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du8.net武動乾坤的地方 第八百四十六章好爸爸?
韓家大小姐大年初一便開始走馬觀花地會客。Dudu8.net/因為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林澤極少露面。當然,來韓家的也沒幾個是沖他來的。
倒是沉迷于練武的韓小寶出人意表地走上了前臺。以往別說跟這幫大佬打交道,連聽他們說話都嫌煩。如今不止讓韓小藝將他推銷出去。更是主動與那些大佬們拉家常。
韓小寶的舉動沒讓大佬們意外。畢竟,他是韓家唯一男丁。不管韓小藝多能干,作為男子漢,他都不應該一天到晚龜縮在家里。大佬們不奇怪,韓小藝卻有些吃驚。她跟小寶生活二十多年,又怎會不知道小寶的性格。以前,他是標準的技術宅,現在,他也是功夫宅。能不見人便不見人,從未主動找誰聊天。
對小寶的古怪舉止奇怪,韓家大小姐倒不多說什么。她是韓家掌舵人,也是小寶的姐姐。弟弟有了改變,她應該支持。而不是質疑。
林澤對韓小寶的舉動則有另一種解讀。卻也不點破。只是無聲嘆息。
就像在韓鎮北的追悼會上所說,這條路是孤獨的,也是危險的。一旦走上去,就再也不能回頭了。
小寶很堅強地走了下來。根據陳瘸子所說,自己不在韓家的這段rì子,小寶經常私底下出去跑場子。努力讓自己變成薛貴那樣的人物。他酒量變大了。雖然不如林澤這種酒桶,也有了一定的底子。而身手方面——陳瘸子向林澤打出一個八的手勢。
林澤明白陳瘸子的意思。也對韓小寶的轉變有了大致認識。
瞥眼見韓小寶神色從容地跟大佬喝茶聊天,心底稍顯安慰。不愧是韓鎮北的兒子,除非不做,做便能做到最好。
韓家姐弟會客。林澤則是整rì陪著銀女。
自從白仆出現后,銀女就變得嗜睡了。平時她一天只需要睡五個鐘頭,如今她每天醒來的時間只有五個小時。有時跟林澤坐在床上聊天,不一會兒便會趴在林澤懷里熟睡過去。
林澤對銀女這個轉變有些好奇,卻也無可奈何。
大年初五。韓家的客人陸續少了。韓小藝卻笑靨如花地跑來他的房間,告訴了他一個特大好消息。
戰歌狂跟文破局動手了。
醞釀了一年。戰歌狂跟文破局展開了大規模的狙擊。
首當其沖狙擊的是汪樹的核心業務。Dudu8.Net也許這場大規模的商戰早在去年便做好鋪墊,而汪樹雖然也有所準備,可真正面對這兩家歷史悠久的豪門時,仍有些措手不及。
戰意醞釀到一個極點,一旦爆發出來。便引發了大規模動蕩。
這場注定會被東南亞商界寫入史冊的商戰正如文破局的名字一樣。一舉破局。打破了三足鼎立的局面。文戰兩家聯手,對汪樹進行了凌厲的攻勢。
兩家豪門在東南亞有強大的關系網,甚至在zhèngfǔ方面,也有極大的影響力。所以這場商戰對汪樹而言,注定了是毀滅性的。
商界狙擊展開一周,汪樹的幾大核心業務便發生三級震蕩。輿論也一邊倒地抹黑、潑臟水。而在高薪以及一些晦澀的壓迫下。汪樹的核心團隊大規模離職。這讓汪樹不止要精疲力盡地應付兩大巨頭的攻擊,連帶著還陷入了無人可用的局面。
林澤聽了韓小藝的述說,忍不住點了一支煙,很外行地問道:“按照你這么說,汪樹豈不是命不久矣?”
“哪有那么簡單。”韓小藝搖搖頭,坐在床邊說道。“雖說商業巨鱷倒臺可以是一夜之間的。但這樣的事兒可遇不可求。哪有那么多大鱷跟諾基亞似的命運多桀?很明顯,文戰兩家沒遇到這種機遇。他們做的是扎實的硬拼。一方面拆分汪樹的核心團隊。另一方面攻擊他的核心業務。讓他的商業帝國出現內部。再加上輿論上的抹黑。看上去天時地利都有了。卻沒達到那級別。而且汪樹的業務覆蓋面太大。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大約就是這個道理。只要汪樹不在這個節骨眼昏招頻出,是不可能真的身敗名裂的。”
“當然,不倒臺不代表還能多強勢。這次狙擊戰后,汪樹想再死灰復燃,除非有神助。”韓小藝說道。
有神助?
