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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一節 再遇宋先生

  季長老說了句,微微頓了頓,才繼續言道,“小雨離去,雖然讓老夫有些不舍,但老夫知道,出外歷練是好事,其能有這份心意和勇氣,老夫也替她開心!只是她此去,老夫也有諸多的擔憂!”

  說到這里,季長老忽然看向了羽天齊道,“天齊,老夫此次幫你,也是有個不情之請!此次不管成功或是失敗,希望你能幫助老夫將小雨尋回,我想,天下間也唯獨你,能夠找到小雨!”

  羽天齊一怔,深深地看了眼季長老,見其眉宇間掛著抹濃濃的哀傷,羽天齊便知道,小雨在季長老心目中的地位!恐怕雨詩不僅被季長老當做弟子,更是被季長老當做了親人,試想,一個垂暮的老人,忽然走失了親人,這是怎樣的一種折磨。一時間,羽天齊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當即用力地點了點頭,道,“季長老放心,此事您不說,晚輩也會照辦的,待我此次解決了無烽道派的事,我便會盡力尋找小雨的!”

  季長老聞言,點了點頭,神色微微有些舒緩,也不再多言,繼續帶著羽天齊朝學院深處行去。

  在兩人走了盞茶的功夫后,才來到了一座寬敞的院落內。這座院落占地極廣,其中有著許多屋舍,而其正中央的一座木樓,尤為顯眼。雖然這木樓從外表看上去極為陳舊,但羽天齊卻是清楚地看見那木樓門框上掛著一塊金燦燦的匾額,上面郝然刻著“長老院”三個大字。

  羽天齊有些詫異地看著眼前的此情此景,實在沒想到東呈長老院竟是如此陳舊的一座木樓。不過對此,羽天齊也僅僅暗暗感慨了一番,并沒有過多言語。

  不過一旁的季長老,卻是有些緬懷道,“天齊,你可知道為何我東呈長老院會設在這個地方嗎?其實很簡單,這座院落,便是東呈學院最早的前身,而那棟木樓,便是當年我東呈建校時唯一一座教學樓!時過境遷,雖然我東呈蒸蒸日上,但當年的遺址卻還保留至今。而原因,便是為了勉勵我校長老,告誡我校長老們,不要忘記先賢們的努力,是當年他們的含辛茹苦,才有了今日東呈的輝煌!”

  羽天齊神色肅穆地聽著季長老的解說,心中一陣激蕩!沒錯,任何勢力的成長,都是經過了無數代人辛勤耕耘,沒有先行者,又何來今日的輝煌。這一刻,羽天齊自主的停下身,目露恭敬地站立在原地,對著那木樓行了三禮,此時羽天齊之所以如此做,完全是情不自禁,并沒有任何做作,表達的是羽天齊對東呈先輩們的敬重。

  季長老有些詫異地看著羽天齊的舉動,眼角閃過抹欣慰與贊賞,羽天齊能如此出色,與他的真性情密不可分!或許也只有羽天齊這樣堅定不移的性格,才使得其在修煉一途上走得比別人更快,更穩,更遠!

  當即,季長老也是有些激動地說道,“天齊,你的心意,先輩們會感受到的!你是小雨的哥哥,也算老夫的半個弟子,如果你不嫌棄,以后喚老夫一聲師叔可好?”季長老此刻,一是愛屋及烏,二是真正的喜歡羽天齊這樣的優秀年輕人,此刻,季長老心中都不禁有些羨慕起玉衡來,若是東呈出了一名羽天齊這樣的弟子,那該是多么令人振奮的事!

  羽天齊微微一笑,當即謙卑地施了一禮,道,“師叔!”

  季長老聞言,當即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羽天齊的肩膀道,“好!好!好!天齊,小雨這輩子能遇見你,真是她的福分!日后有你照顧小雨,老夫也就安心了!”說著,季長老便拉著羽天齊,朝前行去,直接來到了長老院的門口。

  來到近前,羽天齊才發現,原來這陳舊的長老院并不簡單,其周身,竟隱隱閃著道霞光,只是這霞光極為微弱,根本看不清,也根本沒有絲毫能量波動。但羽天齊知道,這霞光并不簡單,若是觸碰了其中的禁制,恐怕其爆發出的威力,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擋的。

  這一刻,季長老停下腳步,僅僅低聲說道,“天齊,你在此稍候,師叔先進去幫你說說,至于長老們如何決定,會不會見你,師叔就不敢保證了,師叔雖然也是長老團成員,但輩分卻是最低,根本沒有發言權,所以師叔能做的,僅僅是盡力幫你謀求一個勸說的機會!”

  羽天齊點了點頭,深深的一輯道,“師叔,我明白的,這一次,就勞煩你了!”

  季長老點了點頭,微微遲疑片刻,才有些凝重地問道,“天齊,你老實告訴我,此次對付無烽道派,玉衡可會參與?”

  羽天齊微微一笑,當即點了點頭,道,“師叔,此事我也不瞞您,我已經向玉衡求助了,讓他們出面力挺金家,想必玉衡不會袖手旁觀,只是他們的答復尚未到來,我也不敢保證他們會不會介入!”

  “哦,原來如此,我知道了,你在此等會吧!”說著,季長老便獨自走到那大門的禁制前,朗聲說道,“弟子季鳴,求見諸位長老!”

