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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七節 紫陽宗的謀劃

  “砰”的一聲,隨著重重的落地聲響起,昏迷的羽天齊被狠狠地丟在了監牢的火紅色地板上。而那三名長老冷冷地看了眼羽天齊,然后才淡然轉身,揚長而去。伴隨著“轟”的一聲,三名長老關閉了監牢的門戶,消失在狹長的通道盡頭。

  三名長老一離開,那昏迷不醒的羽天齊便驟然睜開了雙眸。此刻的羽天齊,哪有一絲醉意,僅僅嘴角掛著抹冷然的笑容。

  “雖然我很不想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但是不得不說,張大哥的演技的確出神入化!只可惜,我卻已經不是十五年前初出茅廬的我了!”羽天齊似乎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其實在羽天齊心里,羽天齊不希望這一切是真的,畢竟,張嫌給予羽天齊極大的好感,若是不發生今日的事,羽天齊相信,自己或許會真心交張嫌這個朋友,只可惜,天意使然,張嫌的一切外表,都是偽裝的,其根本就是個包藏禍心的陰險小人。

  “張嫌啊張嫌,雖然至始至終你都沒有露出半絲破綻,只可惜,就是因為你表現的太過完美,成為了你唯一的破綻!世間上豪爽之人不計其數,可卻沒有像你這般如此熱衷于廣交朋友的人,甚至連普通士兵都要替你去結識強者,你這種急功近利的態度,不得不讓人浮想翩翩啊!”

  羽天齊盤膝坐于地板上之上,搖頭冷笑道,“而且你偽裝最致命的一點,便是你門下的客卿。試問,若你真的是樂善好施,廣交英雄,你的府邸之內,怎可能只有一群圣王的客卿,張嫌啊張嫌,百密終有一疏!”

  此時此刻,羽天齊根本沒有半分憂慮,反而似乎極為痛心疾首的在感慨。這也難怪,張嫌的確博得了羽天齊的好感,只可惜,最終的結果卻不是羽天齊所想的,兩人注定是敵非友。

  “也罷,既然陪你演了這么多,我就看看,你們紫陽宗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羽天齊嗤笑一聲,然后目光緩緩打量起這座囚籠。

  這囚籠,通體是用精鋼巖所砌,堅硬無比,但是,這種囚籠卻攔不住像羽天齊這般的圣尊強者。只可惜,此刻的羽天齊被人種下了魂印,所以要破開這囚籠,是不行的。

  “這地板熾熱如火,想必這地牢之下應該是地底熔巖。嗯,此處囚籠,的確擁有關押圣尊強者的能力,憑借這巖漿之內的火毒,被關押在此的圣尊想要恢復極難,只能不斷靠修煉出的元力抵擋這火毒的侵蝕!”羽天齊看了一眼,便認出了這囚籠的玄奧。

  當即,羽天齊也不再注意這囚籠,而是站起身,走到了鐵欄之前。放眼望去,這地底囚籠之內倒有不少監牢,此刻在這些監牢之內,都困著一個人。這些人大多數都在修煉,從他們那凝重與絕望的神情上不難看出,這些高手,恐怕多半都與自己一樣,是被張嫌誘伏而來的強者。

  “咦,道友,你這么快便蘇醒了?”就在羽天齊打量時,對面監牢內盤膝坐著的一名中年人倍感詫異地開口道。因為羽天齊蘇醒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想他們每個過來的人,都是會昏睡一天一夜才會蘇醒,像羽天齊這般一來就蘇醒的,絕無僅有。

  羽天齊聞言,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對面的中年人,然后才微笑言道,“是啊,或許是中毒不深,不知道友如何稱呼?你也是被張嫌抓來的?”

  那中年人聽見張嫌二字,目光中就不禁閃過抹怨毒,咬牙切齒地說道,“不錯,就是那畜生!枉我當他是兄弟,卻沒想他包藏禍心,那十二醉仙釀雖然每壇都是上等美酒,但混合起來,卻是致命的毒藥,沒有強大的靈魂力量,根本抵擋不了!我就是被他迷倒之后,種下了魂印。”

  羽天齊聞言,暗暗點頭,那十二醉仙釀,的確是美酒,只是混合起來卻是頂級迷魂散,當然,當初初嘗時羽天齊的確沒有發現,直到最后喝下那姿芳露時,羽天齊才感覺酒中的藥力彌漫而開。只是,對于連仙霖露都不懼的羽天齊來說,這迷天仙又豈會被羽天齊看在眼中。可以說,當日羽天齊是將計就計,自己裝暈然后任由張嫌擺布,根本不是被放倒的。畢竟,羽天齊如今的混沌之元,可比當初的星圖之力要強大了數倍,星圖的混沌之力能化解仙霖露,比星圖更強的混沌之元,又豈會化解不了不及仙霖露的迷天仙呢!

