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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梧大漢心中的震駭難以言表,他蓄勢已久的奪命一擊,居然被一張不知何時憑空出現的盾牌擋了下來,盾牌尺許大小,散安著淡淡的綠光,自有一股驚人的氣勢。()
他的蓄勢一擊雖將小盾擊飛了出去,卻只是讓小盾上充盈的綠光閃爍了幾下,沒有絲毫損傷的跡象。
而嚴姓修士攻向中年文士的一擊,同樣被一只銀光閃閃的法輪擋了下來,比魁梧大漢更不堪的是,嚴姓修士還悶哼一聲,噔噔噔連退幾步,嘴角溢出一絲血清,居然在偷襲之下,反被震傷了內腑。
至于那聲凄厲之極的慘叫則是干瘦老者所發。
干瘦老者lu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右手吃力的抬起,指著高大青年,猛咳了兩聲,一時說不出話來。
只見干瘦老者的xiong膛處赫然插著一只手臂,手掌透過后背穿了過來,大股大股的鮮血順著傷口噴濺而出。()
高大青年憨厚的神情全然不見,臉上冷漠之極,隨即右臂一用力,使勁兒的一絞,向后猛地一抽。
“嘩啦”干瘦老者的xiong膛頓時破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傷口之巨大,之血腥,令人不忍多看。
干瘦老看到底沒有說出話來,嘴chun蠕動了幾下,眼中的生機漸漸消失,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陳揚看得是心中寒氣大冒,后背處不由得生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暗暗后怕不已。他此前可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位高大青年,倒是對現在橫尸當場的干瘦老者警懼不已。
幸虧是高大青年站到了干瘦老者身邊,若是站到自己的身邊,自己會不會躲開這一擊。陳揚心里殊無把握,雖然自己修煉了玄冥真陽功,身體強悍程度遠勝于干瘦老者,但毫無防備下,也會受到不輕的傷勢。
“真是咬人的狗不叫!人不可貌相!看這位一臉憨厚的樣子,如何能夠想到他才是暗藏著的威脅。”陳揚暗暗感嘆著高大青年扮豬吃虎的精純演技。
“一定要吸取這次的教訓,以后切不可如此的麻痹大意了。不然,恐怕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丟的!”,陳揚在心里恨恨地下定了決心。
剛剛陳揚被身邊的異變完全吸引住了心神,此時,才有暇向著其余幾人處望去。
魁梧大漢和嚴姓修士身形連晃,站到了高大青年的身邊,仔細的打量著中年文士,尤其是漂浮在中年文士身前的淡綠色小盾和銀色法輪,目光中充滿著疑huo不解又略帶著少許的驚恐。
“王兄,你太讓我失望了。難道我們之間幾十年的交情,還抵不過這么區區幾件古修士的遺寶?”秦東主面無表情的看了魁梧大漢一會兒,搖搖頭苦笑著說道。
“哼!你也不要假惺惺的了。正是大家幾十年的交情,我才對你知之甚深。如果你沒有同樣的想法,怎么可能防備下我的偷襲?另外,你身邊的這位溫道友,恐怕也不是筑基中期的修士吧“,魁梧大漢冷哼一聲,言語間毫不客氣,直指對方也早就藏著不軌之心。()
“呵呵。王兄還真不愧是我的知己。我…”秦東主呵呵一笑,毫不介意的說道。
“好了,跟一個要死的人那么多廢話做什么?既然他等不及要去赴黃泉路。本座成全了他就是!”,中年文士忽然不客氣的出言,打斷了秦東主的話,然后外放的氣勢不斷的暴漲起來,很快就沖過了筑基中期,向著筑基后期ting近,到了筑基后期,又毫不停留的超了過去…
“金丹期的修士!”,魁梧大漢苦澀的一笑,添了添干澀的嘴chun。心里清楚今天的事情恐怕是難以善了了。
魁梧大漢剛剛就懷疑淡綠色小盾與銀色法輪都是法寶,不然以他筑基后期的煉體修為,就算是頂階靈器也不可能喜無損傷。
不過,他也是心志堅定的人,很快便振作起精神來,知道唯有舍命去持,才可能拼出一條生路乘。
高大青年和嚴姓修士的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從潛伏著的獵手變成了任人宰割的獵物,這巨大的心理落差,幾乎使得他們完全喪失了斗志,不由得看向魁梧大漢。()
“慌亂個什么。對方雖然是金丹初期的修士,但在這絕靈之地中,實力也不免要打些折扣。能夠發揮出七八成的實力就算不錯了。我們幾人也不是沒有一拼之力“,魁梧大漢沖著嚴姓修士和高大青年沉聲說道,言語間透lu出強大的信心。
嚴姓修士和高大青年聽了魁梧大漢此言,心下稍定,細細思量之下,發現果然如此,頓時ting直了身子,提聚起全身的功力。
“呵呵。本座本想讓你們多活一會兒,等出了絕靈之地再解決你們這幾個小輩,這樣本座也會輕松一些。但如果你們以為靠著絕靈之地就能逃過一劫,那是癡心妄想!”,中年文士此時身上的氣勢驚人之極,嘴角掛著譏笑,輕蔑的說道。
“楊道友。相信你也清楚眼前的形勢。若是我們聯手,還可以爭取到一線生機。若是我們幾個身死,他們也不會放過楊道友你的“,魁梧大漢并不理會中年文士的話,轉頭沖著陳揚誠懇的說道。()
陳揚沉默不語,臉上yin晴不定著。他心里清楚,這兩批人其實都是一丘之貉,別看魁梧大漢現在說得誠懇。若是他們聯手之下,真的擊敗了中年文士,他們也不可能放過自己。
年文士冷笑一聲,不耐煩的說道:“即使再加上一個小輩又如何,今天本座就要讓你們知道,金丹期修士的實力與筑基期可是天壤之別。就算這里是絕靈之地也不例外!秦師侄,你先去纏住姓楊的小子,等本座滅殺了這三人,再好好的炮制他!”
