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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九節 血夜(下)

  整個端木城在這一夜喊殺震天,血流成河,耀眼的元力光芒,將整個城市映照的如同白晝一般。雖然雙方強者大戰,死傷不少,但真正凄慘的,還是端木城內無辜的百姓。畢竟,強者對戰可不會有太多的顧忌,以致大部分普通平民甚至一些低階元力師,都被殃及,如今,整個端木城都已成為了煉獄,成為了殺戮的世界。

  羽天齊游走在亂戰之中,并沒有第一時間出手,而是面沉似水地看著這一切。這一場戰役,不管是端木家還是紫陽宗,都是損失慘重,只是可憐了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

  “紫陽宗!端木家!枉你們還自稱一流勢力,竟然如此罔顧生命,你們當真是死不足惜!”雖然羽天齊很想阻止這場爭斗,但是羽天齊卻心有余而力不足,同樣的,白衣也沒有在此場爭斗中嶄露頭角,其與羽天齊一樣,力量太過渺小,無法決定大局。

  不過,雖然羽天齊無法逆轉形式,但卻也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助需要幫助的人。一路走來,凡是路上遇見兩幫強者禍亂百姓,羽天齊都是毫不猶豫地殺!憑借絕強的實力和凌厲的劍法,幾乎所有高手,都被羽天齊一擊必殺。畢竟,這場戰斗的大部分強者,都還只是圣王和圣尊初級境界。這些人,根本抵擋不了強大的羽天齊。

  只是,隨著越接近戰場中心,那強者的實力就越強,數量也就越多,加上周圍的百姓幾乎死絕,羽天齊也就再也沒有出手,但是羽天齊心中,卻是記住了這一筆筆的血債。

  “張嫌!”就在羽天齊游走之間,忽然,羽天齊的目光陡然一亮,注意到了在邊緣地帶,兩名圣尊強者的爭斗戰場。而其中一道人影,正是羽天齊的老熟人張嫌。

  “哼,原本以為還要回諾塔城報仇,現在看來倒是不用了,也罷,既然遇見,新仇舊恨就一并了結吧!”羽天齊眼中殺機畢現,一個晃身,便以極快的速度朝張嫌射去。而此刻大戰的諸多高手們,都沒有注意到羽天齊。

  羽天齊的身形猶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之間,僅僅數個呼吸,羽天齊便接近了張嫌兩人的戰場。此刻,看見戰的不亦樂乎的二人,羽天齊身形陡然一個加速,瞬間便來到了兩人戰場之中。手中長劍輕揮,頓時兩道劍氣分襲兩人,霎時間,兩道白色劍芒便沒入了兩人的眉心。

  羽天齊的出手可謂毫無征兆,快得連兩人反應的能力都沒有,便被羽天齊的劍之心釋擊中。此刻,被強大的靈魂之力擊中識海,兩人都是忍不住渾身輕顫,然后抱頭仰天痛吼起來。只是,由于全場到處充滿喊殺聲、慘叫聲,兩人的這一吼并沒有引起他人注意。

  趁著兩人失神,羽天齊根本沒有過多猶豫,直接一個閃身來到了張嫌對手身旁,一劍劃過,便取走了此人的性命,然后,羽天齊再度來到張嫌身旁,一記封印打入,便帶著張嫌輕飄而去,落在了一處破敗的屋舍之內。

  “砰”的一聲,張嫌猶如死狗般的被羽天齊砸落在地。而就是這一砸,令得張嫌忍不住發出聲慘叫。也恰巧,靈魂的痛楚減弱,張嫌恢復了一絲清明,只是,當其模糊地看見,站在自己眼前之人的相貌時,張嫌的神色頓時大駭,不由自主地驚呼道,“是你!”

  羽天齊冷笑一聲,當即不咸不淡地說道,“不錯,正是我!我的大哥,張大哥,我們又見面了!”

