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飛奴的話,羽天齊的神色稍稍舒緩,隨即才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這里就交給你處理了!”說著,羽天齊還不待飛奴反應,竟直接拉住童佳騰空而起,朝著遠空飛去。
飛奴見狀,微微一愣,隨即嘴角才劃過抹苦笑。不過飛奴雖然意外羽天齊的舉動,但并沒有失神!在那圣王起身追擊羽天齊之時,飛奴便先一步縱身入空,攔住了那名圣王道,“利添!今日的比試,有目共睹,乃是公平的比試!你莫要糾纏不休!否則,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飛奴!你當真要與我作對不成?今日這比血仇,我飛霞峰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既然你代表宇飛峰要護這二人,那好,咱們就宇飛峰見,我屆時倒要看看,你宇飛峰如何袒護那二人!”
此刻,利添見羽天齊二人已經逃得無影無蹤,知道追下去沒有結果,所以當即放棄了糾纏。不過利添可不會如此善罷甘休,心電急轉之間,其便打定了主意,回去請示峰主,然后去宇飛峰討要說法。憑宇飛峰那淺薄的根基,利添有信心讓其就范!所以一念至此,利添便也轉身而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飛奴無奈地看著這一幕,心中也極為郁悶。若是自己早些出手,或許事情就不會鬧到如此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了!黯然一嘆,飛奴也飄然而去。至此,這場比試才在這峰回路轉之下,突兀的結束了。雖然眾人此刻意猶未盡,但卻已經深深記住了宇飛峰的兩兄妹,這兩人,可都不是好惹的主啊!
帶著童佳,羽天齊一陣猛趕,很快便離開了無烽城,進入了無烽道派的地界!此刻,羽天齊才放緩了速度,看向一旁的童佳問道,“童佳,感覺如何?這一個月來,玩得可愉快?”
聽著羽天齊這句不咸不淡的問話,童佳微微一怔,便沒好氣地白了眼羽天齊,道,“愉快不愉快,不用你管!你這么短時間便出關了?傷勢痊愈了?”
羽天齊無奈地聽著童佳的問話,搖了搖頭,道,“沒有,我的經脈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真正痊愈!對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你這一個月來在無烽城如此強勢的原因了吧?”
聽見羽天齊問到正題,童佳的神色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沉凝半晌,童佳才神色肅穆道,“羽天齊,你還記得上次在信盟幫所遇見的那名圣王嗎?”
羽天齊心中竊喜,但臉上卻是沒有任何表情道,“記得,那圣王知道我的身份,我必須殺了他!”
童佳聞言,頓時露出抹苦笑道,“羽天齊,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想必你早就有所猜疑了,不錯,那圣王,其實是我的朋友!我與他,也是合作的關系!此次我在無烽城的所作所為,便是引他出來相見!”
“哦?是嗎?”羽天齊眉宇間故意閃過抹殺機,道,“那你可見到他了?”
感受著羽天齊渾身散發出的淡淡寒氣,童佳心中一緊,當即沉聲道,“羽天齊,事情不是你想的這般!此人并不簡單,他手上,掌握了一股不弱的勢力,若是我們利用他,日后對付無烽道派,他會起到大用!此次我與他見面,也與他說清了當日的事,他雖然憤怒,但卻不會因此追究我們的所作所為,相反,他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與你合作!所以此次他讓我轉告你,若是彼此可以合作,他不但不會揭穿你,反而還會不遺余力的幫助你!”
“哼,是嗎?我憑什么相信他!”羽天齊冷然道。
“羽天齊,那你信不信任我?”見羽天齊有些抵觸,童佳頓時反問道。
“我信任你,但是我不信任他!童佳,要我信任他也可以,你告訴我他的來歷和身份!否則,我絕不會就此罷手的!”羽天齊毫不相讓道。
童佳聞言,頓時一窒,眉宇間閃過抹尷尬之色,這一刻,童佳有些無奈道,“羽天齊,對不起!他的身份,我也不知道!”
“恩?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就敢信任他了?”羽天齊眉頭微挑道。
“這不是一碼事!我信任他,是因為他和你一樣,需要借助我背后的勢力隱藏身份!若是他食言,日后他對付無烽道派,就沒人給他收拾攤子,屆時,屠的勢力絕不會放過他!所以這就是其可以信任的原因!”童佳斬釘截鐵道,“還有,羽天齊,你說過,我們如今勢弱,需要盡量多拉攏幫手,有這樣的幫手,難道你還不滿意嗎?”
說到這,童佳咬了咬牙,有些怒意道,“羽天齊,說了這么多,你就表個態吧!若是你執意不接受他的示好,那你們就去鬧,我也不管了!你們想打想殺隨你們!反正我的目的是無烽道派!我和你們誰合作都可以!”
瞧見童佳被自己逼急,羽天齊心中有一股奸計得逞的痛快,當即不著痕跡地收斂了傲色,語氣稍緩道,“好了,童佳,我只是說出我的擔憂而已!此事,容我考慮一下吧!不過,童佳,在此之前,我很想問問,你究竟還有多少事瞞著我!至少,如果此行我知道有此人的存在,而且知道你們的關系,我絕不會暴露身份!”
