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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十三章 不向惡勢力低頭!

  林澤一聲令下,那幫小混子便如打了雞血般,直欲將圍在中間的一群男子打成豬頭。

  他們可不管你姜濤什么人物,在他們眼里,小林哥就是天,小林哥就是地,小林哥就是——神!

  小林哥說的話,就是圣旨,就算打了眼前這幫人立馬就要跑路,他們也絕不退縮。

  所以林澤一放話,已經有幾個人從腰間摸出堅硬的鋼管,打算捫斷幾個早已盯上的男人大腿。

  “等一下!”董小婉臉蛋兒煞白地轉過頭,一臉焦慮地說道。“林澤——你真要在這兒打他們?”

  “怎么了?”林澤含笑問道。

  “我是覺得,把事兒鬧大的話,終究還是不好的。而且姜濤叔叔很有實力——”董小婉擔憂地說道。

  “我問你一個問題。”林澤岔開話題,向董小婉走近,語態輕柔地問道。“他對你做的最過分的事兒是什么?”

  董小婉微微一楞,旋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臉蛋上掠過一絲厭惡,輕輕道:“有一次生日聚會,他在我飲料里下藥,最后被我識破了——”

  林澤眼里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寒意,隨手點上一支煙。目光掠過人群直勾勾落在姜維臉上,寒聲道:“打!”

  混子們得令,瘋了似地撲上去。連姜濤帶來的一票西裝男也沒放過,當街胖揍起來。

  見大才女表情矛盾而茫然,林澤沒去理會斗毆現場,沖她微笑道:“如果坐在你旁邊的男生不是我,而是王喜,或者是四眼,他們一定會被姜維打成豬頭——跟有些人,我們可以講禮貌,講道理。但跟有些不是人的人,拳頭硬才是王道。”

  董小婉似懂非懂地望向林澤,雖說有些擔心他做的事兒,心頭卻是甜蜜蜜一片。

  哪個女孩子會拒絕喜歡的男孩子替她出頭呢?

  即便董小婉是一個知書達理、出身書香門第的大才女。但說到底,她仍然是一個春心萌動的十八歲花季少女。林澤這樣的舉動,她的內心深處還是很歡喜,很幸福的——

  場面十分混亂,姜維被打得慘絕人寰,臉上、身上、肉體上、靈魂上,無一不被摧毀得一塌糊涂。

  而作為父親,姜濤竟是站在旁邊無計可施。他的臉龐扭曲著,內心一陣陣鬼火冒出來,那雙惡毒的眸子死死盯著林澤。似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林澤能循環下一百次地獄。

  可在絕對武力面前,那脆弱不堪的精神攻擊能起到什么效果?

  五分鐘后,姜維躺在地上抽搐、呻吟、痛苦的扭曲,他那幫弟兄也被放倒在地,連姜濤領來的保鏢也沒一個還能站穩。皆是鼻青臉腫地哀嚎。

  什么叫霸氣?

  什么叫囂張?

  這就是!

  管你是天王老子,打一頓再說!

  林澤見那幫混子打得差不多了,叼著一根香煙,踱著悠閑的八字步往姜維行去。

  姜濤已打過電話,也喊了紫金花的保安出來。他是股東,那幫保安是不敢做縮頭烏龜的。可兒子被打了,現在彌補還有什么意義?他只后悔沒在第一時間接到兒子消息后便帶大批人馬過來——

  這倒不能怪姜濤。在華新市,誰敢不給他面子?誰敢當面打自己兒子?

  可偏偏這回就碰到一個極品——不止敢打,還打得這么徹底。

  雖說這幫人中唯獨姜濤完好無損,可他感覺比被人往死里打一頓還難受。

  到他這個位子的人,最看重的是什么?面子!

  錢沒了沒關系,生意失敗沒關系,但丟了面子,是最讓他痛不欲生的!

  “姜維對吧?”林澤笑瞇瞇地蹲下,嫻熟地彈了彈煙灰,漫不經心地說道。“我說單挑你不干,非得學人家玩群毆。你看,我給你機會了吧,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

  “唔——”姜維氣得渾身發抖,只是滿嘴牙齒有一半被打脫落,哪兒還叫喊得出來,一張口便是噴出一口血水,模樣凄慘無比。

  “誰讓你們下手這么狠的?”林澤見他說不出話來,抬頭望向那幫站在周圍的混子,不滿道。“留下他的牙齒就這么困難嗎?你們知不知道打人不是最爽的,最爽的是打過之后的口頭羞辱和敵人哭爹喊娘的討饒?”

  姜維雙腿亂蹬,眼球微凸,面如死灰。

  那幫混子也冷汗迭出,暗暗叫道:“這小林哥還真夠——無恥!”

