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天齊聞言,頓時苦笑一聲,自己突破圣王,才只有逃生的機會,這等差距,確實不是一點點的大啊!心中暗暗感慨了一句,緊接著,羽天齊便神色一正,道,“藥老,小子如今修為已經達到了圣師巔峰,想要沖擊圣王境界。但是這個過程,需要煉化柄本命武器,可是…”
“可是少爺您想煉化陰陽兩極劍,而那武器又無法完全被孕育,所以少爺您覺得困擾是吧?”藥童接話道。
羽天齊聞言,苦笑一聲,點了點頭,道,“不錯,藥老,正是如此!于師叔告訴我,要想快速煉化此劍,就必須重新鍛造它!可是天下間,能鍛造它的人寥寥無幾,所以小子想問問藥老,您有什么辦法幫助小子嗎?”
藥童微微沉凝,半晌才黯然一嘆,道,“少爺,此劍是院長用陰陽精晶所鑄,以院長的修為,也只能將其勉強鍛造成型,然后便再也沒有能力鍛造了。所以連院長的實力都無法將其鍛造,老仆也是無能為力!恐怕天下間,能將其鍛造成型的,不超五指之數!不過少爺,您不是在妖域遇見過劍宗的高手嗎?若是少爺尋他幫忙,或許會有機會!畢竟,劍宗的煉器術可是獨步天下,幾乎沒有無法煉制的武器!”
說到這里,藥童微微頓了頓,道,“不過這也只是老夫的猜測,至于那劍宗的高手能否幫助少爺煉制成功,老仆就不敢確定了!若是實在不行,少爺不如就煉化其他武器吧!”
羽天齊聞言,心中不禁有些失望,連藥童都無能為力的事,恐怕至今也只此一件了!不過羽天齊知道,這也是極為無奈的事情,陰陽精晶蘊含水火二力,這就決定了其煉制的特殊性!像藥童這些強者,其實力是足夠,就是因為屬性不符,所以才束手無策!
想到這里,羽天齊暗暗搖了搖頭,道,“算了,既然如此,此事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屆時在做打算!”
藥童點了點頭,收回了自己的元力,微笑道,“好了,少爺,您的傷基本上無礙了,只需要恢復幾日,便能復原!不過少爺,您體內的經脈受到震蕩太大,所以短時間內,切莫與人全力動手。”
羽天齊點了點頭,舒展了一番腰肢,總算喘了口氣!若不是藥童幫助自己梳理身體,恐怕自己想要行動,都需要幾日的調理!
“走吧,少爺,我們先去金家吧!說什么,也得先去見見主人!”藥童有些無奈地說道。
羽天齊聞言,心中頓時一緊,暗道聲無奈,該來的總還是要來的,恐怕自己這一去,會有諸多坎坷!
在藥童的帶領下,兩人僅僅片刻的功夫,便來到了金家!不過為了掩藏身份,兩人并沒有光明正大的進入金家,而是藥童帶著羽天齊,直接潛入了金家的腹地,來到了眾人慶功的地方。
此刻金家這座深殿內,正聚集了九道身影,這些人有說有笑,正在把酒言歡!一眼望去,盡是各方巨頭,其中包括了胖叔、金天、于會長、蒼劍天,宋文錦,魯老、金善賭、金崛和蒼青泉九人。對于這些人匯聚一堂,羽天齊并沒有太過吃驚,不用想都知道,定是為了“迎接”自己,金家特意將與自己有關的人安排在一處。
隨著藥童帶著羽天齊出現,在場的眾人都是神色一喜,當即起身相迎,而唯獨魯老,看也不看羽天齊,仍就自顧自地坐在原位,自斟自飲。
羽天齊與眾人一陣寒暄后,最后終于將目光投向了魯老,在眾人一陣戲謔的目光中,羽天齊硬著頭皮,撤掉了自己的易容,悻悻地走到魯老的身旁,躬身施禮道,“天齊見過老師!”
蒼青泉三人同情地看著羽天齊,心中為其默默的哀悼,魯老的難伺候可是出了名的,身為玉衡學員的蒼青泉和金善賭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恐怕羽天齊今日,要倒霉了!
果然,在羽天齊躬身行禮之后,魯老神色不變,當做沒聽到,仍就飲著杯中的酒,不理睬羽天齊。而羽天齊,則是心中暗道聲無奈,只能繼續躬著身子!
就這樣,在全場靜謐的環境中,也不知過了多久,那魯老終于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淡淡地瞥了眼滿臉苦相的羽天齊,道,“你眼中還有我這個老師?”
羽天齊一窒,頓時悻悻一笑,道,“老師何出此言,小子一直就當您是小子的老師啊!這么久沒見,小子最想念的也是您!您看,小子傷勢初愈,不就趕來問安了嘛!”說著,羽天齊露出抹憨笑。
“恩?”聽著羽天齊的甜言蜜語,魯老眉頭微皺,冷哼一聲,道,“少給我嬉皮笑臉!老夫問你,去妖域之前,老夫交代過你什么!”
羽天齊一怔,頓時回憶道,“老師曾囑托過小子遇事要謹慎!”
