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邢塵一同回到了酒樓,潘老當即笑著迎上前道,“天齊少爺,您可回來了,你的朋友詹火已經來了一天了,此刻正在六樓等你呢!”
羽天齊一怔,隨即點了點頭,道,“好,我這就上去!”說完,羽天齊與邢塵對視一眼,兩人便緩緩朝樓上而去。
“天齊兄,日后你可得多加小心技堂的人!上次他們吃了虧,可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走在樓梯上,邢塵笑著提醒道。
羽天齊苦笑一聲,道,“確實,這技堂的麻煩還得盡早解決!對了,邢塵兄,你覺得詹火為人如何?”
邢塵一怔,隨即若有所思地看著羽天齊,道,“你是想替他說好話?”
羽天齊啞然失笑,道,“我要是說幾句便能改變你的想法,那我也就不會吝嗇這幾句好話!”
邢塵哈哈一笑,隨即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道,“詹火人是不錯,但是實力太差!我只有一個妹妹,想必你也該明白我的意思!”
羽天齊無奈點頭,強大如邢塵這般也無法免俗,詹火要是想與邢婼一起,恐怕這實力至少也得讓邢塵看上眼!想到這里,羽天齊心中也只能為詹火默默祈禱了起來!
“到了!”轉過拐角,兩人一同走進了觀景閣,頓時看見詹火正焦急地在來回踱步,看其神情,似乎遇見了十萬火急的大事!
“詹火,你這是怎么了?”羽天齊笑問道,隨即緩緩走上前。
詹火聽見羽天齊的聲音,雙眼陡然一亮,轉身望來,當看見羽天齊時,頓時大喜過望,只是當看見邢塵正與羽天齊一同而來的時候,詹火的神色卻變得古怪起來!微微躊躇,詹火才硬著頭皮走上前見禮道,“見過邢學長!”
邢塵隨意地擺了擺手,便自顧自地走到一旁休息去了。倒是羽天齊,好笑地看著尷尬的詹火,輕聲安慰道,“別緊張,你看你這什么樣子!邢塵兄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瞧你這慫樣!”
詹火聞言,頓時臉色苦澀了下來,暗暗一嘆,隨即也不理睬羽天齊的調笑,道,“天齊誒,你可真是讓我好找!這次來,我是想告訴你,技堂的人向我們發下了挑戰書,要與我們一較煉器術!”
“恩?”羽天齊微微訝異,隨即才不明所以道,“他們又來挑事?別理他們就行了!”
詹火頓時啞然,這話要是從別人口中說出,詹火會以為對方狂妄至極,但是從羽天齊口中說出,詹火倒覺得羽天齊有這個資本無視技堂的人,只是此事對于詹火來說,卻非同小可,只能硬著頭皮道,“天齊誒,事情要是這么簡單就好了!我們都是內堂的人,他們以正規途徑向技堂長老申請,長老已經允許了他們的挑戰!要是我們怯而不戰,恐怕會第一時間被逐出內堂!”
“恩?”羽天齊眉頭一皺,道,“這挑戰是雙方的事,內堂長老又有何資格強行要我們進行比試?”
聞言,詹火頓時無奈地解釋道,“確實,換做平時,這挑戰要雙方接受才能展開!但是天齊,你可別忘了,我們進入內堂已經半年之久。而這半年來,我們并沒有去內堂學習煉器術,也沒有去參加過內堂的考核,所以長老們才會應允他們的挑戰!目的就是為了檢驗我等的煉器術!”
看見詹火愁眉苦臉的解釋其中的緣由,羽天齊頓時陷入了沉思中。要是換做以前,羽天齊大可拍拍屁股退出內堂,反正那黑堡高級修煉室自己也用的差不多了,所以也不會計較這身份令牌!
但是事情卻并非如此,自己可以甩手不干,但是詹火卻會因此受到自己的連累,而且自己身后還有個酒樓,要是自己示弱,很可能會讓對方更有恃無恐,想到這里,羽天齊才發現此戰自己無可避免!
微微沉凝了片刻,終于,羽天齊暗嘆一口氣,道,“算了,既然他們要挑戰,那就隨他們吧!反正新仇舊恨加一塊,遲早也要解決,不如就一次性清算完好了!”這一刻,羽天齊也不想在退避,既然對方咄咄逼人,羽天齊說什么也得給對方來一個深刻的教訓!不僅是為了日后詹火的前途,更是為了杜絕技堂尋找酒樓的麻煩!
“呼”
聽聞羽天齊應戰,詹火當即暗舒一口氣,心中暗暗捏了把冷汗,然后才迫不及待地說道,“天齊,那比試定在兩個星期后,到時候會在內堂比試廳內舉行,屆時你可勿要忘了!”
“放心,答應過你的事,我豈會忘記!”羽天齊滿懷信心的保證道,隨即調笑一聲,話鋒急轉道,“詹火,你是不是對邢婼有意思?”
詹火聞言,頓時臉色大變,猶如被人踩了尾巴似的驚恐起來,目光不自覺地瞥向遠處的邢塵,焦急道,“天齊,話可不要亂說!”
羽天齊一怔,好笑地看著詹火,道,“你小子,有賊心沒賊膽,既然喜歡邢婼又有何不好意思的!”
