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像你這樣自私的人,只為自己著想,你何曾考慮過我的感受?”羽天齊滿含怒意地說道,“為了一個可以自己決定的事,你拿我的生命威脅我,又傷害你的姐妹,你這不是找理由,你這是泄憤,懂嗎?”
面對羽天齊的責備,李夢寒嬌軀微震,隨即臉色變得煞白,整個人不自覺地顫抖起來,羽天齊的話,句句在理,也同樣,字字刺在李夢寒的心間。確實,自己為了這個決定,傷害了許多人,更是傷害了自己曾經的朋友與如今的姐妹,此時此刻,李夢寒才覺得自己做錯了。可是做錯了又如何,自己現在已經失去了所有。
這一刻,李夢寒有些無助地哭訴道,“天齊,你難道不再當我是朋友了嗎?如今,我失去了家族,難道你還要我失去朋友嗎?”
聞言,羽天齊一窒,心中震怒的同時,但卻興不起任何怪罪之意。如今的李夢寒,確實是個可憐之人,不僅叛出了家族,更是開罪了蘇晴等人。看其無助的眼神,這還是自己記憶中那堅強的李夢寒嗎?
心中不僅微微一疼,羽天齊當即撇過頭去,不敢多看李夢寒,因為羽天齊深怕自己心軟。良久,隨著一陣微風吹過,羽天齊才緩緩開口道,“好了,李姑娘,縱使我能體諒你又如何,如今,你還是為自己以后考慮吧!”說完,羽天齊就要離去,可誰料,李夢寒卻一把拽住了羽天齊的手,不肯松開。
“李姑娘,你到底還想怎樣,我已經完成了承諾,從今往后,你我再無半點瓜葛,現在,我要去找紫陌!”羽天齊面色堅毅地說道,絲毫看不出半點妥協之意。
李夢寒心中一酸,隨即才止住了哭聲,緩緩擦拭掉眼角的淚水,道,“天齊,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不求你原諒,但是還有些事我要告訴你!”
羽天齊微微一怔,隨即才甩掉李夢寒的玉手,道,“有事你就說吧!”
李夢寒點了點頭,微微思考了片刻才繼續道,“天齊,我要告訴你,要你獲得冠軍,并非全部都是借口,因為你知道我的難處,我要擺脫家族,就要擺脫羽絕行的糾纏!”
說到這里,李夢寒見羽天齊有些不耐煩的神色,趕緊道,“光一個羽絕行,我并不怕,可是在這元玉之內,羽家的人,并非羽絕行一個,我根本無力對付他們!”
李夢寒此話一出,羽天齊頓時一怔,隨即有些不敢置信道,“你說這元玉中還有羽家的人?”
李夢寒點了點頭,當即說道,“昨夜的七絕,你想必也知道了,是元玉中四大強隊之一,而他們的隊長,也是來自羽家,名為羽超,他的實力之強橫,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若是我無故拒絕了羽絕行,那羽超定會因此發難,所以我才想借助斗王賽,找一個合理的借口拒絕羽絕行!”
聽到這里,羽天齊的心不僅有些驚訝,那羽超,羽天齊也曾經見過。那還是自己六歲之時的事情,那一年,羽天齊可是親自去看了當年的家族考核,而這羽超,便是當年實力最強之人,不僅身懷陽火與厚土兩大元力,更是在十四歲時,修煉到五星元者的天縱奇才!一度被譽為羽家的明日之星。
可是后來,也不知什么原因,便失去了此人的消息,而也就那時開始,自己的天才之名才浮出水面。只是令羽天齊想不到的是,當年的羽超,竟然會來到玉衡!
想到這里,羽天齊心中不僅暗暗泛起了嘀咕。當年十四歲的羽超就已經是五星元者,那今年二十八歲的羽超,又達到了何種境界,想必也是宗師頂尖的高手了!
想通了這一切,羽天齊才有些恍然,怪不得李夢寒要借助斗王賽,選擇這等吃力不討好的比賽情勢,原來是想借此堵住羽超的嘴!只是羽天齊惆悵的是,雖然這一次令羽絕行吃了個啞巴虧,可是心胸狹窄的他,豈會如此善罷甘休,雖然明面上羽絕行或許做不了什么,但是背地里,羽絕行肯定會再使出陰招的!
無奈地看著李夢寒,羽天齊神色稍緩道,“原來羽絕行是有這等靠山,怪不得你才這么做!只是這樣,真的有用嗎?”
“哼,自然有用!我已經在此前對羽超說過了,要我心甘情愿地跟著羽絕行可以,讓他獲得冠軍,可是現在,他們失敗了,羽超自然不能為難我!”李夢寒倔強地說道,此刻的她又恢復了以往的高傲!
羽天齊無奈一嘆,才搖了搖頭,道,“算了,這些都是后話了!現在,你有何打算?得罪了羽超,又讓蘇晴等人誤會,你現在可以說沒有朋友了!”
聽見羽天齊主動關心自己,李夢寒微微一愣,隨即心底涌出抹喜悅,有些欣喜道,“沒關系,既然做了的事,就莫要后悔了,這可是你教我的!”
羽天齊聞言,頓時撇過頭去,道,“李姑娘,我不是你認識的那人,這點請你再次記住!”
李夢寒一愣,隨即才悵然若失地說道,“知道了,是我自己多想了!”