  “哼,虧你還有臉說,鄭淵!恐怕這里除了你,就這剛來的小子,是被迷天仙直接放倒的吧?”就在兩人對話間,一道不屑的冷哼聲從斜對面傳來,羽天齊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著黑衣的剛毅男子睜開雙眸,目光中流露著淡淡的不屑!

  “你!黑卿,你好意思說我?你不是照樣也被抓了進來,種下魂印了嗎?”鄭淵有些怒意道,顯然,同為階下之囚,鄭淵極為惱火黑卿對自己的不屑一顧!

  “哼,若不是那三名長老都是圣尊強者,憑他張嫌,又豈能奈何得了我!可恨我修為不如他們,才被他們擒住而已!恐怕這里多半的人,都是與我一樣吧?”黑卿眸中閃過抹淡淡的高傲,顯然,其身為階下之囚,也有一種高人一等的自傲。

  對于這樣的人,羽天齊直接忽略了。只是沒料到,周遭卻是一道道人聲此起彼伏的響起,這些聲音,竟然清一色的支持著黑卿,鄙視著鄭淵。顯然,這些人,都極為不齒鄭淵毫無反抗之力便被擒來的這件事。

  “這群圣尊,當真是自命不凡,都已經淪為階下囚了,還好意思鄙視旁人?”羽天齊無奈地搖了搖頭,對于這群自命不凡的人,羽天齊也是無可奈何,所以只能選擇了無視。

  然而,這一刻,當羽天齊欲要走回原先位置修煉時,忽然,羽天齊的目光不自覺地瞥到了遠處的一間囚籠。在這間囚籠內,被關押著一名白衣中年人,只是相較于其他人,這圣尊臉色極為平靜,看不出是喜是悲,其僅僅淡漠地潛修著,對于眾人的爭吵充耳不聞。

  “此人倒有些特殊,我竟然看不穿他的修為?”這是所有囚籠內,唯一一個羽天齊看不出深淺的家伙,而此人身上,也給了羽天齊一種危險的感覺。羽天齊毫不懷疑,此人平靜的外表之后,擁有驚天的實力。

  “高手,絕對的高手!看來,這場戲是越來越有看頭了!”羽天齊莞爾一笑,也不再多看,自顧自走回了位置盤膝坐下,開始了修煉。至于羽天齊體內迷天仙的藥力,早已在羽天齊混沌之元的運轉下,化解于無形。此刻,除了羽天齊腦海深處的魂印之外,羽天齊已無大礙。

  對于魂印,羽天齊并沒有驅散,而是用股混沌之元將其再度封印,這樣以來,那三名老者不僅發現不了自己已經解除了封印,同時,羽天齊也能擺脫三人的控制。此刻,羽天齊要做的,就是等著接下來的好戲。

  “在這囚籠之內,這地下火毒根本影響不了我的修煉,也罷,趁此良機,我便好好的修煉一番,爭取早日突破!”說話間,羽天齊毫不猶豫的取出了仙霖露,灌下了一壇。如此做,也是要借助仙霖露內的藥力,快速增強修為。而至于那些火毒,早在侵入羽天齊身體時,便被混沌之元煉化了。

  對面的鄭淵瞧見羽天齊不但沒有抵抗火毒,反而極為灑脫的飲起酒來,其看著羽天齊的目光也不禁露出抹鄙夷。顯然,羽天齊這自暴自棄的舉動,已經讓其心生不屑了。

  而對此,羽天齊根本不在意,僅僅自顧自地開始煉化體內的仙霖露。不得不說,羽天齊煉化仙霖露也不是第一次,如今駕輕就熟,羽天齊煉化速度之快超乎了想象,加上羽天齊擁有真正混沌之元,這速度更是提升了不少。一壇仙霖露,僅僅兩日,便被羽天齊徹底煉化了。

