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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十七章 我先騎個驢!

  韓小藝放下那句很彪悍的話之后,亦是從包包里摸出一只外形精致迷你的粉色系手機。但絕對不是蘋果——出身名門的韓家大小姐可沒林澤那么低俗。認為蘋果是泡妞神器。再者,以她的姿色,想要找個軟妹子搞蕾絲邊,實在是輕而易舉。

  眾目睽睽下,這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很滑稽地開始打電話找關系。

  “喂,高局長嗎?對,我是姜濤,有件事兒得跟你商量一下。我學校有個學生打架斗毆,還跟我當面叫板,這種學生必須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喂,王局長嗎?我是誰?韓鎮北是我爹地哦。哎呀,您別這么客氣啦。”韓小藝嬌滴滴地說道。“我一個好朋友被人污蔑,可能待會兒就會被趕出學校。您一定要支持我那個一腔正義的朋友哦。”

  三分鐘后,姜濤臉色鐵青地接到一個電話,高局長表示對此事無能為力,讓他另尋辦法。

  姜濤氣的渾身發抖,一咬牙,打了個重量級電話。

  “喂,沈市長嗎?對,我是小姜,本來不是什么大事兒,但不得不讓您出馬了。就是我一個學生違紀違規,我現在要處罰他,可受到外界的阻礙——”

  “喂,龔書記嗎?對哦,我是小藝呢。”韓小藝笑靨如花地說道。“剛才有人給沈市長打電話要對付我一個朋友呢,您看能不能——謝謝龔叔叔,下次來燕京一定要宰我爹地一頓喲。”

  韓小藝收線,似笑非笑地望向臉色難看之極的姜濤——

  這算什么事兒?

  姜濤覺得自己實在太悲劇了。

  找關系拉關系居然搞不過一個十八歲的小女孩。

  他甚至可以預見幾分鐘后,他會接到沈市長的電話。跟高局長一樣的回話,這事兒他擺不平,搞不定。

  姜濤快要絕望了。

  難道今兒出門沒拜關二爺么?

  為什么連個十八歲的小姑娘都玩不過?

  他臉色蒼白,無比氣餒地坐在椅子上。身軀像是散架般,軟綿綿地癱軟下來。

  “唉,又浪費我三塊錢的話費。”韓小藝很小林哥風格地說道。

  那幾個股東跟吃了大便似的,神情無比尷尬。甚至連屁股都努力地跟姜維保持距離。深怕讓韓小藝懷疑他們跟姜濤一伙。

  開什么玩笑?

  韓小藝可是比姜維拉風無數倍的大小姐啊。你找高局長?人家找比高局長更有資歷,更有人脈的王局長。你找沈市長?人家直接找龔書記——

  如果韓小藝松口,他們愿意捧著大小姐的小腳丫狂啃。

  林澤掃了姜濤一眼,慢悠悠地起身,風輕云淡地說道:“姜股東,還要趕我走嗎?”

  他說這話時,意氣風發,姿態高調。像是剛才打電話拉關系的是他,而不是優雅坐在凳子上的韓小藝。

  韓家大小姐倒也很懂事兒,林澤耀武揚威,她很聰慧地保持著沉默。

  優秀而擁有智慧的女人——或者是女孩兒,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在外頭給男人爭面子。韓小藝在這方面做得十分出色。

  姜濤神色飄忽地望向林澤,抽了抽嘴角,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現在還能怎么辦?

  在股東會議上,韓小藝占據絕對優勢。現在連拉關系,他都拉不過這位彪悍的大小姐——

  姜濤一輩子都沒像今兒這么丟臉過。哪怕當初上他老婆家當贅婿,他也沒如此憋屈和憂傷。

  見姜濤啞口無言,林澤也不再得寸進尺,啪嗒點上一支煙,笑道:“既然姜股東已經放棄,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上晚自習了?唉,你是知道的,我根本是一個三好學生。”

  姜濤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可此時此刻,他又有什么辦法呢?關系網被韓小藝死死壓制,在平日里足以呼風喚雨的手腕和能量如今卻顯得捉襟見肘,完全發揮不出光和熱。

  惡毒的目光死死咬著林澤,半晌后,他倒抽一口涼氣,自然垂下的手掌緊握成拳,寒聲道:“只要你在華新市——總有一天會栽在我手上!”

