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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二章 苦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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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九十二章苦酒!

  林澤陪夏父喝了兩杯,很溫馨地吃了一頓晚餐。┃飛速≌之后母女倆收拾餐具,夏父則拉著林澤下象棋。在夏父事先的提醒下,林澤沒敢放水。三盤皆殺得夏父丟盔棄甲,灰頭土臉。老家伙也輸得起,沒耍賴,更沒纏著林澤。將時間交給小年輕,拉著老婆子回房看連續劇去了。

  兩人窩在沙發上聊天,因為不擔心爸媽出來掃興,夏書竹很親昵地靠在林澤懷中,光潔的額頭時不時蹭一下林澤的下巴,入心入肺的溫暖。

  聊的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夏書竹濃情蜜意,林澤也很投入。

  對林澤而言,他能跟韓鎮北這種重量級巨梟打機鋒,也能跟陳逸飛針鋒相對,同樣也能跟夏書竹聊些沒營養的事兒。

  不知不覺的,當林澤抽出神時,天已經黑了。可夏書竹一點也沒放人的意思,不免讓林澤心下踹踹,這女人想留自己過夜?不太好吧?我這么能干,這女人也不是吃素的,到時驚動了隔壁的伯父伯母咋辦?

  小林哥不是那種越被人偷聽越興奮的變態,故而在接下來的聊天中時不時暗示夏書竹。

  女人也不算太笨,畢竟是有了幾年工作經驗的女教師,見林澤滿面為難,不由在他耳畔輕聲道:“今晚留下來吧?”

  果然。

  林澤回答道:“可你爸媽在家啊…”

  “沒事,我憋住,再不行用枕頭捂住。”

  “那多不盡興?”

  “那把電視聲音放大點。”

  “只有在酒店才需要這樣。”

  “你在燕京有自己的房子嗎?”

  “我——”

  “你有錢開房?”

  “我——”

  “閉嘴,跟我進房。”

  夏書竹屬于初嘗禁果的御姐型女人,加上有一段時間沒跟林澤見面。滿腔的熱情一下子噴薄而出,差點沒讓身經百戰,也實實在在禁欲了有些日子的小林哥過早繳械。忙不迭按捺住躁亂急促的呼吸,穩住節奏再戰。

  第一場友誼賽在夏書竹的提議下區區半個鐘頭便畫上句號。雙方休息了一會兒,喝了點水補充水分,又吃了點零食,在夏書竹的刻意挑撥下梅開二度。這一次夏書竹很盡興,尖叫連連下根本沒喊停的機會。林澤也如同上了沙場的大將軍,策馬揚鞭,孤軍深入。但有句話說的好,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長達一個半鐘頭,兩人換了五六個姿勢,如果不是怕傷了夏書竹的腰,興致勃發的小林哥真想玩幾個高難度動作。

  最后在林澤一聲低吼下結束戰斗,兩具大汗淋漓的身軀纏繞在一起。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大口喘息。

  兩人沒玩帽子戲法的沖動。一方面確實是有些累了,二來也實在太晚,林澤不愿打擾伯父伯母的休息。夏書竹也是滿面潮紅地趴在林澤胸膛上嬌吟連連,一圈一圈地畫著。

  “以后跟你爸媽住吧。”林澤點了一支煙,柔聲道。“每天跟你爸媽一道上課放學不是很好嘛,一個人住在外面不安全,衣食住行也麻煩。”

  夏書竹溫順點頭,忽地支起下巴,漂亮的大眼睛盯著林澤道:“林澤,你真的是孤兒?還是你不知道你爸媽是誰?”

  林澤聞言有些愕然。這女人好端端提這個干嗎?噴出一口濃煙道:“也許沒死,也許死了。誰知道呢。想干嘛?”

  夏書竹美眸中跳過一絲羞赧,咬唇埋進林澤懷中不再做聲。

  林澤見女人不出聲,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干脆手腳并用,逗得夏書竹嬌喘吁吁,面紅耳赤地討饒道:“我告訴你——告訴你就是啦。”

  “說。”林澤嚴肅地問道。

  “我——”夏書竹咬了咬貝齒,鼓足勇氣道。“我想給他們敬杯茶。”

  “媳婦茶?”林澤似笑非笑地問道。

  “混蛋!”

  “我這輩子很大可能沒機會見到他們,你干脆敬我得了。我替他們受下。”

  “去死!”

  又是嬉笑一會,兩人疲乏地雙雙裹在被子里睡下。

  “林澤。”

  “嗯?”

  “你喜歡我嗎?”

  “無聊。”

  “你愛我嗎?”

  “腦殘。”

  “你會一輩子對我好嗎?”夏書竹偎在林澤懷里,又道。“不許罵我,回答。”

  “會。”林澤堅定回答。

  “嗯,睡覺。”夏書竹幸福滿足地睡去。

  不一會兒,女人便傳來平穩的鼻息。林澤卻盯著昏暗的天花板睡不著。

  不是糾結自己太博愛,而是惆悵地考慮怎樣對她們更好。

  放手?

