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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一節 報復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考核弟子中才有人興奮的歡呼一聲,看著乾員重創,他們也知道定是有高手暗中相助。當即,這些考核弟子想也沒想,便一股腦地沖入了場,因為在他們看來,有那暗中高手相助,此時正是報仇的最好時機。

  一時間,整個戰場變得熱鬧起來,只見上百元力師一擁而上,第一時間朝著那手足無措的烈火宗弟子沖去。此刻,由于這些烈火宗的弟子,早已被先前乾員受創的一幕所懾,所以此刻,這些烈火宗的弟子,大多還處于失神中。而直到這些考核弟子沖到近前,這些人才相繼反應過來,開始還手。

  只不過,由于考核弟子人多勢眾,縱使烈火宗的弟子拼盡全力抵擋,但也是雙拳難敵四手,一時間,防線便全面潰敗下來。這也難怪,烈火宗弟子此刻所剩余的,僅僅都是些修為不高的元師們,而那些宗師,早已被黃石“打到”了,所以此刻,光憑這些元師想要應付考核弟子的怒火,無疑是以卵擊石。

  頃刻間,這些烈火宗的弟子便相繼哀嚎出聲,一個個被打倒在地。原本是雙方火拼的局面,一時間,竟成為了單方面的圍毆。只見一名名烈火宗弟子倒地掙扎,被三五成群的考核弟子所毆,局勢可謂風云突變,誰也沒料到今日的考核,會演變出如此一幕。

  遠處的羽天齊,苦笑地看著這一幕,事已至此,已經無法回頭,恐怕接下來,便要面臨烈火宗的怒火了。此刻,羽天齊心中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不要連累黑巖等人,至少此刻的羽天齊,已經放棄了黑巖等人幫自己擺平此事的希望,畢竟,公然違抗烈火宗,出手破壞武殿考核,又公然毆打烈火宗弟子,這一項項罪行,可是已經徹徹底底掃了烈火宗的面子。

  此刻,楊玲也已經稍稍恢復了些,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一幕,楊玲頓時嗤笑一聲,然后目光豁然看向了遠處半死不活的乾員,美眸中閃過道冰冷的寒芒。楊玲可是記得清楚,就是這乾員,害的自己等人受到刁難,自己被羞辱。所以此刻,楊玲一恢復,便是決定要報仇。

  邁開腳步,楊玲一步一步地走向乾員,雖然后者已經暈死過去,但楊玲也不打算輕易饒過此人。畢竟,楊玲性子剛烈,可不會輕易受氣!所以此刻,楊玲便要把自己所受的屈辱,全部報復到乾員身上。

  羽天齊見狀,微微躊躇一下,還是忍住了上前勸阻的沖動。因為事情已經搞到如此地步,也不在乎多犧牲一個乾員,所以羽天齊也懶得多加攪和,任由楊玲宣泄心中的怒火了。

  此時此刻,只見楊玲緩緩走到乾員身前,然后便拔出了系在腰間的佩劍,不由分說的,楊玲便一劍狠狠斬落而下。霎時間,只聽“啊”的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那昏死中的乾員便陡然雙目圓睜,從昏死中醒轉過來。

  此刻,看著乾員那扭曲的面龐,羽天齊微微一驚,趕緊靈識一掃,頓時,羽天齊的神色就變得古怪起來。此時此刻,只見乾員神色痛苦地蜷縮在原地,雙手狠狠得捂著下身,口中不停得倒抽著涼氣,顯然,此刻的他痛苦到了極點。

  看見乾員的反應,楊玲也是嚇了一跳,但隨即,楊玲便嗤笑一聲,口中冷然道,“叫你欺負人,這就是你的報應!”說著,楊玲還不忘狠狠得瞪了眼乾員。

  由于下身受創,乾員此刻痛苦到了極點,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卻又說不出一個字,這直叫乾員心頭的怒火強盛到了極點,只能雙目不甘而又充滿憤怒地盯著楊玲。

  只可惜,對于乾員的憤怒,楊玲直接無視了,淡然地轉過身,臉上終于重新掛上了笑容,朝著羽天齊走來。只不過,對于楊玲這絲笑容,羽天齊卻有些膽顫心驚!莫要看楊玲平日里脾氣有些倔,但要是真是發起狠來,絲毫不亞于楊成。這一刻,羽天齊才深深體會到,楊玲這小姑奶奶曾經令人聞風喪膽的作風,究竟是從何而來。

  不一會,楊玲便回到了羽天齊的身旁,面帶歉意地看向羽天齊,輕聲道,“天羽哥,你不會怪我吧?”

  羽天齊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算了,這一切也是他咎由自取,與你無關!”

  “嗯?”楊玲聞言,臉上頓時一喜,當即真誠地感謝道,“天羽哥,謝謝你,你真好!”

  羽天齊尷尬一笑,自己真的很好嗎?自己是無能為力,沒有選擇啊!若是知道這小姑奶奶會如此懲罰乾員,羽天齊肯定會阻止!可是,如今已經晚了,羽天齊做什么也是枉然,所以羽天齊也懶得責備,只能靜下心思考接下來的應對之策!至少羽天齊可以確定,憑此一事,烈火宗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想到這里,羽天齊心中就不禁有些惆悵,原本想要讓黃石三人加入烈火宗的,現在可倒好,不僅加入無望,還徹徹底底得罪了烈火宗,這直叫羽天齊有些無奈。自己回返南元短短三個月的時光,便接連得罪了兩大宗門,羽天齊也不知這是好是壞!而且此刻更是處在烈火宗的地盤上,自己等人又該如何善后呢?

