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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十五章 給忍畫個叉

  第七百十五章給忍畫個叉!

  第七百十五章給忍畫個叉!

  林澤當然不會在醫院住一個月。

  在住了一周后,他就看出韓小藝有心事。每次陪自己的時候,她的手機總是嘟嘟作響。可能是怕打擾兩人的單獨相處,后來韓小藝進病房都會關機。但在第八天的時候,她不再需要關機。因為林澤已經西裝筆挺地站在她面前。也許是一瓶發膠的效果,林澤看上去精神奕奕,說不出的風流倜儻。連小護士都被他的帥氣震住。

  林澤沒給韓小藝機會。他覺得以韓小藝跟自己的關系,太多的客套話反而會顯得生分。很多事兒心照不宣就好。

  送韓小藝的是文破局和戰歌狂。汪樹沒來的原因不明。沒親自來,也沒托人送話。大概是如今的汪樹已懶得找理由了吧。

  戰歌狂很親熱地跟林澤握了握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子,有前途。”

  林澤啞然失笑,回敬他一拳,說道:“有機會過兩招。”

  “免談。”戰歌狂大步離開。

  文破局跟韓小藝在一旁低聲聊天,林澤聽不清他們的談話內容,但瞧兩人凝重的神情,大概是聊很深沉的話題。

  五分鐘的等待,韓小藝跟文破局很從容地握手告別,在隨從的護送下進了機場。

  林澤好奇地掃了表情沉穩的韓小藝一眼,問道:“聊什么呢?”

  “聊怎么給你報仇。”韓小藝理所當然地說道。

  “啊咧?”林澤意外道。“給我報仇?”

  “最多一年,東南亞三巨頭將減少一個。”韓小藝口吻冷靜地說道。

  “答應跟文破局合作了?”林澤微微蹙眉。

  “嗯。”韓小藝說道。“戰歌狂也會加入。”

  “”林澤瞠目結舌,忍不住揉了揉鼻梁道。“那咱們這次的東南亞之行可謂一箭雙雕啊。”

  “差不多。”韓小藝微微點頭,轉頭凝視林澤道。“如果汪樹沒有出最后一招,我未必會跟文破局合作。”

  林澤微微抿唇,眾目睽睽下捏了捏戴著超大墨鏡的韓小藝臉頰,苦笑道:“傻妞。”

  福伯親自來機場接機,連韓小寶都跟來了。這小子一見韓小藝出現,跟兔子似地竄過來上下打量。生怕自己的寶貝老姐缺胳膊少腿。最后發現沒缺斤少兩后這才跟他的漂亮老姐抱在一起。

  韓小藝很驕傲地仰著頭,想做幾個具有母性光輝的動作。無奈個頭有明顯差距,佩戴墨鏡故作冷酷的韓家大小姐只能很含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聊表熱情。

  回家的路上福伯一直在匯報韓家的近況,只是在某些關鍵問題上點到即止,并未讓林澤聽到太多。

  林澤明白,也一點兒不介意。福伯這么做肯定是韓小藝交代的,目的是怕自己知道太多而上心。單單是這一點,林澤就看得出韓小藝真正的長大了,成熟了。

  下了車,林澤獨自跑去跟陳瘸子喝酒。陳瘸子話不多,林澤也就不開口,跟他分著石桌上的烈酒。

  “她走了。”石桌上烈酒喝完后,陳瘸子抹了一把嘴角說道。

  “知道。”林澤淡淡點頭,點了一支煙。

  銀女很少在一個地方呆太久。即便是有自己在的韓家,她似乎也沒太多留戀。

  對此林澤沒有異議,她有自己的生活,她也有能力選擇自己的生活。她想走,林澤從來不敢留,也留不住。他唯一的愿望就是銀女能在外面平安無事。困了累了,記得自己隨時會給她唱蟲兒飛。

  無根浮萍的生活,林澤比任何人都懂。所以他懂銀女。

  “陳逸飛給他父親弄了個六十歲的宴會。”陳瘸子說道。

  “六十歲?”林澤揉了揉鼻子,苦笑道。“他不是已經過了六十嗎?”

  “是過了,但沒擺宴。意思是陳老爺久病在床,兆頭不好,給沖沖喜。去去晦氣。”陳瘸子簡略地說道。

  “嘿,可真是孝子啊。整六十不辦,過了才辦。”林澤微微瞇起眼睛,琢磨著這次壽宴的意圖。

  陳逸飛不是無聊的人,他既然大張旗鼓做這件事兒,肯定有某種原因。

  “韓家被邀請了,薛家也被邀請了。燕京有頭有臉的人都被邀請了。”陳瘸子點了一支煙說道。“據說會很熱鬧。”

  林澤啞然失笑。全華夏的豪門都被邀請,能不熱鬧嗎?

