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小院,陳揚并沒有修煉,而是躺在床上靜靜的思量著,回想著這一天來的所見所聞,看看有沒有什么地方,自己做的不妥或有遺漏之處。然后,慢慢的盤算著如何應對眼下的局面。
別看陳揚在馮府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其實只不過是做給三人看的,用來安慰他們的。估計吳氏兄弟也看得出來,自己離開時,兩人雖然面帶笑容,眼中的一抹憂色卻是瞞不過自己的眼睛。
他們的想法陳揚也清楚,在兩人看來,自己筑基不過一年時間,不大可能是對方的對手。只是想借助自己玄靈宗的弟子,讓對方顧忌三分,知難而退。畢竟,這里是玄靈宗的勢力范圍。
不過,他們萬萬想不到,陳揚雖然剛剛筑基,但憑借著層出不窮的法器,強大的神識,諸多的符箓和傀儡,他的實力要遠超同級的對手。
真不知道當吳氏兄弟見到自己的真實實力時,會是什么表情。陳揚心中暗笑,不過,隨即就將這個無聊的念頭拋諸腦后,繼續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陳揚只曉得對方口中的宋前輩是一名筑基期的修士,還有很大的可能是大宗門出身的弟子。但究竟是何等修為,又有那些手段,拿手的法器,他都是兩眼一抹黑。
要知道,筑基初期和筑基后期的修士雖處于同一個大境界,但實力卻是相去甚遠。
陳揚雖說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但也不會狂妄到認為自己可以與筑基后期的修士一戰,尤其那位宋姓修士好像還是大宗門的弟子。
不行!現在了解到的情況還是不夠多。
陳揚霍地起身,走出客棧,趁著附近無人的時候,縱身一躍,整個人化為了一道赤紅色光芒,飛出不過數丈,光芒一斂,變得若有若無。
片刻后,陳揚便飛到了另一家客棧的上空,他并沒有冒然的降落到下面,想了一下,將身形隱藏在一朵云彩的后面,放出神識,將整個客棧覆蓋起來。
很快,陳揚就鎖定了要找的目標,與此同時,臉上露出一種怪異的笑容來。在他的神識中,目標竟然在屋子里進行著一場激烈的肉搏戰!
陳揚心中暗自冷笑,禍到臨頭了,卻還未知。然后,身形一轉,向著客棧后方最右側的一座獨院飛去。
陳揚降落在院子中,靜靜的站在那里,好像在等待著什么。
房間里的動靜不小,呻吟聲,不加掩飾的粗重呼吸聲,不斷傳出。要不是這里是一個獨院,兩旁的房間離得都很遠,恐怕早就有客人開罵了。
一炷香功夫過后,終于,女子發出了一聲痛苦而并著快樂的嬌吟聲。
就是這個時候!陳揚靈力一動,身形呼的飄了起來,迅速來到房門前,法訣一掐,竟然穿門而過,而房門絲毫不損!
房間里大床上的兩人猶自沉浸在高潮之中,完全不知道屋子里已經多了一個人。
陳揚右手連彈,兩團青濛濛的雞蛋大光團自手中飛出,正好擊在了兩人的頭部,頓時兩人白眼一翻,暈倒在了床上。
陳揚皺著眉頭將一床被子拉過,蓋在床上裸女的的身上,然后不客氣的將男人一把拽下來,扔到地上。
男人三十歲上下,身材瘦小,竟是白日里陳揚見過的楊姓修士。
選擇楊姓修士作為下手目標,陳揚也是做過一番考慮。從白天他與朱姓修士的對話中,可以看出楊姓修士是一個城府不深,生性又很貪婪的人,這樣的人,只要肯給他好處,就不難撬開他的嘴巴。
其實,陳揚更愿意對他采用搜魂的方法,既不怕對方有所隱瞞,事后只要將他的這段記憶抹去,也不會暴露自己。量他區區一個練氣七層的小修士,也不可能覺察出來。
只是可惜搜魂術的施法很是難學,陳揚雖然早就將此法術收集到手,卻始終無法學會。不得不使用現在的辦法。
陳揚先是謹慎的將神識探出,發覺四周一片寂靜,并無任何異常。然后釋放出一個隔音護罩,將整間屋子籠罩起來,才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點,一小團乳白色的豆大光團涌出了指尖,接著一彈,光團迅速飛入楊姓修士的腦門之中。
“誰他媽的戲弄老子,看老子不…”楊姓修士迅速醒轉,嘴里罵罵咧咧的,迷迷糊糊的,還以為同伴在開他的玩笑,哪知,抬頭一看,猛地呆住了。
只見屋內的八仙桌旁,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修士面無表情的注視著自己。
“你…你是何人?啊,是你!”
楊姓修士臉色大變,驚叫道,顯然認出了陳揚是誰。他很清楚,白天他和朱姓修士可沒安什么好心,曾想著殺人奪寶。現在對方找上門來,能有什么好事?
連忙向腰間摸去,觸手之下,卻是摸到了溫熱的皮膚。才發現自己現在赤身裸體,法器什么的都在床角掛著的儲物袋中。
他忙后退兩步,來到房門前。默念幾句口訣,釋放了一個水罩術,附在身上。膽氣頓時一壯。喝問道:“哼!閣下鬼鬼祟祟,趁在下不備闖入室內…”心道區區練氣五層的散修,大爺就是沒有法器在手,照樣收拾了你!
陳揚似笑非笑的看著楊姓修士的表演,并不在意他的舉動,不過是練氣七層的修為,舉手投足就可以將他制服,何況外面還罩著一個護罩,他想跑也跑不出去。
楊姓修士說著說著,聲音卻越來越小。他猛地想起,眼前之人可是輕松潛入屋中,將自己制服,而自己完全沒有一絲察覺。
想到這里,連忙運起望氣術,向對方的身上一看,臉色更加慘白,嘴里哆哆嗦嗦的說道:“筑…筑基期前…前輩!”
“撲通”一聲,楊姓修士跪倒在地,急忙說道:“前輩饒命,前輩饒命!晚輩有眼不識泰山。此事全是朱老大指使的。是他說前輩身上有寶物,準備殺人奪寶的。”
說到這里,偷眼看了一眼陳揚,見陳揚面沉似水,心中有些慌亂,連連叩首道:“不過,晚輩當時也起了貪婪之心,自知罪孽深重,冒犯了前輩!晚輩任憑前輩處置,絕無怨言!”
既然有書友在書評區建議,那我從善如流,還是改回到一日兩更。不過,加更神馬的,這兩天出差,實在有心無力。過幾天有存稿了,看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