  就在羽天齊思索間,那場中烈火宗的弟子,已經基本上被打倒,只不過,由于考核弟子們沒有解氣,所以打倒了烈火宗弟子后,這些考核弟子,仍就在無情地蹂躪著這些烈火宗弟子,發泄心中積蓄已久的怒火與不滿,根本不為自己即將到來的命運所考慮。

  終于,在一陣圍毆之后,考核弟子們終于慢慢停歇了下來,重新集合在一處,而黃石和楊成,也回到了羽天齊身旁。只是讓羽天齊哭笑不得的是,此刻那群考核弟子,竟然全部站在自己四人身后,似乎是以自己等人馬首是瞻,但又似乎是在無聲地訴說著,自己四人才是罪魁禍首的樣子。

  對此,羽天齊暗暗搖頭,隨即目光便看向了場中,此刻那群烈火宗的弟子,已經幾乎沒一個有行動能力的了,各個帶傷的軟倒在場中,由得甚至已經昏死過去,可見,那些考核弟子出手并沒有留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于,那山谷外便有烈火宗的弟子過來了,只不過,當其遠遠看清谷內的情況后,其那淡漠的神情,第一時間變得驚懼起來。其似乎很難相信眼前所看見的一切,當即不由自主地揉了揉眼睛,繼續望去。當其確定自己所見無誤后,其頓時顫抖了起來,然后毫不猶豫的,從懷中取出了一塊示警玉簡捏碎,立刻,其口中便驚懼的吼道,“敵襲!敵襲!”說著,其便撒腿開跑,沖出了谷外。

  對于這名烈火宗弟子的離去,羽天齊并沒有阻攔,因為羽天齊知道,該來的遲早要來。接下來,或許就是自己等人面對烈火宗怒火的時候了。

  然后,在接下來的時間中,那山谷外便陸續沖進了不少烈火宗的弟子,而來人,似乎源源不絕一般,僅僅小半個時辰,那山谷內就被烈火宗的弟子所充滿,被圍得水泄不通。

  而且,這些到來的烈火宗弟子,一看見場中的情況,無一不變得驚懼與呆滯起來,因為眼前的這一幕,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不敢想象的。

  這一刻,這些到來的烈火宗弟子并沒有貿然出手,而是完全保持了仇視地盯著場中唯一沒有受傷的羽天齊眾人,因為他們知道,這件事,已經不是自己等人可以處理的了,必須交給派內長老。

  果然,不一會的功夫,那天空中,終于射來了數道流光,僅僅眨眼間,四名花甲老者便來到了場中,而看著四人身著的火紅色長袍,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安靜下來,因為,長老終于來了。

  四人到來之后,僅僅瞥了一眼,神色都不禁變得驚怒起來,然后,四人盡皆怒喝一聲,朝著下方的弟子問道,“這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下方眾弟子聞言,內心都是狠狠的一抽,此刻感覺到四人身上所散發出的煞氣,所有弟子靜若寒暄,不發一言,因為他們無法回答長老的問題,同時,眾人也明白,這四位長老,已經怒火中燒了。

  瞧見眾人保持沉默,那四名老者都是怒不可遏,但他們也明白,這些弟子定是不知情,才保持了沉默。這一刻,四人當即放棄了詢問,將目光投注到場中,試圖尋找一個還算意識清醒的弟子。只可惜,讓四人又驚又怒的是,那場中的弟子,除了昏迷的,盡皆是意識模糊的倒在原地哀嚎,根本沒有一個幸免于難的。這一幕,直叫四名老者氣怒不已。

  終于,就在四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時,那場中的邊緣處,傳來了一道微弱的呼喊聲,道,“四位師兄,我知道。”

  “嗯?”雖然這道呼喊聲極為微弱,但四人還是清晰地捕捉到了。頓時,四人循聲望去,當即看見了那躺在邊緣處,下身布滿血的乾員,此刻的他,正一臉痛苦,神色憔悴地看著自己四人。

  這一刻,四人微微一怔,當即臉色微變,落了下去。只見四人來到乾員身旁時,其中一名老者第一時間扶起了乾員,輸入股元力進入乾員體內,喝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你這傷如何受得?”說著,這名老者有意無意地看著乾員下身仍在出血的部位,當即目光一凝,不由自主地驚呼道,“乾員,你…”

  乾員聞言,眉宇間閃過抹煞氣,當即狠狠得瞪了眼那說話的老者,悲呼道,“四位師兄,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那群考核弟子,竟然公然叛亂,不服規定,對我們出手,簡直就沒將我們烈火宗放在眼中!”

  “什么?你們的傷,都是那群考核的弟子弄的?”那長老聞言,目光中頓時閃過抹詫異與疑惑,那群考核弟子,的確是場中唯一安然無恙的一群人,只是這群人,修為也就是元師與宗師的境界,豈能傷到自己烈火宗的精英弟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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