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柄元劍催動,將林楓圍得水泄不通,無極劍影的第三重,威力非同小可,從這一重開始,無極劍影已經到了最高境界,只不過林楓的修為越高,他的威力將會越強!
血煞一出,直接便祭出了巫竺癸斧,經大量炔魔石強化過的巫竺癸斧,魔焰強度超乎尋常,血煞用強大的靈力操控它,向對面的彭氏三人以及三獸殺了過去!
巫竺癸斧化作巨大的斧影,以驚人的靈壓凌空斬下,熊熊魔焰滾滾而來,似流星火雨般從天而降,三人三獸被魔焰所籠罩,頓時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灼透之力。
三只獸仆悲鳴一聲,這種氣勢令它們感受到了本能的恐懼,斧刃劃過的流光穿過它們的軀體,將身上的鱗片直接割裂,沉重的沖擊接踵而至,三只妖獸紛紛被撞得倒飛出去!
血箭從獸仆的身上四射之際,那三位彭氏修士各自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寶,迎向血煞的巫竺癸斧直接撞去,轟烈的抨擊聲接連響起,血煞的巫竺癸斧是一柄重刃,所蘊含的法力 沉渾雄厚,彭氏弟子的三件法寶,品階遠遠不及血煞的本命法寶,法力更是不如血煞,強強相抗之下,三件法寶同時被巫竺癸斧擊退,火光四射之際,彭氏三人同時受創!
巫竺癸斧來不及進行第二輪攻勢,血煞的汜寂魔云就已經催發,竺魔白骨手成片涌現,將已經身負重傷的彭氏三人團團圍住,那三只獸仆跌跌撞撞地重新站起,正要作勢發動反撲,血煞的巫竺癸斧卻再次祭了起來!
血煞大開殺戒之際,林楓的無極劍影也已催發,八柄元劍同時催動,威力跟之前已不可同日而語,林楓以結丹期頂峰的強大法力,操控它們化作流光,向身后的擷陰宗六人激射而去!
凌空降下的劍光,是一場不可避免的災難,八柄極品等階的本元法寶,在修真界也至為罕見,無極劍影像一團無堅不摧的鋒芒,在所覆蓋的空間內,所有存在全被撕裂!
無極劍影第三重,所消耗的法力的確超乎想象,它對靈力的宣泄淋漓盡致,就算是元嬰期境界,也可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所有靈力消耗一空!
但與此同時,它所造成的破壞和殺傷力,同樣無比驚人!
劍光消失之后,塵埃已經落定,擷陰宗的那六位弟子,在無極劍影中無一幸免,他們的身軀蕩然無存,被強大的靈壓直接割裂,于劍影中被轟殺成渣。
林楓收回八劍之際,血煞的巫竺癸斧恰好展開了第二輪攻勢,三只獸仆尚未接近血煞身前,斧影已經凌空劈來,魔焰將它們的法力迅速消耗,斧刃這一次正中它們的身軀,本已遭受重創的三獸,再也無法抵擋凌厲的斧光,只聽三聲哀嚎響起,它們的軀體便被一剖為二。
三只獸仆倒地不起,身軀已經不再完整,劇痛讓它們瑟瑟發抖,垂死之前發出最后的掙扎,慘叫聲驚動了后方的三人,此刻的他們,早已被深深的恐懼所籠罩,一股強烈的死亡威脅直透心腑,促使他們使出渾身解數,極力擺脫汜寂魔云向外逃去。
血煞的巫竺癸斧余威未盡,滅斬了三只妖獸之后,斧光繼續向汜寂魔云中落去,受困在竺魔白骨手的彭氏三人,只得再次祭起法寶全力抵擋。
接連三次巨響之后,對方的本命法寶被徹底震飛,巫竺癸斧也到了強弩之末,但血煞的竺魔白骨手趁虛而入,迅速擊穿了彭氏三人的防御護罩,并將他們相繼滅殺。
林楓吞下極品回靈丹,將血煞收回須彌幻戒,地下九人的儲物袋迅速撿起,打斗痕跡剛剛清理完畢,一道神識便從數百里外突然掃了過來!
