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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四章 我是女人

  第六百二十四章我是女人!

  “你確定你說的沒水分?”老局長指間夾著煙卷,表情有些不安地換了個坐姿,目光復雜而激烈地問道。

  “一個求生超過一切的人,相信他沒有說謊的理由。”林澤蹺起二郎腿,啪嗒點了一支煙,似笑非笑道。“老小子,你早料到我能查出一些信息?”

  “有這方面的想法。不過”老局長揉了揉那張橘皮臉龐,苦澀萬分地說道。“我寧可你什么都沒打聽到。總好過我現在坐也不好是站也不是。”

  “我想他所說的有幾個國家的機構隱隱發現了他們的存在,這其中包括咱們國安吧?”林澤瞇起眼眸問道。

  “嗯。”老局長沒否認,點頭道。“我們的確猜出一點,可沒想到這個組織會強大到這種地步。或許,這還只是冰山一角。”

  “跟我沒關系。”林澤吊兒郎當地搖搖頭,笑道。“你們這些吃國家飯的家伙,總是要為社會穩定做一點貢獻的。”

  老局長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問道:“那位幕僚長說,英倫那件事兒,是得到組織首肯的?”

  “嗯。應該是的。”林澤分析道。“否則鯊魚應該不可能如此輕松離開。至少,不可能跟個旅游觀光者似的施施然離開。”

  “看來,這個組織不止將觸手伸向全球金融界,連皇室也想參一腳。”老局長倒抽一口涼氣,極為頭疼地分析道。“誰能辦法撬動這個組織?”

  “你也別想太多了。這社會怎么可能只有光明?再說,以目前的性質來看,他們未必比某些狗-娘養的黑暗。”林澤頗為憤青地說道。“第一個該頭疼的是美利堅,咱們先看好戲吧。”

  “我要能像你這么想得開,我肯定能活到一百歲。”老局長無奈道。

  “你在詛咒我只能活到一百歲?”林澤不滿道。“我還打算五代同堂的呢。”

  “滾。”老局長呸了一聲。

  “你打算怎么布置?”林澤忽地話鋒一轉,意味深長地問道。

  “陳逸飛?”老局長問道。

  “廢話。”林澤罵道。

  “能怎么布置?”老局長苦笑不跌道。“他就算當面跟我說他是這個組織的會員,而且還是高層。我能怎么辦?告他?告他什么?”

  “”林澤微微一楞,旋即也知道老局長說的沒錯。[`小說`]的確,即便知道陳逸飛是這個組織的高層,自己的確什么也做不了。反而加深了對這位翩翩公子的敬畏。

  首先,別說如今的華夏,即便全球,也沒人能真正肯定這個組織是存在的。甚至當這個組織暴露在公眾時,恐怕也會有相當一部分抗拒接受這個事實。其次,陳逸飛做過什么?這個組織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誰知道?

  所以別說沒任何證據,沒任何線索。即便有,老局長也不敢輕舉妄動。

  事實上,如今的尷尬局面是,老局長連打草驚蛇的能力都沒有。他甚至不知怎么下手。當真是狗咬刺猬啊。

  “算了。這是該你頭疼的事兒。跟我沒啥關系。我還是老老實實在韓家當家庭婦男吧。”林澤寬慰道。

  “嗯。這事兒點到為止就好。說不定十幾二十年,隨著咱們對這個組織的深入了解,多多少少知道一點底細后,才能大大方方地想出對策。不過,那時候我早就退休了。也沒我什么事兒。哈,就留給下一代人去頭疼吧。”老局長笑得特猥褻。

  “賤人。”林澤豎起中指。

  離開國安的路上,林澤碰上了守株待兔的方素素。

  冷艷情報官沒掩飾自己的意圖,指了指她的辦公室,說道:“聊聊?”

  “嗯。”林澤點頭,跟她進了辦公室。

  兩杯速溶。

  林澤端起其中一杯,抿了一口道:“多謝你給我收拾殘局。”

  “的確很殘。”冷艷情報官喝咖啡的動作頓了頓,立刻就沒了胃口。

  “聽說小張同志也去了?”林澤一臉遺憾地說道。“我甚至不建議你去,她居然也跟去了。”

  “她請了三天假,回去修養了。”方素素平靜說道。

  “唉。”林澤微微一嘆,滿面傷感道。“人總是要經歷一些視覺和聽覺上的摧殘,才能漸漸長大的。”

  “那你應該八十了。”方素素揶揄道。

  “瞎說。我年年十八。”林澤臭不要臉道。

  方素素抽了抽嘴角。平靜道:“我打算安排四名特工保護你,你怎么看?”

  “我需要特工保護?”林澤自大地反問道。“別到時候要我救他們。”

  “一個人的反應能力總是有限的。有他們在,你不用每天集中精神提防。也有足夠的休息時間。”方素素善意勸說。

  “好意心領了。”林澤擺了擺手,笑道。“還是別浪費納稅人的錢。我賤命一條,不在乎。”

  “不識好歹。”方素素輕輕皺眉,那冷艷清淡的面容上浮現一絲不悅,淡淡道。“你能讓別人覺得你像個正常人嗎?”