  “你!你!”看見羽天齊那模樣,張嫌心中就忍不住一陣抽搐,先前自己與對手交戰,雖然是全力以赴,但還是留有一縷靈識在外探查,可是沒想,即使自己早有防備他人突襲,結果卻還是遭人暗算,而且這暗算之人的實力之強,超乎了張嫌所料,能無聲無息的命中自己的人,可見其修為達到了怎樣的地步。

  此刻,瞧見出手之人是羽天齊,如何叫張嫌不震撼?張嫌震撼的不僅是羽天齊的到來,更是羽天齊的實力,從先前那強大的靈魂攻擊元技上不難看出,羽天齊的實力和靈魂修為,遠超自己。而且,最讓張嫌恐懼的是,張嫌明顯感覺到,羽天齊已經失去了魂印的束縛,此刻的他,已經恢復了自由。

  “你隱藏了修為?你不是一星圣尊!你如何解除的魂印!”此時此刻,張嫌心中被震撼所布滿,一口氣地連問數個問題。

  “怎么,很吃驚嗎?我的修為可不是你能看穿的!”羽天齊冷笑一聲道,“張大哥,真是令你失望了,想對付我,可不容易,而且,對付我的人,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感受著羽天齊聲音中那一絲冷漠,張嫌的心頓時狠狠的一顫,極為恐懼道,“你想怎么樣!”

  羽天齊微微一笑,道,“你說呢!欲要奴役我,你說我想怎么樣!”

  “你要殺我?”張嫌一窒,臉色頓時難看了下來,道,“洛老弟,有事好商量,之前的確是大哥做錯了,大哥向你賠罪,只要你肯放過我,什么條件都好談!”此刻,張嫌雖然臉色難看,但卻沒有懼怕,因為張嫌明白,羽天齊雖然口口聲聲說要殺自己,但其實并不然,否則,其之前就可以殺掉自己,也不至于留下自己一條活口。那也就是說,羽天齊生擒自己,定有其目的。在張嫌看來,只要自己應付得當,說不定就還有一線生機!

  “哼,你倒是臨危不懼!也罷,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告訴我,你們對付端木家的目的!別和我說只是地盤之爭,這些話,你還是揣肚子里!”羽天齊森冷道,手中的長劍也不自覺地擺在了張嫌的脖頸處。意思很明確,只要張嫌不說,羽天齊會毫不猶豫地解決對方。

  張嫌見狀,心中頓時一驚,當即極為配合道,“我說!我說!但是你不能殺我!”

  羽天齊聞言,冷笑一聲道,“說!殺不殺你,就看你自己的表現了!”

  張嫌聞言,心中當即暗松一口氣,急忙道,“我們此次是奉宗主之命,來端木家取一物品!至于是何物,我等不知道,只有宗主知道!但看宗主對此物的重視程度,似乎志在必得,否則也不會令我們去奴役圣尊強者了!”

  “哦?是嗎!那你們宗主覬覦紫陽宗的是何物品?”羽天齊目光凌厲的問道。

  張嫌聞言,頓時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此事極為保密,宗主并沒有告訴我們!我等皆是奉命而為!”

  “嗯!”羽天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收回了架在張嫌脖頸上的長劍。對于張嫌的話,羽天齊并沒有懷疑,因為先前張嫌所訴之時,羽天齊一直在用靈識觀察張嫌的一舉一動,其并沒有對自己說謊。

  “連張嫌都瞞著,看來這紫陽宗宗主倒有些秘密!只不知,其又想要端木家何物,不惜如此大動干戈!”想到這里,羽天齊冷冷地瞥了眼張嫌道,“你們宗主此次可有來?”

  張嫌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只是隨著長老們而來,一些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說不定我們宗門長老知道,你可以找他們詢問!”

  “嗯?”羽天齊聽到這里,頓時不由自主地笑了,看著張嫌的目光充滿了戲謔,“張大哥,你是想讓你們長老對付我嗎?”

  “不是!不是!我絕沒有此意,我只是給你建議,真的,只有長老知道!”張嫌慌張地解釋道,但是心里,卻是暗暗冷笑。因為在張嫌看來,自己只需將話點到,羽天齊自然會入套,莫要看羽天齊識破自己的計謀,但是這種陽謀,羽天齊卻肯定會去做,不為別的,就為其心中的好奇。張嫌相信,只要羽天齊去找宗內長老,羽天齊就必死無疑!畢竟,那些長老的修為,可比自己高出了不少。

  “哎,也罷,張大哥,我便相信你一次!”羽天齊似乎極為惆悵道,說著,羽天齊收起了長劍,緩緩坐下,從戒指內取出了一壇酒,兩只杯子,自顧自斟滿,遞給了張嫌一杯,語氣緩和道,“張大哥,其實我一直不想與你為敵,真的,你是我見過最欽佩的人之一。飲下這杯酒,我們便化干戈為玉帛,好嗎?”

