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鉗山獸的問題,羽天齊便繼續自顧自地沉思,目光一直落在遠處。此刻,羽天齊不僅在一邊恢復元力,更是在等待熾烈鷹的消息。至于晴雨等人出外歷練,羽天齊并不擔憂,因為在來此之前,羽天齊便探查過,此山之內,沒有超強的魔獸。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羽天齊等待了半個時辰后,其身后的熾烈鷹,終于有了絲反應。只是這絲反應,卻讓羽天齊有些詫異,此刻的熾烈鷹,并非是探查到了自己所需的信息,而是產生了股敵意,渾身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煞氣。這股煞氣,即使是先前面對自己都未曾發出。
看到這里,羽天齊雖然沒有出言相詢,但卻能感覺到,這是一種潛藏在天性中的煞氣,而能夠令熾烈鷹產生如此大反應的,必定是埋在熾烈鷹血脈里的那絲敵意!
就在羽天齊心中略微了然之時,那熾烈鷹,終于發出一聲低鳴,然后其整個身軀,化作一道暗紅色殘影,直沖天際。這一刻,熾烈鷹已然忽略了羽天齊的存在。
看見這一幕,羽天齊微微有些失神,但是很快,羽天齊的嘴角劃過抹苦笑。雖然不知究竟在其身上發生了什么事,但羽天齊知道,這熾烈鷹定是遇見了極大的危機。當即,羽天齊沒有多想,緊隨而去。
不一會的功夫,羽天齊跟在熾烈鷹身后,已然飛躍了萬米之距,當兩者一前一后出了魔獸山脈時,羽天齊才清晰地看見,在那山脈前方的空中,正飛來一群密密麻麻的魔獸。這些魔獸,郝然是五階魔獸白煞甕。
其沿路所過之處的熾烈鷹,均被這群鳥群吞沒,然后消失的無影無蹤。羽天齊看的清楚,那些把守的熾烈鷹,并非消失,而是被這群白煞甕生生的吞噬了。
“沒想到,原來是熾烈鷹的天敵到來,難怪熾烈鷹王會有如此過激的反應。這可是埋葬在血脈中的兇性!”羽天齊喃喃自語道。直到此刻,羽天齊才明白熾烈鷹異變的原因。
靜靜地飄浮在空中,羽天齊的目光一直看著那疾馳而來的白煞甕,心中極為無奈。此刻雖然有不少的熾烈鷹聞訊趕來援手,但可惜,大部分的熾烈鷹都已經被鷹王派出查看情況,僅留下的熾烈鷹,寡不敵眾,根本不是這些白煞甕的對手。羽天齊可以斷定,就以目前的局勢來看,熾烈鷹覆滅是勢在必然。
“沒想到,因我之事,卻為這熾烈鷹一族引來了如此無妄之災!”羽天齊可以斷定,這群白煞甕之所以此刻到來,定是知曉了熾烈鷹分散而出的消息,所以才大舉來犯,否則,他們也不敢輕易與熾烈鷹群發生戰斗。
此刻,僅僅盞茶的功夫,便有上百的熾烈鷹隕落,那鷹王見狀,更是雙目通紅,口中發出陣陣悲鳴,想也不想,便一往無前地朝白煞甕群沖去。此刻的鷹王,已經沒了任何僥幸之心,他知道,今日自己等人的大勢已去,但是作為王者的他,卻不愿意退后。因為在白煞甕這天敵面前,他身為熾烈鷹的王者,即使死,也要死得有骨氣,這便是其血脈中的尊嚴。在天敵面前,決不妥協!
