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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破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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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揚凝神細望去,馬上臉色就鄭重了起來。()

  只見這件土黃色的小劍法器在攻擊的同時,不斷有絲絲靈氣從劍身上逸散而出,轉眼間,便詭異的消失在空氣中,絲毫蹤跡不見。而小劍的黃芒也漸漸的黯淡了少許。

  陳揚暗暗心驚,只是一擊的功夫,秦東主注入法器中的靈力就消散了一成之多,真不愧是絕靈之地,不僅沒有天地靈氣可以吸納,來彌補消耗,連自身的靈力都要受到極大的壓制。

  在這里,恐怕十成的實力能發揮出七八分就已經不錯了。不過,這對自己倒是影響不大,雖然體內的靈力同樣受到絕靈之地的限制,但卻正好可以發揮出煉體的優勢來。

  而就在這時,其他幾人也紛紛出手了。

  魁梧大漢低喝一聲,皮膚之下一層淡淡的金光頓時浮現,略一凝力,便是數十道閃著金芒的拳影,狂風暴雨般的擊打在藍色光膜上。()每一拳都有上千斤的力量。

  那位嚴姓煉體士,則神情肅然,兩臂的肌肉泛著金屬般的光澤。他重重的一跺腳,地面微微顫動起來,然后一拳擊出,看似速度緩慢,卻帶起了猛烈的風聲,不下萬斤之力。

  干瘦老者最是詭異,陡然之間,身體膨脹起來,漲大了倍許,將全身的衣衫盡數撐破,而原本似枯木的肌膚,也迅速豐滿起來,煥發起了勃勃的生機,猶如干枯yu死的樹木遇到了甘霖一般。

  倒是高大青年在這四人中最為正常,只是老老實實的一拳拳向著光膜擊打過去。

  年文士也mo出一把月牙狀的飛刃,在一旁輔助的攻擊著。

  陳揚見狀,也學著高大青年的樣子,凝聚起一半的力量,向著光膜砸去,雖說僅是一半的力量,但陳揚的玄冥真陽功已經修煉到了第五層,全身的力量超過萬斤,一半的力量也有將數千斤之多。在其他幾人看來,倒像是竭盡了全力的樣子。

  七人的攻擊如同暴風驟雨般的擊打在藍色光膜上,藍色光膜微微顫動起來。()縱然這種上古禁制神妙無比,但終究只是古修士用來考驗來人修為的,并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威力。

  片刻的功夫“呲啦”一聲!藍色光膜被硬生生擊出了一個數尺大小的口子。

  “諸位道友,已經可以了!我們快些進去吧。”秦東主大喜的說道,然后先行一步的鉆入缺口之中。

  其他幾人也連忙收手,跟了上去。

  陳揚略一猶豫,見藍色光膜也有合攏的跡象,臉色微變,急忙運轉功法,一層若隱若現的黑芒護住全身,鉆入了缺口之中。

  這層黑芒是玄冥真陽功到了第五層后,才能修煉的一種護體秘術,防御力不算太強,僅僅與練氣期高階防御法術相當,但好在收放由心,可以自動御敵,又由于是玄冥真陽功的配套秘術,隨著功法層次的提升,其防御力還可逐漸增強。

  而且在yin陽洞中,陳揚還突發奇想,成功的將yin煞之氣與這種護身護盾融合在了一起,若是對手攻擊到了此護盾上,就會受到無形的yin煞之氣侵襲,猝不及防之下,很可能吃個大虧。

  所以,陳揚給這種護身秘術起了個yin煞盾的名字。

  穿過缺口,眼前是一段不長的通道,身后是已經恢復原狀的藍色光膜,通道的另一端則又被一個光幕封印住。

  見無異狀,陳揚收起yin煞盾,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

  只見這道光幕與先前的大為不同,厚厚的透明光幕中,青紅黃綠藍各色光華,化作點點靈光,輕盈異常,倏忽左右,頃刻上下,不住的在透明光幕中游動著,映襯得光幕流光溢彩,絢麗非常。

  來到光幕近前,陳揚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光幕中蘊藏著的澎湃靈力,但卻偏偏沒有一絲的靈氣外泄出來,真不知道這名古修士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

  陳揚暗中感嘆,隨即被中年文士的動作吸引住了目光,只見中年文士先是自儲物袋中mo出一只透明的水晶球,然后將水晶球按在光幕上,打入了一道靈力,水晶球光芒閃了幾閃,出現了一副色彩斑斕的圖案。

  其他幾人看得不明所以,中年文士卻是面lu興奮之色,兩眼緊緊的盯著水晶球,似乎是在查看著什么。()

  片刻后,他將水晶球一收,又掏出四只數寸大小的三角狀陣旗,四面陣旗的旗面上各自畫著不同的圖案,雙手接連變換了數個法訣,嘴里念念有詞,張口沖著陣旗噴出四道精純的靈氣,陣旗靈光一閃,自行漂浮在了半空中。