  對此速度,羽天齊也是欣喜不已,感受著體內明顯提升的混沌之元,羽天齊相信,只要不久,自己便能再次突破了。

  不得不說,羽天齊元力的提升極為快速,一個星期后,一股強大的吸力自羽天齊身上傳出,瞬間將周圍的靈氣吸納一空,同時,羽天齊的元力也再做突破,達到了二星圣尊的境界。這等變化,頓時引起了整個牢獄的轟動,因為誰也不曾料到,在這種絕境的情況下,羽天齊竟然還能突破修為。

  此刻,對面的鄭淵看著羽天齊的目光不禁變了,變得無比駭然。自己被關押了數月,不僅修為沒有突破,就連恢復也是極慢,至今尚未恢復到巔峰。而且,自己還是陽火元力師,這恢復速度已經自認最快的了。但是,羽天齊卻能更快的修煉突破,這直叫鄭淵不敢置信,要記得,眼前的羽天齊這幾日,可都是邊飲酒邊修煉的啊!

  不一會,鄭淵便在心里將羽天齊貼上了怪物的標簽。

  “這小子,竟然突破了?難道他這么快便恢復了元力?”那黑卿也是震驚不小,不過很快,其便冷哼了一聲道,“對了,這小子進來時根本沒有耗費元力,或許是他本身就處于了突破的邊緣,所以才能很快突破!不過,突破又如何,在這牢獄之內,即使能破開牢獄又如何,被種下魂印,他也逃不走!”

  不得不說,黑卿說的不錯。雖然這牢獄之中有火毒的侵蝕,令得所有人恢復極為緩慢,但至少如此多高手中,也有人能夠恢復。可是,這些恢復的人仍就呆在這里,而那三名長老也是不管不顧,正是因為,他們有信心,自己種下的魂印,不是羽天齊這群人能夠化解的,所以他們才懶得管羽天齊這群高手的恢復不恢復。至于羽天齊這群人,也沒一個敢破開囚籠逃脫的,因為這樣做的代價,便是死亡。

  那遠處的白衣中年人,似乎也被羽天齊的突破驚醒,一雙深邃的目光淡淡地瞥了眼羽天齊,然后才繼續閉起雙眸,繼續修煉。只是,在其嘴角,卻浮上抹耐人尋味的笑容,只是這笑容僅僅一閃而逝,便消失不見了,其余人根本沒有發現。

  “嘿嘿,這么快便突破了!這仙霖露果然效用非凡!”羽天齊心中極為歡喜,雖然如今羽天齊的存貨已經不足之前的一半,但羽天齊相信,憑借剩下來的仙霖露,自己還有可能再突破一星的實力。對于這樣的進步速度,羽天齊已經覺得滿意了。畢竟,如今的羽天齊,是圣尊境界,如此艱難的提升一星,已經難能可貴了。

  就這樣,羽天齊自顧自地修煉著,也根本不管紫陽宗抓自己等人的目的。一個月后,終于,羽天齊耗盡了所有仙霖露,只是可惜,羽天齊的修為,距離突破還有一線之差,而這點差距,就不是短暫能突破的。這不禁令羽天齊有些失望。不過羽天齊也明白,修為越高,這突破的難度也越大。自己能將修為提升這么多,已經不錯了。

  “對了!這一個月來,似乎又有人被抓了!如今加上我,應該足有二十九人了!這紫陽宗,抓這么多高手又是所謂何事?”羽天齊心中喃喃自語道,對于張嫌等人的目的,充滿了好奇。

  時間一日一日的過去,羽天齊在又修煉了半個月后,終于,那地下囚籠的牢門打開了。那熟悉的三名長老緩步踱入,而在他們身后,也跟著一名頹廢的圣尊,顯然,這名圣尊,是剛被捕獲不久!

  “好了,諸位!經過這兩年來的努力,今日總算湊夠了人數!”說話間,那三名老者雙手一揮,頓時,所有人牢門打開,而羽天齊二十九人,也是緩緩走出了監牢。

  “嘿嘿,或許你們會疑惑,我紫陽宗為何會抓你們!現在,老夫便告訴你們原因!很簡單,我紫陽宗有個任務要派給你們,若是你們成功,事成之后我們便解除了你們的魂印,若是不成功,那你們就統統要死!明白了嗎?”那老者陰沉地說道,目光中閃著抹嗜血的光芒。

  所有圣尊聞言,皆是一窒,但是根本不敢違抗,只能領命接受。不過黑卿,卻是有些凝重道,“三位,我們完成了任務,你們當真肯放了我們?”

