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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章 怎么感激?

  第七百二十章怎么感激?

  高挽的青絲。//閱讀網//雪白的脖子。古典的旗袍。刺眼的高跟。豐腴的身段。

  柔美的綠蔭,皎潔的玉盤,微風,靚影。

  哪怕林澤對樹蔭下的女子多少有點不滿,可仍架不住這個女人的風采。

  絕世芳華。

  這四個字來形容眼前的女子再貼切不過。

  她身在塵世,卻隱約帶有一絲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氣味,如夢似幻。

  銀女如雪山中私自闖出的精靈,眼前的女子,則更像高高在上,一心要做那天上神仙的人兒。絕世而獨立,任何人不能染指,不敢褻瀆。

  女子聽見背后傳來的腳步聲,緩緩轉身,那狐媚味道濃郁,卻隱隱透著一股清凈的妖嬈臉龐上展露出迷人的風采,語調磁性而優柔道:“林先生,你不會責怪我在晚宴上拉著你敬酒吧?”

  開場白竟是這種話語,林澤頗為失笑,無奈搖頭道:“這是我的榮幸。”

  “真這么想?”女子目光朦朧地問道。

  “”這話亦真亦假,林澤分不清榮幸多還是尷尬多,只能用沉默回應。

  女人沒深挖究竟,撩了撩耳畔輕輕浮動的青絲,媚態萬千道:“陳家老爺子的死很古怪。”

  “你也這么看?”林澤心神一凜,忙不迭問道。

  “每個人都這么看。”女子神秘莫測道。

  “可他的確死了。”林澤苦笑著說道。

  “但沒人知道他是意外死亡,還是有預謀地死亡。”女子一句道破林澤懷疑過,但又掐斷過的猜測。

  “在我看來,意外死亡的概率偏大。”林澤揉了揉鼻子道。“有預謀的死?誰的預謀?”

  “喂老爺子吃東西的是陳雪琴。”女子誅心地說道。

  “她?”林澤錯愕萬分。

  陳雪琴不是什么好鳥,至少以林澤的立場來看,這個女人太潑辣惡毒,一肚子壞水。除了好事,什么事兒都敢做。可她有什么理由殺自己的父親?親生父親?

  “但準備晚膳的肯定不是她。”女子淡淡道。“她沒有這個耐心。也沒有這個知識量。”

林澤的心臟忍不住抽了抽,女子的話語很清晰,她排除了陳雪琴。那么  通常來說,像陳家這樣的豪門,外人恐怕沒辦法在晚膳和生活起居上下黑手吧?林澤以前陪著韓小藝在偶像劇上看見過不少豪門爭斗。爭家產爭地位而手足相殘的不在少數。可他們都是有足夠充分的理由,甚至是不做就會沒有生存的機會。

  可陳家的情況呢?

  陳雪琴是個游手好閑的富家女,她沒有掌權的,她只希望做個花天酒地的豪放女人。所以她沒動機。

  陳逸飛呢?

  老爺子臥病不起,這些年陳逸飛已慢慢接手了陳家的實權。他有什么動機呢?

  也沒聽說陳老爺子有什么私生子,更沒聽說陳逸飛有什么兄弟爭權啊?他有什么動機?

  目光迷惑地望向高深莫測的女子,林澤忍不住點了一支煙,茫然道:“好像誰也沒動機。”

  “這只是你的看法。”女子平靜地說道。

  林澤啞然。

  的確,這只是他的看法。

  以他的角度來看,誰也沒有動機。可以他們自己來看,或許又是另一幅天地。誰知道誰有動機,誰沒動機呢?

  總之陳老爺子已經死了。

  而陳逸飛,也順利地成為了陳家的堂而皇之地家主。

  活著的人應該考慮的是之后的事兒,而不是陳老爺子怎么死的。

  說句誅心的話,陳老爺子的死對林澤,對韓家,對薛家有什么影響呢?

  “陳老爺子死了,很多人會認為是陳雪琴照顧不當,她會受到不少元老的排擠。別說她沒野心,就算有。也沒幾個人會給她面子。畢竟。她頭上還站著一個各方面都堪稱完美的哥哥。”林澤略一分析,又是說道。“能像你這樣把臟水往陳逸飛身上潑的肯定也有,但不多。所以不管如何,陳逸飛坐實了陳家家主的位置。元老們也會為他馬首是瞻。”

  “你在罵我心思惡毒?”女人似笑非笑地問道。一點兒也不因此生氣。

  “我在夸你心思慎密。”林澤無奈道。

  “那就是罵我心眼多。”女人說道。

  她這么理解,好像也沒有問題。林澤有點尷尬,還有點兒不自然。

  “以陳逸飛這些年打下的基礎,再加上陳老爺子一死,他恐怕能完全統治陳家。”

  “是啊,一個野心家的真正崛起。”女人點頭。

  “如果真是他干的,他的計劃就太漂亮了。不止讓自己的妹妹承受災難,還樹立了自己的地位。”林澤嘖嘖道。“但從另一方面來說,如果真是他做的殺自己的父親。他也真下的了手。”

  “他本就比你想的可怕。”女人說道。

  “呼”林澤噴出一口濃煙,將煙蒂仍在地上捻滅。似乎有些厭倦跟眼前的女人討論這種話題。

  他本就不是一個喜歡玩陰謀詭計的男人,他更加不喜歡跟女人勾心斗角,吐出一口濁氣,糾結好久的疑問終于憋不住問了出來。

  “當時我被車撞了之后,足足暈迷了半個月。”林澤一字字地說道。漆黑的雙眸平靜而深沉地凝視女人。

  女人狐媚的臉龐上也漸漸收斂起媚笑,輕輕回應林澤。

  “你有沒有想過來看我一眼?哪怕確認我是否還能醒過來。”林澤問道。語調有些生硬。還有些自嘲。

  女人那雙狐媚到極致的美眸中跳躍著一絲異彩,一絲沖動。最終卻只是抿唇一笑,笑得風情萬種,笑得媚入骨髓,漫不經心道:“我也病了半個月,在床上躺了半個月,你為什么不來看我一眼?”

  “你病了?什么時候?怎么回事兒?”林澤眉頭一挑,腳步往前踏出一步,解釋道。“我不知道啊。”

  他往前進,女人卻一動不動,媚笑道:“是啊,你也會說,你不知道?”

  林澤錯愕。然后就有點幽怨了。

  愣在原地琢磨了片刻,林澤微微抬起頭,漆黑的眼眸中帶有一絲異色,詢問道:“你來看過我?”

  女子不做聲。

  “為什么不告訴我?”林澤又問道。

  女子還是不做聲。

  “你生病都是因為我?”林澤不依不饒地問道。

  女子仍是不做聲。

  “你要是一早告訴我,我會很感激你的。”林澤見她一直不開口,有點氣餒地說道。

  “怎么感激?”

  女子風情無匹地狐媚臉龐上掠過一絲妖艷的媚笑,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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