林澤眉頭一挑,想到了那個神秘組織。
若得到這個神秘組織的鼎力支持,汪樹死灰復燃還真不是完全不可能。畢竟——這個組織的內部成員,可是連大公主這種皇室貴族都愿意染指的。可想而知,這個組織的力量龐大到了什么地步。
“韓家是不是也打算痛打落水狗?”林澤揮去腦海中的擔憂,含笑問道。
“不止我。薛家也會落井下石。”韓小藝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薛家姑姑可不是溫良女子。當初綁架薛家在東南亞的生意勒索,現在這么好的機會,她不讓汪樹吐幾口老血出口惡氣是不會罷休的。dudu8.net武動乾坤的地方”
“嘖嘖——”林澤唏噓感慨。“當真是商場如戰場啊。一出現劣勢,就集體落井下石。汪樹真倒霉。”
“倒霉?”韓小藝挑了挑眉頭,撇嘴道。“當初我父親被他逼得一夜白頭。怎么沒人說我父親倒霉?他做事沒底線,也別怪別人心狠手辣。”
說這話時,韓家大小姐的美眸中透出一絲戾氣。
林澤忍不住揉了揉她的眉心,柔聲道:“女孩子家家的。別整的跟殺人狂魔似的,心地好點。”
“嘻嘻。”韓小藝刷地摟住林澤胳膊,搖啊搖。“我就對你心底好。干嘛要對別人好?”
林澤無可奈何地笑了笑,捏了捏她嬌嫩的臉蛋。
陳逸飛的廚藝相當不錯。即便跟小林哥比也不遑多讓。但他身份擱在這兒。即便不介意做飯,卻也不可能頻繁下廚。那就太流于表象,有作秀成分了。
做了一桌子好菜。陳逸飛解開圍裙出了廚房,沖坐在餐桌上的凌紅笑道:“上次你走的匆忙,也沒來得及嘗嘗我的手藝。這次可要多吃點。”
說罷,他又將一碗放了料的香滑燉雞蛋放在桌上,動作熟練地將誠誠從陳雪琴懷中接過。給孩子系上餐巾,用勺子挖了一塊燉蛋,放在唇邊吹了吹,這才滿面溫柔地沖睜著一雙烏溜溜眼睛摸自己臉頰的誠誠說道:“來,干兒子,吃一口。”
誠誠已經大半歲,不能光吃母乳。這些營養豐富的食物才能幫助他長身體。陳逸飛大腦很好用。再加上最近翻了一些兒童食譜的籍,對孩子吃什么消化有營養可以如數家珍地說出來。縱使是養了誠誠大半歲的凌紅也自嘆不如。
有那么一瞬間,凌紅恍惚地感覺陳逸飛才是誠誠的父親。
這個男人若是做父親,定然會是世上無雙的好爸爸?
凌紅跟陳雪琴一面吃一面喝酒,陳逸飛則是極有耐心地喂誠誠。直至誠誠吃完了一碗雞蛋,他才小心翼翼地給誠誠擦嘴巴。又是連哼帶唱地哄誠誠睡覺。直至孩子熟睡過去,陳逸飛才滿面溫柔地將孩子放到臥室。
出來時,凌紅跟陳雪琴已經酒足飯飽。陳逸飛則是就著冷菜吃了一碗米飯,沖喝茶的凌紅笑道:“我下午在家工作,你要是覺得悶,可以讓雪琴陪你去購物。我可以幫你看著誠誠。”
凌紅略微猶豫,陳雪琴卻是慫恿道:“紅姐,我上次在購物城看見一款特別好的衣服,是新貨。咱們去試試?你別看我哥長的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卻是實打實的居家男人。不止無聊,還很無趣。呆在家里肯定要悶死。”
凌紅微微一笑,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哪有這樣說你哥的?”
