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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章 小明,你還好嗎?(上)

  第九百一十章小明,你還好嗎?(上)“什么!?夏老師得了白血病?”

  韓小藝一個激靈從辦公椅上彈跳起來。嬌嫩的臉蛋上寫滿震驚與不可置信。將電話死死貼在耳畔,追問道:“目前的情況怎么樣?”

  “很嚴重。”電話那邊傳來林澤低落的聲音。

  “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韓小藝急忙問道。

  “有。”林澤一點兒也不客氣,說道。“夏老師父母的骨髓和他不匹配。所以希望你發個懸賞。誰能提供匹配的骨髓,重金酬謝。”

  韓小藝重重點頭:“沒問題。我會著手去做。只要肯出錢,肯定有人愿意提供骨髓。但問題的關鍵是——治療這個病風險性太大!聽說才有百分之三十的康復率。要我幫忙聯系醫生嗎?”

  “不用。”林澤搖搖頭。“我認識幾個美國的醫生。他們專攻這一塊。剛才我已經聯絡過。他們已經著手準備。等我們過去了,會立刻進行治療。”

  “嗯。這樣最好。”韓小藝點點頭。略有些遲疑地說道。“這段時間你就專心陪夏老師吧。燕京的事兒就不用你操心了。”

  “嗯。”林澤無力地點頭道。“可能又要離開一段時間了。”

  “去吧!”韓小藝堅定地說道。“夏老師需要你!”

  “什么!?夏老師得了白血病!?”

  王喜一屁股跌坐在地,雙眼猛地就紅了。忙不迭沖到宿舍過道上問道:“到底怎么回事兒?夏老師的身體狀況不是一直很好嗎?”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是剛收到的消息。”李建成沉吟道。“張涵他們正趕往燕京。如果你抽得出時間,就過來一趟吧。夏老師已訂好三天后前往美國治療。”

  “沒問題。我立刻趕過來!”王喜說道。

  “不耽誤你的事兒吧?”李建成遲疑地問道。

  他聽同學說王喜正在籌備自己的事業。據說是一項高科技產品。投資挺大。屬于三年一班第一個冒頭做生意的在校學生。李建成因為長期擔任班級職務,在各方面都比同齡學生老成。所以顧慮也多了一些。

  “屁話!”王喜猛地跳腳大罵。“你他媽把老子當什么人了?夏老師生病,我能不來看嗎?李建成啊李建成。他們還經常念叨你現在改邪歸正了。怎么還是一腦子大便?”

  李建成聞言,不由苦笑道:“那當我放了個屁。到了機場聯系我,我來接你。”

  掛了電話,王喜迫不及待收拾行李。幾個室友對王喜的古怪言行有些好奇,其中一個胖嘟嘟的同學問道:“王喜,你丫干什么去呢?”

  “我高中的班主任生病了。我要去一趟燕京。”王喜一面收拾行李,一面將柜子里的一條軟中華扔給胖子。說道。“老三。把煙散給大伙,點名查人的時候幫我頂住。”

  “這么客氣做什么??”胖嘟嘟的同學有點不滿。“就沖你王喜往日的仗義。這點忙咱們還能不幫?”

  王喜背上行囊,朝嘴里仍了一支煙,在胖嘟嘟同學的肩膀上拍了拍,咧嘴笑道:“我的仗義。是跟高中那幫死黨學的。”

  說罷,摔門而出。

  張涵仍是一張蘋果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高中時期,她走卡哇伊公主路線。現在,她偏向文藝范。將自己精致的臉打扮得頗具御姐味。

  在南大,她是四大校花之一。是能歌善舞的晚會壓軸人物。出風頭,卻不驕縱。身邊護花使者無數,卻沒一個能入她法眼。

  有一次聚會上,她因為喝多了兩杯,跟自己的大學死黨兼閨蜜傾述。

  “我不是拉拉。也不是眼高于頂。南大追我的師兄師弟不優秀嗎?優秀。可我就是看不上。為啥?因為我心里有個人。他不帥,不高。甚至有點猥瑣。還是個戴眼鏡的煞筆。他是我的高中同學。他特別聰明,高中跟我同學三年。成績一直比我好。可高考卻沒能考上好大學。讀了一個出來后也沒啥前途的二本。我當初不知道原因,還以為他發揮失常。但后來某次同學聚會上,我知道了。是韓小寶告訴我的。對了,你肯定不認識韓小寶。他也是我的同學。是這個煞筆高中最好的哥們。他們喜歡泡吧——你別想多了。他們不是那種花花公子。雖然他們家里都很有錢。但他們的愛好很健康。不像咱們大學里那幫有錢闊少喜歡裝比開跑車泡妹子。有啥好得瑟的?別說韓小寶,就說那煞筆。家里保守估計十個億。以后還不是他的?可他在學校里,從來都是個土鱉宅男的打扮。故意裝低調?不是,這煞筆本來就不覺得自己有啥了不起的。”

  “扯遠了。那煞筆為什么會上一所二流大學?是因為我。我之前的成績其實挺一般。遠談不上好。上一本沒問題。但要上南大這種全國知名學校很難。那時候我看上去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其實我挺愛面子。不想考的太差。所以高考前幾個月一直努力復習。而他呢?他成績特別好。就算偏科,卻也能輕松上知名大學。他考那么差,是因為想跟我考差不多的分數。到時候就可以跟我上同一所大學了。我還記得高考前一個月,他還笑著跟我說,太平公主,放心吧。就算他們拋棄你,上了燕大清華,我也不會拋棄你的。我當時只是冷冷地吐出一個滾字。然后就埋頭復習去了。高考分數出來,他勉強過了一本線,而我呢?分數卻足以上南大。”

  “之后,我到了最南邊上大學。而他,卻選了一所東北的大學。其實以他的分數,完全可以上一本。他卻選擇了距離南大最遠的一所大學。后來他就開始疏遠我了。很刻意地疏遠。高中同學的聚會只要我去,他一定不去。我不去,他才會去。就這樣折騰了兩三年,我始終沒見到他一面。就算偶爾在網絡上敲他。他也只是很懶散地回復我。以前高中天天能見面。我給他發短信,彈QQ,他都會迅速回復我。并低聲下氣地問我有啥需要效勞的。”

  “知道為什么嗎?他覺得我看不上他。他以為我把他的話當真了。所以努力復習,考上了南大。他一直覺得我是故意考好的…”

  “可他想錯了。我的確是故意復習,刻意考好的。但我不是為了和他分開啊。我考好。是想和他考得一樣,可以一起上南大啊…”

  火車上,太平公主張涵怔怔地盯著窗外。濕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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