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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七章 上梁不正下梁歪

  第八百零七章上梁不正下梁歪!

  嗡嗡!

  刀鋒攪碎了空氣,扭曲了空間。/文字:如一把蘊含了氣流的利器直劈而下!

  一刀劈下,發出尖銳刺耳的撞擊聲。那無柄刀鋒宛若裹挾著無匹氣勁。竟是生生斬斷忍者刀。劈中忍者咽喉!

  撲哧!

  鮮血橫飛,宛若絢爛的煙花綻放開來。

  砰砰!

  回身兩腳踢飛身后撲來的兩名忍者。林澤閃電回身。一個箭步欺身而上。刀鋒回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割破身后兩人脖子。

  嘶嘶!

  鮮血噴濺在潔白的墻壁上。林澤一記穿心腳,將尚未軟下的忍者踢飛出去。撞在身后忍者身上。

  嗖嗖!

  前方兩名忍者迅速刺出忍者刀。并未被林澤可怕的戰斗力震退。宛若死士般突擊而來。

  鏗鏘!

  林澤刀鋒挑拉,撥開兩人刀鋒之時。身后再度刺來兩把刀鋒。

  林澤速度不慢,對方卻勝在人多。一人一刀。迅速便有四把刀刺向他。

  “哼!”

  林澤眉宇間殺機畢露,戴有皮手套的左手猛然往后探去。霸氣無雙抓住那兩把鋒利的刀鋒。猛地一折,竟是直接掀翻兩人。而奪在手心的刀鋒更是往前一甩。直接刺入前方沖來的兩名忍者身軀。

  撲哧!

  又是四名忍者躺在地上。林澤那戴有皮手套的手掌已滲出血水。

  他不是機器人。他是血肉之軀。他的手套也不是大紅衣那無堅不摧的白色手套。而是普通的皮手套。根本阻隔不了鋒利的刀鋒。可盡管如此,林澤仍殘忍地在瞬間擊斃四名忍者。

  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道濃郁的殺機。未等前方忍者撲來。他一聲低吼,俯沖上去!

  砰砰砰!

  鏗鏗!

  拳腳與刀鋒的交碰聲此起彼伏,在這狹隘的走廊中炸開鍋。

  鮮血不斷飛濺向潔白的墻壁,地上不斷有忍者躺下。漸漸地,一往無前,擁有武士道精神的忍者怯弱了。

  二十多忍者放慢了進攻速度,那堅硬生冷的心臟也出現一絲波瀾。

  這個家伙還是人嗎?

  他的身上正滲出血水,有他自己的,也有敵人的。他的臉上被鮮血黏糊,卻沒半點放緩的姿態。宛若一名血染的戰神。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疲勞,什么叫力竭。他不斷催動手心的刀鋒收割生命。一條,兩條直至收割完,他才會罷手。

  “八嘎!”

  一名身手相當不錯的忍者怒吼一聲,雙臂握刀刺向滿身鮮血的林澤。后者卻是右臂一探。狠狠抓住那鋒利無雙的長刀。下一秒。無柄小刀迅速割破了忍者的咽喉。

  嘶嘶…

  鮮血不斷往外飛濺,林澤那鮮血模糊的臉頰上卻綻放出一個妖冶的冷笑。

  哐當!

  忍者刀落地,林澤卻腳下一勾。將那忍者刀挑起,而后回腳踢向前方。

  鏗鏘!

  射出的刀鋒被兩名忍者合力打掉,林澤那鬼魅的身形卻再度往前竄去!

  仿佛是瘋了。

  林澤化身地獄修羅。不停收割著一言堂忍者的生命。而他身上的傷痕,也在不斷增加。

  事實上假若林澤不失去理智,以最巧妙的方式面對這近四十余忍者。他是不可能傷成這樣的。可他需要發泄,除了殺人可以用作發泄,近乎自殘的搏殺也能起到良好的效果。

  他心里極端煩躁痛苦。樓下的槍聲、炮聲、叫聲在漸漸減弱。那意味著雙方的戰斗已接近尾聲。而為什么會接近尾聲呢?

  是因為猛虎營的兄弟一個個都倒在了血泊中,再也無法回國了。

  林澤內心滿是恨意,他要發泄,所以他要殺人。

  撲哧!

  一刀割破兩名忍者咽喉,林澤仰頭一聲咆哮:“鯊魚,你出來!”

  “唉…”

  窗前的鯊魚放下手中的高腳杯,輕聲嘆息道:“看來我不死,他是不會罷休的。”

  “這個家伙是瘋子。”蒙特將軍給予最公允的評價。揉了揉鼻子苦笑道。“那幫華夏軍人全都是瘋子!”