  說著,羽天齊滿含笑意地將酒杯遞到了張嫌身前,示意其共同飲酒。

  可是,張嫌敢喝嗎?當然不敢,這一刻,張嫌僅僅神色難看的盯著羽天齊,至于羽天齊話中所謂的化干戈為玉帛,張嫌豈會相信。

  “怎么,不喝嗎?”瞧見張嫌拒絕自己的心意,羽天齊頓時臉色一板,渾身散發出一股殺意,怒聲道,“張大哥,如今我已經退了一步,難道,你當真要逼我殺你不成?”

  張嫌見狀,心里頓時一突,暗罵自己糊涂,如今自己可是羽天齊的俘虜,小命都掌握在羽天齊手中,自己還有何討價還價的余地。雖然張嫌猜測到酒水或許有問題,但是,若是不飲,恐怕接下來自己便會身首異處。反正橫豎都是死,張嫌眼中也閃過抹狠辣,決定拼他一把,當即,張嫌毫不猶豫地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而羽天齊看到這里,嘴角終于露出抹濃郁的笑容。

  張嫌喝盡杯中的酒,神色已經變幻開來,當即不敢置信地驚呼道,“這是什么酒,為什么這味道比起姿芳露還要更上一籌?”

  “哈哈,那是當然!”羽天齊哈哈一笑道,“張大哥,當初我不是和你說過,姿芳露是我喝過最好的酒之一嗎?你當時追問我,還有什么酒能和姿芳露相比,現在,我便告訴你,就是你手中的這杯酒,這種酒叫仙霖露,如今我都飲盡,這是我為你準備的最后一杯!這種酒,不僅醇厚濃香,對修為也大有裨益,你不信的話,運功試試,看看這酒是不是很有效果!”

  張嫌聞言,眼睛頓時一亮,趕緊運功,頓時,張嫌只感覺那酒液頓時化作龐大的靈氣,一舉涌入了自己的丹田,同時幫助自己的元力突破了封印,頓時恢復了功力。

  一時間,張嫌功力不僅恢復,還有稍許增長,加上喝到如此美味的酒水,張嫌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了,盯著羽天齊喃喃道,“洛兄弟,你當真肯原諒大哥?”

  羽天齊展顏一笑,點了點頭,道,“可不是,這仙霖露珍貴無比,我最后的一點都留給了大哥,難道大哥還感覺不到我的誠意?”說到這里,羽天齊搖了搖頭,站起身,緩緩朝屋外走去,“大哥,情勢危急,走吧,該解決端木家的小兒了!”

  瞧見羽天齊如此輕易地放過自己,張嫌微微愣了愣,看著羽天齊的背影,頓時,一抹冷芒閃過張嫌的眼角。這一刻,毫無疑問的是,張嫌對羽天齊動了殺機。不為別的,就因羽天齊帶來的威脅令張嫌的道心出現了破綻,若是放任羽天齊離開,張嫌怕日后都要寢食難安,所以,解決羽天齊,才是張嫌最想做的事。

  此刻,瞧見身距不到自己一丈的羽天齊,張嫌有自信能將羽天齊一擊必殺。在這種位置,從背后偷襲,張嫌極有把握。當即,張嫌也不猶豫,一個縱身就朝著羽天齊沖去,與此同時,在張嫌的右手中,一柄武器也已出現,準備一劍擊斃羽天齊。

  只是,就在張嫌行動之時,羽天齊卻是豁然轉身,一雙凌厲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張嫌,令得張嫌的動作不由得一慢。不過隨即,張嫌心中便閃過抹堅定,繼續一往無前地刺去。只是,就在長劍快要觸碰到羽天齊的脖頸時,忽然,張嫌感覺到體內涌現出一股強大的毀滅之力。這一刻,張嫌還來不及攻擊,就感覺氣血上涌,頓時,只聽“噗”的一聲,一口逆血噴出,張嫌的身形也不由得止住,手中長劍滑落,自己則是直勾勾地軟倒,目光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酒…里…有…毒…”此時此刻,張嫌變得極為虛弱,臉色更是猙獰無比,體內的毀滅之力,每一次爆發,都能令得張嫌痛不欲生,其沒有馬上死掉,還是多虧了其圣尊的修為。

  “哦!是哦!”羽天齊輕笑一聲,至始至終都極為恬淡,道,“張大哥,我又忘了和你說了,這酒可不是人人都可以飲的!對了,你先前不是問我如何破解的魂印嗎?我可以告訴你,這種毒酒都奈何不了我,你的迷天仙和魂印,又豈能奈何得了我!”