“這…”詹火啞然,隨即才苦澀一嘆道,“喜歡又如何,我還不知道她對我有沒有意思,再者。”說到這里,詹火的目光不自覺地看向邢塵的背影,其話語中的含義不言而喻,即使邢婼同意,那邢塵恐怕也不會應允,所以這事對于詹火來說,可謂是希望渺茫!
“你啊,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沒信心了!”羽天齊無奈地搖頭道,“邢塵兄再過一個月就會進入元玉,到時候,你可有大把的時間與邢婼接近,只要你努力修煉,用實力證明自己,你還怕邢塵會插手你們之間的事?”
詹火聞言,頓時面色變得極為復雜,思肘良久,才暗暗咬牙道,“天齊你說的不錯,所謂事在人為,事情的成敗要靠自己努力!如今上天給了我機會,我又豈能輕言放棄!”
說到這里,詹火整個人頓時變得意氣風發起來,又再度恢復了初見時自信的樣子,對著羽天齊拱了拱手,說道,“謝謝你,天齊,從現在起,我必須要繼續努力,我相信我會成功的!”說完,詹火還不待羽天齊開口,就風風火火地離開了觀景閣,看得羽天齊一陣苦笑。
“天齊兄,你們說得話我可都字字聽在耳中,你拿我的妹妹做誘餌,這事你可得給我說清楚!”就在詹火離去時,邢塵已經走到了羽天齊近前,一臉不善地盯著羽天齊說道。
羽天齊苦笑一聲,道,“這事還有什么可解釋的!要是詹火用實力證明了自己的價值,難道你這做哥哥的還要反對不成?”
邢塵無奈一嘆,道,“天齊兄,你覺得我是這么不通情達理的人嗎?”
羽天齊一怔,隨即眉頭微皺,道,“難不成是家族的原因?”
邢塵點了點頭,黯然一嘆,目光緩緩眺望遠空,道,“確實,像我和邢婼,這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選擇,我們的一切,家族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羽天齊一窒,極為惆悵的嘆息一聲,身為家族的子弟,有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若是真如邢塵所言,恐怕詹火這愿望也只是黃粱一夢!
看著有些羽天齊有些惋惜的神情,邢塵也不知該說什么,半晌才轉移話題道,“好了,這事就隨他吧!若是詹火有朝一日的成就能夠使得家族重視,他們的事也不無可能!”說到這里,邢塵嚴肅地看向羽天齊,道,“天齊兄,對于這次技堂的比試,你可有應對之策?”
羽天齊一愣,隨即不明所以地問道,“這比試還需要應對之策?想必這技堂內的學員應該找不出幾個能與我比拼煉器術的吧?”
“哈哈,天齊兄,雖然你身懷三系元力,在煉器與煉丹上天賦出眾,但是這技堂比試的項目可不是實力,而是煉器術,難道你有自信運用出聚靈之術?”邢塵笑問道。
羽天齊眉頭微皺,當即驚呼出聲道,“難道內堂內的學員有人會用聚靈之術?”
聞言,邢塵微微沉思了半晌,才繼續言道,“若是半年前,我可以肯定的答復你,尚未有人能夠施展出聚靈之術,可是這半年來,那些技堂的鬼才可不能按一般人推論,我想,應該會有人習得了聚靈之術,而且肯定不弱!”
“這不可能!他們中修為最高的便是程源和吳飛,他們兩人絕對沒能力使用聚靈之術!”羽天齊斷然否定道。
邢塵無奈地搖頭說道,“天齊兄,若是這些屬于技堂的弟子有人突破到宗師之境,你難道覺得他們不會聚靈之術?”
聞言,羽天齊頓時啞然,自己閉關了三個月,想必也會有許多人突破了瓶頸,所以面對宗師級的煉器師,羽天齊可沒自信言勝!
想到這里,羽天齊猛然發現,恐怕接下來的兩個星期,自己要全力練習煉器術了。以自己如今的修為,早已可以修煉聚靈之術,只是羽天齊可沒自信能夠在兩個星期之內自學成才!
“哈哈,天齊兄,看你這凝重的眉頭,我可是第一次在你臉上瞧見這樣的神色!”邢塵看著愁眉苦臉的羽天齊,當即戲謔說道。
羽天齊一怔,隨即才沒好氣地說道,“你當然說風涼話,這比試又不是向你發起的!”
“呵呵,他們想發也可以啊,我大可陪他們玩玩,聚靈之術,我又不是不會!”邢塵笑道。
羽天齊一愣,隨即詫異地看了眼邢塵,實在沒想到后者竟也是個煉器師,不過一想到后者的修為與元力屬性,羽天齊便釋然了,如此高手,又豈會沒有一技傍身!
“好了,天齊兄,這聚靈之術以你的實力要學習不難,接下來還有件更麻煩的事要你應對呢!”說到這里,邢塵神色鄭重了起來,道,“在內堂之內,基本上每個內堂學員都有自己的老師,而他們的老師,便是內堂內的那群老不死的長老,而你欺負了他們的徒弟,以這些老頭護短的性格,想必也會找出許多事為難你,如今之計,你還是盡快也尋個老師為妙,我可是聽邢婼說過了,你就在內堂考取了令牌,便沒有再去過了!”
邢塵此話一出,羽天齊的眉頭頓時皺成了“川”字型,要是那些長老要為難自己,這事可就難辦了,雖然自己后臺也很強硬,但是魯老正在閉關,肯定無法援手自己。所以此時此刻,羽天齊才真正慎重了起來,或許這一次的內堂競技,絕沒有自己想象的如此簡單!