  “哼,當然,我紫陽宗說一不二,你們完成任務后,只要用元晶起誓,不將此次任務內容泄露出去,我等自當放你們回去!”那三名老者冷笑道。

  羽天齊聞言,心中則是暗暗不屑,放?紫陽宗怎可能會放人?恐怕,事情完后,紫陽宗便會殺人滅口了吧!

  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選擇,雖然他們也曾擁有羽天齊這樣的想法,但是為了那一線生機,這群人還是情愿拼一拼,說不定就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好!三位長老,我姑且相信你們,不過,你們最好不要食言,否則,你們承受不起我們這多強者背后勢力的怒火!”黑卿冷聲道。

  “哼,哪來這么多廢話!完成任務,是你們唯一的生機,現在,你們統統隨我出來,當然,你們的儲物戒指,也一并交出!在這地牢之內,有著封印,可以阻擋你們傳訊,但到了外面,我可得防著一手!”三名長老冷笑一聲,頓時其中一人走出,來到了眾人身前。

  所有人神色一緊,交出儲物戒指,明顯是要交出身家性命,只可惜,如今小命都掌握在對方手中,自己等人也是無可奈何,所以,一名名強者也只能被迫交了出去。對此,羽天齊也沒有猶豫,將儲物戒指交了出去。雖然羽天齊的儲物戒指內有著所有家底,但是羽天齊也不怕對方搶奪。畢竟,不說羽天齊的靈魂力量之強,不是一般人能夠破除烙印的,若是對方真有心搶奪,羽天齊也能第一時間反搶回來。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眼前的三名老者自然不會做出搶奪的事,因為他們知道,如今羽天齊這群人還有用處,若是逼到了對方底線,引得他們玉石俱焚,屆時壞掉的還是自己的大事。不是不能搶,而是不是時候。這群圣尊擒下不久,未曾馴服,搶奪只會激化矛盾,所以三名老者自然不會做出過激的事。

  “哼,待完成任務,將這群圣尊殺了,這些儲物戒指,還不都是我等之物!”三名長老心中冷笑不止,當即,三人將儲物戒指收起,領著羽天齊三十人朝外而去。

  來到山莊大院,隨著一道高亢的鳥鳴,一頭七階巨大的飛行魔獸自天而降,落在了院中。羽天齊看了一眼,便認出了這魔獸,乃是七階飛禽類魔獸永祿鷹,雖然不是圣獸,但其飛行速度,卻也是首屈一指,與白鸞都能一較高下。

  “走,全部上去!”隨著那三名長老指示,頓時,三十名高手不敢怠慢,隨著三名長老登上了永祿鷹的背。一聲嘹亮的鳥鳴響起,永祿鷹雙翅一展,扶搖而上,瞬間穿過重重白云,朝著遠空疾馳而去。

  永祿鷹的背上,三十名強者盤膝而坐,地方倒絲毫沒有擁擠。此刻,羽天齊和那白衣中年人巧合地湊到了一塊,相鄰而坐。兩人都沒有急著修煉,而是打量起前進的方向,然后才收回目光。

  這一刻,兩人目光無巧不成書地撞到了一塊,彼此都看見了彼此眼中的那一縷淡然。似乎心有靈犀一般,彼此默契地點了點頭,沒有多話,開始自顧自地修煉。但是羽天齊的心中,卻是震撼非凡,因為之前那一縷目光對視,羽天齊清晰地感覺到,這白衣中年人的靈魂之力之強,絲毫不弱于自己,也難怪其能將自己的氣息收斂到極致。

  “此人很可怕!只是沒想到,他這樣的強者也會被種了魂印!”羽天齊心中快速思考著,不過隨即,羽天齊猛然一愣,深深地看了眼旁邊淡漠的白衣中年人,心中喃喃道,“難不成,此人與我一般,也是故意為之?”

