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一聽,頓時無語。()
兩瓶低階丹藥,幾張低階符箓,價值說高不高,不過是百余靈石而已,就是筑基修士也可隨手拿出。但數量一多便不同了,五十份加起來,少說也要七八千靈石,對金丹修士來說,也是筆不小的財富。
聯想到這位小師弟驚人的修煉速度,做出的令人瞠目結舌的事情,還有豐厚的身家,江濤不由心中反思起來,對陳揚更高看了一眼。
“何況,既然那位莫道友如此不客氣,能給他一點小教訓也是好的。我倒要看看,等到最終結果出來后,他會是什么表情,還會不會如此囂張。”陳揚又想到了什么,臉色古怪,像是強忍著的說道。
江濤聞言,仔細想了想那時的情形,也隨著會心的笑了起來。
在生死試練中,玄靈宗與青魔宗哪一宗奪得頭名,都不令人意外。但有了陳揚的賞賜,這一次玄靈宗奪得頭名,把握便更大了幾分。
初次帶隊執行任務,便完成的非常出色,對陳揚在宗門中的地位大有好處,而且看眾弟子臉上的興奮,便知在這些弟子中,陳揚的威望顯然十分的高。()
這樣一想,七八千靈石的付出,也不是不能接受。于是江濤又與陳揚聊起了別的事情。
很快,時間便來到了第二日的正午時分,到了開啟禁地的時間。
藍道士布置好隨機傳送陣,陳揚與江濤合力操縱二元旗,源源不斷的向著其中灌注法力,兩道光柱激射而出,片刻間,便破除了禁地外的幻術。現出了一個白色光幕籠罩下的島嶼。最后由青魔宗的兩人操縱破禁錐,一顆黑幽幽的雷球驀然出現,無聲無息的在光幕上開出了一條通道。
等到通道穩定后,一眾參與試煉的弟子,便十人一組,飛快的消失在傳送陣中。
一頓飯的工夫后。小島上人數稀少許多,除了三大宗門的六位金丹修士,剩下的不是小宗門的筑基期領隊,便是三大宗門負責具體事務的筑基期執事弟子。()
“各位道友可以停手了。等到十日后的此時,再施法打開通道即可。”見最后一組試煉弟子傳送完畢,藍道士松了一口氣的說道。
陳揚幾人自無不同意見,當即停下法力的灌注,將各自宗門負責的法器收好。光幕上的通道狂閃幾下,不支的破碎開來。很快禁地重新隱去,海面上又變得空無一物。
六人盤膝坐下,一眾筑基期修士隨即知趣的退到小島的其他各處,各自打坐休息不提。
“十日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我們也不能在這里干等吧。老道提議,不如我等幾人互相交流一番修煉心得如何?畢竟我們三家宗門所學各有所長。互相取長補短,相信會大有收獲的。”藍道士看了看幾人。忽然含笑建議道。
“嘿嘿,口頭上的交流能有什么名堂,我們幾人畢竟分屬不同宗門,最多交流一些眾所周知的經驗罷了。別人不說,難道藍道友舍得將自己的獨門心得貢獻出來嗎?還不如大家互相切磋比試一番,來得更加直觀。()你說是不是啊。江道友。”莫姓修士嘿嘿冷笑一聲,另提建議的說道。說到最后一句時,雙目看向了陳揚,口中卻對江濤說道。
“動手切磋怕是不妥吧,若是傷了元氣就不好了。畢竟十日后我們還要重新開啟禁地。還是口頭上交流穩妥一些。”江濤心道來了,面上笑容一斂,張口直接回絕了莫姓修士的建議。
哪知莫姓修士哈哈一笑,依然不依不饒的說道:“原來江道友擔心這點。不要緊,大家切磋時注意一下,點到為止便好了。莫某到時也會注意留手的,絕不會耽誤正事。”
“怎么,貴宗不會是怕了吧。若是怕了,明說一聲,莫某也不是那種非要強迫別人比試的人。不過可惜了貴宗的赫赫威名,尊師恐怕臉上也無光彩。”莫姓修士見江濤始終不松口,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語氣看似惋惜,實則陰毒之極,直接指向了玄靈宗的名聲,與馮道陵的臉面。
這下子,江濤面色有些難看了,不好再說什么,心里暗暗叫苦不迭,扭頭看向了陳揚。()他知道自己只有金丹初期的修為,還不放在對方的眼里,莫姓修士若要切磋比試,目標肯定是陳揚。
陳揚雙手抱胸,忽然笑了起來。