  說到這里,羽天齊似乎極為痛惜道,“張大哥,原本我以為可以與你化解恩怨,卻沒想,你卻要殺我,這算不算咎由自取呢?”

  “你!你!”聽見羽天齊那不咸不淡地調侃,頓時,張嫌又被氣的噴出口鮮血,目光泛著冷意道,“你耍我!”

  “哈哈!我有嗎?”羽天齊哈哈一笑,笑的肆無忌憚,只是這笑聲,聽在張嫌耳中,卻是極為滲人。在笑了片刻后,羽天齊突然收聲,整個人氣息大變,極為冷峻道,“張嫌,我只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已!我忘記告訴你了,對付我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你可知這毒酒是何來歷?我不怕告訴你!這是屠盟最毒的酒,當初,屠盟欲憑它殺我,只可惜,屠盟的人不自量力,非但殺不了我,還被我一舉覆滅!而你們紫陽宗的毒酒,能和屠盟的比嗎?”

  “屠盟!”聽見這兩個字,張嫌瞳孔不經意的一縮,屠盟的威名,或者其余地方知之甚少,但是在北元,屠盟的名號卻是極為響亮,因為,北元便是屠盟除了中元之外,勢力最大的一處地盤,在這里的一流勢力,都知道屠盟的存在,也知道這屠盟的可怕。甚至,在許多強者口中,流傳著這么一句話,“寧惹冰宮,不犯屠盟!”意思很簡單,寧愿惹上北極冰宮,也不愿觸犯屠盟。正是因為,惹上北極冰宮,說白了大不了卷鋪蓋走人,離開北元,至少北極冰宮的勢力不至于覆蓋全天下。而屠盟,則不然,得罪了屠盟,縱使天涯海角,還會被屠盟的人追殺,可謂永世不得安寧,直到死為止。

  “屠盟…屠盟…”此時此刻,張嫌心中極為苦澀,其沒想到,眼前的羽天齊,竟然是連屠盟都奈何不了的人物。此刻,張嫌心中才大升悔意,同時暗暗自嘲,連屠盟都無法奈何的人,自己紫陽宗,又憑什么奈何得了他!這一刻,張嫌才覺得,自己死的不冤,得罪這樣的人物,只能算是自己運氣不濟。

  “告訴我,你究竟是誰!敢與屠盟作對的人,絕不可能籍籍無名!”張嫌強忍著體內的劇痛,咬著牙問道。此刻,對于命不久矣的張嫌來說,知道羽天齊的真實身份,才能讓自己死而瞑目。

  “呵呵,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就憑你,還不配!”羽天齊冷然道,顯然是不打算將所有事告訴張嫌。

  張嫌聞言,頓時一窒,剛要開口,就感覺體內的毀滅之力已經不受自己壓制,全面爆發開來。這一刻,張嫌自知必死無疑,其看著羽天齊的目光充滿了怨毒,在其生命最后時刻,其還是忍不住咬著牙,一字一頓道,“你等著,得罪屠盟,你沒有好下場!早晚,你也會與我一樣,哈哈!”說話間,張嫌渾身的氣勢陡然極度增強。

  羽天齊看了一眼,就右手朝前一揮,一股混沌之元裹住了張嫌身體,頓時讓其體內狂暴的元晶平息了下去,看著張嫌那絕望與震驚交織的眼神,羽天齊淡淡開口道,“莫要吃驚,在我面前,你的行動已經不由你控制了。想自爆也是不可能!”先前,正是張嫌想要在最后時刻自爆,來與羽天齊玉石俱焚,只可惜,其至死都沒有想到,羽天齊竟然能壓制下他狂暴的元晶。