  想到這里,羽天齊的嘴角忽然露出抹戲謔的笑容,若是如此,這場戲是越來越精彩了。

  乘坐著永祿鷹,羽天齊一行一直朝前掠去。按照羽天齊心中地圖所描述,此刻的自己等人,應該出了紫陽宗的地界,來到了相鄰的端木世家的地盤。這端木世家,也是北元的一個一流勢力,雖然其整體實力或許遜色于紫陽宗,但其家族內的高手,卻也不少,據之前得來的地圖介紹,這端木家內,必定有元尊高手。

  “集結如此多高手來這端木家的地界,難不成,這紫陽宗是想對端木家動手?”羽天齊心中震驚,兩大一流勢力若是交手,恐怕造成的傷亡將無法想象,至少,會引起兩塊區域混亂那是必然的!

  “沒想到一來北元,就遇見這樣的事,這北元還真是混亂之地。難怪地圖上描述,這些世家、宗門一個個都只有幾百年的歷史,恐怕這些勢力都是暴發戶!”羽天齊心中極為不屑,在北元,真正歷史悠久的只有兩大勢力,同時也是無可爭議的兩大霸主,一是北極冰宮,另一個則是青巖學府。這兩大勢力坐鎮的高手,都不能小覷,所以才能在此處屹立不倒。而至于其他勢力,高手更迭的太快,經常導致覆滅與接替。就好比羽天齊看過的一個名為清渺幫的一流勢力,崛起僅僅只有五十年的時間。

  “哼,這北元,與冥域相較,都快不遑多讓了!”羽天齊心中暗暗冷笑,繼續靜心等待,不過與此同時,羽天齊也在思考,這一行之后,自己這三十名圣尊還會有多少存活。羽天齊深刻的明白,紫陽宗就是沒有對付端木家必勝的把握,才會出此下策,奴役自己這些高手,好達成其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得不說,羽天齊猜的極為準確,自己一行的目標,果然是端木家族!在飛行了兩個月后,自己等人已經來到了端木家總部所在城池的附近。由于長途來的疲累,一行三十三人尋了處偏僻之地潛修,并沒有急著行動。而那三名長老,也沒有急著分配任務。

  就這樣,在漫長的等待中,七日的時間又緩緩過去,而羽天齊,也經過如此長時間修煉達到了突破的瓶頸,能如此快突破,羽天齊也極為欣喜。只是礙于即將到來的行動,羽天齊也不想此時惹麻煩,所以就壓制著修為,硬是沒有突破。

  在眾人的等待中,兩日時間過去,終于,那為首的三名長老站起身,發布了三十人所要完成的任務。這任務很簡單,就是殺光所有端木家的人,要一個不留!對于這樣的任務,三十人盡皆色變,因為三十人知道,自己三十名圣尊雖然強大,但還不足以能與端木家匹敵,至少,人家端木世家中,可還有元尊強者坐鎮。

  不過,在三十人驚怒一陣后,那三名長老又告訴眾人,此次行動的不止自己三十人,還有紫陽宗的高手。自己三十人的作用,就是配合紫陽宗的高手行動,完成剿滅端木家的任務。對此,三十人才隱隱接受下來,至少,這一個任務,并非沒有機會完成。只是,令三十人凝重的是,自己三十人,必須作為先鋒行動。換句話說,紫陽宗是想拿自己三十人當炮灰,降低紫陽宗自己的損失。

  “原來這紫陽宗的人,是打著這樣的算盤,當真是包藏禍心啊!”羽天齊心中冷笑,如此做,自己三十人肯定要面對端木家瘋狂的攻擊,屆時,能活下來的,屈指可數。

  只是,雖然三十人極為不愿,但這是三十人唯一逃出生天的機會,縱使知道九死一生,三十人也不得不拼一拼,至少,拼此一次,還有重獲自由的機會。

  “好了,任務很簡單,就是盡力絞殺端木家的高手,事成之后,你們便自由了!”那三名長老冷笑道,“現在,你們三十人分頭行動,各自潛入端木城,行動在今夜午時展開,屆時,你們就奮力殺敵即可!記住,不要想著逃跑和不出手,一旦發現,你們就等著靈魂爆裂而亡吧!”