“是。
謹遵師叔所命。”秦東主恭聲答應一聲,袍袖一楠,一柄土黃色的小劍游動而出,在秦東主的頭上盤旋不定。
“楊道友。你若是乖乖的站在一邊。過后,我為你在師叔面前美言幾句。或許就能保住一命也說不定的。”秦東主笑嘻嘻的說道,對他來說,雖然在絕靈之地中實力要減弱不少,但若僅僅是拖住一名筑基中期的修士,根本是小事一樁。
“呵呵,要讓秦道友失望了。在下可不習慣于將xing命交給別人來決定。”陳揚詭異的一笑,隨即右手一翻,一副黑色的披風出現在手上,反手將披風圍在身上,靈光大放下,一道黑芒向著出口ji堊射而出。
秦東主還有些莫名其妙,對方不是煉體士么?
“法體雙修!”,中東文士驚呼出聲,臉色yin沉下來,眼見陳揚即將飛到出口處,他一道法訣打出,嗡的一聲,紅色光罩再次憑空出現,并在中年文士的狂催之下,繼續擴大,將出口堵得嚴嚴實實。
紅色光罩出現的太過突然,陳揚好像來不及反應似的就落入了陣中。
年文士臉色微松,但還是鄭重的對著秦東主吩咐道:,“此人的功法不凡,很可能有一個了不得的師父。千萬要拖住這個小子,別讓他跑了。不然,說不定會有大麻煩!”,說完,中年文士單手一點淡綠色小盾,小盾一分為二,由二分四,繼而為八,再化作十辦…,轉眼間,就幻化出了數百面同樣大小的盾牌出來,每面小盾都綠芒一閃,發出低低的清鳴聲,似漩渦一般在中年文士的身邊緩緩地流轉著,越轉越快,將中年文士的身影掩映起乘。
“不好。我們必須欺近身攻擊。若是被此人利用法寶遠遠的轟擊,抵擋不了多久的!”
魁梧大漢面現焦急之色,低低的吩咐了兩句,周身淡金色光芒大放,身形連晃,眨眼間便欺近到了中年文士的身前,大喝一聲,雙拳狂風暴雨般擊出!
年文士雖然意外魁梧大漢的速度之快,但夷然不懼,他對自己這件本命法寶的防御力深具信心,只是加大了對小盾中靈力的注入,便不理會魁梧大漢。
雙手一掐訣,神識一動,銀色法輪發出嗚嗚的怪嘯聲,飛快的旋轉著擊向了嚴姓修士。
銀色法輪一邊飛著,一邊灑下點點銀輝,拖出一道淡淡的銀色軌跡,燦若天上星河,絢再異常!
但嚴姓修士卻面色狂變,見銀輪速度極快,無從閃避,狂吼一聲,一拳奮力擊出,擊出了猛惡的破空之聲。這一拳,凝聚了嚴姓修士的全部力量,擊出之后,身體中甚至隱隱有了些空虛感。
“砰”的一聲巨響,拳頭與銀輪相撞,僵持了眨眼的功夫”“咔嚓”的骨髏折斷聲異常清晰,而銀輪倒飛出數丈遠,隨后嚴姓修士一口鮮血噴出,身體連退數步,才勉強穩住身形,右臂軟軟下垂,顯然已經折斷。
但嚴姓修士天xing悍勇無比,居然對自己的傷處看也不看一眼,運功一催,原本蒼白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薦妖異的紅色,仿佛要滴出血來一樣,卻是使出了一種搏命的秘術來。
隨后,嚴姓修士趁著銀輪的下一bo攻擊未至,化作一道血影,迅疾無比的沖到了中年文士的身前,加入了戰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