  年文士微松一口氣,但并不敢有絲毫的耽擱,因為四面陣旗上的靈光,正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黯淡下來。

  他又從懷中mo出一只白色玉盤,打入一道靈力,玉盤上光芒一閃,四面陣旗嗡嗡的一陣低鳴,從旗尖上各自ji射出一道顏色各異的光柱,在半空中匯聚在一起,然后,擊中了眼前的光幕。

  秦東主仿佛是怕驚擾了中年文士一樣,低聲的解釋說道:“這道禁制可不能強行破解。按照洞府主人的留言,一旦這道禁制遭到強行破解,就會牽動古修士留在洞府內部的另一道禁制,將古修士留下的一切化為灰燼。”

  就在此時,中年文士將手中的法訣一收,陣旗失去了后續靈力的支持,在絕靈之地的作用下,很快便暗淡無光的掉落下來。()

  年文士眼疾手快,順手一抄,將陣旗收入懷中,然后輕擦了下額角隱現的汗跡,長吁了一口氣。

  幾人看著并無任何變化的光幕,不禁面面相覷。魁梧大漢更是失望的說道:“怎么,聽秦兄說溫道友可是號稱陣法大家,難道對這禁制無能為力嗎?”語氣有些不客氣起來,沒想到花了這么多的功夫請來的陣法師,居然連第一道禁制都破解不了。

  “這倒不是,剛剛溫某只是在探查這道禁制的弱點而已。若是王道友瞧不起溫某的手段,大可以另請高明就是。”中年文士淡笑一聲,同樣沒有什么好臉色的說道。

  “哦,是在下失言了,溫道友千萬不要放在心上。不知道友可找到禁制的弱點了?”魁梧大漢聞言,對中年文士的不客氣毫不在意,急忙作揖賠笑問道。

  但從陳揚這個角度看去,卻清楚的見到了魁梧大漢眼中迅速閃過的一抹yin狠之色。

  “幸不辱命。雖然并不知道這種禁制的具體解法,但勉力以陣破陣,破開一道缺口應該不難做到。”中年修士聽了魁梧大漢的道歉,臉色一緩的說道。

  “好好。那就煩請溫道友快些出手破陣吧。”魁梧大漢大喜的說道。

  年文士略一沉吟,便自儲物袋中不斷的向外掏著東西,大量的陣旗,法珠等布陣材料很快的就在地上堆積起來。

  魁梧大漢等幾人在旁邊看著,見中年文士準備的這樣齊全,信心更足起來。

  陳揚在一邊冷眼旁觀,雙手抱xiong,心中思量著。

  雖然陳揚對陣法之道,并沒有太深的鉆研。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畢竟是大宗門的弟子,見識在筑基期修士中算得上是廣博。深知陣法之道博大精深,甚至要比煉丹制器還要難以掌握。

  而以陣破陣更是陣法之道中一種非常玄奧的方法,若不是天賦異稟,就要花費數十年的功夫苦心鉆研才能有所小得。

  就是不知道中年文士是二者中的哪一種?陳揚嘴角微一抽搐,心中隱隱有了些不妙的感覺。

  只見中年文士先是利用幾種布陣材料,很快的在地上布置了一個數尺大小的法陣。然后將地上不同的陣旗和法珠一一布置了下去。哪個先放,哪個后放,條理清晰。偏偏動作又迅捷無比,輕松寫意。

  小半個時辰后,這套陣法便布置完畢,中年文士猶自不放心,再次細細的檢查了一遍,才站起身,lu出滿意的笑容。

  “溫道友,可以開始了嗎?”魁梧大漢迫不及待的問道。

  “呵呵,王道友稍安勿躁。”中年文士說著將手中的白玉法盤,放在了地上的法陣中,然后又在法陣幾個線條交匯處,各鑲嵌一枚中階靈石。

  “這里是絕靈之地。溫某的靈力恐怕不足以驅動法陣,所以要借用靈石中的靈氣。”

  年文士稍微解釋了一下,便將一道道的法訣打入玉盤之內,頓時,地上的法陣亮了起來,隨即,一道道顏色各異的光柱從布置有法珠陣旗的地方射了出來,在光幕前的三尺處匯集起來,形成一道奇粗的光柱轟擊在了禁制之上。

  但詭異的是,氣勢這樣驚人的光柱,射在了禁制上后,卻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其余幾人一愣,正yu開口相問之時,光幕中的五色靈光猛地sāo動了起來,仿佛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逼迫一樣,紛紛的遠離開光柱射入的地方。

  光幕上立時出現了一個一人大小的透明區域。

  “大功告成!大家直接穿過去即可。不過,動作要快些。靈石中的靈力也堅持不了多久。”中年文士如釋重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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