,便即化為一道道流光,向前電射飛去。
同時體內法力急速流轉,體表銀焰驟然升騰,火焰高漲下,一只銀色犀牛驀然浮現,仰首奮蹄,發出一聲無聲的咆哮。
這只銀色犀牛體長超過三丈,身上銀色符文清晰可見,銀色獨角上火焰繚繞,雙目之中也有銀焰不停閃動,搖頭甩尾間,一層層靈壓向著四周飛快卷去。
這就是太真無極功?
見到如此異景,陳揚手中動作微微一頓,就見天鳴子大喝一聲后,體表銀焰一卷下,頭頂銀色犀牛一蹬后蹄,悶頭狂奔不停,朝著黑衣青年直奔而去。
快如閃電,勢頭驚人。大有橫掃一切阻礙,依仗龐大身軀將對手一擊撞碎之勢!
田越聽了天鳴子的話,沉著臉,將手中飛劍往半空一拋,手中法訣飛快地變換著。
下一刻,飛劍嗡鳴一顫,一道青色劍光沖天而起。將田越身影包裹在內,一個盤旋后。田越身影驟然一個模糊,竟詭異消失在劍芒中,與飛劍合為一體。
“嗖”的一聲!
劍光一陣閃爍,瞬間消失在原地,化為一道璀璨劍影,散發出無盡森寒劍意,朝著黑衣青年激射而去。
杜宇與珈明見此,也各自施展出了最強力的攻擊手段。
陳揚稍加思量,手中羽扇再次狂扇幾下。七八道風蛟紛紛浮現,在他心念一動下,徑直朝著黑衣青年撲去。
同時,他手掌一翻,將天雷子暗暗扣在手心,雙目一瞇,朝著黑衣青年望去。只要前面的攻擊有效,他立刻激發此物,補上最后一擊。
黑霧繚繞中的黑衣青年見此情景,目中閃過一絲不屑,動也不動,只是大口一張。大片濃稠如墨的魔氣,沖著空中滾滾噴去,旋即化為一道黑色匹練,朝著襲來的攻擊橫抽過去。
匹練所到之處,原本氣勢洶洶,橫沖直撞的銀色犀牛,頓時身形一滯。隨即哀鳴一聲,四分五裂的碎裂開來,崩解為點點銀芒,消失在空氣中。
而青色劍光,也在“砰”的一聲巨響后,被憑空擊碎,人劍一分,田越從劍光中踉蹌而出,倒飛回地面,臉色蒼白,胸膛起伏不定,“哇”的噴出一口鮮血,顯然秘術被破,受創不輕的樣子。
至于其他人,無論是陳揚放出的風蛟,密密麻麻射來的銀槍,還是杜宇兩人的攻擊,都在黑色匹練一掃下,毫無抵抗之力,潰散開來,消散無形。
陳揚見此情景,心中震駭,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
這不知姓名的上古妖魔,實力之強,竟比其表露在外的修為境界,還要超出許多。他們五人各自施展強力手段的聯手一擊,就連元嬰初期修士也可以斗一斗了,卻在此魔輕描淡寫的一擊下,紛紛化為烏有。
陳揚深吸一口氣,將手中天雷子一收而起,若是沒有其他人配合,破開此魔的防御,他就是用掉天雷子,怕是也沒有什么用。
目光一掃黑霧中妖魔模糊身影,陳揚眉頭皺了皺,心念急轉下,升起了遠遠逃離此地的念頭。畢竟此時不走,若是等到此魔煉化了真魔之氣,修為暴漲下,再要走就來不及了。
想到這里,陳揚一瞅其他幾人,不由后悔不已,早知道會遇到這種情況,事先就應該將離開此地的方法先弄到手。
陳揚臉色接連數變,心里琢磨著說辭,如何說動這幾人,至少說動其中一人,就聽到天鳴子的聲音:
“諸位道友,這里離出口足有數百里,即使要逃,也不能就這么走,不然這么遠的距離,我等絕躲不過此魔的追殺。”
陳揚一聽這話,微微一點頭,隨即又搖搖頭。
天鳴子這話道理是不錯,如果就這么逃走,面對此魔必然而來的追殺,怕是人人爭先,沒有人愿意斷后,這樣一來,不免被此魔逐個擊殺,到最后,反而一個人也逃不出去。
只是此魔的實力,遠超想象,怕是元嬰初期修士,也不是其對手,留在這里似乎也是死路一條。
珈明幾人也與陳揚有同樣的疑問,紛紛看向了天鳴子。
“天鳴子道友此言何意?若是道友尚有手段未曾使出,陳某自然可以與道友繼續并肩戰斗。若是不然,請恕陳某不能多奉陪了。”時間緊迫,陳揚稍加思量后,立刻不客氣的道。
天鳴子聞言也不惱,嘴唇微動的對著眾人傳音道:“貧道手中的禁魔環,是古修士特意煉制之物,除了用于加固此地封印,對妖魔也有極強克制效果。只是激發此物需要一定時間,若是幾位能為貧道護法,即使不能重創此魔,也能為我等爭取一段時間。”
陳揚聽了此話,目光下意識在其手中漆黑圓環上一轉,回想起此魔最開始的確是以天鳴子為目標,對他的話頓時信了幾分。
而其余三人似乎對禁魔環了解的多些,互相對望一眼后,紛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