“哼,虧你還記得!那老夫問你,你去了妖域都做了什么?星珠被奪,關你什么事,要你操什么心,自己獨創妖域,搞得差點被無烽道派所害,而且不但如此,你不吸取教訓,又來烽域胡鬧!你說說,你是不是想氣死老夫?”魯老厲聲教訓道。
羽天齊一怔,心中暗道聲無奈,果然,魯老還是因為自己的這些事生氣了。這一刻,羽天齊只能硬著頭皮,不聲不響的呆在原地,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靜靜聆聽著魯老的教誨!
就這樣,在羽天齊采取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戰略下,魯老的教誨足足持續了半盞茶的功夫才緩緩停歇!這一刻,緩過氣來的魯老重重地哼了聲,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道,“臭小子,知道錯了嗎?”
羽天齊極為老實地點了點頭,道,“知道了!”
“恩?知道了?知道什么了?”魯老眉頭微皺道。
羽天齊一愣,頓時悻悻一笑,道,“要聽老師的話啊,下次小子做什么事,絕對通知老師一聲,恩,就比如此次對付無烽道派,小子應該早點告訴老師,這樣老師才能很有效的幫助我嘛!”
羽天齊此話一出,滿場錯愕,魯老先前與眾人閑聊之時,話語中便透著對羽天齊胡作非為的嚴重不滿。而此刻教訓羽天齊這么多,就是希望羽天齊能有節制,可不料,羽天齊非但沒有意識“錯誤”,還想拉魯老一塊下水,這就使得眾人有些欽佩羽天齊的“膽量”了。
然而,就在眾人暗暗嘀咕魯老會不會因此而發作的時候,魯老那緊繃的臉色,忽然綻放出一抹濃郁的笑容,道,“不錯不錯!小子,你果然知道錯了!就是這個理,下次做什么事,要先告訴老師,這樣才能更好的安排計劃嘛,比如今次,要是老師早點知道,在無烽道派來此的路上,我們便出手將他們的人殺光,到時候,弄個死無對證,誰也不會懷疑我們!”
魯老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狠狠一抽,這么明目張膽的去擊殺無烽道派的高手,魯老是有這個實力,可是所鬧出的動靜也太大了點吧!再者,只要無烽道派不是白癡,這西元之上,能夠覆滅如此強大勢力的人屈指可數,人家不想到藥童,那才叫有鬼!
眾人對視一眼,盡皆露出抹苦笑,原來自己等人一開始便會錯了意,魯老根本不是想阻止羽天齊對付無烽道派,相反,魯老還是鼓勵羽天齊去這么做,只是其所為的知錯,是讓羽天齊反省反省自己的方法,不要單槍匹馬的獨干而已!
想到這,眾人盡皆苦笑搖頭,這一對師徒,還真的是一對活寶!一個年少輕狂,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無烽道派被這兩人惦記上,還真的是夠倒霉的!
“你們這是什么表情?難道老夫說的不對嗎?要不是這臭小子這次拉攏你們公然對抗無烽道派,老夫早就在路上將他們全部殺光了!哼,敢動我的寶貝徒弟,無烽道派的簡直是不知死活!”魯老瞥了眼眾人,頓時憤憤地說了句。
眾人盡皆苦笑,于會長無奈地走上前,道,“師兄,你這脾氣得改改,就你這種辦事方法,簡直是自找麻煩!我倒覺得天齊小子做的不錯,以理服人,以勢壓人,這樣才能最好的打擊無烽道派!再說,常言道,狗急跳墻,要是按你那方法來,無烽道派恐怕早就不計代價與我們開戰了!”
見于會長教育自己,魯老頓時變得不樂意起來了,道,“師弟,我在教訓徒弟,關你什么事!你是妒忌我有徒弟嗎?”
于會長聞言,眼角微微抽搐,當即皮笑肉不笑道,“師兄,就你這樣子,是害天齊!”說到這,于會長頓時對羽天齊說道,“天齊小子,你要不直接做老夫的徒弟吧,我將我一生所學都傳授于你,我還可以送你去我煉丹工會總部,學習當世頂尖的煉藥術,可比這老匹夫教的強多了!”
“恩?師弟,你這是在挖墻角嗎?天齊可是我的徒弟,你少要眼紅,你有本事,你就自己收個徒弟去!”魯老美滋滋地說道。
于會長一怒,頓時與魯老開始爭論了起來,看得所有人都是搖頭苦笑。
羽天齊瞧見這一幕,非但沒氣,反而心中暗暗舒緩了口氣,自己總算度過這一關了,也幸得魯老沒有反對自己對付無烽道派,要不然,自己要繼續對付無烽道派還要頗費一番波折!
這一刻,羽天齊也懶得理睬吵得不可開支的魯老二人,僅僅是來到了藥老幾人身前,對著蒼劍天率先施禮道,“今日多謝前輩出手相救,天齊感激不盡!”
“哈哈!小友無需客氣,你是青泉的好友,老夫幫你是應該的!”蒼劍天喜不勝收的說道。對于他來說,不管是自己與魯老等人的交情,還是羽天齊與蒼青泉的交情,都值得自己出手,而且更重要的是,羽天齊的潛力無限,影響力也是極大,幫助羽天齊,無疑是給自己結個善緣,待日后羽天齊成長起來,自己無為道觀,無疑會擁有一個強而有力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