  這一刻,張嫌的瞳孔慢慢渙散,終于在絕望、不甘與怨毒間,緩緩咽下了最后一口氣,只是其死后,雙眸卻是沒有閉合,是屬于真正的死不瞑目。

  “可惜你做什么不好,非要惹到我的頭上!”羽天齊嗤笑一聲,右手一招,便將張嫌的儲物戒指收入囊中,然后指尖一點,無根之火出現,瞬間將張嫌的尸體付之一炬。

  做完這些,羽天齊才身形一閃,離開了這里。朝著正中心的戰場奔去。此刻,大戰已經進行到白熱化的階段,雙方的高手都是死傷不少。只是這局勢,卻是傾向于紫陽宗這方,這也難怪,紫陽宗有備而來,精銳盡出,加上還有被魂印束縛的二十八名強者相助,其實力自然超越了端木家。

  話說這魂印,并不是說只擊殺其中一名長老便能化解的。而是要將三人同時殺死才能徹底化解。而羽天齊和白衣,是靠自己的力量化解,所以不算此例。雖然那其中一位老者被白衣所殺,但還有另兩人存活,所以其余二十八人還是要受兩人控制。

  只不過,此刻羽天齊接近戰場中心,卻是發現,那二十八名強者,此刻所剩寥寥無幾。這也難怪,作為先鋒炮灰隊,這二十八名強者抵擋了大部分的攻擊,所以死傷遠超紫陽宗的人。

  “紫陽宗倒也狠辣,看來今日,端木家難逃敗亡一途!”就在羽天齊暗暗念叨時,忽然,那端木家中心處,爆發出一股驚人的氣勢,這股氣勢之強,遠超圣尊,乃是元尊級別的人物。此刻,這股氣勢一出現,便是數道攻擊射出,一舉擊殺了紫陽宗五名圣尊,實力之強,看的全場所有人都為之臉色大變。

  端木家的高手自然是欣喜,因為他們知道,這出手的是他們的老祖,而紫陽宗的人,臉色則是難看下來,對方元尊強者出動,自己這些圣尊根本沒有抵擋之力。

  不過很快,紫陽宗的人并沒有太多懼怕,又是一股驚人氣勢,自城外卷來,隨著這股氣勢出現,一名面龐冷峻的老者踏空而來,這名老者面頰紅潤,天庭飽滿,渾身的氣勢極為驚人,一看便知是元尊級別的人物。所有紫陽宗的人瞧見此人到來,都是精神大振,繼續奮勇殺敵。

  羽天齊看了一眼,便已經認出,恐怕這到來的老者,便是紫陽宗最強的人物,紫陽宗宗主紫陽真人。

  “紫陽!沒想到你也來了!看來,你還是對此物念念不忘啊?”隨著老者出現,一道低沉的聲音自端木家深處緩緩響起,不用問都知道,這聲音的主人,定是端木家的元尊強者。

  “端木,東西是我們一起發現的,一句話,分我一個機會,今日的事就此揭過,否則,你知道后果!”紫陽真人臨風而立,蒼老的面龐上無憂無喜,但是在場所有人都能感覺到,紫陽真人渾身所散發出的霸氣。

  這一刻,端木家的元尊沉默了。顯然,眼前的局勢,是紫陽宗一方占據了明顯的上風,若是自己不答應,很可能會遭來紫陽宗瘋狂的打擊,屆時,自己端木家會是個什么結果,其端木元尊根本不敢想象,所以,其不知該如何決定。

  “端木!憑你一人,想要獲得所有寶藏是絕不可能的,你知道怎么選擇才是最正確的!難道,你真的要看你端木家族因此絕滅嗎?”見端木元尊沉默,紫陽真人渾身的氣勢愈發凌厲,咄咄逼人地說道。

  端木元尊一窒,在一陣艱難的抉擇下,終于,端木元尊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這句話,卻令得場上所有人都臉色變得陰沉。

  “端木家所屬聽令,紫陽宗包藏禍心,全部誅殺,一個不留!”