  羽天齊三十人心中一驚,但礙于受制于人,三十人也沒有選擇的機會,只能硬著頭皮,各自潛入了端木城內。至于那三名老者,也是潛入了城,只是大家并沒有聚首而已。

  羽天齊獨自呆在一家小茶館內,品著茶,等待行動時間的到來。對于午夜的殺戮,羽天齊絲毫沒有興趣,至少,羽天齊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所以此刻,羽天齊已經打定,待到晚上大戰開始,自己便不著痕跡解決了那三名長老,奪回儲物戒指,至于其他,羽天齊就懶得管了。不過,羽天齊對于紫陽宗對端木家出手的原因,倒是頗感興趣,若是可以,羽天齊不介意探得這其中的隱秘。

  隨著夜幕降臨,這端木城也變得熱鬧起來。羽天齊坐在茶館內喝了一下午的茶水,絲毫沒有厭倦的感覺。然而,也就在羽天齊喝茶時,忽然,羽天齊眼睛一亮,在過往的人群中發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正是自己的“同伴”,白衣中年人。

  此刻,似乎感覺到了羽天齊的目光,那白衣中年人也是抬首看來,當瞧見是羽天齊時,不由得微微一怔,隨即,一縷淡笑浮上其嘴角,只見其極有風度地走入茶館,坐到了羽天齊的對面。自顧自地斟了杯茶,笑道,“道友倒是好興致,如今大家摩拳擦掌,圖謀大事,而你卻在這里喝茶,道友這份淡然令人佩服!”

  “哈哈,道兄過謙了,大家彼此彼此,看你的樣子,似乎剛逛完這端木城吧?”羽天齊笑道。

  “呵呵,倒叫道友見笑了。在下白衣,還未請教?”白衣中年人微笑道。

  “洛齊!”羽天齊莞爾一笑,對方報出的名字,顯然是個假名,當然,羽天齊也不會報出自己的真名。

  “洛齊?這名字倒有些陌生,想必道友不是北元的人吧?”白衣笑問道。

  “哈哈,白衣此名,也絲毫不出眾,道友又何必追根究底呢!”羽天齊淡笑一聲,兩人對視一眼,盡皆露出抹微笑。顯然,兩人都不愿暴露自己的來歷。

  “白衣道友,不知你逛此城又是為何?難道想多搜集些端木家的資料?”羽天齊好奇道。

  “非也!與端木家一戰無法避免!我只是在找一個讓我出手的理由!”白衣搖頭道。

  “出手的理由?難道受人脅迫不算是理由?”羽天齊好奇道。

  “哈哈,道友這說的是什么話!我等修者,逆天而行,又有何畏懼!脅迫,只是對于他人而言,想必對你我用不到吧?”白衣說到這里,一臉自信地看著羽天齊。

  而羽天齊,則是心中極為震撼,因為羽天齊知道,白衣似乎也看出了自己不少的秘密,這一刻,兩人目光彼此對視著,良久,羽天齊才莞爾一笑,道,“白衣兄的確與眾不同,不知白衣兄可尋到了出手的理由?”

  白衣點了點頭道,“的確有了!這端木家橫行霸道,欺壓鄰里,視人命如草芥,這等惡首,有資格讓我出手!”

  “哦,這樣嗎?”羽天齊淡淡地搖了搖頭,道,“一將功成萬骨枯,自古以來因戰亂而死之人不計其數,而因壓迫至死之人更是數不甚數,這便是天道,難不成,白衣兄修煉到了這份上,也還有悲天憫人之心?天道無情,這便是大道!死在你我手中之人,也不在少數!”

  “哼,是嗎?我白衣雖然殺人無數,但殺的都是該殺之人。天道是無情,但我若不尊天,只奉自己的道又該如何?在我的道中,我便是天,我便是道!洛齊你能視人命如草芥,倒的確令我震驚。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說完,白衣起身揚長而去,在其離去時,看著羽天齊的目光顯然充滿了不屑。

  “好一個白衣!好一個逆修!不尊天道,只奉自己的道,沒想到,北元竟然有這等強者,當真是小覷了北元啊!”羽天齊淡淡搖頭,絲毫不因白衣的話而生氣,因為羽天齊所奉的道,也是自己的道。

  “看來,這端木家也值得我出手了。雖然天道無情,但是我之道卻有情,我不求懂天,只求問心無愧!”羽天齊眼中閃過抹殺意,在聽聞端木家無惡不作后,羽天齊便做出了出手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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