  “正常人?”林澤先是一楞,旋即滿不在乎地咧嘴笑道。“你信不信?”

  方素素啞口無言。

  他是正常人?

  那這個世界就沒有神經病了。

  能把人虐成那樣,讓他們飽受折磨而后死去。即便是最殘忍的殺人狂魔,恐怕也做不出來。

  林澤見方素素打住話語,聳了聳肩道:“如果沒什么事兒,我就先走一步。唉,還得回家給少爺小姐們做晚餐。生活真忙碌。”

  “等等。”方素素喊住起身的林澤,一面拉開抽屜一面說。“小黑寫了一封信,寄給我轉交給你。諾。”

  她取出一封信,遞給林澤。

  林澤臉色略微柔和,微笑道:“謝謝。”

  “不客氣。”方素素見林澤神色有些安詳,心頭微微一顫,暗忖。“或許,朋友可以讓他冷硬殘酷的心臟溫暖起來?”

  林澤重新坐下,拆開信封瀏覽。

  “戰友,別來無恙?

  嗯,相信你的生活應該比我艱難得多。畢竟,我可是在如詩如畫的江南水鄉。而你,卻在洪水猛獸扎堆的四九城。生活質量怎能跟我相提并論?

  芊芊的故鄉很美。很迷人。葬了她之后,我決定在這兒長居下去。不過別擔心,我肯定不會一輩子打光棍的。雖然現在心里裝著芊芊,她能陪伴我熬過這幾年孤單寂寞的日子。可將來呢?

  我可不相信我是個能禁欲一輩子的男人。須知,當年我可是一夜七次郎的精壯猛漢啊。

  又扯遠了。抱歉。

  其實這不能怪我,你知道的,黑爺何時給一個男人寫過信?通常都是和妹子激-情視頻的,唯一一封情書還是替你代筆給方素素寫的。唉。往事不堪回首,想想那晚我倆借著一盞青燈寫情書,居然是五年前的事兒了。心念至此,黑爺不得不感慨一句時光如狗,光陰似賤。

  戰友,記得那晚我們一面寫情書一面談論的話題嗎?

  你說,等咱們完成任務回國后就一起泡老局長的女兒。贏了的得請輸了的雙飛。自從上次回國見著方素素的廬山真面目后,我就知道這頓雙飛你請定的。不是我認輸。而是我深深地知道,她喜歡你。而黑爺從來不是挖兄弟墻角的牲口。再者,看她那一塊石頭似的冷冰冰模樣,即便到了床上,我想至多也就是敷衍性質地哼幾聲,決計不會風騷入骨地在胯-下承歡。你知道鯊魚那對女兒的激烈叫聲嗎?我只能用跌宕起伏,直插云霄八字形容!

  哈,不行,我實在太放蕩了。若是讓方素素搶先一步看過這信封,指不定會奔赴千里至江南取我首級。就此打住。

  戰友,想必你如今的生活必定是水深火熱,難以自拔。請放心,我會每日面朝東方為你祈禱。嗯,如果有麻煩,盡量不要騷擾我。你知道的,現在的我修身養性,愛清凈。當然,若深陷泥潭,需要我以俯瞰的姿態伸出援手,請飛鴿傳書一封,我定然披星戴月前來助你。不過,最好別有這一日。我唯一的希望便是你有朝一日飛黃騰達,開著奢侈到變態的跑來來江南請我哈皮。放心,在你來之前,我會打探所有窯子的虛實,決計不讓你敗興而歸。

  嗯,水筆沒油了。言盡于此。

  勿念。”

  書信行文極為歡樂。林澤卻撕開歡樂,瞧出小黑隱藏得極深的一份黯然。合上書信,見方素素神色異樣地瞧著自己,心下忽地一沉,詢問道:“你看過了?”

  “收信人是我。信內才說轉交給你。你說呢?”方素素語調幽冷地說道。

  “這個賤人。”林澤頭皮發麻。

  “我像一塊石頭?”方素素面無表情地問道。

  “不像。”林澤忙不迭搖頭。

  “誰泡上我,就請輸的一方雙飛?”方素素仍是冷聲質問道。

  “我只是隨口說說…”林澤面露尷尬。心底不斷親切地問候小黑。

  恍惚間,他又似乎明白為何小黑在信封內提名轉交自己。

  “我不是女人?即便到了即便跟男人那個,也會跟一塊木頭似的?”方素素輕咬柔唇,死死瞪著林澤。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林澤無力道。

  “但你是這么想的?”方素素質問道。

  “天地良心。”林澤舉起右手,信誓旦旦道。“舉頭三尺有神明,我林澤要是這樣想過,就讓我一輩子得暗病,生花柳!”

  “我是女人!”方素素莫名其妙喝出這句話,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誰知道…”

  林澤下意識地就把無間道的經典臺詞脫口而出,幸好他及時收聲,并壓低了聲音。否則讓門外盛怒中的方素素聽見,非得把自己扒皮抽筋。

  嘆息著離開辦公室,瞥眼瞧見氣呼呼離開的方素素正與幾名部下談事,當下不敢打擾,偷偷從后門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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