看著那鷹王一改昔日作風,勇往直前的猛沖而去,羽天齊目光頓時一凝,心中也不禁有些意外。當即,羽天齊想也沒想,便一步邁出,直接施展出了隱動臨近。僅僅一步,羽天齊便憑空出現在了熾烈鷹王的身前,頓時,羽天齊指尖一點,一道元力射入猛沖而來的鷹王體內。
隨著這道元力射入,鷹王的身形頓時一滯,然后,其身形便猛然倒卷而去,落回了熾烈鷹群內。此刻,羽天齊可不會看著鷹王白白犧牲,因為這鷹王,還有利用價值。
做完這一切,羽天齊沒有放下一句話,便瀟灑轉身,踏步走向了白煞甕群。
這一刻,羽天齊的身形雖然在這方天地內并不偉岸,但其渾身的氣勢,卻是隨著其每邁一步,便攀升一步,在其踏出了第十步時,其氣勢已然驚天!只是,這股氣勢還沒有完全散發,便猛然一縮,又再度回到了羽天齊體內。
雖然此刻羽天齊與動手之前沒有兩樣,但是明白的人都知道,此刻的羽天齊才是最為可怕的,因為其體內的元力,已經瘋狂運轉到了極致。
這或許是羽天齊來到海環福地,第一次全力動手。此刻,在那群白煞甕群的先頭部隊,距離羽天齊僅僅十步之遙時,羽天齊陡然大喝一聲,渾身的氣勢猶如浪潮般的席卷而開,當即震得整個白煞甕群為之一滯,然后,在這股氣勢剛出現之際,羽天齊周身又閃爍出一道紅藍色的光暈,這光暈擴展速度之快,僅僅瞬息間便布滿了整片天空。
這是羽天齊自修為突破到八星圣王以來,第一次全力施展陰陽領域,其覆蓋的范圍,郝然已達上千米的距離,竟是一口氣將這白煞甕三分之一的團隊籠罩在內。然后,羽天齊右手朝前一指,一并紅藍相間的長劍,便出現在了羽天齊手中。
陰陽兩極劍,自羽天齊突破圣王以來,第一次被羽天齊召喚出來。頓時,在陰陽領域的增幅下,這柄長劍渾身氣勢大放,一股凌厲的肅殺之氣,彌漫全場。
這一刻,羽天齊的目光變得冰冷,其渾身的氣勢也充滿了殺意。根本沒有多想,羽天齊的身形便突兀地消失在了原地。而當其再次出現時,已然來到了白煞甕群之內。
此刻,只見那天空中寒芒連閃,頓時,一道道慘叫聲自白煞甕群內傳出,然后隨之飄落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血雨,那白煞甕,更是從其中栽落了十幾頭。可是,這僅僅是殺戮的開始,在羽天齊陰陽領域的作用下,這群白煞甕完全變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魔獸,成為了羽天齊屠殺的對象。
此刻羽天齊之所以出手,并不是同情熾烈鷹群,而是因為羽天齊還要利用熾烈鷹查看情報,所以羽天齊怎能坐視其被滅族。當即,在羽天齊全力屠殺下,那群白煞甕的隕落數量急劇增加。
而直到現在,那白煞甕才反應過來,一個個發出憤怒的怒吼,朝著羽天齊這方團團圍來。只是可惜的是,這群白煞甕,只不過相當于圣師高手,在羽天齊強大的陰陽領域下,修為更是大打折扣,在無堅不摧的陰陽兩極劍下,這群白煞甕,完全就是飛蛾撲火,不管沖上前多少數量的白煞甕,盡皆被羽天齊斬落。
也不知這種情況維持了多久,待那白煞甕的數量,下降到只有原先的一半時,其后方的鳥群內才發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怒吼,然后,一頭體型稍大的白煞甕,自鳥群內躥出,帶著剩余的白煞甕,圍攻而來。
“賊首終于出現了嗎?可惜,還是太弱了!”羽天齊僅僅瞥了眼那沖來的白煞甕王,便右手隨意的一揮,頓時,一道紅藍兩色的劍氣,夾雜著一絲白芒,直沖那白煞甕王而去。