  不過陳老爺子如今已臥病在床,這所謂的壽宴,豈不是成了陳逸飛的獨角戲?這個燕京第一少究竟想做什么?

  韓小寶跟在韓小藝身后拿行李,可目光卻一直盯著韓小藝的后背若有所思。直至韓小藝莫名其妙地白了他一眼,小寶才神秘兮兮地將腦袋探過來,很是邪惡地問道:“老姐,根據你的走路姿勢,你是不是把表哥給上了?”

  韓小藝心跳加快,惡狠狠地說道:“關你屁事?”

  “哎呀,老姐你這是害羞了么?”

  “瞎說!”

  “我是你弟弟耶,跟我說沒關系的吧?”

  “滾!”韓小藝狠狠砸上房門,趴在床上獨自害羞去了。

  韓小寶卻是瞇起那雙黑不溜秋的大眼睛壞笑,越笑越猥瑣,越笑越賤。

  “哥,怎么忽然把我喊回來參加爹地的六十歲大壽?”陳雪琴來到陳逸飛的書房,身上的行裝還沒放下,坐在陳逸飛對面好奇問道。“父親不是過了六十嗎?”

  “不找個理由,怎么把你招回來?”陳逸飛打趣笑道。

  “討厭!”陳雪琴嗔了陳逸飛一眼,捧著下巴問道。“爹地身體不好,咱們這么鬧騰,他會不會不高興?”

  “我是希望給父親沖沖喜。都在床上躺了好些年,出來活動一下是好事兒。”陳逸飛微笑道。“到時候哥忙著招呼客人,照顧父親的事兒就交給你了。”

  “嗯,沒問題。”陳雪琴笑著點頭,又問道。“到時候我能邀請我的朋友過來嗎?”

  “當然可以。你可是我們陳家二小姐,你想請的人,誰敢拒絕?”陳逸飛含笑道。

  陳雪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我記得父親最喜歡吃的是紅燒獅子頭,到時讓廚房準備。”

  “嗯,女兒是爸媽的貼心小棉襖,你這個做女兒的可要好好地伺候父親。”陳逸飛笑聲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忍。

  “知道啦哥。”陳雪琴說罷也不再打擾陳逸飛工作,拖著行李回房收拾去了。

  她一走,空蕩蕩的書房內便出現天下第二的身形。他那張冷若冰霜的臉龐毫無感情地瞥了陳逸飛一眼,說道:“跟著陳雪琴出門的高手被我解決了。沒人接近過她。”

  “嗯。”陳逸飛提起毛尖,在上好的宣紙上殺機畢露地寫下一個‘殺’,面無表情道。“老東西試圖讓安排在外面的高手給雪琴通風報信,由陳雪琴出面,下面的叔父的確有可能會對我產生懷疑。”

  “我本來打算再等等,等到叔父們完全信任我后再動手。”陳逸飛提筆又寫了一個‘忍’字,然后又畫了個叉叉,一字字道。“可我給他時間,他卻不給我時間。罷了。既然不給我時間完全駕馭陳家,就由雪琴來當這個罪人吧。”

  天下第二瞳孔一縮,遲疑道:“決定了?”

  “嗯。”陳逸飛淡淡點頭。扔掉毛筆,臉上隱隱籠罩著一層陰寒的殺機。

  天下第二心頭微跳,沒有言語。

  他手上的確沾染了不少鮮血。可他殺人從來都是正大光明的。

  陳逸飛的決定,天下第二別說做,連想都沒想過。

  天下第二感覺后背有些發涼。也終于明白為何四爺曾說一個人的外功練到極致,也不過是給內功修煉到極致的人當打手。

  這話一點沒錯。

  天下第二擁有讓人敬畏的武力值。

  可陳逸飛,卻擁有讓人由內到外感到恐懼的狠戾。

  微微瞇起眼眸,天下第二第一次如此認真地打量眼前這個認識十年,卻從沒真正讀懂的男人。心生寒意。

  ps:明兒勒緊褲腰帶往4章更新量寫,沒法,再不發瘋肯定完不成月底的承諾了。我不能做到每次承諾都完成,但爭取努力做一個完成承諾的次數比食言的次數多的廢材。

  (第三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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