“切磋比試一下倒也沒什么。陳某剛剛進階金丹中期不久,還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如何,與老牌修士相比究竟差了多少。不過,方才莫道友的話,對本宗和師尊可是有些不敬。既如此,我二人之間的切磋不如加上點彩頭,陳某若是輸了,那是技不如人。但若是陳某僥幸贏了,也可為宗門和師門贏得些顏面。不知莫道友意下如何?”陳揚不慌不忙的說道,看起來胸有成竹,竟似一絲擔心都沒有的樣子。
陳揚如此鎮定,反讓莫姓修士有些驚疑不定起來,不由暗暗懷疑是不是他看走了眼,難道這小子并非浪得虛名,確實有實力為后盾,才讓他有這么大的口氣。
不過比試切磋的建議是他所提,他也不能自打臉面,一時臉色變幻,沒有出聲。
“呵呵,有趣。()老道好像聽聞過數十年前的那次生死試練,馮道陵道友就曾經與青魔宗的黎道友打賭,結果贏回一顆玄水珠。這一次試煉,陳道友作為弟子,大有乃師之風,若是還能夠取勝,倒是一時之佳話了。”藍道士輕笑一聲,仿若無意的說道。
藍道士的話看似是對陳揚提議的感慨,但江濤與莫姓修士聽了,臉色均微微一變。
江濤心中暗罵藍道士不厚道,到處煽風點火,這下子,陳揚與莫姓修士的比試看來是無法避免的了。
而莫姓修士反而有了決定,在他想來,即使陳揚不是虛張聲勢,其實力也絕不可能與談蕭二人相提并論,取勝或許不容易,但也絕不會輸掉就是了。
“好,那就拿本宗這次試煉的半成收益作為賭注。不知陳道友覺得如何?”莫姓修士嘴角露出一絲冷冷的笑容,緩緩的說道。
試煉半成的收益?聽了莫姓修士的話,藍道士,江濤,范離和黑袍修士四人臉色同時閃過震驚之色,不由看看陳揚,又瞅瞅莫姓修士,臉色有些怪異。黑袍修士對著莫姓修士一張口,想了想還是沒有說什么。
試煉半成的收益,指的可不是眾弟子在禁地中的收獲,而是通過試煉排名,劃分到各宗門名下的收益。
雖然這種宗門之間歸屬未定的收益,只占各家宗門總收益的很少比例,但那也是對宗門來說,單獨拿出來,絕對不是一個小數字。
別的不說,就拿黃離島新發現的靈石礦來說,就江濤所知,每年劃分到青魔宗名下的靈石,就有十余萬靈石,若能贏下半成收益,那就是近萬的靈石。還不是一年兩年,而是長達二十年內每年都有的。算上兩宗之間的其他未定收益,數目更要倍增。
雖然這半成收益多半還要上繳宗門,但宗門對立下大功的修士,也必然不吝厚賞,其中至少三成的收益,應該會交還給陳揚的。
“好,那就一言為定。”陳揚雖然不如江濤那樣清楚,但也知道不會是一個小數目,但他自信絕不會輸,所以絲毫猶豫也無的便一口答應下來。
“藍道友,你們碧海門有沒有興趣加入啊?”陳揚一轉頭,又對著藍道士似笑非笑的說道。
“陳道友說笑了。老道可沒有兩位這么大的魄力,拿半成收益做賭注。如果要是輸了,老道可就傾家蕩產了。”藍道士苦笑一聲,搖搖頭說道。這種明顯是兩家宗門斗氣的舉動,以老道的奸猾,自是不會摻合進去的。
“可惜了,對貴門的各種神通秘術,陳某可是仰慕已久。可惜藍道友不給陳某這個機會啊。”陳揚惋惜的說道。
藍道士聞言,嘴角一抽搐,還是沒有接過陳揚的話。
“師弟,你…你要多加小心,盡量以自保為主,實在不行,就開口認輸,犯不上為了一些靈石身受重傷。”江濤見比試已成定局,一臉擔憂之色的嘆了口氣,叮囑著說道。
“師兄放心,沒有一定把握我怎會貿然答應下來。”陳揚神情平靜的安慰道。
江濤不再多說,盡管心下依然有些擔憂,但面上卻絲毫不顯,以免給陳揚更大的壓力。
陳揚沖著莫姓修士一點頭,腳下微微用力,人就化為一道驚虹,飛到了半空中。莫姓修士冷笑一聲,也毫不猶豫的縱身跟上。
“莫道友,不知貴宗的談孟言道友可回來了?自從一年前在妖海與談道友分手,對他的安危我可關心的很。”望著對面七八丈外的莫姓修士,陳揚忽然展顏一笑的問道。
莫姓修士聞言,雙目閃過驚疑之色。談孟言的行蹤,他從宗門長輩那里隱約得知確實是去了妖海。但對方是如何得知的?難道他與談師弟很熟?
一連數個念頭飛快閃過,莫姓修士驀然警醒過來,現在可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即使你與談師弟有舊,也別指望著莫某手下留情!”莫姓修士不客氣的道。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