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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一十節 煉丹之賭

  “丹葉子前輩、刑天子前輩,不錯,賢乾遜當年的確是被我所殺,生命元精也是因此而毀,晚輩做過的事,絕不會否認!”這一刻,看見丹葉子等人的臉色都變得陰沉無比,羽天齊直接開口言道,而正是這一句,令得丹葉子幾人的臉色更為難看。

  “不過二位前輩,難道你們不想知道為何晚輩會殺賢乾遜嗎?”見這些大佬變得沉默,羽天齊冷笑出聲道,“當年在南元,晚輩無意與這賢乾遜為敵,可他卻肚量狹小,不甘煉丹之術輸給晚輩,所以在海環福地的百脈會武上多番刁難晚輩,后來更是和屠盟的人搞在一塊,多次想致晚輩于死地,所以晚輩才殺了他!”

  說到這里,羽天齊目光緩緩掃過眾人,繼續嗤笑道,“今次諸位前輩聚集在此,為的也是能夠結成聯盟,共抗妖主和與三大圣地一較高下!晚輩想問的是,既然煉丹工會與三大圣地不對路子,可為何煉丹工會的人會和屠盟的人攪合在一塊,如此做,當真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啊,難不成煉丹工會本就與屠盟關系密切不成?”說到最后,羽天齊話語中的嘲諷之意不加掩飾,聽得在場所有人都臉色大變,天機子更是豁然看向了丹葉子,目光中浮現出抹厲色,顯然,羽天齊的話,已然勾起了眾人對煉丹工會的戒心。

  一時間,瞧見全場眾人都對自己工會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轉變,丹葉子也是心神震顫,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更沒想到羽天齊會有如此號召力,心中不免有些苦澀。

  而就是丹葉子這一遲疑,羽天齊又不留余地的譏諷道,“難道丹葉子前輩不知道屠盟便是皓天府爪牙的消息?如果這么說,怕是很難令人信服啊!”

  “這…”這一刻,羽天齊的話無疑將煉丹工會推到了眾人的對立面上,令在場的四道都是神色凜冽了下來,而丹葉子和刑天子更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們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番,更沒想到,賢乾遜會和屠盟的人攪合在一塊。

  當即,趁著在場四道沒有發難之前,丹葉子便豁然看向了賢乾遜,冷聲喝道,“乾遜,究竟怎么回事!你真的結識了屠盟的人?”這一刻,丹葉子也是無可奈何,不僅不敢繼續這所謂的煉丹之爭,更是無法繼續追究生命元精毀滅的責任,急著想證明清白,因為丹葉子知道,若是彼此之間一旦產生嫌隙,怕是煉丹工會,將整個被摒除在同盟之外。屆時,勢單力孤的煉丹工會,根本無法與三大圣地一爭高下。

  聽見丹葉子的責問,賢乾遜也是神色連變,趕緊矢口否認道,“會長,別聽他的一面之詞,他是含血噴人!”

  “嗯?我含血噴人?”羽天齊冷笑一聲,道,“此事當年參與百脈會武的人都知曉,我又何必冤枉你?再者,夢寒當初便是海環福地的代表,可是親眼所見你的所作所為!”

  羽天齊一出聲,一旁的李夢寒便立即點頭附議道,“丹葉子前輩,事實的確如此,當初賢乾遜為了對付天齊,與屠盟的人合作,不僅差點殺了天齊,更是差點殺了我海環福地的年輕一代!”

  “你!你!”見李夢寒毫不猶豫地揭露自己的事,賢乾遜心中大急,心電急轉之間,賢乾遜立即咬牙道,“哼,李姑娘,你不要含血噴人,你和這小子關系不淺,你說的話,做不得數!”

  “做不得數?那老夫說的話,可做的了數?”然而,賢乾遜話音剛落,那邊一直沉默著的李秋泉終于站起身,走到了場中冷笑道,“丹葉子、刑天子,我兒所說之言全部屬實,若是你們不信,老夫可用元晶起誓!”說完,李秋泉毫不猶豫地雙手結印,立下了毒誓,這一幕,頓時看的在場所有人都暗暗心驚。

  一名通天境強者的誓言,其真實程度,容不得別人懷疑,頓時,原本還抱著懷疑態度的丹葉子和刑天子頓時暗嘆一聲,因為他們知道,羽天齊和李夢寒所言全部屬實。而看賢乾遜那做賊心虛的樣子,已然沒了任何懸念。

  羽天齊見李秋泉不留余地的支持自己,心中也是感動不已,當即對著李秋泉微微一笑,抱了抱拳施禮道,“多謝李前輩仗義執言!”