  說罷,他徑直離開這間讓他顏面盡失的會議室。

  韓小藝笑語嫣然地望著離去的姜濤,嘴角囁嚅,終于只是自言自語道:“如果你是在燕京放下這句危言聳聽的話,本小姐就敢當場打斷你的狗腿。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某種程度上的打臉,韓小藝可以利用關系做到。若是要對姜濤進行實質上的攻擊,韓小藝怕姜濤狗急跳墻。

  畢竟,這兒是華新市,不是她如魚得水的燕京。在華新市,韓家有一定人脈,有些事兒這些人脈管用,但如果涉及到太多人的利益,或者太打臉。這些人脈便只能看,不能用。

  譬如挽救林澤,這些人脈肯定是能用上的。沒人會因為一個學生而駁韓小藝——或者說韓鎮北面子。可假如韓小藝要攻擊姜濤,打得姜濤一蹶不振。這些人脈就不會再幫他。畢竟,你韓家再人多勢眾,終究只是在燕京,遠水肯定救不了近火。而姜濤卻是實實在在的華新市地頭蛇!

  待得姜濤憤然離去,那幾個股東也是跟韓小藝打過招呼之后,神色復雜地離開。

  這幫股東明白,這回算是徹底把姜濤給得罪了。雖說見風使舵在他們這個圈子是很稀疏平常的。可這么直截了當地當墻頭草,面子上還是有些抹不開。如果可以,這幫股東希望可以跟姜濤重鑄關系。

  至于姜濤會不會再接受他們,便要看股東們拋出的利益是否足夠誘人。

  這個圈子不存在永遠的敵人,只要利益夠豐富,殺父仇人也有機會握手言和。何況只是一次正確的見風使舵?

  古鑫蓋上酒瓶,輕緩從椅子上站起來。在會議室另外一對男女的注視下,徐步來到林澤面前。

  他的臉龐仍然英俊無匹,他的眼神還是冷銳犀利。他的頭發,總是那么飄逸柔順。他的西裝——如古希臘雕刻般,永遠保持著筆挺和精致。

  當古鑫行至林澤面前時,臉上掠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味道,直勾勾盯著他,淡淡道:“你比我想象中更加難纏。”

  “沒辦法,誰讓我認識這么優秀的女孩呢?”林澤沖韓小藝拋去一個風騷的眼神。

  “這也是本事。”古鑫抿嘴,重新打量一遍林澤,平靜道。“不管你多強大,都阻止不了我的計劃。”

  “但愿你別走錯路。”林澤神色一斂,冷漠道。“我不希望古豪為你難過。”

  “走著瞧。”

  “容我先騎個驢。”

  “喂,死禽獸,你是不是跟古鑫進行過私下調解?為什么他這次不主動找你麻煩?要知道,這可是一個絕佳機會啊。若是他們能拉攏幾個股東,你被趕出紫金花是必然的事情。”

  “我是喜歡跟男人私下交流的人嗎?”林澤啪嗒點上一支煙,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對古鑫的了解太少了。”

  “你很了解嗎?”韓小藝撇嘴道。

  “一般般。”林澤噴出一口濃煙。緩緩道。“我只知道,不管他的人品如何,心思是否惡毒,他都是一個傳統的練武之人。一個遵從武德的男人,也許是個壞人,卻絕對不會十惡不赦。”

  “說的好像你真的很了解他似的。”韓小藝頗為不滿地說道。“那他當初綁架董小婉又是因為什么呢?”

  “也許他真的是一個饑渴的男人?看見貌美如花的董小婉就憋不住了?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林澤玩弄著煙蒂。

  “什么?”韓小藝反問。

  “跟他哥哥爭家產,他要麻痹注定斗不過的古豪。”林澤輕嘆道。

  “就像小寶那蠢貨也注定贏不了我一樣?”韓小藝趁機往臉上貼金。

  “——”林澤轉過身,笑瞇瞇的打量韓小藝那嬌俏迷人的粉嫩臉蛋,調侃道。“韓小姐,剛才你真拉風,我沒想到你也有這么霸道的一面。”

  “你當本小姐只會扯皮撒潑么?”韓小藝揚起驕傲的小腦袋。

  “你的確比我想象中更加優秀,唉,也不知道以后哪個男人會踩到狗屎娶到你。”林澤唏噓道。

  聽著林澤這粗鄙的褒獎,韓小藝佯裝得很淡定,心里卻是甜蜜蜜的。嬌嗔道:“禽獸,本小姐今兒幫你一個大忙,打算什么謝我?”

  “陪睡中不?”林澤一臉嚴肅地問道。

  “——”韓小藝上下打量林澤。“渾身沒半兩肉,當枕頭我都嫌咯得慌。”

  “為什么要當枕頭?”林澤邪惡道。“你完全可以當我是禽獸,電動棒也可以喲,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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