  本來嘛,他們都是收到保護小林哥的兄弟傳來的消息。說是有人找小林哥麻煩。于是附近場子的兄弟便齊刷刷趕來。

  要知道——刀疤哥可是親自放話,若是小林哥在哪兒出事,周邊輻射十公里的場子全部會受到懲罰。這也是上次林澤被北區三方勢力狂砍之后,刀疤推出的最新措施。

  不管如何,小林哥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沒有小林哥,刀疤很擔心現如今如日中天的好局勢會頃刻塌陷。

  所以這才有了林澤一喊,便有上百個兄弟紛紛涌出來的局面。

  林澤一早便知道有一幫混子暗中保護他,雖說他本身是不需要這幫弟兄保護的。但既然是刀疤的意思,他也沒有拒絕。任由他們暗中跟著,也省的隨便跳出個阿貓阿狗,他都要親自出手——不符合小林哥的大爺身份啊!

  “嗚嗚——”

  警報聲陡然拉響,街角處傳來陣陣刺破空氣的銷魂警笛聲,圍觀的游客頓時作鳥獸散,退至更遠的地方駐足圍觀。

  事兒鬧大條了,連警方都趕到現場,肯定沒那么好解決。這幫游客可不想為了看一場好戲而身陷囫圇。

  紫金花的十幾個保安也姍姍趕出來。只是他們眼巴巴瞧著一百多條好漢,根本不敢靠近。

  地上已經躺下幾十個壯漢,憑他們十幾個人能起到什么作用?

  所以直至警方趕來,這十幾個保安方才心有余悸地努力靠近姜濤,表現出忠心護主的架勢。

  十幾輛警車,數十名警力的出動,可謂中環地帶難能可見的大場面。尤其是這回出動的執法人員中,不僅有中環幾個大名鼎鼎的警官,連程自強這位北區警界的一哥都親自抵達現場。想必是姜濤權勢滔天,他不得不謹慎對待。

  “程局長,你來的正好,快把這打我兒子的混賬小子抓起來!”姜濤寒聲說道。“不告到他坐牢,我姜濤誓不罷休!”

  程局長先是大馬金刀擠進人群,可甫一瞧見站在姜濤對立面的年輕人是林澤。他臉色刷地一下子變白——

  怎么又是這位大爺?

  他一天不鬧事會死嗎?

  或者下次去南區鬧事兒好嗎?

  我程自強又沒跟你結梁子,干嘛總是給我找不自在?

  程自強率眾擠進人群后,雙方人馬的激烈肢體動作立刻偃旗息鼓。以姜濤為首的一幫人氣焰囂張,似乎打算把林澤往死里整。林澤這邊的人馬卻是淡然地站在附近,一個個神色冷漠,看上去一點兒都不害怕。

  打架斗毆而已,又沒鬧出人命,怕啥?

  這是因為什么打架?因為小林哥!只是打打群架,就算再嚴重,也不過是蹲幾個月號子。出來后還不風光無限?

  要知道——這可是為小林哥蹲號子,多威風?以后喝酒打屁,都有吹牛顯擺的資本!

  更何況這幫混子中,有十幾個是在當初跟三方勢力的終極血拼中活下來的。早已熏陶出一身殺氣,對面數百人的死戰都不怕,遑論眼前的小打小鬧?

  “怎么回事兒?”程自強微微皺眉,看了姜濤和林澤一眼。

  “他想打我。”林澤指了指即便被人攙扶著也站不穩的姜維,嚴肅道。“還喊人群毆我,幸好我反應快,不然程局長你現在趕來怕是只能給我收尸了。”

  “有這回事兒?”程自強一臉迷惑地望向他同樣得罪不起的姜濤。

  “他這分明是惡人先告狀!”姜濤怒道。“程局長,你也看見了,我兒子被他打成這樣,你相信他說的?”

  “誰規定被群毆的人就不能絕地反擊,反敗為勝?”林澤笑瞇瞇地說道。“這只能證明你兒子的兄弟全是軟腳蝦。”

  “混賬!”姜濤大怒。“程局長,這事兒你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我兒子被打成這樣,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程自強一肚子苦水。兩幫人他都得罪不起,他真后悔親自趕來。本來還以為可以讓姜濤欠他一個人情。可哪兒知道他的對頭是林澤——早知道局面這么難處理,我就在辦公室喝茶看報紙好了。干嘛要接這種苦差事?

  再說你姜濤這么彪悍,這么拉風,為什么還要我來幫把手?還不是你丫的私下搞不定林澤才會想到我。媽的,有錢就了不起啊?

  心下這么想,程自強卻是強行按捺內心的苦澀,緩步行至姜濤身邊,低聲道:“姜先生,這事兒鬧到最后頂多就是性質惡劣的打架斗毆,而你家公子也喊了人。若把事兒搞大,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撐死了賠點錢。可是以姜先生的名望,自然是不差這點錢的。所以——”

  姜濤怒氣橫生,罵道:“難道我眼睜睜看著兒子被打成狗,還要忍氣吞聲?”

  “你兒子不被打也是一條狗。”程自強腹誹著,繼而壓低聲音道。“不然我找林先生談談,讓他私下給你賠禮道歉如何?”

  “賠禮道歉?”姜濤破口大罵。“道歉有用,要你們這幫警察干什么?”

  “——”程自強一肚子火氣,仍是強擠出一絲難看的微笑,剛要說什么,林澤卻是緩步踱來,吊兒郎當道。“程局長,你不用勸他了。他就算向我道歉并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我也不會接受。你知道的,我并不是一個向惡勢力低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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