林楓神色一變,神識迅速探了回去,來者是一群道宗修士,再看他們身上的袖標,居然是道宗大派鎮魔門弟子,而且其中的一人,林楓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這位修士,便是鎮魔門執事長老魏釗,當年在漠洲之時,嚴恭率領嚴氏家族向沙落城逃亡,半路上曾遭遇到魏釗的詰難,當時的嚴氏家族是喪家之犬,魏釗本想收服他們充當炮灰,但卻被嚴恭等人率眾逃脫。
時至今日,嚴氏家族早已不復存在,林楓也從當年的筑基期修士,變成為今日的結丹期頂峰境界,但這位鎮魔門的執事長老,在七十多年的歲月中,修為竟然寸步未進,還是當年的結丹期八層之境。
隨魏釗在一起的,還有其它三位鎮魔門修士,修為雖然都是結丹后期,但九層之境只有一人,鎮魔門是漠洲第一大宗,魏釗四人在鄴洲出現,其目的不知為何。
林楓將九只儲物袋收進袖中,魏釗四人徑直向他射了過來,剛才的打斗雖然短暫,但造成的靈力波動卻十分龐大,魏釗四人就算沒有趕上,也能夠估算出戰斗的規模,絕對是在五人以上。
如今只有林楓一人留在原地,可想而知其它人都已經隕滅了,只不過魏釗四人無法確定,隕落的修士是何身份,魔宗和道宗各有幾人。
四人很快降臨到林楓跟前,魏釗在林楓身上打量數眼,修士的記憶畢竟卓越,越高階的修士越是過目不忘,林楓跟魏釗雖然沒有直接接觸,但當時人數并不太多,以結丹期修士的神識,自然可以明察秋毫,林楓的信息,在魏釗腦海中還是有一些印象。
但當初的林楓,還只是筑基期修士,魏釗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短短的數十年時間,他就已經進階到結丹期頂峰,這樣的進階速度,委實有些聳人聽聞。
再加上林楓的身份,此時已是夷道門弟子,魏釗對先前的記憶,不禁產生了懷疑,本來就極為模糊的印象,很快被他自己否定,眼前的這位林楓,他只當從未見過。
林楓從魏釗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系列變化,但卻一直靜觀其變,魏釗四人看了看被林楓清理干凈的現場,根本看不出任何線索,那位結丹期九層的修士說道:“在下戚庸,鎮魔門外事長老,閣下是夷道門道友吧?”
林楓回道:“夷道門林楓,見過四位。”
按照道宗聯盟的規矩,雙方迅速出示并驗證身份玉牌,確認了身份之后,林楓便欲告辭,實際上林楓對他們的身份并不感興趣,但對方從遠處直接飛來,企圖如此明顯,為了避免糾纏,只得按照道宗聯盟的規矩,擺明自己的身份,斷了對方的念頭。
但林楓剛要離開,戚庸突然攔住他道:“敢問林道友,剛才在這里,發生過一場激戰,你應該親身經歷過吧?而且是唯一的幸存者?”
林楓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戚庸連忙說道:“林兄莫要誤會,我只是想知道,參與交戰的人中,是否有彭氏家族的三位修士?若你收取了他們的儲物袋,我愿意用豐厚條件,交換其中的一樣東西。”
林楓斷然道:“在下并無你要的東西,對你的條件也不感興趣。”
戚庸沉笑一聲:“我尚未說出來,你怎么知道沒有我要的東西?實不相瞞,我們追殺彭氏家族的這三人已有數月之久,他們身上的一樣東西,對我們極為重要,希望林道兄解囊相讓,至于條件,我四人愿意以一套高品法寶相贈,另外再加千萬票靈石,林道兄意下如何?”
林楓心底輕笑,接著搖了搖頭,一旁的魏釗突然說道:“我四人追殺這三人,已有數月之久,不想在這里被他人得了先手,林道兄這么做,似乎不合規矩。”
林楓語氣淡然:“諸位如何確定,那三人是在此被殺?又有什么證據,是我取走了他們的儲物袋?”
四人同時打量起林楓,目光在他寬大的袖口上不斷掃視,魏釗氣勢咄咄:“在下四人雖然來遲一步,但林道兄剛才往袖中塞東西,卻無法瞞過我的眼睛,我敢說,你的身上,此時還有尚未來得及分揀的儲物袋。”
林楓面色一沉:“哼,在下滅殺魔宗修士,自然不會放著財貨不收,有幾只儲物袋放在身上,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魏釗緊追問道:“既然如此,林道兄何不把身上的儲物袋取出,我四人只要其中的一樣東西,其它財貨分文不取!”
戚庸也附和道:“不錯!那樣東西我們也并不白取,一千萬票靈石外加一套高品法寶,在目前的域隴界也算是一筆不少的財貨了,林道兄若是同意,條件還好商量,我們可以酌情遞加。”
林楓輕哼一聲:“四位道兄來自鎮魔門,不在漠洲謀求生路,反而來到鄴洲的地盤上搶奪資源,怎么,莫非還想搜身不成?”
魏釗被林楓的氣勢所逼退,身旁的戚庸則走上來說道:“我四人并不想故意為難,但林道兄截殺了我們追殺的目標,取走了原本屬于我們的財物,于情于理都不合規矩,今日若不歸還此物,恐怕很難兩全。”
林楓雙目中寒光畢露:“諸位無視道宗聯盟的戒律,在下奉陪便是。”
四人迅速將林楓包圍起來,戚庸跟林楓正面相對,一改之前的諄諄姿態,面目變得驕橫狂縱,語氣森寒地說道:“以我四人之力,你根本沒有生還的機會,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否則的話,把你滅殺之后,我同樣能得到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