童佳一怔,頓時露出抹歉意的神色,有些無奈道,“羽天齊,此次確實是我失策了!但是我可以對你保證,絕沒有下次!而且我也沒有什么瞞你的事情了!”
“真的?”羽天齊加重語氣道。
“是真的!”童佳沒好氣地回了句,隨即才有些不滿道,“羽天齊,現在你說說,你究竟是什么態度了吧?你究竟要不要與此人合作?”
羽天齊聞言,頓時露出抹微笑,并沒有急著回答童佳,而是心中快速思考了起來。看來劍辛崖對自己說的沒錯,童佳確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雖然這讓羽天齊稍稍有些相信劍辛崖對自己所說的話,但也同樣讓羽天齊有些犯難!因為至少目前為止,羽天齊已經失去了探知劍辛崖真正來歷的途徑,連童佳都不知道,羽天齊就再也沒有辦法確認劍辛崖是否是劍宗的人了!
想到這,羽天齊微微嘆了口氣,隨即才看向童佳道,“好了,此事暫且不談,飛奴來了!這一次,我們惹的事可不小,恐怕接下來還會引起些麻煩!”
說話間,飛奴的身形由遠及近,快速地來到了羽天齊二人身前。只不過,出乎羽天齊二人意料的是,飛奴對先前之事只字未提,僅僅與兩人交換了個眼色,便一同朝著宇飛峰趕去。
盞茶的功夫后,當三人回到宇飛峰之時,頓時,三人便在那山巔的大殿之前,看見了十幾道熟悉的身影,正是官宇飛與風行子等人。
此刻瞧見羽天齊三人歸來,眾人頓時迎上前,官宇飛保持著微笑,當先一步道,“范兄,兩個月的修養,傷勢可痊愈了?”
羽天齊聞言,露出抹微笑道,“多謝少主關心,屬下已經沒有大礙了,如今除了經脈尚未痊愈,其他一切都已復原!”
說話間,官宇飛一道靈識已經掃過了羽天齊,見羽天齊所言非虛,官宇飛頓時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此次喊飛奴招范兄回來,是有事想與范兄商量!走,我們里面敘話!”說著,官宇飛便領著眾人走入了大殿!
不過在來到大殿之中后,飛奴卻先一步開口,將先前無烽城所發生的事敘述了一遍。而此事,聽得全場眾人都是神色大變,其中眾人表情最精彩的地方,莫過于聽見羽天齊那無數卷軸的攻勢,當真是令眾人又羨又妒啊!羽天齊不僅實力強橫,手段也是如此層出不窮,其還真不是自己等人可以比擬的,也難怪連官宇飛和飛奴,都對他禮敬有加!
和風行子等人比起來,官宇飛聽見此事時,除了聽見羽天齊有不少卷軸時有露出抹詫異,其余之時,官宇飛還算是神色平靜。待到飛奴敘述完畢,官宇飛才不在意道,“殺就殺了,就是兩名不成器的圣王而已,那飛霞峰難不成還想因此事來興師問罪?”
說到這,官宇飛頓時面帶笑意地看向羽天齊,道,“范兄不必緊張,此事僅僅小事而已,我自會替范兄解決的!現在,還是讓我們來說說正事吧!”
聽見官宇飛將自己的胡作非為僅僅一筆帶過,羽天齊心中也頗為驚訝,不過隨即,羽天齊便露出抹感激之色,道,“少主有話但說無妨,有什么需要屬下效力的地方,屬下必定竭盡全力!”
“恩!”官宇飛點了點頭,露出抹苦笑道,“諸位,前不久金元城發生的事,想必諸位也有耳聞了!韓家和豐幫幾大勢力,一同找金家討要說法,結果卻被金家擋回,后來雙方更是發生了些摩擦,以致最后雙方大打出手,我無烽道派出面調停,結果金家冥頑不靈,不僅聯合東呈學院共抗我們幾大勢力,更是借助玉衡的力量,重創了我們幾大勢力的高手!此事原本我無烽道派不該出面,但可恨的是,金家不分青紅皂白,損我無烽道派的威名,這就不是我宗可以容忍的事!”
說到這,官宇飛頓了頓道,“金家敢公然對抗我無烽道派,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經過宗內長老們的商榷,我們必須給金家予以懲戒!只是礙于如今玉衡明著相助金家,使得我派高手暫時不能出手,所以現在需要諸位,為我派分憂!”
“恩?少主,您的意思是,讓我們去滅了金家?”風行子等人一陣錯愕道,要是真得如此,那自己等人無疑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官宇飛一怔,頓時啞然失笑道,“風兄誤會了,我并不是這個意思!金家勢強,我們不能與之公然為敵!但是在烽域,金家有不少勢力,如今,我想諸位做的,便是協助韓家、豐幫幾大勢力的高手,一同對付金家的附庸勢力,打壓金家!等過段時間,我派籌備充分,再給予金家雷霆一擊!”
“哦,原來如此!”眾人聞言,都暗暗寬心,若是真讓自己等人去對付金家,恐怕眾人沒一個敢去的,畢竟這可是九死一生的任務!而現在僅僅是協助韓家等人去打打秋風,這個事情眾人倒不會排斥,畢竟,若真惹怒了金家,后者要算賬的也不會先找自己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