  隨著季長老開口,那陳舊木樓周圍的禁制忽然微微一閃,隨即,那大門處的禁制卻緩緩露出了道僅供一人通行的通道,只聽其中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道,“原來是季長老,既然來了,那便進來吧!”

  季長老聞言,頓時神色一正,昂首闊步地朝內而去,不一會便消失在了通道內,而那禁制,又再度恢復如初。

  羽天齊這一等,足足過去了一個時辰,而季長老,始終沒有出來,這不禁讓羽天齊多少有些擔憂。而就在羽天齊有些躊躇之際,忽然,羽天齊感覺到身后襲來一道微風。這一刻,羽天齊想也沒想,當即轉身望去,當瞧見一道人影已經悄無聲息地來到了自己身后三米處時,羽天齊頓時吃了一驚。

  不過當羽天齊看清來人的相貌后,羽天齊的吃驚更甚,當即驚呼出聲道,“宋先生,是您!”

  瞧見羽天齊的吃驚樣,宋先生僅僅微微一笑,便恬淡地說道,“小友,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只是這一次,不知老夫可有機會知道你的名諱?”

  羽天齊聞言,微微思肘片刻,當即露出抹微笑道,“既然當初答應過先生,那小子自然不會在隱瞞!小子名叫羽天齊,來自玉衡!”

  “哦?你便是玉衡的羽天齊?果然是驚才絕艷的不世之才!”宋先生并沒有任何吃驚,僅僅保持著微笑贊揚道。

  羽天齊聞言,當即淺淺一笑,道,“先生既然知道我的名諱,那不知先生又是何身份呢?”

  “呵呵,老夫僅僅是東呈一個無事之人,你若是想知道,就隨我來吧!”說著,宋先生當先走去,來到了長老院門口。這一刻,也不見宋先生有什么動作,僅僅右手微微一揮,那道若有若無的禁制,便被撕開了一道入口。

  這一幕,看得羽天齊心中一緊,這宋先生的實力之強,已經完全超乎了自己的預計,能夠信手拈來的打開一道禁制的入口,此人的修為,肯定已經達到了元尊境界。

  隨著宋先生撕裂出入口,其當即步入其中,然后才轉身望向羽天齊,似笑非笑道,“天齊小友,你不來嗎?”

  羽天齊一怔,臉上露出抹躊躇之色,不過僅僅眨眼間,羽天齊的臉上便重新掛上抹堅定,當即,羽天齊毫不猶豫地邁開了步伐,隨著宋先生步入其中。

  走過那長長的通道,羽天齊終于進入了木樓,來到了樓外的一條通道內,順著這條狹長的通道望去,羽天齊頓時在那通道的盡頭看見一些微弱的燈光。這一刻,羽天齊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周身的空間傳來一陣輕微的波動,當即,羽天齊便看見,宋先生竟然在自己周身布置出了一道隔絕結界,隱藏了自己的身形。

  此時此刻,宋先生并沒有說話,僅僅對羽天齊投去了一個“隨我來”的眼色,便當先朝前行去。當兩人來到通道盡頭時,頓時,羽天齊便聽見那大廳之內,傳來一陣陣激烈的爭辯聲,而其中一道,正是羽天齊極為熟悉的季長老聲音。

  聽了一會,羽天齊便聽清了眾人爭論的主題,正是為自己前來求援的事在做著激烈的爭辯。只是令羽天齊有些無言的是,此刻竟然絕大多數長老,都在反對援手金家的決定,這不禁讓羽天齊有些焦急。

  不過也就在此刻,宋先生卻忽然開口道,“原來天齊小友來此,是想東呈出面力挺金家,看來此事不好辦啊!”

  羽天齊尷尬一笑,攤了攤手道,“晚輩也知道如此做有些唐突,只是事情緊急,晚輩也別無他法!”

  宋先生點了點頭,道,“確實,以如今金家的境地,也唯有我東呈,才有能力援手。”說到這,宋先生目露精芒地打量了番羽天齊,道,“天齊小友,如今里面的長老們在做著激辯,無非是因為此事實在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你覺得東呈在沒有回報的前提下,會愿意出手相助嗎?”

  羽天齊聞言,頓時露出抹苦澀的笑容,搖了搖頭,道,“如果我是東呈的決策者,我絕不會答應此事,畢竟無烽道派可不是善茬,我不會在沒有利益的情況下將東呈置于險境!但是,作為我個人而言,雖然知道想要說動東呈有些難如登天,但我必須努力,因為這是解除金家危機的唯一機會!”

  “哦,知道事不可違還一意孤行,你倒是有些毅力,那你且說說,你憑什么勸服東呈?”宋先生饒有興趣地問道。

  羽天齊聞言,神色不變,不卑不亢地說道,“東呈之所以不愿意出手,是因為沒有相應的好處,但如果我將無烽道派連根拔除,還烽域一個朗朗乾坤,那屆時,東呈會沒有利益嗎?”

  “哈哈,將無烽道派連根鏟除,你倒是口氣不小!雖然你如今在西元聲名鵲起,但似乎還沒有抗衡無烽道派的能力,你憑什么敢出此狂言?”宋先生步步緊逼地問道。

  面對宋先生的氣勢壓迫,羽天齊并沒有絲毫怯意,當即一字一頓,嚴肅地說道,“我憑什么,憑決心,難道這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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