  拜托——林澤老早就承認自己是個賤種。是個博愛又花心的牲口。讓他主動放棄這個美麗善良,偶爾有點小性子,大部分都很體貼入微的女人。他做不到。只要有可能。他都會堅守下去。除非對方主動離去。所以他一直以來的態度也是絕對不會插手她們的私人生活,有人偷偷追求她們,他也不會過問。哪怕她們真的能放下自己跟別人跑了。他也不怨。跟自己好,林澤會全心全意對她們,但不敢有太大的奢求。他知道自己是個啥人,他放不下韓小藝,也不會松開董小婉,但如果哪一天她們喜歡上了別人,林澤做不到大度得去參加她們婚禮。但肯定會真心地祝福她們快樂。

  濫情?

  啊呸!

  人生匆匆數十載,死后化作一杯黃土,濫情就濫情,管他呢。

  早看透生死的林澤可不是真的會被世俗禮儀約束的男人。他瘋起來,什么都做得出來。何況只是跟幾個真心相愛的女孩在一起?

  瞥一眼唇角掛著甜蜜微笑的夏書竹,林澤滿足地沉睡過去。

  ————一大早起床給夏家三口做了早餐,并陪著夏父下樓跑步鍛煉。之后這三口子都要上燕園,林澤也就驅車回去了。臨走前夏書竹跟林澤低聲細語了幾句,林澤也很大方地給了她一個甜蜜的擁抱。這才閃人。

  等到夏書竹上車,后排的夏母這才拉著女兒低聲問道:“女兒,是安全期嗎?”

  “啊?”還沉浸在剛才甜蜜擁抱中的夏書竹神色未變,迅即又羞紅了臉頰,嗔道。“您說什么呢!”

  “傻瓜,媽這不是為你著想嗎?你說你們現在一沒訂婚,二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真要不小心有了,不是天大的麻煩嗎?”夏母很世故地說道。

  “您放心吧。”夏書竹堅定地笑道。“如果我真懷了,他肯定會娶我的。”

  夏母見女兒這般說,也沒再多言。只是感慨現在的小青年為了愛情什么都不顧。只有真吃了苦頭才知道后悔。夏書竹又如何不知道母親的擔憂,沒錯。母親的擔憂放在普通男人身上的確很大幾率會成為事實。但她堅信林澤不是這種男人。從任何角度來說,林澤都是一個負責的男人。所以不管是不是安全期,她都不介意林澤進入自己的身體。當然,林澤也從沒問過這方面的問題。

  以夏書竹對林澤的了解,她絕對不相信自己是林澤的第一個女人。她甚至知道林澤之前肯定跟很多女人有過關系。要說他不知道這方面的知識,根本就是扯淡嘛。但他從來沒考慮過防護措施,以他的成熟和隱忍,若真擔心這種問題,再著急也會做好準備。但他沒有,這只證明他能安然接受任何后果。包括懷孕。

  心念至此,夏書竹微微偏頭,凝視著窗外的風景低聲細語:“真懷了,也很好呢。”

  ————林澤回韓家時韓小寶已早花園訓練起來。他最近一段時間練速度,兩條腿上分別綁著五公斤的沙袋。圍著花園快跑。林澤跟喝早酒的陳瘸子打了招呼便回房換衣服。不料他前腳進門,一襲白衣的銀女后腳就從墻外翻飛進來。剛好跟林澤錯開。

  陳瘸子習慣了銀女的作風,從來不走正門。也不知道怎么養成的習慣。見她不做聲,只是慢悠悠地在花園內游走,他也自顧自喝酒。沒去打擾安靜的銀女。

  陳瘸子沉得住氣,可不能要求韓小寶可以學這些怪人的生活態度。在銀女從墻上跳下來后,他就慢跑來到銀女身邊,沖緩緩坐在石凳上掏出哈根達斯吃的銀女道:“女俠姐姐,你來啦?”

  銀女只是往嘴里送了一口冰激凌,淡淡點頭。

  “女俠姐姐,表哥剛進去。”韓小寶原地踏步地跑著。

  銀女仍是只點頭,不說話。

  “女俠姐姐,你——”

  “練速度?”銀女打斷他。

  “恩啊。”韓小寶聞言笑道。“怎么樣,還不錯吧?”

  “慢。”

  “那怎么可以練快呢?師傅說這樣的方式雖然原始,卻對速度有很大的提高。”

  “你很有錢。”銀女說道。“可以做很大的冰塊在上面跑。”

  銀女從來只有跟林澤聊天的興趣。別人——除了跟林澤親密的少數幾個人她會勉為其難地開開口之外,基本沒人能讓她開口說話。即便是韓小寶,她也惜字如金,不愿多說。給了提議,她便起身走進別墅,找林澤去了。

  韓小寶愣了愣,忙不迭跑到陳瘸子跟前,嬉皮笑臉道:“師傅,剛才女俠姐姐說練速度可以用冰塊,你怎么看?”

  喝酒的陳瘸子動作一滯,目光復雜地點頭道:“可以,那更有效。”

  “那我不如踩在冰上練速度?”韓小寶提議道。

  “嗯。去吧。”陳瘸子說罷,又是提醒道。“準備足夠多的跌打酒,最好在腦袋上戴個柔軟的帽子。免得摔成腦震蕩。”

  韓小寶走后,陳瘸子一口飲盡杯中烈酒,長吁一口濁氣,喃喃道:“這個女子,究竟受過多大的苦難,面臨過多么可怕的險境,才會想到用這樣的恐怖方式訓練自己?”

  再度斟滿酒杯,端起來一口飲盡,淡淡道:“人生如酒,苦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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