“嘿嘿——”
“那就麻煩你了。”凌紅沖陳逸飛說道。
“去玩。”陳逸飛點頭,又是提醒道。“對了。誠誠屁股上有點燥熱,可能是尿不濕不透風。你們要是有空的話,去嬰兒超市看看有沒有這一款牌子的尿不濕——”
陳逸飛將尿不濕的牌子寫在紙上,說道:“我咨詢過嬰兒專家,這款牌子的尿不濕通風,不會悶著孩子。”
“好的。”
凌紅表情有些古怪地跟陳雪琴換衣出門。
陳逸飛本玉回房工作,但在經過房時,還是忍不住走了進去。
孩子睡得極為香甜。臉上掛著純真無邪的笑容。嘴角兩個小梨渦可愛極了。卷長的睫毛很像麥長青,秀氣的鼻子則跟凌紅一模一樣。以陳逸飛的毒辣眼光來看,孩子長大了定然是個俊俏的公子哥。
蹲在床邊小心翼翼地給孩子攏緊被褥,盯著孩子竟有些癡了。
陳逸飛記得八歲那年,因為小不懂事,妹妹要自己的一塊蛋糕,而自己又不愿意給。爭執下不小心將陳雪琴推在了沙發上。
女孩兒小,又怕疼。就算是摔在沙發上,仍是扁嘴玉哭。陳逸飛見狀心疼的不得了,立刻將手里的甜美蛋糕遞給女孩。女孩兒這才得意地笑了起來。當著陳逸飛的面吃下那塊可口蛋糕。縱使饞得陳逸飛直咽口水,仍是笑著看著妹妹吃。也不讓妹妹給自己嘗一口。
好東西,本就應該給自己疼愛的人吃。陳逸飛不覺得委屈。但回了房準備睡覺,卻發現父親坐在床邊,當自己走過去喊了一聲父親時,卻被父親抽了一巴掌。當時便將陳逸飛打得頭暈眼花。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他不懂。也不明白父親為什么要打自己。
“以后別跟雪琴爭。她要的東西,即便是你的,也是她的。”父親冷冷道。
陳逸飛還是不懂。父親一直疼愛妹妹他是知道的,但自己不是給了妹妹嗎?為什么還要打?
那時陳逸飛還小,不懂父親為什么這么做。后來看了母親留下的信,他懂了。也恨了。恨妹妹的父親。恨到恨不得立刻殺了他。
但他不恨妹妹。他把愛和恨分得很清楚。他疼愛妹妹,不管妹妹有多調皮,多不聽話。甚至有個玉殺了自己的父親,他仍然愛。
目光有些朦朧,陳逸飛輕輕吐出一口氣息,目光清澈地盯著床上的誠誠,唇角泛起一抹慈愛的笑容:“誠誠。只要干爹還活著,誰也不能欺負你。干爹一定會給你一個干爹不曾有過的快樂童年。”
咔嚓。
房門被推開。一道冷意自門外涌入。
陳逸飛神色微變,但仍然滿面柔情,直至站起來,轉身,方才神色冷漠地盯著門口的天下第二:“滾出去。”
天下第二微愣。退出了房間。
直至陳逸飛退出臥室,輕輕合上房門,方才對天下第二淡淡道:“以后離誠誠遠點。你身上戾氣太重。”
天下第二眼眸中掠過一絲復雜之色,點了點頭。
回了房。陳逸飛問道:“什么事兒?”
“汪樹四面楚歌。”天下第二說道。
“那兩家出手了?”陳逸飛一點也不意外。
下第二點頭。頓了頓又道。“要出手嗎?”
“為什么要出手?”陳逸飛反問。
“他終究是組織的人。”天下第二說道。“你是亞洲負責人,袖手旁觀會不會惹人話柄?”
“他違抗組織命令。我為什么要幫他?”陳逸飛淡淡道。“再者,鯊魚死后。你不覺得組織好像很多規則都弱化了嗎?”
“嗯,的確如此。”天下第二迷惑道。“現在組織的執行力,的確有所下降。”
“我不知道我們的會長大人想做什么。但據我推導,即將到來的組織峰會,會有一場大洗牌。”陳逸飛平靜說道。
天下第二點頭,又一副玉言又止的模樣。
“你想去一趟?”陳逸飛看穿天下第二的心思。含笑問道。
天下第二平靜點頭。
“為了戰歌狂?”陳逸飛問道。
“他是個高手。”天下第二說道。
“那就去一趟。順便提醒一下汪樹,能撐到組織峰會,他或許還有轉機。但如果打算泄露組織的事兒。他就自絕后路了。”陳逸飛冷酷地說道。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