  就在方才,樓下的戰斗沒能逃脫他們的視線。鯊魚在欣賞,蒙特將軍也在欣賞。

  猛虎營以一半的人數,稱得上寒酸的火力打垮了蒙特將軍的精銳之師。也許在熟悉猛虎營風格的人物來看并不算稀奇。可在蒙特將軍眼中。這卻是極為逆天的事兒。

  四百余人打垮自己一千余正規軍?

  而且在火力方面根本無法匹敵的情況下。還能慘勝?

  蒙特將軍眉頭深鎖,轉身,盯著面色平靜的鯊魚,一字字說道:“不管走廊上的那個家伙如何。我們這場戰斗都算輸了。”

  “輸了嗎?”鯊魚眉頭一挑,淡淡道。“只要他殺不完外面的一言堂高手。我們都不算輸。”

  “輸了。”蒙特將軍神色略微黯然地搖頭,輕嘆道。“以我的角度來說,輸的一敗涂地。”

  “蒙特將軍。你比我想象中要脆弱!”鯊魚背負雙臂,目光凜然地直視蒙特將軍。冷漠地說道。“到目前為止,只能算平局。你就服輸?這便是你指揮大軍的風格嗎?沒戰斗到最后一兵一將,就認輸?”

  蒙特將軍眉宇間浮現一抹慍怒,冷冷道:“鯊魚先生,我如何作戰。來輪不到您來指揮!”

  “我不想指揮。也從來沒打算指揮!”鯊魚淡淡道。

  “我說輸了。便打算走。”蒙特將軍冷漠地揮了揮手。

  他身后的拜爾納斯緩緩抬起頭。而拜爾納斯身后的十余親兵,也紛紛抬起了頭顱。目光直視鯊魚。

  鯊魚眼眸中掠過一絲異色,輕描淡寫地拍了拍西裝上的灰塵,意味深長道:“當局勢不利于我的時候,便殺了我。對嗎?”

  蒙特將軍眉頭一挑,一股疑慮自心頭閃過。但迅即,他按捺下去,平緩地說道:”鯊魚先生。你之前問我,這輩子最值得驕傲的事兒是什么。我當時給予你的答案,其實說謊了。”

  “哦?”鯊魚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

  “我打仗為什么?我處心積慮地發展自己的勢力為什么?現在的政府不穩定嗎?我取代了,便能給人民更好的生活嗎?不能,我也沒這個實力。那我為什么要打?”蒙特將軍深吸一口冷氣,一字字說道。“我只為過上最富足的生活!手握生殺大權!”

  “你只做到了后者,而沒能完成前者。對嗎?”鯊魚微笑著問道。

  “我擁有后者。可前者是一條過于漫長的道路。”蒙特將軍目光復雜地說道。“我曾想過帶領我的兵打下一片江山。可我老了。我已經力不從心了。我軍的內部,也出現了不少裂痕。我知道,我們遲早有一天會兵敗。會受到懲罰。那么,我為什么還要堅持?走一條錯誤的道路。是愚蠢的。停下腳步,即便不做任何其它的選擇。也是明智的。而恰恰,我的面前有一條光明大道可以選擇。所以”

  蒙特將軍背對著拜爾納斯等親兵,緩緩說道:“鯊魚先生,只要你死了。我便一生無憂。過上最幸福的生活。你說,我該怎么選擇?”

  “你應該選擇殺了我。”鯊魚微笑道。

  “沒錯!我選擇殺了你!”蒙特將軍大聲喝道。

  他猛地揮手,意料中的親兵槍擊鯊魚卻沒發生。相反,他的后腦勺被一把幽冷的手槍抵住。

  這一刻,蒙特將軍徹底愣住了。腦子竟有些不聽使喚。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兒。

  為什么槍不是指向鯊魚,而是自己?

  身后的兵。不是一心一意只聽自己的嗎?為什么會這樣?

  蒙特將軍不可置信地呆在原地,神色黯然地望向鯊魚。卻只見這個一點兒也不像恐怖分子的恐怖分子滿面笑意。笑的有些詭譎,還有些古怪。

  “我給了你這么優厚的條件。每一次交易,我都讓你占盡好處。只是讓你犧牲點兵而已。這樣美妙的買賣,你都可以背信棄義,為那點財富而殺我。你說,我會沒辦法收買你的心腹嗎?”鯊魚緩緩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端起紅酒杯蕩了幾蕩,細細凝視著血腥的液體,神色如常道。“華夏有句名言,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能為錢出賣我。你的心腹不能為錢出賣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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