羽天齊點了點頭,道,“好了,既然你事情已經說清楚了,現在,我也該走了,而且請你記住,從現在開始,我們再無任何瓜葛!”說完,羽天齊轉身而去,只留下一臉呆滯的李夢寒,因為她怎么也沒想到,羽天齊知道了這些還這么堅決的拋棄自己,這完全出乎了李夢寒的預料!
“天齊!天齊!”李夢寒頓時大急,趕緊又要上前拉住欲要離去的羽天齊,可誰料,羽天齊似乎早已有了準備,僅僅一個閃身,便躍開了數丈,道,“李姑娘,你又怎么了?難道你要食言不成?當日可是說好了,我替你完成此事,日后我們就再無瓜葛!”
“天齊!你到底還要我怎么樣!我知道你心中有恨,恨我當年沒有幫你,但如今我也與你一樣,失去了所有,你難道還不能將我當做朋友嗎?”李夢寒有些傷心欲絕地說道。
羽天齊冷笑兩聲道,“李姑娘,你一直弄錯了,我說過你的朋友或許早死了,我并不是他!”說完,羽天齊直接施展出隱動臨近,朝著石林外躥去,只留下一臉漠然的李夢寒,這一刻,李夢寒真的心死了!
躥進石林內的羽天齊并沒有急著趕路,而是停歇了片刻,待到藥童出現,兩人在前后一同離開了石林,來到了外圍。
藥童看著神色有些不大好看的羽天齊,當即有些疑惑道,“少爺,您到底怎么了,如此傷那姑娘的心,瞧她看你的神色,是真的很想與你和好!”
羽天齊無奈地攤了攤手道,“藥老,其實我也不愿!但有些事,卻是注定的!她既然已經放棄了家族,我又何必將她重新牽扯進來,或許對于她來說,忘記我,離開這是非之地,才是最好的選擇!”
藥童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才露出抹和藹的笑容,道,“少爺,今日便是元玉開學之日,等會老仆就帶少爺過去吧!”
羽天齊一怔,這才想起今日便是入學的最后期限,當即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有些疑惑道,“藥老,去元玉的路我認識,您為何還要親自送我過去?”
藥老微微一笑,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少爺莫要忘了,進入元玉,少爺可要隨老仆學煉丹之術,如今都已經進入元玉,老仆再不教導少爺,可就有負主人之托了!”
聞言,羽天齊才恍然大悟,隨即有些歉然,又有些感激地看向藥童,恭敬地施了一禮,道,“那就麻煩藥老了,不過現在,小子還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做,等會晚間再回來,這之前,還要勞煩藥老送那李夢寒離去!”
“這個容易,回頭老仆就差人送她去元玉!”藥童當即應承道,隨即才揮別了羽天齊。
一路疾馳,僅僅盞茶功夫,羽天齊便來到了聚緣樓,可是不出所料的是,這里卻已是人去樓空,蘇晴等人早已不在。
潘老瞧見羽天齊到來,頓時迎上前道,“天齊少爺,您可回來了,您究竟做了什么事啊,讓蘇姑娘他們如此生氣!”
羽天齊一愣,實在沒想到連潘老也知道了這個事情,頓時小心翼翼道,“潘老,咱們老交情,您可得說實話,她們怎么生氣了?現在又在何處!”
潘老聞言,苦笑一聲道,“我也不知,昨夜晚間自蘇姑娘他們回來,蘇姑娘便一直罵您,可罵了整整一宿,若不是袁少俠拉著,恐怕蘇姑娘會拆了整個酒樓!而到了今日清晨,蘇姑娘等人才離去,臨別之際囑托了老朽照看酒樓之外,就沒多說什么,想必他們是去元玉了!”
羽天齊長長地“哦”了聲,隨即才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道,“那敢問潘老,你可知紫陌的情況嗎?”
“哦,您說的是陸姑娘吧?她好像也有些不對勁,昨夜回來就一直在哭泣,直到今日走時,她情緒才有些好轉!”潘老老實地說道。
羽天齊心中一陣酸楚,只能黯然一嘆,自己這次可真的是傷透了紫陌的心。想到這里,羽天齊心中除了自責,就還是自責。半晌,羽天齊才扯開話題,道,“潘老,那我的那只小狗現在何處?”
“哦,那只小狗啊,今日蘇姑娘他們離去時,也將它一同帶走了!”潘老言道。
“帶走了?”羽天齊一愣,隨即有些擔憂起天火來,要是蘇晴一個怒上心頭,將氣撒在天火身上,那樂子可就大了!想到這里,羽天齊再次打了個寒顫,趕緊揮別了潘老,不假思索地朝石林趕去。
既然蘇晴等人已經出發前往元玉,那自己也只能盡快趕去,早些解釋了其中的誤會才行!
輕車熟路地回到石林之內,李夢寒卻已不見了身影,想必也是藥童送她離去了。等了片刻,藥童才回返而來,當其看見羽天齊焦急的神色,頓時一愣,道,“少爺,您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羽天齊苦笑一聲,還來不及解釋,便拉著藥童的手道,“藥老,不說這些,我們現在就去元玉!路上,我在與你細說!”
藥老聞言,隨即點了點頭,道,“好吧,反正老仆已經安排好了,現在就出發!”說完,藥童直接用股柔勁托起了羽天齊,直飛天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