  聽著端木元尊說出這句話,紫陽真人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同時,在場其他圣尊也明白了今日的局勢,恐怕要不死不休了。想到這,所有人戰意變得愈發高昂,不僅是為了勝利,更是為了生機,只有覆滅敵人,自己等人才能活下去。

  “好!好!好!端木老賊,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我不念舊情了!”說話間,紫陽真人終于全力爆發,強大的氣勢,頓時吹拂地周圍圣尊們四散而開,而與此同時,端木家中心處,也飄飛出一名老者,這名老者的氣勢絲毫不弱于紫陽真人,兩人一碰面,那無形的空氣中便爆發出激烈的火花,強大的氣勢,震得整個空間顫抖了起來。

  “好強勢的兩人,這兩人修為恐怕都有了六星元尊的實力!雖然修為算不上元尊中的強者,但他們的實力卻毋庸置疑!”羽天齊看的心驚,這兩名元尊的殺意,比起一般元尊強上了不少。縱使莫鑫嚴對上兩者中的一人,都只有甘拜下風的份。這也難怪,在北元這種混亂之地,能成為一方霸主,哪一個不是踏著尸山骸骨走過來的,他們的實力自然遠超同級元尊。

  “今夜看來有好戲看了,我也不急著出手,待他們兩敗俱傷,我在收拾殘局!不過,他們口中所說的物品和那什么寶藏,又是什么呢!”羽天齊心中喃喃自語,身形一展,便飄飛到遠處的一間屋舍頂,靜靜地看著場中的局勢變化。

  而與此同時,在羽天齊不遠處的一間屋頂,白衣也是淡漠的佇立在這,雙目有神地盯著上空,嘴角掛著誰也無法察覺的冷笑。

  元尊之斗,自然比起圣尊要強大的多。兩名元尊強者一交手,那強大的能量波動便在空中震蕩出一道道細不可見的空間裂紋,引得整個空間都處于了崩塌的邊緣。

  但似乎,兩者的控制都極為精妙,并沒有一鼓作氣崩塌空間。這也難怪,在場有著雙方的圣尊高手,為了不波及自己的人馬,兩人自然心有靈犀地控制著能量波動。

  兩者的身影在此刻僅僅化作殘影,在空中不斷交織。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法看清兩人的動作,但唯獨羽天齊和白衣,卻是看的極為清楚。此刻的兩人,口中還不時對上方的戰斗做出點評。

  “這紫陽真人的確了不得,一手控火之力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那元陽神內斂所爆發出的威勢實在強大!”羽天齊暗暗贊嘆,“不過那端木元尊也是不遑多讓,其一身冥金元力所爆發出的戰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擋的。”

  羽天齊不斷地品斷著,這兩人的戰斗極為膠著,可謂不相上下。不過,羽天齊卻是明白,這場戰斗,是紫陽真人占據了上風。畢竟,冥金雖然攻擊力強悍,但卻被陽火克制,所以紫陽真人在屬性上占據了優勢。而就是這點優勢,令得原本不相上下的兩人,差距越來越大。

  “這樣下去,恐怕端木元尊會要落敗啊!不過紫陽想殺他,卻是不可能!”羽天齊看了片刻,又掃了下周圍的戰局。此刻,端木家所剩的強者已經寥寥無幾,而紫陽宗,雖然也是損失慘重,但卻占據了絕對的上風,毫無疑問,此刻的紫陽宗已經占據了據對的優勢。

  不過,也就在羽天齊看到這里時,忽然,一道白影自端木家內射出,其身形之快,超乎想象,幾個閃爍間,便來到了紫陽宗的圣尊人堆中。此刻,此人手中寒芒連閃,頓時,三名紫陽宗圣尊飲恨在其手中。而這白影也是毫不停頓,又繼續游走在眾人的攻擊下,快速的收割著生命。不得不說,此人的殺人手段之強,駭人聽聞。雖然其修為也只是圣尊,但是實力卻是遠超圣尊。

  “白衣!”羽天齊重重地念叨一句,雙眸中閃過抹精芒。這白衣的殺人之術,當真是妙不可言,甚至可以說,就是一臺殺戮機器。恐怕同級中能壓制他的人,寥寥無幾。

  “這白衣究竟什么來歷,竟然如此狠辣!”不消片刻,白衣手底下便收割了十幾名圣尊的性命,而這也引得紫陽宗圣尊們怒不可遏,只是,當他們剛要對白衣進行圍剿時,白衣卻又快速的沒入下方屋舍,消失不見了。這一幕,直看的所有紫陽宗圣尊恨得咬牙切齒。

  對于白衣如此做,羽天齊毫不意外,其是想要平衡雙方的實力,好讓雙方玉石俱焚。不得不說,白衣做的極為漂亮,經此一殺后,頓時,雙方的實力又重新回到了起跑線,此刻,雙方的圣尊之戰可以說是勢均力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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