這道劍氣速度之快,超過了先前的所有,僅僅瞬息間,便來到了白煞甕王的身前,這一刻,白煞甕王怒吼一聲,剛揮出一道攻擊化解了那道劍氣,便瞧見那對撞的能量中心內,一道白芒激射而來。這白芒僅僅眨眼間,便沒入了白煞甕王的體內。當即,其怒吼一聲,剛要化解,便感覺靈魂深處,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不得不說,被羽天齊的劍之心釋擊中,這白煞甕王可謂倒霉到了極點。魔獸本就不擅長靈魂攻擊,加上其實力又差了羽天齊太多,當即被羽天齊這一劍,斬得靈魂破裂。不過幸虧,這白煞甕王乃是六階魔獸,實力還算強大,在這一劍之下,僅僅受了重創,并沒有隕落。但盡管如此,其也失去了戰力,被其余的白煞甕救出了場。
一劍重傷白煞甕王,那遠處的鷹王瞳孔頓時一縮,心中狠狠的一抽。自其靈魂內產生的兇性,也被羽天齊這一劍斬滅。因為他清楚的體會到,羽天齊先前那一劍的強大,若是被這道劍氣加身,那自己的下場,恐怕不會比那白煞甕王要好。
此時此刻,在一陣顫抖后,鷹王的心中終于掀起抹前所未有的興奮。雖然其被羽天齊擒住極度郁悶,但借助羽天齊的手,重創了白煞甕群,卻使得鷹王極為喜悅。此刻的鷹王,已經完全不認為遭遇羽天齊是個悲劇,同樣,這是他的機緣。
傷了白煞甕王,其余的白煞甕頓時暴躁起來,根本不思考彼此之間的實力差距,便再度蜂擁而來,誓要將羽天齊挫骨揚灰。
可惜,這一切都是徒勞,在羽天齊強大的實力下,這些白煞甕猶如飛蛾撲火,不管來了多少,都被羽天齊一一斬落。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白煞甕的數量越來越少時,那剩余的白煞甕群內,終于再次傳來一陣悲鳴,這聲鳴叫,是那重傷的白煞甕王所發。雖然其對羽天齊已經恨之入骨,但腦海中那僅剩的冷靜卻不斷告誡著自己,若是繼續堅持下去,自己的下場唯有全族覆滅,所以其才毫不猶豫得發動了撤退的命令。
當即,這群白煞甕群便止住了攻勢,猶如潮水般的退后,雖然他們的目光依舊憤怒,但眼眸的深處,卻也透著抹恐懼。顯然,羽天齊用鮮血,讓整個白煞甕群感覺到戰栗。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有這么容易嗎?”看著那群白煞甕緩緩退后,羽天齊眼中閃過抹寒芒,當即大喝一聲,渾身彌漫而出的陰陽領域瞬間收回,然后,取而代之的是,那強大的氣勢,化作萬千劍芒,一舉淹沒了整個白煞甕群。
這最后一擊,是羽天齊對氣劍領悟的最強一擊。這已經完全不屬于當初無烽道派劍域的范疇,或者說,這才是真正的劍域。將煉氣萬劍訣修煉至最高境界,所施展出的真正劍域。此劍域的威力之強,比起當初無烽道派的劍域,不知強上了多少。
這也難怪,當初無烽道派的劍域,只是劍宗的仙四人隨意改編的功法,與劍宗真正的劍訣差之千里。而羽天齊,是真正得到劍宗傳承的人,所以施展出的劍域,自然不能同日而語。
這一刻,所有白煞甕呆滯了,熾烈鷹沉默了。在這劍域之下,那僅剩的白煞甕群,猶如麥子一般,成片成片的倒下,就連那重創的白煞甕王,也在這一劍下傷重不治,隕落而終。
這一戰,白煞甕僅有不到數百的余眾退去,而且這些余眾,還是在羽天齊不想再造殺戮的情況下,撿回一條命,一個個帶著重傷之軀,灰溜溜的離去。若是羽天齊心狠,恐怕這些幸存的白煞甕,也難逃一死。
經過此戰,鷹王徹底被羽天齊的實力折服,恐怕自此以后,即使不要封印,鷹王也會死心塌地的奉羽天齊為尊,因為羽天齊的實力,已然得到了鷹王的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