  “嗯?李前輩?”李秋泉聽聞,眉頭頓時一挑,有些不悅地看向羽天齊。

  羽天齊瞧見,心中頓時一緊,臉色變得古怪起來,然后在一旁眾人疑惑的眼神中,硬著頭皮改口道,“咳咳,多謝岳父大人仗義執言,小婿感激不盡。”

  這一刻,羽天齊的話,無疑令得其余人變得錯愕不已,李夢寒更是羞紅了臉,不過很快,天機子便哈哈大笑出聲,走到了李秋泉身旁道,“李秋泉,沒想到你早已將這小子套牢了,我說誰家的姑娘長得這么水靈,原來是你家的女娃子!”說話間,天機子一臉戲謔地看著尷尬的羽天齊和嬌羞的李夢寒,笑聲更是肆無忌憚。

  對此,羽天齊心中無奈,只能陪著笑臉一旁看著,任由天機子取笑。

  就這樣,幾人鬧了一陣,那場中的丹葉子終于仰天暗嘆一聲,道,“乾遜,沒想到你竟然為了目的,和屠盟的人攪合在一塊,當真是令老夫失望啊!原本以你的資質,只要繼續努力,假以時日,這煉丹工會會長之位也是你的,可現在,你…哎!”說到最后,丹葉子也說不下去,只能嘆息,而這嘆息聲中,夾雜著無盡的失望。

  “會長…”賢乾遜聽見丹葉子所言,渾身巨顫,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本想針對羽天齊,卻叫羽天齊抓住了自己的把柄,這令得賢乾遜懊悔不已,可是,讓其就此認命,賢乾遜也是不甘,當即,賢乾遜咬著牙道,“羽天齊,你少要在那含血噴人,不錯,當初我的確是與屠盟的人針對過你,但這也是因為你的囂張跋扈,因你不將我煉丹工會的人放在眼中的緣故。至于聯合屠盟的人,那也是我無心之過,我與他們沒有半點關系!”

  “哦,是嗎?”羽天齊輕“哦”一聲,隨即便保持著微笑沉默不語,這樣的態度,更令得賢乾遜惱火。

  “羽天齊,你少得意,你之前說我煉丹之術不如你,哼,你覺得可能嗎?以你這不入流的技術,豈能比得上我煉丹工會正統煉丹術,你這么說,簡直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賢乾遜自知局勢不利于自己,就找準羽天齊那非正統出身的煉丹術加以抨擊,希望能夠挽回不利的局面。

  只可惜,賢乾遜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提出的事,卻令自己真正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境。這一刻,羽天齊并沒有出聲解釋什么,僅僅保持著微笑。倒是一旁的于會長,整個人的臉色變得鐵青無比,羽天齊的煉丹術,可是師承魯老,與自己同承一脈,如今被人貶為不入流的技術,這如何能叫于會長咽下這口氣。

  這一刻,還不待賢乾遜師父阻止賢乾遜的話,于會長就率先發難,怒喝一聲,雙目怒瞪著賢乾遜,罵道,“小子,你說誰的煉丹術不入流了?羽天齊是老夫的師侄,你說他煉丹術不入流,就是指老夫的技術不入流了?當年仙師離去時曾創出的五行循環法,可是連會長都贊不絕口的絕技,你竟然說老夫這一脈的技術不入流,好!好!小子,你很好!老夫要和你比試比試,看看究竟誰的煉丹術不行!”此時此刻,于會長完全處于了暴怒中,被人攻擊煉丹術,是于會長最無法容忍的事。

  一時間,看著于會長吹胡子瞪眼,一旁的煉丹工會長老們立馬站起身,開始調停。而賢乾遜,則是在一陣錯愕后猛然驚醒,當年羽天齊可是持有煉丹工會核心弟子的身份令牌的人,自己竟然將此事給遺忘了,導致得罪了工會長老,這直叫賢乾遜懊悔不已。

  不過,也就在場面愈發混亂時,羽天齊終于輕嘆一聲,道,“好了,賢乾遜,既然你覺得你煉丹之術厲害,那不妨我們比試一番,今日你來此,也只是想要和我一較高下,那我便隨了你的心愿,也好了卻大家的心愿!”說話間,羽天齊不著痕跡地瞥了眼遠處的丹葉子和刑天子,顯然是想滿足這二人的私欲。

  “不過,比試不能沒彩頭!”羽天齊淡然笑道,“既然要比,那我們便下個賭注,我贏了,這聯盟之事自然水到渠成,但是我也要你的命!當然,你也可以拒絕,賭不賭,就看你的了!”雖然此刻羽天齊說的云淡風輕,但話語中的寒意卻令人不寒而栗,顯然,對于這賢乾遜,羽天齊已經起了殺心。

  賢乾遜聞言,微微一怔,心中不禁有些懼怕,可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賢乾遜也是別無選擇,而且這也是自己反敗為勝的唯一機會,賢乾遜也不甘就此放棄,當即,賢乾遜一咬牙道,“好,羽天齊,既然你要賭,那我便和你賭了,若是你輸了,我也要取你的性命,你可敢?”

  “呵呵,有何不敢的,就怕你輸不起!”羽天齊淡然一笑,毫不在意賢乾遜提出的賭注。其余眾人瞧見兩人一拍即合,都是暗暗無語,特別是丹葉子和刑天子,臉色陰晴不定。不過對于眼前的這種局面,兩人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保持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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